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成功出逃

重生之照著劇本來啊! 3成功出逃

劉小遠自認他是個宅男,成天呆在出租屋裏種蘑菇,身體確實是不怎麽好,可是……他也從來沒有過一天之內暈倒兩回的壯舉!他特別特別希望這一切都是他在做夢,隻是當他悠悠醒來時,定定地和床前守著的童子對視了一眼,就把最後的這一點希望也給打破了——

“大少爺!公子醒了!”那童子看見他醒來,扯著嗓子就喊。

沒多久,外頭傳來匆亂的腳步聲,門再一次被人推開,又是水雲。

“小方!”水雲三步並作兩步上來,一把就把人摟進了懷裏。“你終於醒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劉小遠拚了命地把人推開,奈何他力氣實在是小,或者也是被水雲選擇性地忽略了。他簡直是欲哭無淚了,老子是直的!直的!男男授受不親懂不懂!!

子墨就跟在水雲身後進來了,抱著手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劉小遠看見他,便想起暈倒的原因了——這個渣!當下也不推水雲了,隻是扒在水雲肩上用瞪誰誰懷孕光波死死地盯著他,抿著嘴,滿臉都是‘勞資現在很不高興’的表情!

子墨被他盯了好一會兒,悠悠然開了口:“水莊主,既然令弟醒來了,便可一試了。”

劉小遠心裏忽然湧起不詳的預感,果然,下一刻水雲就把他放開了,握著他的肩膀誠懇地說了一句:“小方,我是為你好。”

你想幹神馬!劉小遠瞪大了眼睛盯著他。

“來人啊!把小少爺按住!”水雲衝外頭喊了一聲,便有幾個人從外頭跑進來,一把把劉小遠按住了。

臥槽!劉小遠看著水雲真的拿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舉起來,簡直要淚奔了。這一群神經病!!這絕對不是他寫出來的!情急之下,他張口大喊了一句:“雲哥!你要幹什麽!”

水雲一怔,立刻便把手中的棍子扔了,驚喜地問了一句:“小方!你想起來了?!”

那時為了讓水方和水雲之間更加的曖昧,劉小遠連稱呼都給改了,水方向來是叫水雲雲哥的。這時候喊出來,水雲也當他是想起來了。

“放開我啊!”劉小遠淚眼汪汪地盯著他。

這個**體!到底是不是個漢紙啊!被人按住了手腕而已,一下就紅了一圈差點擦破了皮,手腳都虛軟無力,簡直就是個絕世小受!劉小遠在心裏拚命地罵自己手賤!寫什麽不好,非寫娘炮小受!早知道就給水雲配個熊受……

“還不快放開小方!”水雲怒斥了一聲,上前一把就把他抱進了懷裏,拿手給他擦眼淚。

劉小遠被他的動作弄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沒那麽大膽子把人推開,隻好強忍著。“想起了一點點,頭疼……”

水雲不愧是弟控,立馬就摸著他的頭發不斷哄著:“好好好,不想了,不想了。”

子墨拿手掩了嘴角的笑意,清了清嗓子,他隻是想讓劉小遠炸毛而已,誰知道水雲那麽奇葩地就信了。也難怪,自己心愛的人醒來把自己忘了,還無比地抗拒跟自己接觸,他現在幾乎可以說什麽方法都願意嚐試了。

臥槽!等爺重新回去了一定要把你虐死!劉小遠在心裏默默握拳!隻是眼下還要仰仗子墨,劉小遠也隻好把心裏那一點氣給咽下了,軟著聲音衝著水雲說:“我要跟子墨說話。”

“嗯?說什麽話?”水雲的表情很溫柔。

“你出去。”

“為什麽?有什麽不能給我聽見的?”水雲摸摸他的頭發,心裏冒了一點兒醋意。

有你在我就死定了!劉小遠吐槽了一句,卻依舊睜著眼睛賣萌扮可愛,不惜出賣色相,“快點,我就跟子墨說話!你不能聽!”

臥槽!這麽說話真是要命!劉小遠隻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可偏偏水雲就是吃這一套,寵溺地在他臉上一啄,“好,我出去。”

水雲可以說是疼水方疼得一點原則也沒有了,劉小遠忽然覺得有一點兒愧疚。這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想穿過來被爆菊的,劉小遠在心裏一遍遍地念叨著,強硬地將這一點點冒頭的內疚都壓了下去。

子墨的目光跟著水雲一路出了門,水雲出門的那一刹那冷冷地瞥了子墨一眼,他也很識眼色的一頷首,門才被關上了。等他再回頭時,就看見劉小遠一臉嫌惡地用袖子拚命地蹭臉。

“咳。”子墨清了清嗓子。

“出去了?”劉小遠的目光越過了子墨,看見門真的關上了才安心,直接開門見山地盯著子墨說道:“帶我離開水家莊。”

“嗯?”子墨還是沒什麽表情,也沒說同意或者是不同意。

劉小遠又瞟了一眼門外,這才接著說:“你在找流月宮宮主。”

子墨的瞳孔猛地一縮,還是沒說話,隻是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顯然是被說中了。

“我知道她在哪裏,也知道該怎麽對付她。”劉小遠說完,停下來看著子墨,等著他的回答。

子墨默默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憑什麽相信你。”

水方隻是水家莊的二公子,從小到大都被水雲保護得極好,江湖上的人大多隻是聽說水方的豔名,卻從未真正見過他。水雲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太強,若不是水方這一次出事,或許子墨這一輩子都沒可能見到他。

“你當然可以不信我。”劉小遠深吸了一口氣,手心微微地出了汗,他在賭,賭他糟糕無比的運氣,賭子墨的腦子。

“一個月前時候你在芙蓉殿得了琉璃珠,後來被芙蓉公主設了計,逼迫你殺了流月宮主,否則便要殺了陳鏗。”

這一段話說了,子墨的臉上那層冰冷的麵具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紋。這些事情都是他們私下才知曉的,並未流傳出來,劉小遠竟然會知道,他就不得不好好思考劉小遠說的事情的可信度了。

“我還可以告訴你,芙蓉公主之所以要你殺了流月宮宮主,是因為她曾被搶過男人,心裏妒恨。”

這句話子墨沒有多想,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怨究竟是如何,他一點都沒有興趣,隻是陳鏗……陳鏗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能不管。要不是為了打聽流月宮,他也不必來這兒求助於水雲——水家莊消息流通的很,各個門派的消息他們都有。

劉小遠沒有再說話,兩人都各自在思量著。一時間房中的隻聽見呼吸聲。

子墨終於又抬了頭,臉色複雜地盯著劉小遠,左右他找不到流月宮,現在也就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陳鏗對他來說還有些用處,他不能讓陳鏗就這麽栽了,雖然也知道芙蓉公主對上陳鏗是討不了什麽便宜的,隻是……子墨歎了口氣,像是終於下了決心,“我信你。”

他終於在這一刻走運了一回。劉小遠終於鬆了口氣,這才發覺後背都汗濕了。

“兩天,兩天之內帶我走。”劉小遠伸了三個手指出來,還微微地有些顫抖。

子墨臉色複雜地盯著他的手指,忽然覺得他有些不靠譜。

隻是現下除了倚仗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他也沒有其他法子找到流月宮宮主了,還是隻得帶了那麽點不甘心地照著劉小遠說的去做。

“你為什麽要離開?”商量好了,子墨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水雲有多寵愛水方,在他暫住的這幾天裏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按理說水方不應該離開才對。別說水方常年住在水家莊,從未孤身出外,就是他走了,離了水雲還不知道能不能生活。

水雲已經成功地把水方變得隻能依附著他了。

劉小遠的身子一僵,腦中飛快地構思出一篇虐心虐身相愛相殺的兄弟年上文的文案!他眸子一沉,便泛起了水霧,卻還咬著唇固執地不肯流淚。“哥哥對我,竟是……我不能害了他!他還那麽年輕,都大好的前途!這是不可以的!我沒有其他的法子了,隻能求你……”

他說的含含糊糊,子墨卻聽明白了,隻是微微眯起眼,什麽都沒說。

怎麽回事!劉小遠有些不安,卻不敢抬頭,子墨的眼神太過犀利,落在他身上,讓他覺得自己無所遁形。好半晌,子墨才終於鬆了口:“好。”

單單一個字,劉小遠終於鬆了口氣,他賭贏了。

也不知道子墨跟水雲說了什麽,隻是晚上的時候,他便從子墨那兒得了消息,說是水雲答應了。劉小遠高興不已,一直在房中來回踱步。

水雲要讓子墨把他帶走,心裏還是不舒爽,早早地去了他的房中,一直拉著手說話。

劉小遠隻想著終於可以逃離了,也就隨他去了,反正反抗也沒用,還不如不要浪費力氣,免得他又腦抽了非要拿棍子砸他。

走的那一日,水雲帶了幾十個隨從在後頭跟著,劉小遠被那個陣勢嚇了一跳,但也沒說什麽,一貓腰鑽進了馬車中。子墨在前頭騎馬,他坐了馬車在後頭跟著。

水雲一路跟了幾裏地,簡直是要上演十八裏相送了,他是莊主,總歸不能不在莊內太久,隻好不甘不願地回水家莊去了。劉小遠扒在馬車中,心情有些複雜,他莫名其妙地搶了水方的身體,若是水雲知道,怕是要恨死他了吧……

水雲雖然是走了,隻是還是不放心讓劉小遠一個人,留了兩個人陪著。

子墨有些心癢,他始終是不知道劉小遠是怎麽知道那些消息的,就是水雲也不知道流月宮的下落,怎麽他就知道了?於是趁著水雲走後,尋了個借口將那兩個隨從打發去騎著馬了,自己也鑽進了馬車中。

劉小遠正在終於從被爆菊的危機中解脫出來,躺在馬車中打滾,子墨剛進來,把馬車踩得一沉,就看見他咕嚕嚕滾到一邊,狠狠地磕了腦袋。

劉小遠捂著腦袋又嗷的一聲叫起來。

“沒事吧?”子墨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把人拉了起來。

“好疼……”劉小遠的眼中都冒了淚花,揉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一看見是子墨,連著又想起了前幾天他慫恿水雲‘謀殺’自己的事兒,新仇加舊恨,當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幹什麽!”

子墨見他沒事了,自己尋了個位置坐好,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那麽多事情的?”

“我撞了腦袋,不記得了。”劉小遠白了他一眼,也盤腿坐了下來,一點形象也沒有。

子墨微微蹙眉,又很快鬆開,“既然如此,那我重新把你送回水家莊,或許你就想起來了。”

“你真卑鄙!”劉小遠喊了一句,瞪大了眼睛,竟然有主角會這麽卑鄙!所有小說裏的主角不應該都是各種的酷帥狂霸拽嗎!

“不想回去就給我老實說。”

劉小遠這才不甘不願地開口:“當年小的時候,我有一回貪玩,跑得急了摔倒,在腳底留了個疤。”

子墨皺起眉頭,“這跟你知道那些事情有什麽關係?”

“是啊!那我怎麽知道的關你什麽事!”劉小遠白了他一眼,“反正我給你提供情報,你帶我出莊,等價交換。你要是把我送回去了,之後的那些消息你就別想知道了。”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劉小遠心裏也沒底。在書中,子墨是通過水雲知道流月宮的下落的,現在水雲不知道,也就是支線已經偏離了,劉小遠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劇情有什麽改變。或者由“水方”來告訴他,也就能把劇情重新引上正軌了。

子墨氣得牙癢癢,卻也不能奈他何。劉小遠則是一臉得意,總算是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