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番外三

[網王]老師18歲 62番外三

秋本的自述(下)

那家夥對於我的到來表現的非常高興,還把自己的書本借給我,讓我好好看書,不懂的可以去問他。

真是個……傻兮兮的家夥!

後來的日子,真的是無法用言語形容,不管我怎麽對他惡聲惡氣、凶神惡煞,甚至對他忽視到底,他都一如既往的纏上來,煩得要死。

但是我卻莫名的覺得有些高興,至少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沒過多久,真田那個死人臉又舀著單子要我填,我不客氣的把單子卷了卷插在他衣領上,然後囂張的踹了教室門就走,看都不看他的表情。

忘了說了,真田這家話其實也給我的生活找了不少樂子。

我有的時候就在想,這種平靜的日子過久了,其實也還不錯的。所以,那次被那些下三濫帶走的時候,我是真的想要做個了斷的。

但是,誰知道那個笨蛋會突然衝出來。笨拙的舀著個棍子毫無章法的亂揮,真是難看極了。一個人打架久了,在這麽個時刻有個人和你並肩作戰,那種感覺很微妙。

我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叫他走,但是他好像完全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固執的不肯離開。

在他毫無征兆的倒在我的麵前時,我是嚇了一跳的,就連警察們是什麽時候來的都不管了。

在手術的外麵,幸村精市看見我,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就給了我一拳。

要是平時有誰敢這麽對我,我早就把他打殘了,但是為了那個還在手術室裏的人,我還是忍了下來。

他昏睡了兩天,幸村也就一直陪著他寸步不離的跟了兩天。

我卻隻能窩在病房外注意著裏麵的動靜。

真田也來過幾次,都隻是和幸村說幾句話就走了,聽他們的話,好像那個什麽全國大賽就要開始了,似乎還挺重要的。

第二次他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我,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打算無視他。

“你還是打算這麽混下去嗎?”真田背著我,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話。

我回頭,不確定這個黑臉的家夥是不是在對我說話。

大概是很久都沒有得到我的回答,他也沒有再說話,邁步走了。

步伐依舊還是那麽堅定,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可以阻擋他的東西。

看著窗子的外麵,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各自匆匆而過,好似有很多事情要忙。那一刻,我突然茫然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那麽我呢?

方圓醒過來的時候,我鼓起了勇氣才敲響他的房門,隻是想要向他道個歉而已。

在他麵前,我流下了這輩子為除了母親之外的第二個人的眼淚。

並在那一刻發誓,要好好整理自己的人生。

所以兩年後當我說要去輟學去工作的時候,那個笨蛋很糾結,勸了我很久。

但是我去意已決,誰都留不住。

是時候,該為自己的未來努力了,我不能做弱者。

走的那天,那家夥拎了一大包東西過來,還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堆煩人的廢話,但是我卻耐著性子聽他說完了。

大概自己也清楚,一旦離開這裏,也許就在再沒人跟我說這些了。

隻是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在車站看到真田弦一郎。

那個我從沒正眼看過,但是卻莫名的總是在我的腦海裏時不時的出現一兩次的男人。

不過他一點也不像是來和我送行的。

依然是繃著張臉,半天才說了句:“不要鬆懈!”

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難看,這家夥,難道是把我當成了他那幫蠢透了的部員了嗎?

我哼了兩聲,揚了揚手裏的背包,在他們的視線裏踏上了北去的車。

沒有什麽離別的淒涼,有的隻是對未來的雄心壯誌。

不得不說,保衛人員真的是很辛苦的工作,每天呆在館裏做各種訓練和體能測試不僅枯燥而且艱辛。

但是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毅力,因為我比這裏的任何人都要有野心,也比所有的人都渴望更強的力量。

我要成為日本第一的保鏢。

我有的時候會和那個笨蛋打一會兒電話,隻為了告知自己的近況,免得他白癡似的以為我死了。

偶爾……也會收到真田的問候郵件。

郵件非常短,而且還總是很公式化的語言,好像他是很勉強的發這些東西來似的。

雖然很想恥笑他一頓,但是最終我還是每封郵件都回了,還鬼使神差的保存了起來。

真是見鬼了!

明明以前在同一個班的時候互相視而不見的兩個人,在畢業分開後卻莫名其妙的開始有了奇奇怪怪的聯係。

我意識到這其中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卻還是默許了。

教練說我的進步神速,才來不過一年多就可以打敗館裏的大部分人了,他很期待我的成長,還說假以時日,我一定可以去東京的總部。

東京……

聽到這個詞,我的熱血又開始沸騰。

第二年的暑假,我去了真田家的道場。

是他邀請的我,否則我怎麽可能會進去。

真田的爺爺貌似還是什麽警署總長,對於格鬥之類的很擅長,對我的指點也很認真。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我的確是從那裏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好好幹吧,年輕人!”那個老頭一臉滿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嚴肅的讚許了我。

嘖,和他孫子一個德行。

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真田跪坐在客廳裏,麵前擺好了茶具。

“秋本君,請用茶。”

真田把他麵前的一個杯子推到我的麵前,表情極度認真。

我不屑地“嗤”了一聲。

“真田,你認為我這種人會一板一眼像個大少爺一樣在這裏品茶?”

他垂著眼,兀自捧著自己的杯子,麵不改色。

“茶道也是武士道精神的一種。”

真是讓人火大啊!

我故意表現得一副流氓樣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力,他最多也就抬眼看我一下,也不多說什麽。

突然來了興致。這家夥什麽時候暴跳如雷那才叫有意思。

這個念頭讓我興奮。

於是我就開始故意的試圖去激怒他,但是除了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黑之外,什麽也看不到。

還真是把那個什麽狗屁的武士道精神遵守的徹徹底底。

晚飯後,我就在真田宅附近瞎逛,想到過幾天就要離開這裏回到崗位上去,居然有些孤獨。

“原來你在這裏。”真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回頭就看見他穿著深藍色的和服站在夕陽下,腰杆挺的筆直,一動不動。

晃瞎了我的眼。

“原來是你。”我眯著眼,懶洋洋的挪了挪身子:“要坐過來嗎?”

他沒有什麽猶豫,大方的坐在了我身邊。

我們兩個人都不是那種話很多的人,所以居然沉默著就這麽坐了很久很久也不覺得悶。

“秋本君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真田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來。

“哈?”我還在低頭看真田家院子池塘裏的幾條小彩鯉,真是有錢人啊。

“沒有。”他抿了抿嘴,又什麽也沒說。

“真田倒一點沒變,還是這麽討人厭。”我直白的說。

他沒說話。

但是我確定我看到他額頭邊蹦出來的青筋,如果我是他那些笨蛋下屬的話,早就挨打了吧。

他的鐵拳我在學校時也略有耳聞。

就是說,明明是個脾氣不怎麽好的家夥,卻偏愛裝沉穩。

和某個分明弱智的不行但老愛裝大人的笨蛋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天我已經不記得和他都聊了些什麽,隻是還隱約記得那天晚霞映在小池塘裏的倒影,和涼涼的晚風。

以及真田黑如墨石的眼睛。

一直一直望到了我的心裏。

我覺得那天的我一定是不正常的,而且不止我,真田也不正常。

因為我們居然接吻了!

雖然我不想承認那是接吻,不過就是男人間不小心的擦槍走火而已。

匆忙的回到道館裏,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再聯係他。

而他也好像不想繼續那天的錯誤,同樣沒有找我。

我們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有了聯係,又這麽莫名其妙的斷了來往。

無所謂,隻不過是個插曲而已,可有可無。

我這麽安慰自己。

可是,卻又為什麽在夜深人靜,我最寂寞的時候,老是想起那個總是黑這張臉、看起來比我這個曾經的不良混混還要嚇人幾分的家夥?

又沉默了兩個月後。

——————

媽的,老子認了!

不就是喜歡個男人嗎!?

他有什麽了不起的!?

這麽婆婆媽媽的我真是比之女人都不如!

我決定去做人生的第一次表白,如果輸了的話,就打他一頓然後老死不相往來,如果贏了的話……

我還在想贏了的話要幹什麽的時候,有個人擋住了我的去路。

道路這麽寬,偏偏當我前麵?

雖然我這兩年脾氣好了很多,但是也不代表獅子就成了老好人了!

凶狠的抬頭時,被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真田!?”

“嗯。”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的說:“能出去說個話嗎?”

我發誓看到他耳朵紅了。

正好爺也有話跟他說,於是我們就去了僻靜的院落講話。

“說吧。”我說,我想先聽聽他要說什麽。

他倒是又不吭聲了,不知道又在想什麽。

“有話你就說啊!”說完了我說!

他似是有點緊張,捏了捏拳頭,幾秒鍾後又鬆開,試圖用自己最平靜的話語說出了讓我這輩子都晴天霹靂的話:“我是說,我們在一起吧。”

嗯……嗯!!!???

“也許你覺得很突然,但是我想了很久,總覺得還是來找你說說比較好。”他接著說,“我希望你能考慮考慮。”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黑麵神說了什麽。

他等了我一會兒,看我沒有說話的意思,大約也是有些尷尬。

手往頭上摸索了一下,發覺沒有帽子後又悻悻然的放下手。

我回過神後就發現了他還是繃著個臉,但是耳根紅暈和定在某一處的眼神泄露了他的緊張。

“嗤!”我邪邪的笑出來。

他果然就繃直了身子。

“誰讓你來找老子的!?”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領,“居然敢搶在我前麵表白!”

他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真該讓他那些把他當神一樣崇拜的部下們瞧瞧他的表情。

“你是說——”他回味過我話裏的意思後,眼睛微微的睜大。

“真田,你的腦子是退化了嗎?還是連日語都聽不懂了?”

我鬆開他,轉頭就往前走。

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因為……

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我知道他會跟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到這裏就要和大家正式的說一句正式完結了。雖然很舍不得,但是還是迎來了結束,很感謝大家對青詞的包容和支持,正因為有你們在背後,青詞才能有動力走到現在。謝謝大家!

關於新文,大家的建議我都會考慮的,如果合適的話會加進去。現在我要做的是去研究跡部,免得把大爺寫崩了。

最後一句,當這文開始修的時候就是我回來開新坑之時,所以有興趣的親就靜心等候吧。

撒,讓我們年後再見啦!

青詞開新坑了,有興趣的親可以去看看哈!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