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第一次約會中
043第一次約會中
爸爸就要回來的這條消息，讓黃鸝像是打了雞血！就連早上的賴床都一去不複返！
不到七點她就爬了起來，穿上領子上鑲鑽的白襯衣，挑了一條海水藍背帶牛仔褲。自己照照鏡子，美美噠！她向鏡子裏揮揮拳頭，咧嘴露出八顆牙齒，加油！
收拾好要帶的課本和卷子，她塞上手機，就跑出去買早餐。
剛進了電梯，手機就響了。
“拜托！祁陌！我真的真的不會起不來！”黃鸝一看名字。就無奈的搖頭接聽了電話。
那頭傳來祁陌低低的笑聲。
“不是的
。”他頓了頓解釋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她邁步走出去。
祁陌聽見了，奇怪的問：“你出門了？”
“嗯，我買早餐！你每天都起這麽早啊？”
“差不多！”我要給奶奶做飯，還要……翻譯。
黃鸝出了大門，盤算著買點什麽吃。就聽祁陌在那邊說：“今天早出來一會兒吧！你沒來的時候，徐老師說了一些習題冊，我們去書店看看！”
“行！那幾點去？騎自行車還是公交？”
“你家門口有幾路車站？”
“好多呢！”
“這樣吧，我騎過去，車扔你們車棚。咱們坐公交車吧！老師說書有點偏，我們去教科書店看看！新華書店不一定有！”
“嗯，聽你的！”黃鸝心裏想著，實在買不到就網上訂？
“那你吃飯吧！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黃鸝應了聲好掛了手機，還是豆漿油餅吧！喜歡吃辣乎乎的油餅，上麵還點綴著一片片火腿腸，很香呢！
她給賣早點的大媽錢，就見這大媽衝她笑的有點曖昧：“姑娘啊！那個小夥子是你對象吧？”
“？”黃鸝一頭霧水。
“那晚上看你和一個小夥子……”
黃鸝惡寒！這都什麽人啊！
“您可別亂說！那是我同學，給我送作業的！我請了幾天假……”這個必須解釋！成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讓老媽知道了還不殺死她！
“哦哦！同學啊！嗯，長得真好……”
黃鸝已經提著早點往回走了，懶得聽這些閑的沒事的人嚼牙
！她暗暗想著，以後再也不買她的飯！即使你家油餅再好吃。我也不買！
大媽呀，切記，不該問的別問啊，你看，少了一個生意源！賣油餅的大媽無辜的翻白眼中……俺就是好奇問一下唄！
等黃鸝背著書包和祁陌來到公交站牌時，她有點傻眼。自己家門口，竟然有這麽多線路啊！
祁陌好笑的看她一眼，估計這是她第一次坐公交吧！
找找通往教科書店的線，唔，k50直達！
黃鸝碰碰他：“現在公交車都多少錢一張票？”叉扔妖弟。
“k路的都是兩塊吧！”
“哦！”
她在他護送下，上了豪華公交。因為時間早，又是偏門站。人不多。
兩個人坐在後麵連坐上。黃鸝有點興奮，她從小就被接送，媽媽管得又嚴，小學中學就沒自己行動過！
高中了。好容易有了騎自行車的機會，還是自己爭取來的。
她看看坐在自己外麵的祁陌，燦爛一笑，又轉回頭看車外風景。
祁陌把前座能開的玻璃，幫她拉開一點，這樣就會有微風吹進來，車裏不會太悶。
黃鸝的發絲被風吹的微微飄散，輕輕觸在祁陌臉上，有點癢。
他看著黃鸝烏黑順滑的長發，隻覺得心裏有種快樂在發酵。怎麽就和她走得這麽近了呢？他想。
這一切都出離了他原來的認知，忍不住的想靠近她，如食鴉片般上癮！可他現在甘之如飴！
就這樣吧，好麽？黃鸝！給我一個念想，讓我在你身邊，哪怕將來你厭棄我的貧窮！至少現在讓我覺得，我的心很滿。
教科書店真的很遠，十來站還沒到
。車上這時候，上來一對老夫婦，黃鸝和祁陌互看一眼，都笑了。
他倆站起身，祁陌扶著黃鸝站穩，兩人一起站在過道上。
老夫婦過來道了謝，相攜著坐好。
車一起步，因為慣性黃鸝沒站好，身子向前撲去，祁陌連忙一手勾住！她笑著回頭，衝祁陌嘟嘴。
那老太太對著老頭說：“這小姑娘，真好！”
祁陌聽著，手上一緊。一手抓著上麵的吊環，一手環著黃鸝的肩膀，沒有鬆開。
他看似木然的望著車窗外閃過的風景，其實心裏在喧鬧叫囂！心砰砰直跳著，鼻尖都是黃鸝發上傳來的幽香。
黃鸝感到隻要車子刹車或是起步，祁陌放在肩上的手就會用力攬住她，這一發現，她低頭忍不住偷笑。
下了車，祁陌的手隻能鬆開了，他心裏悵然若失。
黃鸝一邊和他踏進教科書店，一邊問：“都是什麽名字？”
祁陌正發楞，呆呆的看她一眼。
黃鸝嗔道：“想什麽呢！問你習題都是什麽名字，我們好找啊！”
祁陌搔搔頭，臉上一絲赦然，就立刻恢複了冷臉，隨即抬頭去看導購圖。
“在那邊！”祁陌拉起黃鸝的手就走。
黃鸝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腳步移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牽上癮了？不過被他大手牽著的感覺，很有安全感啊
！
她忍不住手上一使勁，祁陌的大拇指被她的手心緊緊包住。
祁陌身子一僵，停住腳步，緩緩轉頭看她。黃鸝連忙也停步，否則就衝他懷裏去了！
隻見祁陌凝視著她，嘴一抿竟然笑了！黃鸝咬嘴唇，不敢看他，隻能看著兩人依舊握緊的手上。
祁陌鬆開手，把手指擠進黃鸝的指間，改成五指交扣。又笑看著她，晃晃交纏的手，輕聲道：“走吧！跟著我！”
這句話說的黃鸝心裏一熱！竟然輕聲應了一句：“好！”
祁陌牽著她直接上了二樓。
邊走邊解釋：“這裏是高考專區。老師說的是高考知識清單和天利模擬！我們按著文綜的買就可以！”
黃鸝搖搖他們的手：“那你鬆開！我也去找！”
“不鬆！一起找！”祁陌竟然拒絕！
黃鸝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他如此強硬，張大了小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祁陌忍不住低頭一笑。拉近了她，湊過頭來說：“感覺真好！”
黃鸝臉頰爆紅！用閑著的左手使勁掐上他胳膊！
祁陌哎呀一聲，卻還是忍著不放手。
黃鸝啐了一口，不疼？
祁陌看到了知識清單的名字，拉著她走過去。黃鸝墊高腳，湊他耳邊：“還是放開吧！你看都是學生，影響不好！”
祁陌打量四周，嗯，確實。所以，他……更是緊了緊手指！
見黃鸝氣急又想掐，他連忙低頭：“別鬧！要不然……我抱你哈！”
黃鸝嚇得一頓，他壞笑一聲，這才正色道：“第一次約會呢！出去再給你掐！”
約……會？
黃鸝立馬當機
！誰……答應和你約會了？不是出來買個書，怎麽就成約……會了！
直到祁陌挑好了，一樣兩本，拉著她走去結賬時，黃鸝還在沉默。祁陌看著她窘著眉頭一臉想不開的樣子，臉上一黯，默默地鬆開了她。
黃鸝手上一輕，呆呆的看著祁陌正在收銀台結賬。她抬起手，看看有點微汗的手心，這不是她的汗，原來，牽手，讓祁陌更緊張啊！
她抬眼看著等候找零的他，側麵也好看的不像話。鼻子高挺，線條流暢，優美而有型；睫毛濃黑且長，此時正低斂著，蓋著那黝黑的大眼。薄唇輕抿，卻顯示著他不是很愉快的心情。
這個人，在淩雲高一至高三都很有口碑。他學習好，卻不張揚，不參加任何活動，和誰都不來往密切，宛若獨行俠。可是，班裏男生似乎都怕他，哪怕他其實話不多。誰也不敢和他勾肩搭背，嬉皮笑臉，除了現在莫名其妙和他好起來的張峰。
就是這個大家一致認為冷漠的人，單單對她的要求從不拒絕。她的車子壞了，她一叫，他立刻下車來幫忙。載她回家，修好車還給她送回去……往事一幕幕浮現，加上今天祁陌的表現，黃鸝此時猛地恍然，李茜茜說得真是對極了！他不僅是喜歡她，還很喜歡！
那她自己呢？她對祁陌是怎麽樣的心意？
一發生不好的事情，第一個想告訴的是誰？是，祁陌！
在醫院裏難受時，想到的是誰？還是祁陌！
還有那時候，為什麽想陪他賣魷魚，就是因為他是祁陌啊！
再想，如果現在讓她看到祁陌牽著別人的手，她會是怎麽樣的？她磨著牙，我一定掐死他！咬兩口！再踢上兩腳！
這想法讓黃鸝心裏一緊，原來，她……也喜歡祁陌！
頓時一種無助和恐慌向她襲來！她不想早戀啊！媽媽知道了，一定會打死她！爸爸現在又這樣，她怎麽會有心思喜歡別人？她一定不是個好女兒
！
越想越害怕，她看看祁陌正在往袋子裏裝書，拔腿就跑！
祁陌覺得耳邊一陣風，就看見黃鸝頭也不回的跑出去，嚇了一大跳！提起袋子，也不顧說謝謝，連忙追上去！
他腿長腳長，剛跑出書店大門，就一把抓住了黃鸝！
書店門口，有一排長椅，專門供路人休憩。
祁陌拉著黃鸝坐下，把袋子往旁邊一放，低頭看著她默不作聲。
黃鸝一緊張就會兩手絞在一起，此時連祁陌都看不下去了：“別使勁了，再掐下去，皮都破了！”
黃鸝驀地一驚，連忙鬆開確實有點紅腫的大拇指。白皙的皮膚現下看來，紅白顯眼的很，觸目很驚心！
祁陌深吸一口氣，一手搭在長椅靠背上：“你……不喜歡，我牽你？”
黃鸝臉色一緋，他怎麽這麽問啊！
“也……不是！”她低低的呢喃出聲。
祁陌本來凝神在等她回答，精神高度戒備下，臉色暗黑。聽到她這句似有若無的話，心裏立刻鬆了下來！
不是……就好！
“那？”他俯低身子，聲音輕柔。
我一直想和你劃開距離，卻真的做不到。故意疏遠你，依然還是莫名關心你！既然這樣，那我就決心投入了，黃鸝，希望你能同等對待！
黃鸝眼睛一閉，一顆淚珠輕輕滑落到手背。
“我害怕！”她抖著聲音說。
祁陌溫柔為她拭去這一滴淚，椅背上的手臂滑到她肩頭，輕輕拍了拍。
“怕什麽！有我呢！”
黃鸝腹誹，就是因為你才害怕！
“我們才高三
！不能談戀愛的！我媽知道了，不得了！”黃鸝說出自己心中的惶恐。
“再有半年，我們就大學了！隻要不耽誤學習，怎麽不能談？”祁陌閑閑的說著。
“你一直都抱著這個心思？”黃鸝抬頭看著他的臉。
祁陌臉色一深，輕咳一聲：“那個……以前還沒有！”
“什麽時候有的？”黃鸝打破砂鍋問到底。
祁陌拿下手摸摸鼻子，真是，這個怎麽說！
黃鸝來了勁頭，跪坐在長椅上麵對他，大眼滴溜溜的審視著。
祁陌有點不好意思，伸出手蓋住黃鸝的眼睛。黃鸝一把拉下，臉上帶著壞笑，就是想聽個答案！
祁陌垂眼看著被黃鸝拉在手裏的大手，嘴角不覺浮上笑，她剛剛拒絕的事，現在主動做了！真是心花怒放啊！
“應該是……你請假的時候！”他想了想，好像就是因為她請了一周假，他的擔心瞬間高漲，才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哦。”黃鸝悶悶的應了一聲，還以為他會說一分班來著。
祁陌從她手心掙脫，黃鸝抬臉看他。
隻見祁抹正色的把手遞到她麵前，眼珠似墨般漆黑，想要把人給吸進去！他淡淡的笑著，來掩飾自己那絲緊張：“現在，請把你的手放心交給我！我保證，不耽誤我們的學習，不讓你有任何困擾！”
大手就這麽停在黃鸝麵前，黃鸝看看手，再看他。她的心在鼓噪著，牽啊牽啊！你們一起努力，一起考個好大學，不就有美好的明天了麽？
她一閉眼，小手塞進了他的大手！
祁陌如獲至寶的緊緊握住！這是她的選擇呢！這是兩個人開誠布公的坦誠心事以後的，第一次真正牽手！
他低低笑了出來，黃鸝啐了一口：“討厭
！有什麽好笑的！”
祁陌把玩著她的小手，送至嘴邊輕輕一親！
“我不會放手的！”似是誓言，又似是給兩人打氣！
黃鸝咬唇緩緩一笑，好吧！既然選了走下去，那就打起精神來！
在他手心裏撓了撓，引來祁陌的凝視，黃鸝移開視線看街邊，耳畔微紅，輕聲催促他：“既然買到了書，我們回家吧！今天正好一起做題！”
我們……回家……吧！祁陌心裏一暖，拉著她從座位上站起：“走！回家！”
兩個人相視一笑，黃鸝雖然還有點心懷惴惴，但是架不住心裏真的很甜蜜，索性就這樣了。
祁陌這次牽的誌得意滿！左手提著複習題，右手和黃鸝十指相扣，護著她走在右側。
黃鸝搖搖兩個人的手，邊走邊笑：“看過《十八歲的天空》沒？”
“那是什麽？”祁陌聳聳肩，他可沒空看亂七八糟的。
瞪他一眼，黃鸝接著道：“專門寫高三的電視劇啊！以前茜茜推薦我看的。現在想來，高三還真不是個好時候！”
“挺好的！”他意有所指。
“呸！”
就在她要掐他時，祁陌拉著她邁步就跑！
黃鸝被他一拽，忘了修理他的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撒向大街！祁陌微笑著和她對視，默契在眼底。
上了車，車上依然空座無數，兩人揀了靠窗的座位，並排坐下。
祁陌抬手幫她擦汗，雖然是秋季，跑一下還是有薄汗沁出來。黃鸝看看四周，無人關注他們，放下了心。
對祁陌悄悄說：“十八歲天空裏，他們的班對，可不敢這麽正大光明的！”
“哦？原來，他們班也有班對
！”
“噗！”黃鸝眼淚汪汪，你老人家能抓重點麽，能麽？
“我要說的是！他們都很含蓄啊！”這個木頭！
祁陌笑的很敞亮，閉上眼靠在座位上，把她小手拉到自己腿上，握好。
黃鸝紅著臉，瞪他！
他低歎一聲，閉著眼把她的頭攬到自己肩膀上擺放好，在她頭發上順順毛：“乖！歇會兒！”
黃鸝倚在他肩上，忍不住真的閉上了眼，嘴角翹起。
到了站，在綠景家園推了祁陌的自行車，倆個人推著車慢慢地走。走了一段，他歪頭示意黃鸝坐上來。
黃鸝撇撇嘴，好吧，反正不是第一次坐！
大方地坐好，祁陌歪歪扭扭的騎出去，黃鸝忍不住隔著白襯衣扭他腰間的肉。
祁陌哈哈大笑，速度加快，黃鸝嚇得連忙抓住他的襯衣下擺。
兩個人笑鬧著，很快就到了祁陌家的巷口。
黃鸝忍不住問：“這裏會不會將來拆遷啊，感覺很像遺世而獨立的……”
祁陌放目望去，點點頭：“應該會吧！這裏有年數了！”如果占得著，將來和奶奶就更有保障了！
兩人走進去，黃鸝看著熟悉的景象，很難想象自己會再一次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祁陌放好車，笑睨她一眼，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他拉著她走進去。
祁奶奶正躺在自己屋裏，聽著京劇。
祁陌探進頭：“奶奶！我們回來了！”
黃鸝也跟著探探頭，笑著招手：“祁奶奶！我來了！”
“呀
！丫頭來了！快進來！”祁陌奶奶顫巍巍的想爬起來，黃鸝連忙走過去按住她。
“祁奶奶！我是來寫作業的！您不用招呼我！”看老人的腿，就知道疼得厲害。黃鸝不忍心讓她折騰。
祁陌微笑：“奶奶！你不用管她！有我呢！你喝水不？我給你倒上茶？”
祁陌奶奶嗔怪：“我還用你招待！去！給人閨女倒水去！我剛躺下不一會兒！和你王奶奶玩兒來著！”
祁陌點點頭，和黃鸝退出來，相視一笑。
“走吧！開始學習時間！”黃鸝掃視客廳，問：“在哪裏寫？”
“我房間！”
祁陌也不看她，徑直前麵帶路。
黃鸝一聽去他屋裏，有點好奇，祁陌睡覺的地方會是什麽樣子？
房間不大。
一張床，一張時間有點久的寫字桌，一把椅子，一個大大的書櫥，外加一個衣櫃，滿滿當當。
書櫥是占地最大的，上麵滿滿的全是各種書籍。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就是，雖然小，但是一點都不淩亂。
床上整整齊齊疊著被子，沒有亂七八糟的衣服和襪子，就簡單的一個枕頭，咖啡色的裸色床單，顯得很是幹淨。
黃鸝讚歎的點點頭：“祁陌！我能想象的到男生的屋子，你這裏應該算是最幹淨的了！”
祁陌似笑非笑：“哦！你想象過誰的房間？嗯？”
黃鸝一愣，立刻湊過去打他，祁陌笑著躲，一開始任她打，後來拉住她抱在懷裏。
黃鸝紅撲撲的臉，微喘著氣推開他：“真討厭！”
“好了！不鬧了！學習！”祁陌這時候舉手投降狀討好她。
“哼
！算你識相！”
祁陌出去又搬了一把椅子進來，和她並排坐好。
黃鸝拿出他新買的知識清單，歎口氣：“題海政策啊！老徐是想我們累死麽？”
“差不多！你是先做這個，還是先做我們上周抄的題型？”
“上周發的題，我沒有啊！”
“我給你抄了！呶！”工工整整的兩大頁紙。
黃鸝接過來，看他一眼，他臉上沒有炫耀，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好！”她很小的聲音答應著，這個人，總是讓她不經意間感動。
祁陌看黃鸝不再言語，俯下身開始仔細做題。自己也把翻了一半的那個短篇，拿出來繼續工作。
房間裏隻剩下下筆的“沙沙”聲。
黃鸝做完一張，直起腰來轉了轉，側首看祁陌在寫什麽，結果發現是在譯文。她驚奇的趴過去，“咦！祁陌！我們英語什麽時候要求翻譯這麽多？看這厚度，老師是想讓我們當高翻麽？”
祁陌微微抬臉，看著自己筆下的稿子，輕聲說：“不是老師讓的！這是我……接的工作！”
“工作？”黃鸝驚訝的問。
“嗯！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出版社兼職的事麽？我沒時間出攤，但是家裏總要有收入！出版社正好找人譯稿，我就接了！沒成想，他們社長覺得我還行，我就成了正式的定點翻譯！”他嗬嗬笑出聲：“手機也是出版社配的！”
黃鸝眼睛閃亮，崇拜的看著他：“是，我還記得是和你一起擺攤時說的，但是我當時沒細問啊！不說是兼職麽，這麽快就算是正式的了？還配上手機？感覺好高大上！”
祁陌笑望著她，看著她真心的為他歡喜，心裏暖成一片。就知道和她分享，快樂會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