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2

重生之金牌導演 Chapter 62

陸誠然從外麵回來,母親王鈺緊張的在門口攔住他,低聲道:“你到哪兒去了?中午就打電話告訴你讓你回來,怎麽磨蹭到現在?”

他滿不在乎道:“和朋友去跑馬了,叫我回來幹什麽?”

王鈺很生氣又不敢大聲,指了指樓上道:“你爺爺在書房,叫你回來就去見他。”

陸誠然一怔,斜著眼睛瞟向樓梯,冷哼道:“這麽快。”

王鈺尚且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追問道:“你是不是又惹了什麽事出來?上次的事情還沒了,怎麽你又……”

陸誠然不耐煩的哄著母親道:“好啦,媽,別羅嗦了,屁大點兒的事,老頭子還能吃了我?你啊,去廚房催著他們幫我做點東西吃,我一會兒就出來。”

他全不在乎的上了樓,王鈺也隻好去吩咐廚房給兒子煮點夜宵,右眼皮卻不住的跳了起來。

過了一會,她沒忍住還是決定上樓去看個究竟。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裏麵幾聲古怪的悶響,她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大驚失色的猛地敲門,嚷道:“爸!有什麽話好好說!誠然你快跟你爺爺認錯!爸!您先打開門!”

裏麵的陸錦榮完全不理會她,王鈺急的眼淚汪汪,聽這聲音打得那麽狠,兒子卻一聲都沒出,難道是已經被打昏過去了?

她連叫帶嚷的驚動了陸夫人,陸夫人一聽孫子在挨打臉色都變了,咚咚咚的砸門道:“快開門!”

王鈺倒是多慮了,陸誠然並沒有被打昏過去,是陸錦榮塞住了他的嘴,想來是怕他叫的“慘烈”,就是要結結實實揍他一頓。

兒子沒有暈過去,王鈺一進書房的門卻險些暈過去,陸錦榮的手裏還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杆,銀色的球頭上站著殷紅血跡。

被綁著手腳並堵住嘴的陸誠然躺在地下,臉上淨是鼻涕眼淚混著血跡,和他剛才進門時意氣風發的囂張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王鈺撲過去抱住他就開始嚎哭,一邊哭一邊道:“我可憐的誠然,這可怎麽辦啊,你疼不疼,哪裏疼……”

陸夫人被氣的手發抖,瞪圓了眼睛道:“陸錦榮,他是你的親孫子啊,你怎麽下得了這種手?!”

陸錦榮鐵青著臉指著書桌上的雜誌,說道:“你自己看他幹了什麽!”

陸夫人驚疑的拿起那本《娛周刊》,剛看到封麵上的頭條標題就臉色大變。

陸錦榮怒氣衝衝的指著孫子罵道:“你從小到大惹是生非就算了,前段時間偷稅做假賬我也當翻篇不再計較,現在你還學會害人!害的還是自家人!”說著他把球杆用力摔到一旁,力氣之大,竟讓那根球杆在地毯上彈了彈,最後撞在牆壁上。

綁著陸誠然的繩子已經被王鈺解開,可球杆墜地的聲音讓他條件反射的一抖,王鈺忙把他的上身緊緊抱在懷裏。

陸夫人走到他麵前,沉著臉問道:“誠然,跟奶奶說實話,這是你幹的?”

王鈺定睛一瞧,也被陸夫人手裏那本雜誌紅色字體的頭條嚇了一跳,詫異的看著懷裏的兒子。

陸誠然看看他奶奶,又看看他爺爺,說道:“我也沒說謊,他本來就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生孩子的事兒也不是我胡編的,不信你們去問他!他和那兩個孽種就住在周家……”

陸錦榮怒道:“從前你欺負他,我也睜眼閉眼做看不見,他搬出去躲開你還不夠,你幹的這種事,哪裏有半點配姓陸!”

這句話不知怎的戳中了王鈺的神經,她忽然爆發道:“到底誰不配姓陸!蔚然不光生的是孽種,他自己就是個野種……”

陸錦榮怒不可遏道:“你給我閉嘴!”

王鈺一愣,立刻自悔失言,轉頭看著陸夫人道:“媽,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夫人臉色慘白,把手裏的雜誌輕飄飄的丟在一旁,沉默著轉身快步走開了。

陸錦榮也顧不得再理會這對母子,趕忙跟了過去。

王鈺心疼的扶著兒子站起來,又忍不住埋怨道:“你好好的又去招惹他幹什麽?”

陸誠然臉上淤腫著,罵罵咧咧道:“把我的工作室攪黃了,憑什麽他倆過的舒心?倒貼著給周行下蛋,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個賤樣!”

王鈺勸道:“快別說了!你爺爺再聽到又得發脾氣!”

陸誠然咧著嘴道:“媽,你剛才夠毒的呀,以前還囑咐我別說,你自己倒是嘴上沒個把門的。這回奶奶可是真生氣了,你先想想你自己怎麽辦吧。”

王鈺一臉的後悔難當。

陸誠然“嘿嘿”了一聲,牽動了臉上的傷,表情有些像笑又有些像哭,說道:“我早說了不算什麽大事兒,就是沒想到他會下這麽狠的手。媽,我跟你說,我挨打也值,老頭兒反正不可能打死我。”

王鈺道:“你還胡說!”

陸誠然得意的說道:“媽,你也別太擔心,陸家早晚是咱們手裏的,奶奶再生氣她也不至於跟你過不去,將來你當了家,她還得要看你臉色呢!”

王鈺被他這麽一說,心情又恢複了一些,臉色緩了緩,說道:“你快去處理處理傷,媽看著快心疼死了。”

蔣子安一拉開門,就見陸誠然的臉上貼了幾個創可貼,一副狼狽模樣站在門口。他心裏滿是嫌惡,臉上卻做出驚愕夾雜著心疼,焦急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陸誠然勾著他的腰大大咧咧走進去,說道:“我爺爺唄,到現在還護著那小賤人,往我身上撒氣。”

兩人擠著坐在單人沙發上,蔣子安伸出一根手指摸著他臉上的創可貼,崇拜似的說道:“掛了彩的男人可真帥。”

陸誠然的手順著他的後腰往下滑到臀部上大力捏著,罵道:“小**!”

蔣子安順從的分開兩腿跨坐在他身上,一邊挑逗著他一邊用情動沙啞的聲音道:“你不是說,還有能證明陸蔚然是雙性人的證據嗎?什麽時候給雜誌社?”

蔣子安在他頸邊又舔又咬,心不在焉的答道:“下周末發刊的時候你等著看,看我怎麽整死那個賤貨!”

蔣子安咯咯笑著躲,問道:“你不是一直都還惦記人家嗎?”

陸誠然翻身把他壓在身下,著迷的在他臉上親吻,說道:“有你這**我還惦記別人幹什麽。”

這位陸少爺,篤定的認為父親將來會得到該得到的一切,而他自然也能站到應該站到的位置,所以做起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毫無顧忌。

他卻全然沒有想到,這次他的惡意之舉,成為了他全家人跌入人生穀底的直接導火索。

星期一,榮藝電影公司董事會議上。

陸錦榮似乎身體不適,一直在低低的咳嗽,臉色也不是太好看。

這個季度裏公司很多大事都是陸文川一手做的策劃和決定,公司上下也都認為陸文川不久之後就要接任董事長一職,見風使舵的人越來越多。

陸文川春風得意,妻子和兒女的一些小事他也都不放在心上。

會議開始後不到十分鍾,會議室的門被“篤篤篤”敲了三聲。

陸文川對秘書道:“去看看什麽事?”

秘書點頭過去了,這邊陸文川還在侃侃而談:“第一季度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要收尾的時候,最近這半年多榮藝的股價市場一直很穩定,隻是有些散戶們手裏的股票在不斷被收購,我覺得是不是在座哪位董事有什麽打算……”

“董事長,總經理。”秘書一臉錯愕的站在門邊,似乎像是求助一樣的看著陸家父子。

陸錦榮咳嗽了一聲,問道:“怎麽了?”

秘書看了看門外,向旁邊退了半步。

一行三人從外麵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年前被調去東南亞分部的陸文婷,他身後是一位她的男助手。

陸文川心裏一突,臉上卻露出笑容,說道:“文婷,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通知我們?”

陸文婷戴了頂黑色的簡單款蓓蕾帽,微微一笑道:“今天早上七點飛機,想給大家一個驚喜而已。”她說著“大家”,視線卻一直與陸文川的視線交匯,所有在場的人都感覺得到空氣裏一陣劈裏啪啦。

陸錦榮咳嗽的越發劇烈。

陸文婷衝著父親欠了欠身,說道:“董事長,請你千萬見諒,我放下東南亞的事務緊急回國來,實在是事出有因。我的收到了一份匿名舉報郵件,信的內容太過重大,事關在座每一位董事的利益。”

董事們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陸錦榮喝了口茶,低聲道:“是什麽事?”

陸文婷對那位跟她一起進來的助手點了下頭,助手把手裏的文件夾打開,把文件分散發給董事們。

陸文川起先還老神在在的冷眼看著妹妹,心裏在琢磨她到底耍什麽把戲,等拿到那份匿名郵件的打印版後,臉色立刻變了。

陸誠然工作室偷稅做假賬的時候,他為了能讓兒子免於牢獄之災費勁了心機,最後是在王鈺父親介紹下,得到另一位主管部門官員的幫忙,陸誠然到現在才能繼續在外麵蹦躂。他當時要給那位官員物質上的回報,那位官員卻提出要注資進榮藝旗下的子公司。

一位董事拍著桌子大怒道:“什麽注資!就是洗黑錢嘛!當哪個是傻子!?”

旁人紛紛附和道:“就是,這種條件怎麽能同意?”

也有與陸文川交好的董事提出異議道:“我們每一季度都有嚴格的財務審查,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我們怎麽會不知道?”

這個觀點也有人認可:“說得對,也許就是小人無中生有,惡意中傷。”

陸家這對兄妹不和了很多年,那這個“小人”是在指誰,簡直一目了然。

陸文婷抱起手臂,冷然道:“我是春節前就收到這份郵件的,當時也很懷疑,我並不認為總經理會做出這種事情,這幾個月我一直都在悄悄查證。很遺憾的是,發給我郵件的人,並沒有在說謊。”

陸錦榮咳嗽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強撐著說道:“到底是哪家子公司?”

陸文婷盯著父親看了幾秒,眼神有些複雜,父親從來不看好她的能力,即便到了現在,她也看得出父親仍然還是想維護陸文川的。

她垂下眼眸道:“涉嫌洗錢的,是EM。”

董事們一片嘩然,本來不太信的人這下也不得不信。EM的前任負責人被陸文川逼得停職以後,EM的一切事務就都落在了陸文川手裏,現在主抓那邊的幾位高層都是陸文川的親信。

馬上就有人想到,難怪那時候陸文川擺出一副非要把周行從EM趕出去的架勢!周行也是大脾氣,說走就走,甚至從那以後連董事會議都稱病從不參加。

陸文川捏著文件不出聲,他此刻正在絞盡腦汁思考應對策略。

可惜的是,事到如今,似乎並沒有什麽辦法。

假如他隻是為了兒子的事情去打通關節的話,在座的這些人也都還是能理解,畢竟類似這樣的事誰都免不了做過一次兩次,人情社會總是躲不掉這些的。但是為了這個使公司落入幫貪官汙吏洗黑錢的機器,那董事們說什麽都不可能同意,這是涉及到所有人利益的大事。

不管平時跟他關係如何,現在不會再有人站在他這邊。

他抬起頭看著陸文婷,像是不認識這個妹妹一樣。她一直都很有野心,但是性格衝動,說話辦事都有很多不足之處,她並不是想得到物質或是權利,她希望得到的是來自父母的認可。

當初陸文川就是利用她的這些弱點,一舉把她趕到了東南亞去。一年前,陸文婷離開的時候,明明已經失望到絕望。

陸文婷也望著他,陸文川忽然懂了。

從去年EM易主到現在九個月的時間,嚴密籌劃這一切,包括從她一進門開始每一句滴水不漏的話語,都不符合陸文婷的性格。

聯係最近散戶股東們手裏的股票在不斷的被收購……

陸文婷的合作夥伴,隻能和這件事有關的另一個人。

勉強算粗長啦~多謝昨天大家對我的祝福~^_^愛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