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貳拾肆倒了個v
25貳拾陸 倒了個V
張闕海穿著一套休閑的冬日家居服,雙手抱胸站直在室內,瞅著眼底下彎腰忙碌的男人,眼裏閃爍著異樣的目光。他真不明白這個人怎會這麽的倔,明明每個星期都有叫家政公司的人過來打掃收拾,而他為了節省那點錢竟主動的將一棟偌大的別墅自己清理!
看著大牛在家裏忙東忙西,張闕海的心肝既暖洋又痛惜,更是無奈。目光定在他身上舊卻幹淨的綠色大軍棉衣上,半刻後,默默收回視線,走回臥室。也許自己可以為他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再次在房裏出來的張闕海叫李大牛停止手上的活,兩人坐在沙發上。
“咋了媳婦,等會他們來就行了,打掃幹淨是有必要的。”
也不是他李大牛閑不下來,隻是媳婦的大哥來訪,當然要給他一個好的印象。要讓大哥知道自己是一個值得依托未來的好男人,即使是同男人也無所謂,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媳婦的父親不同意,至少也有一個兄弟站在他們這邊。這些是都李大牛為應付未來嶽父的量考。
“家裏本來就幹淨,不用特地為他們而再準備其它的,他們不值。是了,這個,給你。”張闕海扔過手上的東西給大牛。
啥東西?
“哈哈,這不是平安符嗎媳婦,咋會做這個東西,你都不會拿針線,你看這個線都縫得歪歪斜斜的……嘿嘿,不過俺喜歡!是媳婦你送的,那可就是珍貴無比,天下無二了。”
真的很難想象他媳婦這模樣性格的人竟為自己而拿上針線,現在大牛的心滿是粉紅泡泡。攬近他,用自己的臉磨蹭他的臉頰,享受著幸福的味道。
“不過媳婦,你把平安符縫得也太大了。”大牛揚起手那塊用紅布縫補成長方形的平安符。“而且裏麵你用啥紙寫幸福語的,咋這麽硬?”
“給我坐好。”張闕海推開他,“你不用管它是用什麽做的,要是嫌棄現在就還給我,反之得永遠保存好它。允許你在絕境的時候打開它,其它時間一律不能私自拆開,懂?”
“嘿,俺懂!這就是傳說中的救命符,嘖,雖然外形醜了點,哎呀,俺說錯了,媳婦別打……”撫摸著被扳痛的手肩,大牛哀怨地望著自己的媳婦,剛剛不都溫柔的嘛,咋說錯一句話就動手打人。“媳婦啊,俺覺得你
都有,就缺了一本,你想知道是啥嗎?”
“不想。”
“……”
“別回答得這麽快,你都沒想一下。俺覺得書房裏應該再放一本叫《如何做完一個完美的媳婦》的
……”剛想大笑的他被媳婦一瞪眼就馬上銷聲閉嘴。但在心裏想著,等把人拐回家後再好好調/教他,不然都爬到自己的頭上了。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大牛跳起來去開門。
“大牛哥!”
沒看清來人就被一個熊抱或者是撲入他懷裏,大牛急忙推開他,“哎哎,咋這麽熱情,俺看看是誰。”待看清對方時,更是用比對方還要洶湧的熱情相擁在一起。
“小雞啊小雞,原來是你小子!難怪俺咋也猜不到是,哈哈哈,來來,讓俺仔細瞧瞧……”
還沒來得及看李幾點跟幾年前比是瘦了還是胖了還是高了,大牛的身體被人在身後一手肩力的拉開,踉蹌的站在媳婦身後,距離小雞有一尺遠。
李幾點人同樣被扯開,不明所以的他疑惑地望著學長,這老鄉見老鄉本來就眼淚汪汪的,還是學長給他機會,讓他跟老鄉見麵,現在又是咋一回事?
疑惑的不僅是李幾點,張闕海也用詫異的目光看著門外的兩人,然後漠然扭頭,拎著李大牛回屋,頭也不回地說:“進來吧。”
經張闕海的允許,最終大牛還是與李幾點一起眼淚汪汪了,聊這聊那,話題未間斷。而一旁的兩兄弟則是無話可說,大眼噔小眼過後,張闕海意示他的大哥跟上自己去書房。
關上門,對著那個自來熟而坐落自己工作位置的人一陣沉默。
倚在桌邊,麵目無表情地說:“他是代替?嗬,我猜想他還應該不知你的事。”
張闕林有一下無一下地點著電腦旁的鼠標,聞言輕笑:“他不是代替,他跟他不一樣,我分得清……還有,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不也沒跟那頭愣牛坦誠一切。”對他們這種出身的人來說,想要一份純真的感情是沒那麽容易得手,而他也準備充足應對一切阻礙。
“那可說不定。說說你的事該怎麽決解吧。”
“我的事?”張闕林挑大眼斂,好笑地問:“我有什麽事要決解的,怎麽我不知道?”
“大牛跟你的小雞是同鄉,是好夥伴,如果小雞知道你的事,或者接受不了你,那他會受傷。他受傷,大牛又得為他愁,你是我哥,大牛更是為難……所以,我不希望大牛以後為你們的事勞心勞肺。”像大牛這種性格的人,他想阻攔都沒辦法,所以也隻好未雨綢繆。
“嗬嗬。”張闕林邊輕笑邊遙遙頭:“沒想到你陷進這麽深,放心,我和點點的事不會影響到你們。”
那最好,張闕海撇嘴暗說道。
“不過,你最好擔心你自己的處境,如果被發現,老頭肯定會封殺你,到時你可是一無所有了。據說,現在還有人要殺你,沒了張氏這個大傘……”你會死得更快。
張闕海煩躁了,不耐煩的蹙緊眉頭,大牛的確是他的死穴,一直以來都不願去麵對的事實。“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說完甩門出去。
我不會為你們操心,同樣的,你們的事不要影響到他的點點,反之,他還會不由自主地往裏插一腳。張闕林無奈地歎氣,幸而他早出櫃,不然即將麵對的就是五弟那樣。為什麽沒有人理解他們出櫃的人,因為他們的不理解,讓出櫃的人痛苦萬分。
廚房裏,掌廚的李大牛和李幾點在做飯的同時也有說不完的話。
“大牛哥,你咋跟學長的五弟認識,他好像不太好說話,我咋不記得你跟這樣性格的人能成為朋友。”李幾點一邊洗青菜一邊說。
“這事啊說來就話長了,俺挑精簡的來說。阿海呢是俺跟爹媽去田裏幹活時撿到的,撿回家,在養傷的同時,俺跟他就發生不一樣的關係,嘿嘿,這麽說起來,俺跟媳婦還挺偶像。不過……小雞你幹啥,菜都掉在地上了。”
“大、大牛哥,你說的那啥關係,啥……誰是媳婦你媳、媳婦?”顫音而說,別怪李幾點這樣,因為他希望自己聽到的是浮雲!
“俺跟阿海是夫妻的關係啊,俺們都住在一起了,該啥的也那啥了。不過小雞你幹啥這麽驚世駭俗的模樣,俺還以為你知道呐。”李大牛最後一句喃喃自語地說。
“不是,大牛哥,你不能這樣!”李幾點驚悚地抓過他,極力讓自己鎮定。“我說,你跟他都是男人,不能在一起結為夫妻,還有,你跟爹媽同意了沒,以後你在村裏要咋立足?!”
大牛撥開他的手,他可是應承了媳婦不能跟小雞有拉拉扯扯的動作,不然晚上又有罪要受了。
“怕啥呢,村裏的人都知道俺有一個男媳婦,俺的爹媽當然也同意。誒,小雞傻楞了?用不著這麽驚魂未定的看著俺,你不也跟大哥是一對?”
跟學長一對?頓時李幾點反射性的反駁:“胡說,他是我學長,我們的關係很純真的!”
李大牛睨眼看他,用不相信他的語意說:“純真?你們住在一起的吧,能純真到哪。小雞你也不用在哥麵前害羞,大家都男人嘛,以後有啥不懂的,就來問俺,俺別的不懂,就那……”說著向咋舌得不能言語的小雞作猥瑣狀地挑起眉頭。“就那床上的事,俺還是有一兩招的,嘿嘿。”
李幾點聽得臉漲通紅,怒聲低說:“去去去,大牛哥你變壞了,你以前可不這樣對我的。還有,我跟學長是住在一個屋裏沒錯,不過我們不睡在一起,哼,你腦子淨是色漿!”
“喲,真不睡在一床上?”
“沒有!我睡床上,他睡沙發,怎麽能睡一張床。”屋裏隻有那張沙發是最奢華的,甚至比他那個窄小的床還要舒適。
“嘖嘖嘖,你看大哥多溫柔多體貼,知道你不願意兩人同睡一張床,他寧可睡沙發,俺說小雞,別身在福中不惜福。要是俺,俺才不睡沙發,死皮賴臉的才能得到媳婦的青睞……哎哎別走啊,要煮的菜這麽多,俺一個人煮不知要猴年馬月才能做好,真是的,小雞的臉皮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麽的薄,要知道,性福可不會自動跑來的。”……
說著說著李幾點聽不下去,擰著張紅得快要滴血的臉快步走出廚房。他真的不敢相信大牛哥的話,難道學長真的……
!!!
這日,張闕海和李大牛一如既往的成雙成對出入商場,最後在返路時,兩人大包小包向地下停車場走去。然而,在這時冒出十幾個手持長棒的男人。
大牛的第一個反應是,“哇噻,這裏拍電影了?!”然後僥有興趣地四周觀望,企圖找出鏡頭在哪裏,導演又在哪裏。
相對於大牛的遲延反應,張闕海聚攏眼睛細謹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手上的購物袋扔在一邊,輕鬆作好備戰的狀態。同時也不忘對那個傻愣的人說,“大牛,站在我身後,等下我跟他們打起來,你就收拾袋子跑回家。”
“啥?”聽到媳婦的話,氣氛也慢慢緊張危險起來,知道這不是在拍戲,這幫人真的打他們!“喝,你說這話是把俺當女人,呔!”
大牛也扔下手上的袋子,與媳婦拚肩,剛想再說什麽,那幫人便衝上來了。
十幾人分成兩邊,各邊對一個。群打,單打,槍殺,刀砍,這些對張闕海來以前來說都是家常便飯,現在有幾年沒有上手鬆骨,可一樣將圍攻他的幾個人打得躺地彎腰,痛喊呻/吟。
而大牛這邊就沒那麽輕鬆,他沒有張闕海的功夫技巧,沒有過硬的打鬥要素,沒一會就被那些人的木棒敲打。打不過,當然是避開,可是這幾個人完全沒有給他退路的意思,步步上逼,在到死裏同的那一刹那,張闕海一個淩厲的身風,將那幾個人踢開。
……
“大牛你tm給我起來,不就頭被敲幾棒而已,趕緊給我起來!”
張闕海對著躺倒在地上的李大牛窒聲大吼,平時也不少挨自己的拳頭,怎現在就這麽不經打?!不不,肯定會沒事的!
“李大牛,我數到三,你要不起來,我以後再也不允許你叫我作媳婦!”老天,一定要讓他醒來!
“啊,”一邊臉滿是血的李大牛突地睜開眼,大喘著氣息。“媳婦,俺受傷了,你不能趁火打劫。”
終於醒了,張闕海鬆氣了,臉露出由內心而發的溫笑。“醒了就起來,我載你找去醫院。”
在扶起他後,馬上察覺有股殺向自己而來,攬住大牛避開之,可,另一股殺氣竟衝向大牛,不得已,張闕海以身抵擋。利刀劃破後背,刺痛瞬間蔓延全身細胞。幸而理智還在,拽著氣弱的大牛,艱難地一一避開接下來要命的刀砍。
魏青龍停下動作,扔掉刀,居高臨下不屑一顧加鄙夷的眼神瞧著地下的人。“張闕海啊張闕海,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哈,嚐嚐倒地任人宰割的滋味如何?你肯定是頭一回嚐這種滋味吧,你娘的張闕海今天我不弄死你就難解當年之恨!”
妖豔白晳的臉頓時變得惡陋扭曲,大腳用力踩上張闕海的臉,死死的往下施力。
“還記得十年前在三裏屯,你仗著鷹老大的勢力,就是這樣把我踩在地上,啊!哈哈哈,今天我要你死在我腳下!”
張闕海已經無力抵抗,躺在他身下的李大牛突然撲向魏青龍的腿,死死地抱著,扯開,極盡全身僅剩下的力量讓媳婦減輕受罪。
“礙事!”魏青龍抽幾次都抽不回自己的腿,便用另一隻腳踹李大牛。最後,腿抽開了,李大牛一整張臉都是血流,魏青龍嫌棄般甩甩腿。望著地上似要陷入昏迷的兩人,半晌後,不再下手,轉身,撒退。
路過此地,留下買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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