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的人

心尖上的人。

沒有人知道,這麽多年,雲深於他君知蕭,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他一生之歡,是隱在心尖上的少女雲深,隻屬於他的雲深。

雲深沒有了蹤影,君知蕭站在路燈下,煩躁的扯著領帶,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疼得厲害。

車裏麵的氣氛很是沉悶,紀琳琅的電話又打進來了,君知蕭仿佛沒看見一般,啟動車子,消失在那車流不息之間。

跑馬場的燈光如同白晝,映照得那片草地都微微發光,君知蕭樂勒馬狂奔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本來就白皙的輪廓,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清透,那下頜的線條,卻讓人感到堅硬,君知蕭就是有一種儒雅的陰沉和強硬。

“蕭,接著。”斜躺在休息室裏的董祺端把礦泉水丟過去給君知蕭,有大咧咧地叫了起來:“我就搞不懂你們這些人,三更半夜地跑到這裏來賽馬,還不如去帝宮喝兩杯呢。”

董祺端生得比較粗線條,不過頗有一股子男人粗獷的美感,別看他性格大剌剌的,但是在做生意上,一點也未曾馬虎過,不然這些年,他的生意怎麽這麽火?

君知蕭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並不答話,俊雅的臉毫無波瀾,眯著眼睛看著還在跑馬場上策馬狂奔的那人,看起來,那人今天是受了什麽氣了,正在泄火呢。

“這確實有些詭異啊,蕭,給兄弟說說,你和紀大少爺今個是鬧哪樣?大半夜地跑來跑馬場這麽不要命地策馬,我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心驚膽戰呢。”孫遠也湊了過來,八卦的意味濃重。

休息區的燈光不比外麵的亮,加上君知蕭就坐在角落的暗光裏,那陰影在他的臉上打下了深深的影子,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他並不理會孫遠,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跑馬場上那人。

董祺端看見這君知蕭這麽諱莫如深,很是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煩悶地開口:“我看你們都中邪了,你們去問問,有誰和我們這樣的,大半夜跑來賽馬的?我今天被我家的那位給鬧得頭疼,想要喝兩杯,這裏又沒酒喝。”他顯得煩躁不已。

沒有人看見,君知蕭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不定,眼底森寒的光,強烈後又隱去,幸好他隱在暗光裏,別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怎麽,你弟果真是要修心養性,一定要三千弱水隻取一瓢飲?那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深情不悔了?”孫遠就天生的八卦,一個好端端的世家公子,卻好這口,他挑了挑好看的眉頭,笑得促狹。

這群發小打小一起長大,父母多半是世交,每一個人不都是家世顯赫,但是,這裏麵就屬紀家最為雄厚,紀家老爺子從軍部退休後還是威風凜凜,再加上紀柏然的父親很快地上位,在軍部那可是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一把手。

七年前,君知蕭突然從一個被雲家收養的孩子,變成了呼風喚雨的商場異軍突起,而正值事業興盛的紀柏然卻放棄了國內的一切,跑去了威尼斯,隻為了一個女人。

就算是這樣,紀柏然想要去哪裏,基本都是橫著走的,人人誰不把他當祖宗來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