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雙生子之魅傾天下 離去

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罌璃感覺到他已經痛的不能呼吸了,身體正在慢慢的消失,可現在他是如此的想念他。

洛齊風在偌大的醫庫查找醫書,他把過他的脈,卻得不出任何結論。看著腳下的一大堆醫書,沒有什麽線索。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太子,不好了,罌璃公子他......”

打開門,“罌璃他怎麽了,你快說”

“罌璃公子快不行了”

侍衛剛說完話,洛齊風就跑了,不可能的,隻不過是發燒,還不至於到死的地步,就算是,他也不允許。

“罌璃”

“參見太子”走廊上的宮女、太監齊跪下,可是沒有話語,隻見人衝衝而過。

“罌璃,等著我”

絕美的容顏,沉睡不起,仿佛是從天上落入凡間的精靈。他的眉間在微微渙紅光,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發光一樣。

“罌粟,你會好起來的,是吧?”

看著□□之人,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跟隻見在一起,現在卻躺在□□,痛苦的表情,讓他的心顫抖。他是王,但對於他來說或許什麽都不是吧,他想懂他,卻從來不曾懂他一絲一毫。

“該走了。”

一滴淚從眼角落下,實在的身體已經慢慢變的透明。

“不”

洛齊風推開門,看見的是他在慢慢的消失,他跑過去,想要抓住他,把他留下,抓到的卻都是空氣,什麽也抓不住,也留不下。

罌璃看到了一個男子在為他流淚,隻不過他的時間到了,該離開了,再見,風,或許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麵的,希望那時候你還記得我。

空蕩的房間,華麗的擺設,□□的杯子淩亂,chuang下的人扯著被子一角在哭泣,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現實卻都發生過。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離開我,罌璃”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他在街上看見他,一身紅色,他長的很美,妖豔把他襯的徹底,他那嫵媚的笑容,他的一切的一切他都記得,那隻是一場夢嗎?一場在現實不存在的夢嗎?可為何又那麽傷呢,他的心又為何那麽痛呢?

白若溪輕輕推開門走進來,不過好像洛齊風沒有發現,他也沒有那個心思了。白若溪看著這屋,全是以紅色為主,她的一身白色似乎與這裏很不搭調呢。進宮第一天她就聽說了,太子一年前帶回來一個絕美喜紅色的男子,對他甚好。不過她卻從沒見過,她從不好事。

“他已經離開了”白若溪蹲下身,每個人都被情所困,為它生為它而死。

“他走了,就走了”洛齊風不相信可是事實都擺在眼前,是他自己雙眼所見又有什麽不可承認的呢。

“哭吧,哭過就好了”白若溪把洛齊風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看著他為他而流的淚,她的心在痛,不過她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眉間在發著紅色的光,一瓣一瓣的花在開放著,最後形成一朵蓮花的形狀,木然的驚醒,一朵紅色的雪蓮開放著眉間。

妖孽般的男子嘴角翹起一個笑的弧度,那朵雪蓮更加的展現了他的妖媚。

他病了,可是自己卻不能去看他,他忽然覺得他現在所做的這些有什麽意義?

屋裏的人走來走去,焦急不已。他好想陪在他身邊,對於他來說,能夠看著他,就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不行,他等不下去了,就算被發現,就算賠上一切,他也要去。

從遇見你的那天,我就已經不能自拔了。或許愛一個人的痛苦要比幸福多得多,可是就算這樣,我還是不後悔遇見過你,哪怕我的生命丟失了。

紅色而莊嚴的柱子屹立起整個走廊,而走道上此時卻沒有一個人經過,冷冷清清。

“快點好起來吧,罌粟”彎曲的走廊岔開走著,盡頭是湖邊,在湖邊的亭子裏,白衣素女望著遠方,握緊雙手祈禱著上天。

近處,一個丫鬟緊急的跑過來,由於跑得太快,連說話都變的斷斷續續:“娘.....娘”丫鬟停下,深呼吸:“娘娘,你怎麽又跑這裏來了,你的身體不好,這裏風大,早點回去吧”

白衣女子回過頭,微微一笑,說道:“沒事,我哪有那麽弱不禁風啊,倒是我,又讓你擔心了”她喜歡在亭子裏一個思想,她不敢奢望太多,在她看來,父母賜予他們生命,就應該好好珍惜,平淡的活下去,就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心願了。

丫鬟厥厥嘴,她家的娘娘就是太好心了,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好的是她對下人溫柔,沒有一點主子的架子,壞的是這裏是皇宮,可不比一般地方,主子再這樣善良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毒害的。她從小在這皇宮長大,為了得寵,害與被害她見的實在是太多了,她不想她家的娘娘也被這華麗的墳墓所吞噬掉。

“好啦,我們現在就回去,所以玉兒不要不高興了好嗎?”女子走過去,拉起名叫玉兒丫鬟的手,淡淡而憂傷的笑容,她明白玉兒在擔心什麽,可是進了這道門就出不去,勾心鬥角實在不是她所願,她隻為圖個清靜,如果那一天被打破,那麽她離死的日子也不遠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怪任何人的,活著她會好好活著,死了也不過是永遠閉上雙眼,看不見世上的美麗與肮髒,聽不到悅美和悲傷。

“是,娘娘”

一白一粉的兩個女子離去,湖邊的水卷著風一波又一波的打到岸上來,衝擊著浪花。亭子看上去也顯得那樣的冷靜,絲絲的冷氣在空中流動。

紅漆色的大門裏,不是冷清而是冷靜,門裏麵全是紅色的部署。可想而知,這間屋裏的主人有多喜愛紅色。□□的人也是紅色的服飾,容顏美而妖豔,慢慢的睜開眼,紅色的眼眸一閃而過,舉起手摸摸眉間的那朵雪蓮,嘴角微微一動

“璃”

夜晨熙看著腳下跪拜一地的人,火由心生而燃。他現在滿腦裏都是罌粟那痛苦的表情,而現在他卻不能陪在他身邊,反而聽著這一大堆所謂的忠言逆耳。

“皇上,你已經幾天沒上早朝了,國不可一日無君主持朝政啊?”在這些人當中,屬他的年紀最大,他微微顫抖著身子。

“臣等請皇上主持朝政”

所以的人齊呼。

“哼”

從鼻音裏哼出來的音,夜晨熙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這些人。上次跟他們說過的話,似乎他們當成了耳邊風。說來說去,不就是讓我殺掉罌粟,不過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他死,除非自己先亡。

“朕上次說的話,各位好像沒有斌記在心呢”

滴。汗水從他們的臉頰流落到地上,他們所有的人吧頭低的死死地,不敢抬頭,恐懼包圍著全身。

“皇上,你為了那罌粟公子,不為黎明百姓著想,你這是昏君之為啊”

終於有一個不怕死的站出來了,隻不過他全身都在顫抖,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沙啞。

“你瘋了”

先前那個老臣也站了起來。

“皇上,陳老是一時心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還請皇上原諒”

夜晨熙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除了他之外,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臣說的乃是事實,就算皇上要將我治罪,但臣還是要說”

陳老已經放開了自己,他一人之死如果能染發皇上清醒過來,那他死不足惜。

“皇上,那罌粟公子再美,也不過是一介男子,不能延續龍脈,而你更不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你是王啊,這個國家需要你,百姓需要你,你怎麽可以置之不理呢?”

夜晨熙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皇上,求你清醒過來吧,那罌粟公子不能留啊,他就是妖孽,會給夜國帶來災難的”

陳老實在是說不下去了,軟倒在地,今天他所說的這些話,可謂是大逆不道,恐怕他一個人死都不夠了,株連九族的罪都有了。

“說完了”

冷到極點的語氣,但聽不出來喜怒哀樂。

就在這種人沉默的時候,一個太監的闖入打亂了這氣氛。

“皇,皇上,罌粟公子醒了”

夜晨熙猛的從椅子上6跳起來,他醒了。

看著夜晨曦匆忙的離去,太監夜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罌粟公子的事情,就算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就這麽直接的闖入皇上的書房啊,幸好,皇上沒有注意到。

“陳老啊,你這是何苦”拉起地上的人,臉上充滿了無奈。

“難道是甜要亡我夜國,才會派來這妖精。”

陳老擺擺手,跌跌撞撞的走出門去。

鏡子裏出現著怎樣的一張臉啊,臉色白皙,彎月柳眉,眉間一朵血紅的,櫻紅小嘴,嬌媚而妖嬈。細柔小手抬起撫摸著那雪蓮,笑容慢慢的從臉上綻放。

這個季節正是罌粟花開的最盛旺的時候,他鼻子嗅嗅,仿佛聞到了那花香,惹人陶醉,沉迷在那花香中。

我是誰呢?

罌粟?

罌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