星途059
星途059
《王子丘比特》在這個暑假空前的火了,大有韓音記憶中那一部《容顏》的火爆程度,打開電視機,無論是中午還是晚上,《王子丘比特》都以絕對的優勢占據著各大衛視。主題曲《飛揚》更是熱得一塌糊塗,唱響了大江南北,唱遍了街頭巷尾,就是大街上光著屁股亂跑的孩子,開口閉口都會哼上兩句。
在這個時候,適合青少年的影視劇作品還很鮮少,在農村,孩子們看得最多的,也就是一部部中國風的動畫片,所以製作精良的《王子丘比特》真人劇,其清新的風格純粹的情愫,讓人眼前一亮,迅速填補了年輕觀眾心中的那一片空白。
於是,《王子丘比特》在最合適的時候被觀眾所認可,也讓許多業內人士看到了這個獨特的市場。而緊接著,適合年輕人口味的各種作品便開始多了起來,許多編導跟著鄭燁的腳步踏入了這一片淨土。
隻可惜在此之後,再沒有哪一部作品能超越《王子丘比特》在人們心中的地位,也再沒有哪個青春的形象,能蓋過韓音三人的受歡迎程度。“冰水”儼然成了新一代內地青春偶像的代表,無論是他們的影視劇作品還是專輯唱片,都炙手可熱。
更為難得的是,“冰水”的老大地位不可撼動的根本,是以韓音為首的絕對優質的顏,和紮實的功底。韓音得天獨厚的唱功遺傳了韓子衿,更有前一世無論是唱歌還是演戲的功力沉澱,都讓他在年輕藝人中遙遙領先。
最讓人沒想到的是,“冰水”竟然接到了央視春晚的邀請,這讓鄭燁很是爽了幾天,於是三人第二張專輯的前期準備工作就更加順利了,各種渠道推薦的詞曲讓人應接不暇。所以對於顏心琪突然提出要出國的事情,讓他差點像上次對待韓音一樣,直接衝過去將那個不知好歹的混蛋暴揍一頓。
不過,韓音並沒有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此刻他正為電影《韓子衿》忙得焦頭爛額,雖然試鏡順利通過了,但是接下來的工作卻並沒有輕鬆多少。他要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握戲曲的外在表演形式,雖然唱功和念功可以由配音完成,但是形體動作甚至武術的戲劇舞蹈化表現形式,他都必須要毫不含糊的掌握。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雖然有些東西可以遺傳,但父親十幾年的成就又豈是自己一朝一夕便能望其項背的?
一天天學習下來,韓音漸漸清醒的認識到,那看起來簡單的一顰一笑,或者僅僅是照片上父親那流轉靈動的眸,都是數載艱辛的成果。戲劇表演的每一個手勢,每一個眼神,甚至戲劇演員特有的風流身段,以及那行雲流水般的步法,都讓他由衷的讚歎。
韓音以把握人物靈魂為由,托鄭燁為他找到了許多有關“桃園戲社”和韓子衿個人的資料,甚至還有一些檔案文件在裏麵。對於鄭燁能做得這麽細致,韓音真的很感動,他知道,不論自己怎樣努力,麵前的這些資料,僅憑個人影響是絕對拿不到的。
看過《韓子衿》的劇本和那一疊厚厚的資料後,韓音一度將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沉默了三天,那些淩亂的痕跡在他腦海裏重新還原了父親的當年,而父親更像小說一樣的傳奇人生,帶給了他深深的震撼,當然,要忽視掉劇本裏麵某些非常不靠譜的故事。
雖然,電影《韓子衿》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的官方宣傳,但是因為“星辰”和“桃園戲社”的影響,這部影片在剛剛開始籌拍時便得到了多方的關注,許多零零總總的邊角資料,也曾多次上了娛樂報道。
但是,當韓音將劇本認真看完之後他才懂得,鄭燁為了這個劇本,甚至將他們籌備了大半年的專輯錄製工作都毫不猶疑壓下的根本原因。這部電影,其情節的衝擊,讓有的人膽寒,也讓有的人躍躍欲試。單從故事性和它濃厚的民俗文化底蘊來講,這部影片的結局隻有兩種,或者死無葬身之地,或者,將屹立於中國乃至世界影壇。
故事從韓子衿被恩師送到“桃園戲社”開始,那年,他五歲。新的師父脾氣暴烈,韓子衿的星路生涯在皮鞭與藤條中開始,一種典型的家法式教育。不論是風雨交加、抑或是大雪紛飛,師父院中的那個牆角,是韓子衿頭頂刑具跪罰的不二選擇,天長日久,那平坦的水泥地板上,被他生生跪出了兩個淺淺的坑。
在故事中,韓音認識了一個對父親來說至關重要的男人,那個男人的名字,叫程君緣。這個故事,隨著程君緣的出現開始精彩,也隨著兩人生命的終結而落下帷幕。雖然電影的名字叫《韓子衿》,但是這個故事,卻是韓子衿與程君緣短短數十年情緣糾葛的大膽再現,說白了,單在感情線上講,這是一部極為高調的同性戀作品。
韓子衿和程君緣在化妝間相識,五歲的韓子衿,別說化妝,連片子都貼不好,程君緣趴在桌前一邊亂翻一邊打趣,於是韓子衿被取笑得生起氣來,兩個孩子便在擁擠的化妝間裏一番追打,韓子衿一時手快,竟把一頂鳳冠砸壞了。
韓子衿被師傅關了三天的緊閉,不準吃飯事小,每個手心裏打了十戒尺,然後丟回那個角落裏罰跪去了,整整跪了三天。手掌腫得就像小饅頭,可是韓子衿不敢哭,餓著肚子頂著戒尺跪了個天昏地暗。
程君緣爬在牆頭上陪著韓子衿挨罰,吃飯的時候就悄悄揣了來和他一起分享,自己理虧嘛,哪裏忍心看著人家受罪。可惜韓子衿膽小不敢偷吃,程君緣威逼利誘不見成效後隻得使用苦肉計,好吧,不吃就不吃,你不吃我也陪你餓著就是了。韓子衿想了想,覺得不大好,偷偷看看師傅緊閉的房門,果斷被程君緣勾搭上了繼續犯錯的道路。
兩個小鬼頭就這樣認識了,在學戲的過程中苦中作樂,常常玩鬧在一起。程君緣比韓子衿大一些,學得也已小有所成了,經常在韓子衿跟前顯擺顯擺,韓子衿每天吸溜著哈喇子,跟屁蟲似的崇拜著在他眼裏無所不能的程君緣。
程君緣喜歡描眉畫粉,而韓子衿本來又是學的旦角,便經常被用來當作試驗品,在他額角畫枝紅梅,或者在眉心點粒胭脂,韓子衿就臭美得不行,繞著場子晃。於是不打不相識,韓子衿就這麽纏上了程君緣,不離不棄的。
韓子衿第一次站在那個戲台上演出,已是十一歲了,當時正是“桃園戲社”繁盛的年代,即便是他不止一次的渴望上台,卻無奈沒有機會。而在那一次小型的公演上能夠亮相,也還是恰恰因為該上台的那個人臨時有事,豈不知,就這樣一次機會,韓子衿便成功的上位了。
那是非常經典的一場戲,呂布戲貂蟬,名字叫做“小宴”。講的是呂布在王允家見到貂蟬後情難自禁,便借飲酒之際調戲貂蟬,而貂蟬也欲拒還迎,與呂布暗遞秋波,於是一對情意纏綿的癡人,上演了一出意境風雅的風月戲。
當時程君緣還在唱小生,“呂布與貂蟬”便是他的一場經典戲目,所以聽說韓子衿被臨時點了名,他就興奮得無可無不可的,還親自跑去給他畫了戲妝,並在額角處偷偷的點綴了一枝紅梅。
本來那個位置是會被片子蓋住的,但是韓子衿實在舍不得,便悄悄的把大片換成了小片。為了配合這不對稱美,仔細想了想之後,幹脆把小片一邊的辮子也弄得短了一點,於是曆史上最調皮最風潮的貂蟬就這麽產生了。韓子衿苦練多年終於厚積薄發,一場戲就給自己站住了腳,還得了一個“俏美人兒”的綽號。
正是懵懂年紀的韓子衿,哪裏知道感情也是有忌諱的,在師父跟前永遠都是罵的多誇的少,平時除了問業一句閑話都沒有,這讓一肚子情緒的小韓子衿,就隻能對著程君緣發泄,高興的、煩悶的、渴望的、無奈的……程君緣戲裏戲外對他嗬護慣了,時間越久,寵的便越是無邊。
長大後的程君緣因為身材挺拔,武生扮相極為英武,而又因其唱功紮實,便又開始學習淨角。因為他飾演的每一個形象都是唱做兼備,穿戴起行頭來賣點極佳,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韓子衿聰慧刻苦,數年的苦練使得他無論是眼神、身段、步法、指法、水袖甚至武打等各方麵的基本功都極為紮實。因為唱腔圓潤,韓子衿被一位資深的前輩相中,又接受了青衣的學習。從十一歲登台,不過兩三年的時間,韓子衿戲台上靈動的身姿和清麗的唱腔,便給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青春期發育後的韓子衿,十五歲再次登台便開始獨立挑班,而他更加爐火純青的功力,更是讓人驚豔。文武兼備、唱做齊身,與程君緣同台公演更是珠聯璧合,《玉堂春》、《武家坡》、《貴妃醉酒》、《霸王別姬》……一部部優秀的作品豔驚四座。於是不到兩年的時間,韓子衿便成功躋身於“桃園四子”之首。
戲裏打情罵俏,戲外蜜意柔情,韓子衿和程君緣私下裏的相處方式也越來越離譜。陽光明媚的日子,兩人喜歡一起踏著春色嬉戲,或者走在林蔭路上,一個步法翩然,一個歌喉婉轉;或者遊在花間廊下,一個舞姿靈動,一個癡醉流連……心情好的時候,再順口來上幾句戲謔之詞。
韓子衿用自己全部的積蓄買了把價格不菲的長劍送給程君緣,也因為這件事,十好幾歲的韓子衿差點沒被師父打死,在床上爬了兩個月才重新回到戲台上。但是這兩人的情感卻已不是棍棒就能打散的了。
學戲的孩子不用教,因為他們的心最是通透,愛情的美,在他們眼裏就像那一段段豔麗的唱詞,讓人酣醉其中、步步沉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情感是在什麽時候決堤的,但是沒有那決堤的熱烈,就沒有台上那一對豔冠群芳的碧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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