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

驚豔

被老劉拖走的肖敨銘倒是很乖的坐在了椅子上,任人擺布。讓身旁的經紀人都不禁吐槽:你什麽時候這麽乖了?當然,答複是一雙白眼。

別人拋也許隻會是一個普通的白眼,但是,肖敨銘拋就不一樣了。林奇天和老劉都是那為之一愣啊,那眼神真叫顧盼生輝,撩人的緊。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老劉不禁一長歎:“如此容貌竟是一男人了得!”肖敨銘嘴角抽搐了。

老劉像是什麽也沒注意到似的,全神貫注的投入到試妝上去了。十八般武藝齊上陣,幾乎是用上了化妝室裏所有的家夥,動作那哪是個純熟了得!簡直是出神入化了!想當初老劉還不叫老劉的時候還是在國外打拚多年,得過多項大獎,名聲大噪,真叫前程似錦。但畢竟少年輕狂,不想僅僅局限於此,便是從人潮口、風浪頂,硬生生的給退了下來,轉而往國內打拚了。心高氣傲,雖有才華卻得罪了不少人,那段日子老劉每每想起便覺的灰暗,要不是那時顧導出現,他覺得他很可能早就不幹了。於是,便是跟定了顧導。那時顧導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夥,隻有書本上的知識,卻沒有一絲半點的經驗,倒是多虧了老劉,那技藝簡直是堪比後期製作般的精美。手起刀落,醜八怪也能成美女。

肖敨銘覺得自己快睡著的時候,老劉神氣活現的把他給推醒了。一睜開眼,便是如他身後的林奇天一般沉默了。不,他是沉默的,但林奇天是驚豔的。

老劉收拾著粉餅眼影口紅眉筆,動作簡直是訓練有素,突然一回頭:“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觀後感呢?”衝著肖敨銘一臉期待。

肖敨銘沉默著看了許久,回頭給了老劉豔麗一笑,那叫做“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看的老劉的臉都是不禁一紅,隨後一字一頓的說:“我演的是女子嗎?”

老劉相當的不以為然,隻要觀眾反應好,管他當事人作甚?轉頭問了一直隨侍在側的林奇天,不出所料收到的林奇天“Well done!”的眼神。竟是迫不及待的要把肖敨銘拉出去見人了。

趕忙強壓在內心激動,輕輕地拉著肖敨銘向更衣室走去,就像肖敨銘現在是個易碎品,必須輕拿輕放。肖敨銘回頭看了眼林奇天,突然就覺得他想極了太監總管似的,緊跟身側。不禁啞然。他也被這妝容給摧殘成腦殘了麽?肖敨銘頃刻間被邪靈附身了,偷偷的壞笑了兩聲,竟開始裝起女態來了。惹的跟在身後的奇天一愣一愣的,竟有種撲倒的衝動,心下暗叫不好,苦苦壓抑著衝動,麵上竟也沒表入出來。

“你喜歡哪個?所以的戲服是都在這了,你這妝,我保你配啥都合適!”老劉迅速從更衣室邊上的過道裏推出了幾車的古裝。有深有淺、有長有短、有輕有重、有薄有厚,羅袖初單,浮翠流丹,綾羅綢緞,羅綺文秀。肖敨銘看了一圈,狀似羞澀地扯起一件紗衣問道:“女裝怎樣?”

老劉和林奇天都墮落了,他們皆是無比興奮。麵上卻故作鎮定的說:“嗯,不錯。原來給女性穿太透,男的倒是無所謂。可以一試。”

肖敨銘瞥了他們一眼,順手又拿起紗衣旁的血色內襯,不理他們極其失望的目光進了更衣室。

這是肖敨銘第一次穿古裝的,套上了以後才發現,忘了拿腰帶了。幹脆就隻係了衣上的內線,反正是男人,怕人看什麽?套上一樣是血色的長紗,鬆鬆垮垮,長袍拖地,衣衫半解,似露非露,若隱若現的便出了。

外頭的兩人隻覺得腦袋一熱,已是神魂顛倒了。

經紀人晃晃悠悠的遞了根腰帶,肖敨銘看著有趣,接過卻隻是拿在手裏把玩,毫無要係上的打算,整了整因為換裝有些亂了的假發,跨開步子竟是就這樣出去了。

屋外人們,已是等了許久,大幾十雙眼睛盯著化妝間的大門,心下早已是不耐,卻又舍不得就這樣輕易地離去。

李昂梟和顧導也是緊緊地盯著大門。李昂梟剛開始還和顧導談論了下劇本,到後頭,連自己也是心不在焉了,幹脆就是作罷,隻是坐在一旁喝茶,顧導也樂得輕鬆,握著劇本盯著化妝間的大門,已是神遊太空,樂不思蜀。

此時,門開了。時間停了。人也癡了。周遭不斷褪色,隻有那一抹紅,如妖氣一般湧上了眼前。

肖敨銘緩步走了出來,靈動的眼眸充滿的魅意,撥亂的眾人的心弦。半解的衣擺拖在地上,紅色的紗衣襯得肌膚細雪白朦朧,若隱若現,著實讓人遐想連篇。

眾人早就沒的神智,憑著感覺將視線緩緩下移。肖敨銘足下未著一履,赤足而出,身形風流爾雅,頗具女態,卻又不顯違和之感。轉眄流精,含辭未吐,已是令人忘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男生女相,竟真有仙人之姿。但卻又不單是如此,魅惑著勾人心魂,亦正亦邪。

如此驚豔與人前,肖敨銘卻是惡質一笑,似耍弄人一般,咬著手裏的腰帶,媚態如絲,轉手便是要去褪下身上已然滑落的紅紗,一扯便是蒙了前人的眼,輕飄飄的緩緩落於他人之手。如此一來本就鬆鬆垮垮的內襯更是敞開了去,順著光潔的肌膚滑下,香肩外漏,紅櫻點點,原先咬在唇邊的腰帶不知何時已是掉落在地了……

林奇天回過神來,肖敨銘依舊在惡質的表演著脫衣舞,不禁撫上額頭,滿頭黑線,準備脫了自己的衣服給他套上,便看見一件深色風衣已是想肖敨銘飛去了,雖是被肖敨銘給擋了下來,卻還是掩住了他的身子。

周遭的人如此才似如夢初醒,雖說各個都是老江湖了,卻已經都是麵紅耳赤。有些人便隨著顧導去拍老劉的馬屁了。剩下的人也是不敢再看,收了收心,趕忙去做明明不急的事了。因為他們都覺得再看下去,魂都得賠上。

肖敨銘倒是不以為意,看了看手裏的風衣,像自己的一般就給套上了。看著坐在不遠處喝茶的李昂梟,笑了笑:“衣服不錯,下次別用扔的。”李昂梟手中的茶瞬間就潵了出去,眼見抽搐不止,顯是受了過大的刺激所致。肖敨銘看在眼裏,倒是覺得李昂梟有趣極致,想來拍戲的時候不會無聊了。轉頭又對不遠的林奇天說道:“小林子,下次要遞衣服就別撫額了,你看,都給人搶先了不是?”如願的看到經紀人嘴角抽搐,手裏的衣服落地後,便心滿意足的回去換衣服了。

林奇天和李昂梟都是不禁對望了一眼,林奇天再次撫額歎道:“喳,奴才遵命。”李昂梟則是咬牙切齒罵道:“混蛋,還我衣服!”便抬手一把奪過林奇天手上的衣服套了上去……

“喂!那是我的,你的在……”話還沒完便已經被打斷,“我知道!我跟你換了!你向他要去吧!”說罷便氣呼呼的走開了。

李昂梟現在特別糾結和納悶,實在是搞不懂自己剛才到底是發的什麽瘋,就把衣服給丟出去了,不是應該很討厭他的嗎!當眾拒絕他不就是要讓他難堪麽?怎麽會在他跳脫衣舞時想跳出來攔住他?怎麽現在,卻有一種又嫉妒,又心痛,又心動的感覺?

他不禁思索起肖敨銘是不是真的忘記了過去的事。

雖然他們倆從小就在一塊長大了。

但那應該不算很小很早的事才對。

去算算,離現在至多也就□□年的光景,便是自己搬家前的時日。

李昂梟同時又覺得自己小氣,那點小事竟然愣是記了那麽久。久到另一個當事人都已經忘記的地步。不過當初先放下話說不想再見麵的人就是肖敨銘的吧。他都忘了我還記個什麽勁……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天已是失態的。以後還是少接觸肖敨銘的好,遇到他就沒什麽好事。李昂梟在心裏暗想。

此時的肖敨銘坐在更衣室裏,雖然已經脫了戲服,卻還是依舊把李昂梟的衣服給套上了。看著被自己穿在身上的某人的衣服,仿佛還殘留著主人的溫度和氣味,暖暖的,帶著一股薄荷的味。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個味道就已經存在了。肖敨銘竟是覺得這個味道相當的溫暖。腦內的人影繽紛,殘存在軀殼內的記憶明顯趨於爆發的狀態。好像從接觸李昂梟開始,這種接近爆發的記憶帶著強烈的感情不斷地向他湧來,竟讓他有一種將要被吞噬的感覺。看來自己和李昂梟還是很有淵源的嘛。

肖敨銘想著就不自覺的就笑開了,這有事一個相當有趣的人啊。當他自覺陶醉的時候,更衣室的門被他的經紀人林奇天惡狠狠地推開了,隻見他的麵色鐵青,瞪著肖敨銘目露凶光地開口喝道:“冷死了!快把身上的衣服還給我!”

肖敨銘有趣的歪著頭,衝林奇天眨了眨眼:“就算要向我討,人也不該是你吧?”不禁打量著林奇天,“話說,你自己的衣服呢?”

“你們都是一群畜生!老子和李昂梟那混蛋換了衣服不行啊!”還沒說完就是一個噴嚏,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顯然是如果不脫就去搶的架勢,讓肖敨銘大感無語,伸手指了指掛在衣架上的衣服,便對身旁打顫的林奇天說道:“穿我的吧,這件我捂熱了,才不給你~”這弄的林奇天也無語了,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就套上了,雖然和肖敨銘還是有身高差,但畢竟是風衣,肖敨銘又喜大,給林奇天穿倒是正好。

林奇天總算是時回暖了,舒服的眯了眯眼,就歪倒在了肖敨銘身邊的椅子上,哪還有經紀人的樣子?肖敨銘反倒是覺得自己像他的經紀人,如此想著,門又給人推開了。

伸出的是顧導的頭,卻又不進來,樂嗬嗬地站在門口說道:“你們也換好衣服啦?可以出發去吃飯了,李昂梟也準備好了的。走吧。”

話說最近寫存稿神馬的越想越疲憊……都木有看動畫看漫畫看美劇看日劇看小說了……

好無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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