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6

重生之金牌導演 Chapter 66

陸婧然滿懷期待的來尋找戀人的安慰,卻沒有想到,她用鑰匙把房門打開的時候,撲鼻而來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兩個男人正在地毯上糾纏成一團。

“哥……”陸婧然錯愕了幾秒,才看到被陸誠然壓在身下那個昏迷的人正是蔣子安。

而兩人身下的地毯上觸目驚心,殷紅一片。

陸婧然覺得有些惡心,大叫道:“哥!你在做什麽!?”

陸誠然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裏,完全聽不到外界聲音一般。

陸婧然雙手發抖的抓起桌上的一隻玻璃擺件,用力的敲在陸誠然的後腦上,他身子一歪,倒在旁邊。

陸婧然把他從蔣子安的身上拖開,兩人相連的地方分開,發出一聲古怪的“啵”。陸婧然既羞又怒,蔣子安一身被抽打出來的的血痕,她更加認定了是自己的哥哥侵犯並性|虐了他。

“子安,你醒醒……”陸婧然小心的把他扶著翻過身來,然後愣住了,蔣子安兩腿之間一片血肉模糊,地毯上的血也是從那裏流出來。

陸婧然猛地捂住嘴巴,眼淚流了出來。

陸誠然隻是眩暈了片刻,很快回過神來,也清醒了許多,茫然又詫異道:“婧然?”

陸婧然憤怒的喊道:“陸誠然!你為什麽要這樣!”

陸誠然看昏迷不醒的蔣子安,想起剛才的事情,臉色頓時有些古怪。

“你明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你怎麽能這樣對他!你還……你怎麽能這樣……”陸婧然泣不成聲。

陸誠然側了側身坐在地下,說道:“蠢妹妹,你怎麽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勾引我的時候可半點都沒想到你。”

陸婧然現在完全聽不進去,哭著拿出手機來打了急救電話。

陸誠然起先還沒反應過來,等陸婧然已經要掛電話的時候猛地驚醒過來,他現在是殺人犯!現在這裏被人發現的話,還要加上一條故意傷害!

他踉蹌著站起來要逃跑,被陸婧然一把抓住:“你要能去哪兒!?”

陸誠然甩開她的手道:“用不著你管!”

陸婧然這時候卻犯了牛勁兒,死活拉著他不放,說道:“你把子安害成這樣,你不能走!”

陸誠然甩不開他有點著急,情急之下也沒多想,抬腳用力踢了陸婧然一腳,陸婧然到底是個女孩子,被他這樣一掙,反身狠狠摔在茶幾上,玻璃桌麵“哢嚓”碎成了幾塊。

陸誠然狠了心轉身要走,陸婧然卻輕哼著叫道:“好疼……”

陸誠然微微一怔,看到妹妹額頭被碎玻璃劃破了一個小傷口,其他也沒有破損,便道:“等會救護車就來了,我必須得走,婧然,你原諒哥哥。”

陸婧然忽然淒厲的叫了一聲:“哥哥!我肚子好疼!”

陸誠然下意識朝下麵看過去,陸婧然米色的長褲上已經滲出了血跡。

淩晨三點,白奚還在熟睡中,模糊聽到有電話鈴聲,周行輕手輕腳的起來去接聽。過了一會,周行過來搖了搖他,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周行說道:“陸文婷打來的,找到陸誠然了,他承認是他推陸夫人摔下樓梯。”

白奚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坐起來,說:“還真是他啊?那我現在需要去派出所嗎?”

周行幫他把睡衣脫下來,又從旁邊拿了襯衣幫他套上,在他係扣子的時候,周行臉色有些說不出的古怪,低聲道:“不用去派出所,但是要去醫院。陸婧然……流產了。”

白奚的手猛地一頓,錯愕的抬起頭來。

兩人匆忙趕到醫院去,隔著玻璃窗看到陸婧然,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房頂發呆。

陸文婷看了一眼周行,他識趣的走遠了幾步。

白奚皺著眉道:“怎麽會這樣?我們走的時候,她不是還好好待在奶奶的病房裏嗎?”

陸文婷低聲道:“她說要出去一下,我以為她心情差想到門口去透透風,誰知她是去找別人。”

白奚不用想也知道她會去找誰,有些無奈道:“那個人呢?是不是看婧然這樣了,他就躲著不敢來?”

陸文婷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他也在這家醫院。”

白奚有些不解,陸文婷歎了口氣道:“他被誠然弄成了廢人。”

白奚:“……”

陸文婷把話題轉會了陸婧然身上,道:“她這才剛剛一個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年紀這麽小就要受這種罪,她從手術裏被推出來以後就一直這麽發呆,我跟她說話她也不理。唉,也不知道陸家到底是造的什麽孽。”

白奚推開門進去,在病床邊坐下,輕聲道:“婧然。”

陸婧然轉了轉眼睛,看到白奚的臉,眼角忽而湧出了淚滴,很快打濕了她鬢邊的發絲。

白奚心裏也不是滋味,撩了撩她的劉海,道:“婧然乖,都過去了。”

周行和陸文婷站在門外,看著陸婧然掙紮著坐起來,伏在白奚懷裏嚎啕大哭。

陸文婷忽然道:“你看到她這樣,會不會覺得挺解恨?”

周行木然道:“讓你失望了,並沒有。”

陸文婷看了他一眼,嘴角翹了翹,說道:“我以前一直以為,如果能親眼到二哥一家分崩離析的話,一定會覺得很痛快。”

周行道:“可現在你也沒有。”

陸文婷呼出一口氣,道:“我們都比自己想象中要善良。”

周行皺了下眉,問道:“‘我們’都指誰?”

陸文婷道:“你知道嗎?是誠然把他妹妹送到醫院來的。”

周行眯了眯眼睛道:“那還真是,意料之外。”

陸夫人在兩天後醒來,警方來人做過詢問取證之後,她便要求搬去和陸錦榮同一間病房。

陸文婷當然會滿足母親的要求。

白奚也來看望過他一次,就如周行所說,這位老太太對他的態度依然沒有什麽改變,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對他說。

陸婧然的事情,大家都瞞著陸夫人沒有告訴她。

讓人沒想到的是,陸夫人醒來的當天,陸婧然就換下病號服,穿了平時常穿的洋裝連體裙來陪伴奶奶,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她在麵對陸夫人的時候笑的很是恬靜安然。

這個少女,在經曆了這個年紀本不該有的欺騙和傷痛之後,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

陸家出了一係列的事件,白奚也不得不停下工作,和章華在談的《父語》計劃也隻好暫時擱置,每天就隻待在家裏看一些前段時間收到的劇本邀約。

上次和周行談過一次有關工作的問題以後,他認真的想過周行的話。

他之所以會把高思遠當成標杆,是因為當年在學習的時候,他的老師對於“優秀導演”的界定,常常列舉的就是高思遠那一類導演的優質特點。

事實上,斯皮爾伯格和蓋裏奇的作品是截然不同的兩類風格,但誰也無法否認他們都是十分出色的電影導演。

究竟怎樣才算是好導演,並不能說有明確的界限。

或者他應該考慮下周行的建議,繼續開拓自己最擅長的電影類別?

周行抱著一個兒子進來,獻寶似的說道:“他剛才叫媽媽了!”

白奚:“……”寶寶身上穿的是藍色衣服,是老大周周。

周行晃了晃懷裏的兒子,說道:“快,再叫一聲。”

周周無趣的往他懷裏擠了擠,完全不想理他。

白奚嘲笑道:“三個多月的嬰兒怎麽可能會說話?”

周行鍥而不舍的把周周的小臉掰過來,認真道:“他剛才真的叫了,我聽得清清楚楚。”

白奚翻了他一眼,道:“大概是看你長得像女人?”

周行:“……”

周行逗了兒子半天,也沒換得他再開金口。

“大概是碰巧發了一個奇怪的音節,”白奚不耐煩道,“抱著你兒子出去玩,我要看劇本。”

周行不滿的抱怨了一句,抱著周周出去了。

白奚剛看了十幾個字,房門又被推開,他正要發火,周行搶著道:“不是我,你看。”

周周的小肉手死死抓著門框不放。

白奚一個頭兩個大,過去掰開他的小手,板著臉道:“乖小孩不能打擾大人工作,知不知道?跟你爸玩去。”

周周看看抱著他的周行,又看看白奚,小鼻子一皺,眼看要哭,周行道:“嘖嘖,看著小模樣可憐的。”

白奚嘴角抽搐著把門框抓過來,塞回周周的手裏,他眼眶裏還水汪汪含著一泡淚,卻立刻就止住了要哭的意思,眉目間隱約有些得意。

周行讚許道:“果然是我兒子,深得我的真傳。”

白奚:“……”

陸誠然在看守所裏度過了一個星期。

他已經知道奶奶安然無恙,心裏的大石頭算是落了下來。

律師說他的案件會在一個月後開庭審理,最樂觀的考慮是刑期不超過五年。

他並不擔心這些事,現在他出去或者在裏麵,好像已經沒有了什麽區別。

在看守所裏的七天,他總是會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很小的時候,陸誠然就無數次聽母親說,不要理住在三樓的那個小怪物。

他知道那個小怪物總是獨自坐在在花園裏的草坪上玩耍,對小草和小花說話,有時候還會帶一本舊舊的漫畫書,偶爾半抬著頭看著天空,濃密的眼睫毛下麵是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像一個可愛漂亮的洋娃娃。

陸誠然趴在窗邊看了很久,他不明白為什麽媽媽會說這個洋娃娃是小怪物。然後,他們就成了好朋友,這個洋娃娃比陸誠然想象中更軟更有趣,他特別的好哄,對他說說學校裏的事,送他一本自己不要的漫畫書,他都會開心的露出小酒窩。

有一天,兩個小孩在花園裏玩耍,從外麵回來的王鈺遠遠的看到,臉色難看的衝過來抱起陸誠然就走,陸蔚然手裏拿著一朵小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陸誠然記得自己趴在王鈺的肩上,最後還衝他扮了個鬼臉,陸蔚然被逗得露出淺淺的笑容

那是記憶裏,陸蔚然最後一次對自己笑。

因為,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再也沒有見過陸蔚然,他記得自己每天都要看看窗下的那片草坪,那裏卻總是空蕩蕩的,隻有小花小草孤單的迎風搖曳。

小孩的心思並沒有那麽複雜,他們是如此健忘。

沒有過太久,陸誠然就把這個洋娃娃忘在了腦後。因為母親把他送到寄宿製的貴族學校,他認識了更多的小夥伴。

在他們都長成了十四五歲的少年以後,陸誠然已經知道洋娃娃真的是個怪物,已經學會和父母親一樣,用冷漠和嫌惡來麵對他。

但他是那樣漂亮,陸誠然幾乎沒辦法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在少年第一次旖旎的夢境裏,陸蔚然喚醒了他懵懂的性意識。

那個年紀裏,他無數次偷偷進入陸蔚然的房間,忘情的呼吸空氣裏似有若無的味道,對著浴室磨砂玻璃裏的模糊身影放任的意淫,最後他甚至在那個房間裏裝了一個微型攝像頭,隔著屏幕幻想他們糾纏在一起,他占有了那具奇妙的身體。

再後來,陸誠然敏銳的發覺了他的變化,那是陷入愛戀的人才會有的變化。他跟蹤陸蔚然,發現了他和那個男人在約會,還經常去對方家裏,他們相處的時候,陸蔚然羞澀微笑的側臉,每次都能讓陸誠然陰毒的想要發瘋。

終於在某一個夜晚,他再次潛入了陸蔚然的房間,看到對方如受驚的兔子一樣圓睜著眼睛像是要哭出來,那麽可愛又那麽柔弱,他在心底瘋狂肆虐了幾年的**再也無法壓抑。

後來他常常想,那天他應該蠻橫的占有他,塞住他的嘴巴把他四肢大開的綁在床上,讓他哭泣讓他疼痛讓他再也不敢違逆自己的意思,而不是一時心軟,突發奇想的要溫柔對待他。

如果不是那樣的話,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呼救,以至於被姑姑聽到闖了進來。

幾天後,陸蔚然自殺未遂。

陸誠然記得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忽然間覺得眼前一黑,他認識到自己對這個人有些病態的執念。他想,也許他隻是要占有那具奇妙的身體,哪怕隻有一次。

他沒有想到,陸蔚然竟然會激烈的反抗,他更沒有想到,陸蔚然居然還能反抗成功。

那一瞬間,憤怒占據了他的整個大腦,他要羞辱這個人,他要讓這個人知道,在這個家裏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資格。

他當時以為陸蔚然會低頭求饒,甚至主動屈服。

在陸蔚然從陸家搬出去以後,陸誠然還悄悄到他的新公寓周圍去蹲守過幾天,他發現離開陸家的陸蔚然變得那麽不一樣,再不是那個柔弱到隻會哭泣的洋娃娃。

陸誠然特別的失落——記憶裏那個手裏握著一朵小花對他微笑的陸蔚然,似乎永遠的消失了。

沒多久,周行就以一種侵略者的姿態出現在了陸蔚然的身邊。他們起初一直在針鋒相對,卻在爭執中愈加親密,最終牢不可破。

那次在公寓門口的車輛追逐鬧劇,酒醉的陸誠然是真的想要在那一刻殺死陸蔚然——他無法忍受已經屬於別人的陸蔚然。

他們漸行漸遠。

陸誠然把一切歸咎於周行,歸咎於陸蔚然的淫|賤,卻從沒想過,他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把陸蔚然獨自留在了那片草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跪謝阿綠打賞的地雷兩發~!╭(╯3╰)╮

我最近的生物鍾有點亂,早上十點無法更新,昨天其實就該掛一下通知的,但是最後給忘了囧

基本上後麵幾天的更新都要到中午十二點半了,嗯,還有,已經進入了正文完結倒計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