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有病

當齊豫強吻易暢的時候,身處Y國的方言也被許微塵“吃豆腐”,因為時差的不同,易暢那裏已經是深夜,方言那裏卻是日頭正盛,對Y國人算是難得的好天氣的一天,方言的心情卻一點也不陽光,就在剛剛,她和許微塵又吵了一架,爭論的是什麽她已經記不清,她隻記得自己最後罵許微塵有病,然後,就是許微塵重重的關門聲…

偌大的房間,方言縮在小小的角落,睜著眼思考著她和許微塵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樣。

“在想什麽。”許微塵打斷方言的思路。

“許微塵?”皺眉辨認出聲音的主人,手扶著牆試圖站起來。

許微塵不滿於方言的態度,“怎麽,我的聲音你都快認不出來了?”

“有事嗎?”方言懶的回應許微塵的不滿話語。

“…吃午飯了…”說著伸手要牽方言。

抽出左手,方言雙手抱胸正對著許微塵,在許微塵眼中就是她在防備著自己。

“你在怕我?!”

“…”

“手給我!”

“…”

方言不為所動,許微塵漸漸失去耐心,又是這樣,無視自己的存在,方言,你憑什麽總是如此高高在上,為什麽你的眼睛裏永遠沒有我!

“不可以,不可以,阿言,你是我的!”

“許微塵,你做什麽…”

方言推搡著許微塵,誰知道這人怎麽就跟發瘋了一樣突然抱起自己,身子騰空而起,方言一開始還掙紮,後來卻不敢多動,她本就看不見,萬一再摔壞了,還怎麽應付許微塵。

隻是,許微塵究竟帶自己去哪,方言隻能感覺到許微塵抱著她出了門,然後前前後後走了很長一段路,氣溫似乎越來越低,方言穿得不多,身子有些發冷,開始糾結著該不該貼近許微塵取暖。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方言聽見鐵門打開的聲音,鐵門似乎很重,上麵似乎有鐵鏈,許微塵抱著自己一步一步向下走,不祥的預感,不會是電視劇裏麵常有的地下室吧!

事實上,就是地下室,這個地下室是不知道第幾位房主建造的,之前幾位房主都是保留但是並不啟用,許微塵買下房子之後鬼使神差的清理了地下室,現在用到了方言身上。

許微塵把方言扔在地下室角落的鐵床上,方言預感不好,爬起來就想跑,隻是她根本看不見,跑錯了方向不說還撞了牆。

許微塵都還沒出手,方言自己就撞暈了,把人抱回鐵床上,許微塵用牆上掛著的鐵鏈,將方言鎖在鐵床上。

方言醒了又是和許微塵一番爭吵,許微塵什麽都不說,隻不顧方言的掙紮喂她吃飯,一碗飯灑了一大半,許微塵隻是默默清理幹淨,對方言不理不睬。

三天兩夜,方言在地下室待了三天兩夜,幾乎沒下過鐵床,更別提出地下室,地下室陰冷潮濕,方言隻有身上的一床薄被,第一晚就睡的不踏實,地下室又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蟲子爬動,老鼠躥動的聲音,那聲音在安靜的地下室顯得倍加清楚,第三天睡醒,方言不出所料的發燒昏迷。

許微塵不意外方言會生病,她故意把人關在黑暗陰冷的地下室,隻給一床薄被,吃不飽穿不暖,再加上一些小騷擾,方言還不生病才意外。

關掉錄音機,拿毛毯裹著方言回了之前的房間,自然有醫生給方言看病配藥。

“你要是不惹我生氣,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伸手幫方言理順額頭淩亂的碎發,“好好休息!”

方言燒的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恍惚間好像看見了許微塵,不對,是夢吧,明明眼睛看不見了,不然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以為是夢就繼續睡著,隻是現在是睡醒了吧,怎麽還是看見了周圍的東西,還是夢?不像啊~

就這麽悄悄的,沒人知道的,方言恢複了一部分視力,差一點就要跳起來歡呼,卻被束縛她自由的鐵鏈製止,方言選擇不告訴許微塵,也許這是她逃跑的唯一希望。

方言慶幸自己是晚上蘇醒,身邊沒有旁人,有充足的時間思考怎麽瞞過許微塵,然後聯係到齊豫她們來獲救。

獲救~想到這個詞,方言內心一片苦澀,要用到這個詞,她和許微塵到底是沒可能了吧!

許微塵怎麽會想到方言就撞個頭發個燒居然就能看見了,更不會想到就疏忽了一次,沒有給方言的房間裝個攝像頭就錯過了發現方言恢複視力的機會。

方言思考了一晚上,她沒把握能騙過許微塵,對方可是影後級人物,演技甩自己幾百條街,要是演盲人,估計過不了三分鍾就得露餡,演盲人這條路不成,那就得想辦法讓她忽視自己的視力…唔,除了出賣色相還有選擇嗎!

是以,許微塵早上進房間坐在床邊一開口:“阿言,你…”後麵的話還未出口,原本倚坐床頭閉著眼睛的方言已經猛地撲進她懷裏。

方言也不說話,就在許微塵懷裏,身子一顫一顫的,像在抽泣。

許微塵隻當方言的脾氣終於被磨光,也是,一個盲人在完全不熟悉的環境還被關在陰暗寂靜的地下室整整三天,又是大病初愈,現在不正是她最脆弱,最可趁虛而入的時候嗎!

許微塵可不知道方言在她懷抱裏一邊假裝抽泣一邊滿臉尷尬的樣子。

哭著哭著就睡著了,許微塵小心得安置好方言,為她蓋好被子,悄悄退出房間,方言是真睡,她前夜一宿沒睡,假哭又勞心勞力,睡得意外的香甜,也不排除她在許微塵懷裏還是挺放鬆的,也許,她到現在對許微塵還是存不了太多戒備。

那一番抽泣似乎起了作用,許微塵卸下了方言手部的束縛,隻在她腳腕係了一條細長的鐵鏈連在床尾。

許微塵喜歡抱著方言,方言為了掩飾,也半推半就任由許微塵擺弄,一切都是為了長久發展,為了逃跑,一個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