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首次下鄉

026 首次下鄉

一夜秋風掃落樹葉無數,早稻結束了。第一次下鄉由姚站長帶我來到了最近的紅衛大隊,由於站裏隻有站長有一輛公用的自行車,所以兩人一步行前往,路上據姚站長說紅衛大隊名稱的由來還有一個故事,原來叫鎮東大隊。**開始不久,一幫紅衛兵衝進大隊質問老書記:“我們的大隊名誰起的?”

老書記說:“我起的,我們這裏小地名叫王家亭子,叫王家亭子大隊總不好聽吧?”

“那麽你為什麽要叫鎮東大隊?”一個紅衛兵頭頭問。

“因為我們處在古鎮東麵,中間帶個‘鎮’字也顯得我們離街上近,圖個方便就叫鎮東大隊了。怎麽啦?當時經過公社同意、縣裏批準的。”

“不行,你取這個名字,思想反動,是反革命。”

“我怎麽反動了,取這個名都好幾年了,怎麽成反革命了?小年輕可不能亂給人家戴高帽子。”老書記壓著火氣,不解地問。

“你不知道我們偉大的領袖和導師,我們紅衛兵最紅、最紅的總司令叫什麽?”

“毛澤東,誰不知道。”

“那你取鎮東是什麽意思?”

“對,老實交待,你取鎮東是什麽意思?”一幫小羅羅起哄說。

老書記啞口了。

小頭頭馬上宣布:“從現在起我們大隊就叫紅衛大隊,是我們紅衛兵保衛毛主席的大隊。”

“好,我們是紅衛大隊,這個名字好。”小羅羅們一陣熱烈地鼓掌。

小頭頭手一揮:“把這老不死的反革命分子戴上高帽子押出去遊行。”

小頭頭的手下就地取材,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當場糊了一頂高帽子,隨後戴在老書記頭上押去遊行了。

一個坐北朝南大會堂出現在我們麵前,入口左右兩間是大隊的辦公室,我隨姚站長跨進右間的辦公室。裏麵一個品字形的三張桌子上各坐著一個人,麵對進門的是書記,背對門是大隊長,側麵的是會計,姚站長一一向我介紹後,書記問姚站長:“這們一夥子是?”

“他叫李明華,是新分配來的中專生,擔任糧站的專管員,以後農村統購和糧食分配上的事與小李聯係,今天我帶他來和大家熟悉熟悉。”

“李專管員坐。”大隊長用一件舊衣服抹了下一條長凳說。

“叫我小李好了。”我坐下笑笑說。

“我們大隊條件差,不要嫌贓。李同誌請喝茶。”

我接過會計遞過來的茶杯,見裏麵結了一層深竭色的茶歇說:“謝謝,我也是鄉下出生長大的。”

書記拋煙給姚站長,我向書記搖搖後說:“我不會。”

姚站長點著煙說:“沒有工作好談,純粹是帶小李來和大家認識認識。”

“姚站長帶來一位美小夥子也不叫我來參觀參觀?”先問聲如鶯囀林,後見門口進來一位短發,圓臉,杏眼,齒白唇紅,皮膚幽黑,凹凸有致,風韻尤剩,約三十來歲的婦女。

“婦女主任你在辦公室?”姚站長一付不知的表情。

“你隻知道找書記、大隊長,怎麽會把小老百姓放在眼裏。”

“姚站長可關心你哩,一進門就問起你。”書記插言。

“說得比唱還好聽,那怎麽不到對麵來看我。”女主任一付嬌態。

“人家男人麽見了漂亮女人求追,我們主任見了漂亮小夥子像貓見了老鼠兩眼發亮。”大隊長說了先哈哈大笑起來。

“這小夥子,長得真漂亮,高高個子寬寬肩,濃眉大眼方臉盤,鼻子挺拔牙齒白。真像不久前電影《廬山戀》裏那個演耿樺的郭凱敏。”婦女主任細細打量我,我被說得臉頰發燙。

“你想招女婿?你女兒才多大?”姚站長問。

“我女兒8歲,也很漂亮的,小夥子願意等,我做主嫁給她。”

“她哪裏是招女婿,是老母豬想勾引小白臉。”隨著大隊長的說鬧,引起滿屋哄堂大笑。我被他們說得無地自容。

“十三點。”婦女主任一拳打在大隊長的肩上。

“啊唷,好,我的肩被你打傷了。”大隊長倒著肩,伸手揉搓著說。

“活幹,誰讓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過來幫我按摩、按摩。”

“想得倒美,回家叫你老婆去按摩。”

“你現在不來按摩,我晚上到你家去。”

“好,我等你,反正我老公出車到上海去了,今晚按摩得讓你舒舒適適,暢服服帖帖。”

“怪不得見了小夥子眼睛發綠。”

“啪”又一下打在大隊長的另一個肩上。

“再打一下,重一點。”姚站長挑撥說。

“嘴巴臭,該打。”婦女主任舉了舉拳頭說。

“好了、好了,人家小夥子臉都你們說紅了。”書記發話了。

“小李有對象了嗎?”大隊長問我。

我搖搖頭說:“沒有。”

“那讓婦女主任給你做個介紹。”

“大隊長真想得出,人家街上人怎麽會找鄉下的姑娘。”這時會計插話說。

“這個沒問題,我娘家的小妹長得也蠻漂亮,在讀高三,明年考上了大學,我帶她到糧站給你們相親。”婦女主任一本正經地說。

“一會兒找女婿,一會兒打妹夫,你到底啥意思?”看姚站長平時在站裏不太說笑,到了外麵換了人似的。

“這你就不懂了,鄉下人就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門檻倒蠻精的。”還是姚站長接話。

“這個女人家就是門檻精,養兒子不精,隻生了個女兒。”大隊長還不肯罷休。

“你稀奇死了,還不是第二胎才生了個兒子。生女兒你當是我們女人緣故,全是你們男人的關係,我可以生第二胎,現在有經驗了,不信生個兒子給你看。”像說到了婦女主任的痛處,她反駁道。

“你們去生兒子,養女兒,我們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姚站長向我揮揮去,我起身向書記他們一一道別:“今後多多支持。”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我心急不小心,還是婦女主任心急,兩人同時跨出門框,我的手臂重重地碰撞在她高高凸起的胸脯上,臉刹地熱了起來,羞愧地瞄她一眼,她竟然微笑地看我——

婦女主任的出現,以後與“我”會有關係嗎?有怎麽樣的關係?請大家接著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