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代周局長送酒103局長關心

六零後中專生的豔遇與仕途

又一個春節將至，我提前三天離開三橋回到局裏，活雞、活鴨趙股長代我委托食堂的炊事員殺好，一大堆年貨被放在票證的儲藏室內。周局長從四樓走廊上看到我：“小李，你上來一下。”

我也正想找周局長匯報工作，還有難題需要他指點，匆匆回辦公室拿了筆記本上樓。

走進周局長隻有十來平方米的辦公室，後半間存放著財務股的保險箱和檔案。

“小李，你坐。”我在靠牆的沙發裏坐下，他接著問：“去了三橋一個月，有什麽收獲？”

“周局長，還常無收獲，慚愧。”我來周局長辦公室已不是第一次，說話還是有點拘束，打開筆記本說“僅了解些基本情況，朱所長讓我兼管多種經營一塊，所裏報送上來的文件你應該看到了。”

周局長道：“這朱所長耍滑頭，就三橋所搞多種經營拖拖拉拉，我都批評他們好幾次，現在把難題交給你，你可要爭氣。”

“壓點擔子我無所謂，通過走訪了解，針對存在的問題，我初步有了設想，沒有成熟，向你請示來了。”我謹小慎微地說。

“你有什麽打算，說來我聽聽。”

我說：“為了緩解所裏獎金壓力，減少所與站、站與站之間相互惡性競爭的矛盾，我想應用在省裏學習時掌握的知識，在全所采取國外連鎖經營的方式。”

“這個方式是怎麽經營的？”

“就有點像我們的平價銷售，具體說是以所批發部為單位統一進貨，然後分送給各糧站，各站以一定的浮動價格進行銷售。”

周局長問：“這不是計劃經濟的老套套吧？否則人家會罵我們吃新米飯走老路。”

“這是市場經濟下的一種零售方式。”

周局長道：“你可以去試試，要因地製宜，不要操之過急，一步一個腳印地走，發覺不行及時糾正或調頭。”

“周局長，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我想說又怕說。

“盡管說。”

“是這樣，現在飼料廠生產的配合飼料深受廣大農民歡迎，供不應求，而供應被飼料公司壟斷，供應點又少，像三橋所所轄的一鎮四鄉僅三橋鎮上一個飼料站供應，給四麵八方的農戶帶來很大的不便，我想局裏能否讓糧站代銷，這樣點多麵廣，既可增加糧站職工的勞務收入，又可以節約飼料公司的成本支出，還可以方便農戶。”

周局長道：“你說得很好，但是飼料廠目前的生產量有限，局裏也看到這個問題，正在加大投入，進行技改，擴大生產，新的生產線要到下半年才能投產。至於你說的糧站代銷飼料的事，現在體製所限，飼料公司是一家獨立核算的企業，有效益考核，一時難易做到，我不可能為你一家爭取代銷業務，適當的時候你自己去跟他們商量。不過你飯得一口一口吃，先把多種經營這塊按照你說的什麽經營？”

“連銷經營。”

周局長道：“我們老了，連新名字都記不住，你先把這連銷經營試起來。”

“好的。”

周局長問：“所裏的人員對你還尊重吧？王股長回來就向我匯報了你報到的情況。”

“都蠻尊重我的。”這是我處理人際關係的個人能力問題，就不用向周局長詳細告狀了。

周局長問：“其他還有什麽問題？”

“沒有了。”

周局長說：“你明天自己找王股長說，讓她叫行政股派車送你回家。”

“不用麻煩了，我有自行車，一個小時也就到了。”

“年貨自行車不好帶，要注意路上安全。另外，你今晚再代我去曹主席家一趟，把這兩瓶酒帶去，代我向他拜個早年。”周局長從辦公桌下邊的櫥門裏，拿出用舊報紙捆得四角方方的一個包裹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