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傲慢與偏見
第三章 傲慢與偏見
“別看了，我的聲音是直接出現在你腦中，我現在就在你的腳底下！”
腳底下？蕭宇空低頭看去，下麵隻是那架破爛的機甲，難道說……
“對了，就是我，顯然你比豬聰明一點！”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麽？”
“沒辦法認主之後就是這樣，以後除了你沒人可以駕駛我，因為腦波和基因密碼是唯一的！”
蕭宇空感覺對方說話實在有點囂張，不過能擁有一架戰鬥機甲是他來到這裏之後最大的夢想之一，在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之前，他並不想得罪眼前這個看起來囂張至極的破爛戰鬥機甲！
這家夥真夠破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用！蕭宇空心裏暗自思量道。
“確實破了點，沒辦法出了點小意外，我的智能主光腦沒受傷已經是萬幸了，當然你比我還要幸運百倍，天上掉下的餡餅正好砸在你頭上，讓你可以擁有宇宙中最強大的機動光甲之一！那就是我！”
蕭宇空心中一驚，這家夥似乎與自己取得了某些意識上的聯係，自己想什麽他都可以輕易的感應到，這樣的話自己在他的麵前豈不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與其這樣，蕭宇空寧願放棄它！
“臭小子，別不識好歹，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我，放棄我的人不是白癡就是蠢蛋，連想都不能想，你剛才想了一下，你已經是白癡的同類了！不過你放心，並不是你心中的任何想法我都知道，隻不過你剛剛無意中在意識深處與我取得了聯係，隻要切斷了這種聯係，你和我之間就無法進行意識對話了！”
蕭宇空暗鬆一口氣，難怪他剛才感覺到腦子裏有種怪怪的感覺，原來是這麽回事，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還是能夠接受的，閉眼凝神，意識深似乎一鬆，那種怪怪的感覺立刻便消失了。
“小子，夠警覺的！怎麽？怕我知道你心裏的齷齪想法嗎？就算你切斷了聯係我也能猜到你現在的想法，你一定在想就你這個破銅爛鐵？還最強大？我看是最爛最弱小的吧！
蕭宇空簡直受不了對方的傲慢與自大，但依舊沉住氣，似乎對方已經無法獲知自己在想什麽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既然他這麽愛說話，就讓他繼續獨白吧！
“如果從外表看的話，也可以這麽說！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對我這樣偉大的機甲產生任何的懷疑與不敬，連想一下都不可以，知道嗎？我猜你現在一定又在想一些對我不敬的話了吧！小朋友千萬不要哦！否則你會後悔的！”聲音平靜無波，從一開始一直保持著一個調調，隻是語意很張狂。
蕭宇空警覺的從胸甲上跳下地去，他怕這家夥一陣亂猜之後，再把自己套進駕駛室，到時候它要整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
破爛機甲在蕭宇空跳下之後，也動了起來，緩緩坐起，動作顯得有些遲鈍，艱難而站，缺胳膊少腿的，能站起來還真是難為它了，就算站直了也還是搖搖晃晃的。
蕭宇空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機甲能自己動起來，破爛機甲比旁邊敦站著的農業機甲要高上不少也更為的纖細活潑，粗略估計至少有20米高，不過這麽個大家夥單腿站著還少了隻胳膊顯得有些滑稽。
破爛機甲雖說破的可以，但身上的金屬光澤卻光亮無比，顏色分明，白黑紫三色相間，主色為紫色，幾乎占據了五成左右的表麵積，身後還背著一把巨大的長劍，對於蕭宇空來說這把長劍實在是太巨大了，就算是這個身長20米的破爛機甲也沒有這把劍長，銀色長劍並沒有劍套保護，長劍直接是吸附在機甲背後的。
“小家夥初次見麵，我叫木湯！”破爛機甲艱難彎身伸出小拇指對著蕭宇空問候道。
蕭宇空心中有氣卻是忍住不發，在一切還沒有搞清楚之前，他不想過分刺激對方，否則到手的鴨子飛了豈不可惜，道，“你好，我叫蕭宇空。”
靜……
“你不打算跟我握手嗎？”破爛機甲奇怪道，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要知道目前狀態下的它要保持這個姿勢是多麽的艱難而好笑。
“厄……！”蕭宇空還在奇怪這個古怪的金屬家夥為何擺出這麽個難看的POSS，原來是要握手。
小拇指確實是小拇指，但對於蕭宇空來說卻大得離奇，差不多有水缸那麽大，自己整隻手覆蓋在上麵幾乎可以忽略不記，不過一人一甲還是滑稽的進行了見麵後的正式握手。
“小家……，蕭宇空，目前在兩千公裏的半徑內，至少在三個方向上都有物體向這邊移動，速度都很快，最近的一個，差不多四十五分鍾後能趕到，你不打算離開嗎？”破爛機甲悠悠說道。
蕭宇空知道戰鬥型機甲的雷達係統遠比農業機甲敏銳得多，自己的‘老爺車’沒發出警報這很正常，破爛機甲畢竟是戰鬥型的就是有些傲慢囂張，不過它能說話自己還能動，顯然屬於先進類的戰鬥機甲，再破，它也比‘老爺車’強太多，放著不要的話，自己就太傻了。
“你能飛嗎？”
“能！”
“那我們走！”蕭宇空說著就奔向‘老爺車’。
“慢著！”
“怎麽了？”蕭宇空回頭道。
“我能飛，但沒必要飛，況且所剩能量不多，隻有10%多一點而且還在不斷的流失中，所以要留著，現在你看看你的手腕，剛才纏繞住你的軟金屬絲，有一根並沒有收回，已經融合進你的臂膀！”
蕭宇空抬手一看，隻見手腕上多了一個類似紋身的東西，顏色呈紫色，細絲如繡畫般在他的手腕上交織出一副龍的圖案，圖案是紫色的，龍的口中甚至還噴射著紫色的火焰。
這條龍並不像中國古代的那種神獸，而是如玄幻小說中的那些神聖巨龍，威嚴中透露著凶狠。
“你在我身上畫的什麽東西？”蕭宇空有點不高興的問道。
“笨蛋，這是一份大禮，你居然問是什麽東西，那是我認主之後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我溫暖的小屋，本宇宙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完全獨立的小型異空間！按下龍眼試試！你……”
蕭宇空已經習慣木湯的傲慢，不等它接著說下去直接按下手腕上的龍眼，啪……，很輕微的響聲，巨大的破爛機甲憑空消失了！
“怎麽回事？”蕭宇空越來越覺得自己有點無知了。
“別急撒，等我說完了再按也不遲，我此時在龍空之中，你手腕上的龍眼就是連接按鈕，再按一下，我就會出來的！”
蕭宇空驚奇中帶著微笑，這次真的撿到寶了，來回按了幾次，正如破爛機甲說的那樣，按一次收回，再按一次就出來，簡直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比奴隸還好使喚，一直不滿於木湯傲慢說話方式的蕭宇空，借此機會好好的整了一頓這家夥。
“別按了，頭暈！”
聽到求饒，蕭宇空邪邪一笑，心裏好不痛快……
“別浪費時間了，快走…！”破爛機甲首次氣急敗壞的微吼道。
跳上‘老爺車’蕭宇空迅速操作啟動機甲，緩緩飛起，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去……
“你的駕駛技術真爛，一點水準都沒有，太業餘了，你的智商是零嗎？要是讓你駕駛我，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木湯的聲音中含著濃厚的情緒。
“我知道你是在報複我剛才把你轉暈，沒想到光腦也有情緒！”蕭宇空漫不經心的回道，對於木湯的刺激言語不以為然，心裏暗想，就你那種破爛貨我還不稀罕駕駛，缺胳膊少腿不談，表麵甲身也是裂紋滿布，看上去一劇烈行動就會碎裂似的。
“你怎麽能把我比喻成光腦那種沒有生命的死物呢？我是智能光腦！”
“有區別嗎？”蕭宇空淡淡道，他已經尋找到與木湯溝通的正確方式了，這樣會比較不讓自己過於的鬱悶！
“當然有，光腦執行的都是死程序，必須事先編寫好才行，我除了擁有光腦的一切功能之外，另外還可以吸收人體的思維方式，剛才包裹住你的金屬絲已經把你的腦部信息完全消化，我的CPU幾乎與人腦完全相同，隻是我的腦皮層是光粒子形成的，簡單說來就是一個與人腦幾乎一樣的物體，隻不過完全是由光粒子構成，你們的大腦則是由細胞和神經元構成的！”
蕭宇空發現木湯遠比一個老太婆還要羅嗦，比一個傳教士還要喜歡說教，比孔夫子還要的好為人師，應對策略，無視……
農業機甲飛離不久，一隻髒西西帶著血跡的纖細小手從裂穀的地麵懸崖邊猛的伸出……
滿身是血的阿蜜莉雅艱難的爬上地麵，事實上她是被托上來的，隻是在離地麵很近的時候，托住她的那架機甲能量告急不得不進入次元龍空內，否則就會再次跌落到深邃黑暗的地裂穀底。
“阿蜜莉雅，我們必須離開這裏，半小時後會有人趕來！”一個溫和的女聲在阿蜜莉雅的腦中響起。
“我們該往哪裏走？”阿蜜莉雅虛弱問道。
“正北方向三千公裏處有機甲能量補充站，我們可以去哪裏？”
“為什麽去哪裏？”
“偷能量。”
“太遠了，我怕我走不了那麽遠！”
“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的機體內有一輛反重力車的，應該能開到目的地，我現在隻剩下不到1%的能量了，而且還是備用能量，如果不及時補充的話，我就要進入休眠期，阻止空間撕裂幾乎耗盡了我的所有能量，要不是木湯啟動終極程序，幫我們擋住大部分撕扯力，我們已經成為宇宙殘骸了！”
“木湯呢？”阿蜜莉雅這才想起另一件貨物來。
“終極程序一旦啟動，多半會自爆的，也許在墜落之後已經爆炸了，為了保證沒有任何的遺留物，光核自爆產生的能量將帶走一切，木湯撞出的流星坑裏沒有剩下任何物質，我現在也搜索不到他的訊息，也許……！”
“哎……，這一次損失實在是太大了！”阿蜜莉雅痛惜的說道，艱難的邁著步子向黑夜的深處走去……
……
蕭宇空悄悄的返回農舍，此時已經淩晨兩點，勞作一天的機甲農工們正沉浸在甜美的夢境中，享受著一天中最愉快的時光。
剛跳下‘老爺車’的蕭宇空周身一緊，感覺一道黑影迅速的撲將上來，本能的後跳一步，黑影撲了個空。
羅琳娜一陣失望，不過一想之下，覺得自己確實有點衝動了，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剛才竟然想把蕭宇空撲倒，他們之間連朋友還算不上，不過任何的理性遠沒有失望來得強烈。
“這麽晚，你去哪了？人家好擔心！”
蕭宇空這才看清黑影是羅琳娜，即使在黑暗中蕭宇空的視力也能保持一個相當的水準，羅琳娜穿著一身薄薄的寬鬆睡衣，曼妙的軀體在薄紗中若隱若現，不過在穿越過程中蕭宇空腦子也受過傷，因此對於這樣的風景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感想，隻是本能的覺得口中有些幹澀。
“睡不著，出去轉轉！”這是蕭宇空唯一能想到的回答。
“怎麽不跟我打聲招呼！”羅琳娜抱怨道。
“對不起！”蕭宇空淡淡的丟下一句道歉，繞過羅琳娜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黑暗中羅琳娜表情有些懊惱，輕哼一聲也進了自己的帳篷。
……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隻睡了四個小時的蕭宇空就駕駛著自己的農業機甲出去幹活了，還有一個星期農忙期就要結束，不多幹點活就沒機會幹了，到時候發薪水會很鬱悶的。
或許是剛獲得一架戰鬥型機甲，雖是個破爛貨，但蕭宇空還是很開心的，要知道如果要去買一架這樣的機甲，至少需要十萬聯邦幣，買來的還是初級低檔貨，昨晚撿到的那架戰鬥型機甲破是破了點，但從各方麵看來都應該是個高級貨，如果全新的話，市值絕對超過五十萬聯邦幣，也算發了筆小財，真要拿去賣的話這種破爛貨在二手市場也能賣上個好價錢的，當然蕭宇空是絕對不會賣的。
大規模收割已經完成，現在收割的都是一些麵積小的細木稻田，必須手動才能收割，如果還是依靠橫掃性全機械方式，會把小稻田衝得七零八落，糧食也會遺漏掉三成以上，會很不劃算，這時候有經驗的機甲農工都會采取機甲手動收割。
四根操縱手柄在蕭宇空的控製下按照預定的軌跡迅速擺動著，而巨大的農業機甲外部動作也顯得流暢舒適，絲毫沒有笨重機器的沉重感。
四根手柄分別控製著手臂與雙腿，每一根控製手柄相對應的就是機甲四肢中的某一個，控製手柄的軌跡反映到外部就是機甲的四肢動作。
“你會駕駛機甲嗎？”
蕭宇空幹的正歡，一個聲音沒有預兆的在腦中響起，愣了一下，立刻神氣的反問道，“你說呢？”
“真要我說？”
“……”
“真不知道這裏的農場主怎麽會雇你這樣的機甲農工的，簡直是瞎了眼，找個業餘虛擬網中的機甲玩家也比你強太多！”木湯很不給麵子的說道。
自從蕭宇空熟練掌握農業機甲的操作之後，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麽說，要知道這一帶他幾乎已經是最好的了，而且他還隱藏了實力，因為怕被招進軍隊才會收斂的。
“你是在報複我嗎？”蕭宇空很不服氣，立刻找到原因反駁。
“拜托，我沒你們人類那麽無聊，你不是說我隻是個光腦嗎，既然如此你認為一個沒有生命，沒有感情的光腦會報複嗎？我隻說事實，你真的很菜！”
“在本州二十多個農場中所有的農業機甲工加起來有上千人，我的駕駛技術可以排進前十位，還是有所保留的情況下。”蕭宇空有些急的爭辯道，蕭宇空是一個並不太在意別人看法的人，但不知為什麽今天有點失常，也許是他很在乎自己的駕駛技術吧，而且木湯似乎很容易調動起他那份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激情。
“年輕人，別以為隻有你隱藏了實力，在安定的生活下，誰都不願參軍的，因為參軍意味著失去自由，我看你排進倒數前十還差不多。”木湯輕蔑的說道。
“不可能！”
“不相信！？”
“……”
“好，你做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給我看看，隻要你完成，我就相信你說的話！”
“什麽動作？”
“用機器手把田埂邊的那塊石頭撿起來給我看看！”
蕭宇空看了一眼，心想這太容易了，死破爛，等我撿起來看你怎麽說，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跑到田邊，嫻熟的抓起那塊大石頭，得意的笑道，“怎麽樣！”
“怎你個頭，不是這塊，我說的是旁邊那塊！”
蕭宇空再一看，什麽也沒有，“你耍我啊，空氣怎麽抓？”
“仔細看看！”
蕭宇空放大屏幕，這才發現一顆籃球大小的石塊安然躺在田埂的邊緣，籃球般的體積對於人來說這石頭也不小了，但對於大型機甲來說這隻不過是顆蠶豆大小的小石子。
死破爛分明就是刁難我，不過這也沒什麽難的，蕭宇空想罷小心翼翼的操縱右手手柄，手柄上有四個突出按鈕，事實上有五個還有一個在手柄的頂端，那是控製拇指的，另外四個自然控製其餘四根指頭。
輕輕的，輕輕的，蕭宇空屏住呼吸，慢慢的操作著，巨大的機械手臂伸向那顆田邊小石，大拇指和食指突顯出來，緩緩夾住那塊愜意的石頭，意外卻發生了……
蕭宇空明明很小心，幾乎都沒怎麽用力操作，自己按在手柄旋紐上的拇指和食指非常非常的小心，但機甲的大拇指和食指剛夾住石塊，那顆本來愜意無憂的石塊立刻化為烏有，竟被捏成了粉末狀。
“怎麽可能？”蕭宇空不可置信的失聲道。
“怎麽不可能？明明很菜嘛！”木湯有些得意。
“不算，再來一次！”蕭宇空有些孩子氣的說道。
“來幾次都一樣！”
蕭宇空沒說話，迅速尋找著同等體積的石塊，還別說，四處農田，要找塊這般大小的石頭還真難，幾下沒找到，蕭宇空幹脆直接把之前抓起的那塊大石頭擊碎，這下貧瘠的小石頭資源立刻變得豐富起來。
比剛才更為小心的操作，可惜結果相同，又一次，還是相同，再一次，成果依舊……，所有資源用完，那些石頭的命運都是相同的，田埂邊到處都是石頭粉末。
蕭宇空滿身是汗，並不算大的操作量卻要付出巨大的精力，整個人全神貫注的投入進去，這不比大幅度的操作容易多少，甚至還要難。
“菜就一個字，我隻說一次，哈哈！”木湯處於狂熱的奸笑中。
“有種你來！”蕭宇空氣急道，在木湯的麵前一向沉穩的蕭宇空也是有些事態。
安靜……
“怎麽？不敢？”
“說你笨，不承認，不放我出去怎麽來？”
蕭宇空簡直抓狂，猛地按下右手腕上的龍眼，啪……，木湯破爛的機甲身出現在田埂旁。
由於蕭宇空毀掉了僅有的石頭資源，四下再也沒有可演示的對象，木湯不慌不忙，在田邊摳出一把硬泥塊，輕輕往地上一摔，撒落一地的泥塊總有一個大小合適的，精巧的拈起一塊細小泥塊，巨大的機器手比人手還細巧，小泥塊絲毫沒有破碎的跡象。
木湯把小泥塊捏在拇指與食指之間，朝蕭宇空晃了晃，甚至還甩了一甩，單腿單臂的居然還跳起了舞，哼起了歌，“我是一塊小泥巴，咿呀咿呀吆……！”
蕭宇空真想找木湯單挑，不過顯然這個想法是不切實際的，唯一能做的便是直接按下龍眼，讓這個得意的破爛貨消失在眼前。
“喂，你耍賴……！”
鬱悶的蕭宇空不再理會腦中的聲音，憋屈的幹起活來。
這一天，蕭宇空完成的工作量創下了他的最低曆史記錄，比剛開始幹的時候產量還要低！
沒什麽心情的蕭宇空難得的早早收工，第一次趕上吃大鍋飯，吃完沒在臨時集體農舍逗留，直接駕駛著‘老爺車’去了羅琳娜的住處，唐瑤一直躺在那裏，今天該是讓她出來透透氣的時間了。
不管木湯如何的激蕭宇空，他就是不回話，木湯哄嚇詐騙都用上了，也沒得到任何回應……
背著唐瑤在外麵轉了一圈回去，蕭宇空細心的幫她活動四肢用熱毛巾擦臉，幫助昏迷六年的她舒筋活血。
蕭宇空今天幹的有些心不在焉，他氣歸氣，事後還是不得不承認木湯動作的輕柔，自己捏石頭直接捏成粉末，要知道木湯捏的可是泥巴，泥巴遠比石頭柔軟得多，難度自然也加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細微處的差別咋一看似乎沒什麽，但蕭宇空清楚的明白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的道理，單從捏石塊這一點上，自己的微控製水平與木湯簡直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別說差檔次了，根本不好比，正如螞蟻與大象不好比體重一樣的道理。
“誰？”蕭宇空分心歸分心，做特工時的本能警覺卻一直都打開著的，況且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始終沒有完全的融入進去，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感覺，突覺身後有人輕輕靠近，輕喝一聲猛的轉身抓住對方。
“啊……！好痛……！”
一聲喊叫讓蕭宇空清醒，來人是羅琳娜，趕緊鬆手。
“要死啊，這麽用力！”羅琳娜一臉辛苦的瞪著蕭宇空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蕭宇空尷尬的抓抓頭，這裏可是人家的家，而且無條件收留自己和唐瑤六年，自己如此反應實在是不像話。
“呀……，都青了，你想廢了我啊！”從不發脾氣的羅琳娜因為昨晚蕭宇空的冷淡，顯得有些激動，手腕上的劇烈疼痛也讓她有點怒意，沒想到這小子的力氣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領教。
蕭宇空也不說話，趕緊取出醫藥箱，幹練的取出藥膏，拿過羅琳娜的小手，細致的在手腕處擦拭起藥膏來，抹完藥膏歉意的說道，“羅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才有點分心，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後，被嚇著了。”
第一次被結實大手抓住的羅琳娜臉一紅，之前的怒氣消去大半，到是有些後悔自己衝著蕭宇空大聲說話了。
見蕭宇空目光不知往那放，一臉歉疚樣，羅琳娜不經意的收回還被握著的小手，輕輕道，“我隻是想等你幫唐瑤姑娘做完了再叫你的，不想打斷你的醫療過程，不過我確實搞的有點神秘了，也不能全怪你，好了啦，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姐不怪你。”
聽羅琳娜這麽一說，蕭宇空才放心下來，“羅姐，你怎麽回來了？”
羅琳娜白了一眼，道，“就許你回來，不許我回來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宇空又緊張起來，對於恩人他總是有點無所適從
“噗茲……！”見蕭宇空如此靦腆害怕的樣子，羅琳娜忍不住笑出聲，道，“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跟姐住了六年還這麽生疏啊，不是姐說你，你的社交實在太狹窄了，賺錢為唐瑤姑娘治病是要緊，但你也別把自己累壞了呀，就算你身體強壯不怕累，可是不累壞了也會被憋壞了呀，多交些朋友沒壞處，今晚洛夫農場主請我參加豐收派對，姐沒男伴你陪姐去吧！”
心中有歉的蕭宇空自然無法拒絕，“好的！”
“會跳舞嗎？”羅琳娜不放心的問道。
“會一點！”蕭宇空道，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特工能不會跳舞嗎？特工完成任務時候會遇到太多的場合與環境，該會的都得會，跳舞自然也是必須要學的一門課程，不過蕭宇空已經六年沒跳過了。
羅琳娜取出死去丈夫的幾件晚禮服讓蕭宇空試試，每換一件都讓羅琳娜的眼睛一亮，從來不修邊幅的蕭宇空穿上這些正式的禮服居然不比那些生活奢華氣質非凡的農場主及子女差到那去，深邃憂鬱的黑瞳雙目更是讓蕭宇空顯得神秘而不可捉摸，六年多的辛苦生活和不幸遭遇更是在他年輕的臉上增加了一些滄桑與頹廢，羅琳娜居然看的有點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