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叁拾伍

34叁拾伍

張氏集團,最頂層辦公室裏,有正在投入工作海裏的張闕海,這時,一旁放著的手機響了,他輕蹙了下眉頭,拿起手機,看了來電顯現才鬆開眉頭,甚至把麵前的文件推開。

開口見山問:“有什麽動向?”

“兩天後,他們會去西山縣城見另一個新起的目頭‘談事’,按規定,帶去的人估計不多,而且,剛好是經過你以前被謀害的那個條段。這是一個最好的報複機會,要動手?”電話裏譚熾烈從容不迫地說。

“當然。”張闕海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說出兩字,這可是他等了一年多才逮到的一次上好的機會,怎能會放過。“重金找出一批專業的殺手,兩天後我會親自指揮他們下手時間。” 話一說完,便將電話掛斷。

魏青龍,我說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拆散我和李大牛的人,就算是間接造成也不行。張闕海攥緊手的筆,強力壓抑下自己的情緒,半晌後,慢慢轉頭看向電腦屏幕,瞧見上麵的數據後,陰戾的雙眸染上笑意,且仔細看的話還有些許複雜的情感一掠而過。老頭啊老頭,我張闕海可不是任人揉搓,既然你執意如此逼迫我,那我也毋須對你客氣……你絕對不會想到,你一生的心血會敗在我上。

這邊,譚熾烈也收起手機,舒展身心躺在大床上,一會後側頭望向旁邊作思忖狀的愛人,這人又在亂想什麽了吧,嗬嗬,有什麽事都寫在臉孔,真是好猜,譚熾烈不僅莞爾。動了□一把將他抱實,與他來了個法國式的濕吻。

“又做什麽,靠,別粘近了,剛做完,我現在沒體力了,不許再靠近,免行等會你又精蟲起離。”張闕木將他推離,卻不料被他桎梏得更緊,而又沒剩多少力氣的他隻能任他宰割了。

“放心,不會做的,這兩天你都可以休息。”說著將他的頭擱在自己臂上,無形間將親密兩字展示得淋漓盡致。“想些什麽說?”

“在想你做什麽通這樣的電話不諱避我,這也不是私人的事,工作上的事……咳,可以不用向我報備。”張闕木神情別扭地說。

“嗬嗬,你想太多了,他用你弟,而且是在一家公司上任,我想,你有必要了解他的做法。”

張闕木對他的話甚是不滿,惱羞成怒打了他幾拳。“渾蛋,我才他媽的不想去了解他的事。你現在什麽意思譚熾烈,之前就是你把我收服,給我洗腦,讓我不再與他鷸蚌相爭,甚至是拱手相讓張氏,現在,你說,你想讓我怎麽樣?!”

“別激動,我沒有什麽意思,既然你不願聽他的事,以後我也不再說,現在說些我們的事吧。”譚熾烈知道他容易炸毛,在順撫他的毛後,再繼續說:“木木,你有想過我們將來嗎?”

“……”

兩天後,X廣公路上演了一幕刺人眼球的槍殺。

三輛高檔的橋車駕駛到大轉盤轉彎時,被突如其來的六輛車給強硬的拆散。這麽明顯的動作,三輛車主當然已意識到危險的到來,可已經遲一步了,其中兩輛被四輛車往裏逼來,不得已往返回的方向避開。而剩下一輛目頭的車,也被另兩輛車緊追其尾。

坐在車後座的魏青龍鎮定自若,絲毫沒有驚慌的表情,拿出手槍,上了子彈,手持手槍,不時的往窗外向那兩輛車開槍。

他沒有想到的是,已追近的兩輛車像是沒要命似或者必誓要他的命,除了開車的人,每輛車都有兩個殺手在後座向他開槍。獨木難支,而自已的車已被槍彈打了好幾個洞,有些還在冒煙,不得已,隻有進入車裏避躲掃射而來的槍彈。

“快開車!”拱下腰身避開一顆掃射過來的子彈,低吼著對開車的人說。

“是!”開車的手下剛要加快最大的檔速,也因要分心注意前麵的路,一顆子彈在瞬間的、毫不留情地對著他的心口鑲入。手一鬥,車頭一歪,不受控製的車最後彎彎轉轉,而現在的處地又恰巧是山壁公路,公路的一麵是高山擋在,另一側是猶如荒蕪深淵,而此車有幾次朝深淵邊去,幸又被在最後一刻帶回來。

要是有人看到這一幕,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認為在拍電影,如此震撼人心、驚心動魄的危險行為誰會去做,拍電影也不帶這麽不要命的。可惜的,這個路段不會有車輛駛過,更不會有人,連監控頭像也剛好不在這個範圍。

開車的手上已撐不住,倒下,見狀,魏青龍低罵了一句,連忙貓身去把持方向盤。在這時,離他車有三米遠外,兩輛並排的車剛好占滿公路的寬度。兩輛車各出來一個全黑西裝及戴墨鏡的高大冷酷的漢子,兩人勻是右手持槍,對著前麵扭歪的車的車輪連開幾槍後,再停止動作觀望想要的結果。

已淩碎不堪的高檔小車在他人的觀望中掉下山淵,山淵底下在上根本望不著底,峻峭倒徒的山下滿是利硬的石頭,還有密集的各種不知名的樹木。不觀望人的意料,不一會,那輛已消沒在詭異叢林的車,發生了爆炸,樹林上隻有冒出濃濃的黑煙。

看此情況,知道任何已完成,兩名漢子對望了一下,便走回車裏,撒離這個地。

在公路的另一端,車裏,張闕海望著遠邊冒起的煙霧,頓時的讓他想到了之前的自己,思忖過後便覺得不會有這麽巧。連人帶車掉下山淵,是,他承認自己上次許是意外活著,可這些意外運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他張闕海不信邪,也不信所謂的運氣,隻知道一切都是人為的意外。

如果,你有命跟我一樣也活著出來,嗬,以後,我們再好好較量較量。一番自我沉思後,張闕海戴上太陽鏡,駕車疾馳離開。

李家村,在太陽下山後,每家每戶都炊煙飄揚而起,一日勞作之後最放鬆的時間就是在晚飯過後。而在大牛一家圍坐在餐桌吃飯時,除了兩牛兄弟無受任何影響吃飯倍兒棒吃嘛嘛香外,李爹李媽卻是食欲甚差,兩眼總是看向門外。

也是,有一個幾乎天天在晚飯時跑來你家正門外看你吃飯,叫他進去吃他又不進,問他要幹嘛他嘛也不理,這樣子讓他們兩老咋能吃得下飯?看了眼兩個兒子牛般的吃相,納悶他們怎會這麽沒心沒肺。

“大牛,也虧你還能吃得下飯,去看看大傻到底想幹嘛的,幾乎每天吃飯的時候來俺們家門前守著也不是個事,他要是上座來跟著吃飯也倒沒啥,可他就眼愣愣看著俺們吃飯,咋能吃得下去。大牛你還在吃啥,快去,找他問個明白來。”

李媽叨嘮著,也不知咋的,在大牛從城裏回來時起,這個村裏的傻子老三不五時的在吃晚飯時來她家,手上也總拿著一袋野山果,問他話,也隻能說出“找哥哥,找哥哥”,剛開始時她還質問是不是老伴跟傻子他媽有一腳。

咽下一大口飯後,大牛才開口說:“哎呀,媽,你理他做啥,又不是沒問過,他說來這裏找哥哥,這不是渾話嗎,能當他哥哥的就隻有俺了,問題是他還不認俺是他哥。爹,媽,你們老就趕緊吃飯,晚點李嬸會過來找他回來的。”這個李嬸就是傻子他媽,叫王茶娘。

“是呢,俺都吃飽了,俺去複習去了。”說話的是二牛,放下碗雙手一抹嘴,趕著去看書複習,快要期末考試了,考試過後他就可以去城裏找嫂子,得拿個好成績去,不然給他嫂子丟臉。

果真如此,不一會後,大門走來一個身材瘦矮的大媽,看到自家兒子又是坐在大牛家的正屋門檻上,不僅心痛起。“阿大啊,你咋又來你伯母家呀,不是說了在吃飯時是不能來的,來來,快跟媽回家吃飯去。”

說著也朝屋裏的人不好意思說:“ 真是抱歉啊李嫂子,俺家阿大又跑你家來了。”

李媽看到她來,也趕忙走出去,說:“沒事沒事,俺們叫他進來坐著他不肯,叫他過來吃飯也不肯,叫他做啥他啥也不肯,隻客一個勁地說要找哥哥。俺們就是奇怪,為嘛他老在俺家說要找哥哥,最近大牛跟阿大也沒啥接觸啊。”李媽甚或是不解。

“呃,嗬嗬,這、這個,可能阿大他又犯傻了,就是又給你們添亂了,俺真是過意不去。”其實她知道自家兒子要找的哥哥是誰,不過在這檔口可不好說出,再看了眼阿大,她歎氣,唉,苦命啊,一切都是苦命啊。

在領傻裏傻氣的阿大回家後,簡陋的瓦屋內,桌上是兩盤青菜,外加一盤豆腐。王茶娘給兩人擺了碗筷,再添上飯。

看著蔫蔫吃飯的阿大,她更是軟心了,語重心長地說:“阿大,都是大牛哥找不回他媳婦了,你還去,你看,別人又要亂說你了。”

“媽媽,俺想要找哥哥。”傻子李阿大用筷子戳著碗裏的豆腐塊邊呐呐地說。

“你找他咋啥,他又不是你媳婦,他可是你大牛哥的媳婦。再說了,你幹啥非得找他,他一條漢子竟然像女人一般做別人的媳婦,那是沒出息,看樣子他也不是啥好人。阿大啊,媽跟你說,就算他哪天回來了,你也不許跟他玩兒,知道沒。”

阿大沒有再作聲,也不知是不是真聽懂了他媽媽的話,吃了半口飯說:“媽媽,俺想要跟大牛哥一樣,俺想要一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