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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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八點,城市一片繁華,陽光明媚。洪煬桀,或者說現在的肖敨銘,縮在被子裏,伴著耳旁回蕩的鬧鍾聲,優哉遊哉伸了個懶腰,起床了。
經過兩天的適應,洪煬桀已經能夠輕車熟路的走到廚房,翻出紅茶和杯子,為自己泡了杯紅茶,倒入適量的奶精後,之後又優哉遊哉的走回了客廳,軟趴趴的陷入了沙發裏。
閉眼坐等時間了。
不難看出,這兩天時間,他是過的很是愜意。這主要還得歸功有這個身體的主人,這個叫肖敨銘的富家小公子。
如果這個身體原來沒有寫日記的習慣,那估計他還得再摸索適應個三兩天。但好巧不巧的,這具身體原主人,竟然就是個天天寫日記的人,這倒是讓洪煬桀馬上就掌握了關於這個身體的相關信息。讓他他這個從不寫日記的人都不禁覺得偶爾寫日記也不錯的。
不過這本厚厚的日記,相比洪煬桀平時對日記的概念來說,還是有一段差距的。一定要說的話,就是被大多數人稱作“流水賬”之類的東西。比如今天又去哪裏上課啦、買的砂糖放在哪裏啊、這次考試的成績如何啦之類的,表麵是表麵些,但關於這個身體深層次的東西,洪煬桀倒也覺得沒必要了解。這些就恰好是洪煬桀需要的。
唯一讓洪煬桀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麽厚的一本日記裏,有花有樹、有貓有狗,卻絕口不提家人和朋友,好像他的世界裏雜事雖多,卻隻有他一個人。
洪煬桀倒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他是他,即便現在他占據了肖敨銘的身體,他也沒有窺視別人秘密的興趣,當初看肖敨銘的日記也隻是為了不讓人看出什麽端詳而已。而今看來,了解他的人也不會多才是。
今後即便是作為肖敨銘來存在,卻也和肖敨銘這個人毫無關係了。至於其它的什麽,現在也沒什麽好多想的,以後見招拆招就是了。
洪煬桀輕巧的打開衣櫃,對裏頭的東西見怪不怪,衣櫃裏不缺價格昂貴的名牌,Hugo Boss、Gianfranco Ferre、Prada、Giorgio Armani……。俱是價錢不菲,每套衣服都已是搭配的恰到好處,明顯是成套買下的。
款式並不像時下年輕人穿的那麽張揚,雖顯內斂,但穿在這身體上卻無比合身,好像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不蓋其鋒芒,不掩其光華。
洪煬桀勾嘴笑了下,動作隨意的從櫃中抽出一套衣褲。竟連標簽都還未取下,是Dior最近推出的一款休閑服。當初他自己也買了一套,的確不錯。
白色休閑襯衫,領口處仿古般的使用輕飄飄的蕾絲,不多卻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外麵是灰色寬鬆的毛衣,做工細致,沒有過多的裝飾。下身是一條深色西褲。
這樣的搭配無疑讓洪煬桀很是滿意。緩緩地穿上,果真是俊美十足。
這是身子雖然和自己原先的相比,小了些,但身型卻很修長,幾乎是穿什麽衣服都能流光溢彩。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洪煬桀便心情舒暢光彩照人的出門了。
洪煬桀不是會早到的人,所以,到場時已是人山人海了。工作人員已經開始組織人群,分配順序了。
他不禁皺了皺眉,這些人美則美矣,在他眼裏卻都是些庸脂俗粉,上不了台麵。穿著卻是花裏糊俏,在走廊上就開始塗脂抹粉,暗自打量著周圍是否有比自己美的,更有甚者,冷嘲熱諷,自賣自誇。
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來。洪煬桀聳了聳肩,無聲無息地走到了一邊的拐角。
洪煬桀倒是沒想引人注目,但是自從他一出現,他的存在便是耀眼到沒人能夠忽視的。這種感覺強烈到讓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他半倚在入口處,坦然自若地接受著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嘴角帶笑,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你想要幾號的出場順序?”工作人員是像小女孩一樣嬌小的女性,她一抬眼就看到的仿佛置身事外的洪煬桀,那美貌讓她不禁臉紅的低下了頭。和她背後那些不同,她有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於是,她第一個走到他的身邊去詢問。
洪煬桀垂首,輕輕地看了她一眼,輕笑的問道:“那小姐你有幾號的”
“我是負責發前三十號的,都還在呢。”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你想要其他的,我可以幫你去問問。”
“不用了,什麽號是沒人想要的?”
“那自然是一號了,第一個,都是最嚴格的。”她輕笑了下,果然這個人還是會緊張的嘛。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洪煬桀竟然一臉無所謂的問她要了一號。讓她啞口無言,呐呐的問:“你怎麽還選一號啊,我不是說了……”
“一號一直沒人要,你不就發不完嗎?為女士排憂解難是男士的職責喲。”洪煬桀笑著打斷了她,向試鏡室走去。
她凝視著洪煬桀走遠的背影,喃喃道:“他一定能紅……”
洪煬桀推開試鏡室的大門,五個考官已經坐在了桌前。身旁還站著一個端茶遞水的秘書,順便提示下時間之用。
一個考官點頭示意他進來。
試鏡室很寬敞,前麵擺著兩台已經開啟的錄像機以外,就沒有多餘的東西了。
洪煬桀無聲的笑了笑:“我是……肖敨銘。”
“嗯,我們看了你的資料,還是大學生,成績優異。很不錯。”主考官從成堆的資料中抬起了頭,看見了洪煬桀的外貌也不禁一愣。在演藝圈裏混了數十年,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但讓人一眼就看呆了的卻是不多。
不是說有多美,就當時他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吸引著眾人。
當初寄來的照片雖美,卻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也就是一眼匆匆過了。但今日一見竟仿佛比照片無端的多出了點什麽,那是一種氣勢,雖樣貌未變,給人的感覺卻已經截然不同。幾名考官都不禁暗歎自己真的老了。
複又低下頭,狀似平靜的說:“我們此次是抽簽選題,然後你自己著題即興表演,我們覺得差不多便會敲響我們桌前的鈴鐺,那麽你就得停下來,反之,你就必須繼續下去。”
考官仿佛已經說了上萬次了,流暢到好像沒有一個標點符號似的。洪煬桀挑了挑眉,像是遇到了相當有趣的事一般,勾了勾嘴角。點了點頭。
考官也不再多言,指了指放在他麵前的箱子。
洪煬桀伸手攪了攪,從一堆紙裏隨手抽出了一張。
攤開一看,禁不住輕笑起來。他一臉悠然的在考官麵前轉了轉,最後竟斜跨在了考官桌上,考官們不禁大驚失色。
這還不止,他突然拿起手裏的簽紙,一隻手“嘩嘩”的柔成一團,朝著一個考官的門麵扔去,扔的考官當即就是一愣,抬頭怒瞪著他就要去按鈴。誰知剛一抬頭便是不敢再動了。剛才還笑逐顏開,側躺在桌上的人已經坐起,輕輕的垂下眼簾,回頭看著他,表情竟像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看著被抓來的俘虜。滿眼的嗜血與殘暴,雖然依舊帶笑,不過已是全然不同的氣息了。
仿佛隻要有人在移動一步,便會有生命危險。
他並沒有怎麽說過,但在場的人,卻無一例外,屏住呼吸,不敢再動分毫。
洪煬桀笑了笑,坐在桌上宛如王者般翹起了腿。
他坐的地方便是他華美極致的王座。場內之人無一不如此想到。
洪煬桀優雅地環顧的四周,突然說道“我什麽時候讓你們坐下了,站著。”
場內考官竟是一刻也不敢怠慢,齊刷刷的站起一片,他說話的聲音並未加重,卻已經讓人無法忽視,不敢不從。等驚覺自己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滿屋的人除了他竟是沒有一人坐著。不禁覺得好笑,卻又是不敢笑的。
洪煬桀依舊淡淡的看著,仿佛對場內氣氛一無所知,貌似無意的揚了揚手,眾人頓覺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卻也是不敢再坐。
之前被砸的考官咽了咽口水,緩緩攤開緊張時一直握在手裏的紙,A4紙被揉的皺巴巴的,上麵寫著四個字——黑道王者。
望其項背,暗自佩服。
洪煬桀目光一掃,竟已是直直地看這手裏握紙的考官。淡然地說道“你看了?”
考官頓時一驚,竟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止,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顯然是害怕之極。看的幾個同行也不禁汗如雨下。
“看了就看了唄,怕什麽,隻要你沒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就不用害怕。你說,是不是?”
“是,是,說的是。”惶誠惶恐不已。
突然試鏡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身形輕佻的人輕快地走入,考官們是時覺得壓力頓減,有些竟已跌坐在椅子上,雙腿乏力,竟是站不起了。
來人掃了他們幾眼,愉悅的來到桌前,衝洪煬桀眨了眨眼,說道“你演的不錯。”說罷自顧自的鼓起掌來,考官才驚覺表演被打斷,已經結束,不禁也動容的鼓起掌來,“嘩嘩”的響聲四起。
洪煬桀打量著眼前之人,如此放鬆,竟然沒有被他的氣勢所震不禁覺得有趣。
挑著眉,衝他一笑,算是接受了他的讚揚。
來人見他如此,不禁也是一笑,說道“那幾個老家夥都給你帶動了,雖然題目是我出的,不過還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呢。”說罷又是一笑。
“黑道王者。”在場的考官不禁又鼓起掌來。
剛才現場的無形氣勢,足以說明這一切,的確應該是黑道應該是王者,亦正亦邪,無語言說。
來人見其如此,便眉開眼笑地開口道“看來大家是都沒意見了,你就直接入選吧。複試什麽的對於你來說,不是讓那些老頭折壽麽?”
洪煬桀一聽,便樂了,嗬嗬的笑了起來,竟是美豔動人,王者氣勢頓滅,卻忽生出一股妖嬈之氣。
連來人都不禁是一愣。“我們會找人通知你什麽時候來公司報到的,”來人說罷,徒然湊近了洪煬桀,竟貼著他耳語道“不久,再見吧。”說罷,輕巧的轉身離去。
考官們聽了他的話,不禁也是暗自吐了一口氣,放鬆的和洪煬桀聊了聊,稱讚了幾句,便讓他離開了。
洪煬桀衝考官點點頭,道了聲謝,望著剛才那個人離去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興致勃勃的離開了去。
還會再見麽?真是有趣的緊。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文,總覺得沒人看的說……
不過不過,如果恰好你看了,就給點建議神馬的吧!
畢竟茫茫人海中,你看到我,這多不容易啊~
PS:謝謝阿珂親的捉蟲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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