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草藥

就在無情看著自己被劃破的手指冒黑線時,烏瑟斯已經從外麵回來了。剛到洞口就看見自家寶貝不但自己從床上下來了,還蹲在獸皮堆裏擺弄著什麽。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黑順的頭發拖到了地上,很是可愛。

不過烏瑟斯很快就發現自家寶貝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然後就看到小寶貝白嫩的手指上突然多出一道口子,血還在往外冒。烏瑟斯當下就惱了。噢,該死的,他怎麽能把那些堅硬的獸皮隨隨便便放那,害得小寶貝剛醒來又受傷了。

烏瑟斯快速走到獸皮堆邊上,將小寶貝手邊的獸皮扔得遠遠的;然後一把抱起小寶貝回到床上,小心的張開嘴把小寶貝劃破的手指含住。

感覺到有人快速接近,無情本能的想躲開,沒想到被抱了個正著。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一陣風刮過,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床上。無情無語的看著含著自己手指的大塊頭野人。這野人是練過的,這速度,這身手,實在是有些打擊殺手,就算他受了傷,就算他擅長的是用毒,但也不代表他沒有一點身為殺手的基本素質好不好。身手的靈活,速度的敏捷,是作為一個殺手所必須的好不好。

看到大塊頭還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無情壞心眼的在對方抵著自己手指的舌頭上刮了一下。還別說,這舌頭雖然粗糙了點,但韌性十足,‘放開,髒死了。’無情開口說道,也不管對方是否聽得懂。

烏瑟斯感到舌頭上一癢,自家寶貝小聲的說了些什麽。鬆開了嘴,離開時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家寶貝白嫩的手指,小聲的低頭問道:“你說什麽?”

看到大塊頭的動作,無情又好氣又好笑,聽不懂方的話,幹脆也不浪費力氣說了。這個野人也是擔心自己而已,他確實沒什麽好和一個野人計較的。

烏瑟斯見自己寶貝不再搭理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哪裏又惹雌性不高興了。離開床邊,走到自己找回來的草藥堆裏翻了翻,治病的藥他不懂,治傷的藥他在行。畢竟獸人即使身體強壯也是會受傷的,用些草藥傷會好的快些。

烏瑟斯抓過一把止血的藥,放在石碗裏搗爛,然後端著碗走到床邊,小心的把藥汁塗在自己寶貝受傷的手指上。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清涼之感,無情舒服的眯了眯眼睛。這個大塊頭剛才所做的一切自然落在了他眼裏,對人心敏感的他自然也察覺的出這個野人幾乎對他沒有一絲惡意,所以也就隨他去了。隻是沒想到這藥效果這麽明顯,他手上的傷口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給我看看。’無情朝著大個子野人端著的碗伸手。

烏瑟斯大概明白自家寶貝是要看看這草藥的意思,不過也沒把碗直接遞過去,要知道這石碗看似小巧,其實是很重的。所以他隻是把碗放低,低到自家寶貝可以輕易看裏麵的東西。

沒有在意大塊頭是不是要把碗給自己,無情的注意已經被這他從未見過的草藥所吸引,他本研究醫藥之道多年,竟然還有這等他從未見過的神奇草藥,他豈有不驚之理。無情從碗裏捏了一點藥渣,湊近看了看,然後聞了聞,最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一直在關注自家寶貝動作的烏瑟斯還來不及阻止他張口要吃的動作,就被那粉嫩的小嘴中竄出的丁香小舌給吸引住。看著那粉嫩的小舌頭,在那綠色的藥渣上輕舔了一下,又縮了回去。烏瑟斯就恨不得張嘴把那小香丁捉住,然後烏瑟斯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熱流向他的小腹下匯聚。成年多年的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回事,於是烏瑟斯逃命似的離開床邊。床上的雌性還沒成年,他可不想嚇到自己的小寶貝。

對於大塊頭突然跑開的行為,無情沒有在意。他跳下床,走到剛剛被他忽略的“雜草堆”裏,那個野人剛剛就是在這裏翻出草藥來的。這裏有很多種植物,很明顯都是被人有意挖回來的。好,無情承認這些植物他大多數都沒見過,當然也有幾味見過的。不過誰來告訴他那個大得跟大白蘿卜似的野山參是怎麽回事?這貨不是人參,這貨是蘿卜,無情不斷自我催眠,但手還是止不住往“大蘿卜”身上伸……

等到烏瑟斯作好心理建樹,轉身尋找自家寶貝時,懊惱的發現自家寶貝又從床上下來了,還好這回是紮到了草藥堆裏,那裏應該比獸皮堆安全些。看著小雌性好奇的抱著七葉朱果草的根,像發現了什麽寶貝似的,眼睛都閃閃發亮了,烏瑟斯突然覺得心裏暖暖的。

無情抱著這疑似大蘿卜的人參,仔細嗅了嗅,嗯,沒錯是人參的氣味,而且還剛出土沒多久。正猶豫著要不要嚐一嚐,最後確認一下,卻發現不知道從哪下口。

這時一隻大手遞著一小階節參須出現在無情麵前。發現自己想嚐的樣品出現在眼前,無情伸出舌頭把東西一卷就納入了口中。嗯,果然是人參,沒錯,無情細細的品嚐著,感受著這人參對身體的滋補效果,這效果竟出乎意料的好,他本是練武之人,藥材到他身上自是要比平常人用的效果好些,不過這次用人參的效果竟比那傳說中的百年人參還要好。莫非這大人參長了有千年之久?不過人參長的大個也並不代表長得久,可惜這人參的蘆頭已經被拔掉了,要不然可以鑒定一下它的具體年份。

烏瑟斯看這自家寶貝抱著七葉朱果草根不知道往哪下口,這草藥雖然難找,但它補身體的效果確實是不錯的,這三天烏瑟斯就一直拿它的汁水給小寶貝服用。難道小寶貝也知道這對他的病有好處?想著烏瑟斯就拿出用過的草根掐了一小節根須遞給自家的小寶貝。可誰知這次小寶貝這次沒有用手拿,而是直接把嘴湊了上來,再次看到那粉嫩的小香丁一閃而過,指尖被那小香丁碰了一下,烏瑟斯就像觸電了一般,身子一下子僵住,然後剛剛做好的建樹全線崩潰,全身的獸血又開始沸騰的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紮身在草藥堆裏,開心的研究著那些他沒見過的草藥。或許也隻有這個時候才是無情最全心投入的時候了,因為這是他最大的興趣所在。所以烏瑟斯的變化,無情是完全的無知無覺。

‘喂,這草叫什麽?’無情翻出了剛剛這個大塊頭給他治手用的草藥,再三確認這草他以前沒見過,於是開口問道。

雌性的聲音喚回烏瑟斯的神智,看著自家寶貝拿這棵止血草往自己麵前伸,想了想小寶貝可能會問的問題,開口道:“止血草。”

“止、血、草。”無情指著手裏的草藥,跟著說道。

接著又指著剛才的大人參聞這名字,烏瑟斯也耐心的教著。

待到無情問得差不多快有一半草藥時,烏瑟斯突然轉身走向自己帶回來的獵物,開始處理食物。這個時間自家的小寶貝該餓了,所以不管自家寶貝對那堆草藥多感興趣,也得吃了午餐再說。

看到教自己的大塊頭突然走掉,無情正準備發火。不過看到大塊頭跑去弄吃的了,饑餓感瞬間從肚子傳來,好,他承認他的確餓了。有時候不想還沒感覺,這一想就餓得很明顯了。

烏瑟斯今天特地抓了一隻朱羽鳥,這鳥肉質比較細嫩,煮出來的湯也比較甜美,適合給生病的雌性吃。

無情看著大塊頭抓著隻紅毛大鳥在那裏忙活,熟練的拔毛,開膛破肚,用水洗幹淨後,放到石鍋裏煮。不一會,鳥肉的香氣就飄散出來。沒想到這大塊頭簡單到簡陋的做菜手法,做出來的菜還挺香的。突然想到什麽,無情快速走到草藥堆裏揀出幾味藥,毫不猶豫的扔到了鍋裏。雖然這些藥都是他剛認識的,不過通過品嚐基本的藥性他已經有所了解,所以加點進去煮湯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雖然在做飯,烏瑟斯對於自己寶貝的關注可是一直沒減少過。看著小寶貝一直盯著自己做飯,一臉期待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怪不得那些有伴侶的雄心在自己的雌性麵前總是幹勁十足呢。雖然奇怪小寶貝為什麽把草藥往鍋裏扔,草藥不是應用榨汁或者直接吃嗎?不過烏瑟斯也沒阻止自家寶貝就是了,小寶貝這樣做總有他的理由。

左右閑著無事,無情突然意識道他還不知道這野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名字的。無情走到大塊頭身邊,不出意料,對方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集中了過來,‘無情,我叫無情。’無情指著自己對大塊頭說道。

烏瑟斯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小寶貝在告訴自己他的名字。“無、情。”烏瑟斯興奮的跟著念。

‘對,無情,你叫什麽?’無情指著烏瑟斯問道。

“我,烏瑟斯。”烏瑟斯指著自己說道。

“烏、瑟、斯。”無情一字一頓的說著,這名字很奇特。

“嗯,烏瑟斯。”聽到自己的名字從自家雌性口中說出了,烏瑟斯興奮的一把抱起站在地上的雌性,轉了個圈。

對於烏瑟斯的突然行為有所了解的無情,第二次被抱起時已經能夠淡然接受了,因為這樣的抱很單純,沒有什麽別的意思。而烏瑟斯的行為在無情看來就是這野人腦子跟他不一樣,所以他不能理解為什麽這野人老喜歡把他抱來抱去的,他好歹是個長得還算高的大男人好不好,雖然在這大塊頭麵前他是小了點,但也不至於像抱孩子一樣抱他。難道這野人還正把自己當孩子了,想到這裏,無情黑線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