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也曾紈絝
7、也曾紈絝
湯燕卿說罷眉眼輕揚,抬步而去。上午明豔的陽光落在他肩上,光影炫目,仿佛展開金色羽翼。
素昔劉情知挽留不住,隻能歎息。
不過燕卿這孩子能甘願投身警界,並且取得今天的成就,湯家上下已很知足。於是湯家老爺子湯東升早就吩咐過,隻要這孩子不做違法之事,便不必拘小節,一切由著他就是。
而從前的燕卿……是十足十的紈絝公子,對家族數代涉足的政法界毫不感興趣,對他母親的生意也意興闌珊,鎮日隻與一班亞裔富家子弟為伍,聲色犬馬、紙醉金迷。依他自己的話說:“咱們湯家一向是正義的象征,這多不平衡。湯家該出一個壞種——我就是那個壞種。”
為此,他母親不知流過多少眼淚,他父親的仕途數不清受他拖累多少。老爺子恨鐵不成鋼,險些觸犯了他執掌多年的法律,想要動用華人訓子的那些老家法……
幸虧這孩子一趟中國尋根之行歸來後,離奇脫胎換骨,誌願加入警界,並為了能順利通過警校的背景審查,與從前的一切盡數一刀兩斷。數年過來,身上雖還餘留些不馴的習氣,卻已徹底換了個人。
當年問他緣故,他隻輕描淡寫道:“在中國城和茄州,我若自認人渣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既然這世上人渣這麽多,警方又收拾不過來,那不如我親自動手。”
彼時他語氣戲謔,嘴角含著詭笑,可是全家人卻無法忽視他眼角飄過的一縷陰鷙和——愴然。
他定然曾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時間與地點,經曆過痛楚,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可是對此他不肯透露半個字,家人便也不敢再輕易觸碰。從此這話題便成了湯家的一個禁區。
湯燕卿邁開長腿走進停車場,目光卻被一輛藍色的Mini吸引,他忍不住駐足而望,眯著眼一口一口緩緩吸完自己的煙。
從這個角度,恰好能透過大玻璃幕牆,瞧見多功能廳。媒體人頭攢動,卻都是背朝著他的方向,不知他在打量。
手機忽然蜂鳴著響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不耐地接起,卻繃著並不肯說話,隻等對方先開口。
片刻沉默,裏麵傳出溫和的男子聲線:“是燕卿麽?”
他這才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算作回答。
對方便含笑道:“燕卿,我是向遠。就是小時候的向遠哥哥。”
湯燕卿早心知肚明,態度卻越顯冷淡,將煙蒂踩在腳下,不耐地道:“向遠是誰?”
湯燕卿這般的態度,倒令向遠一怔。不過幸好兩家世交,湯燕卿的脾氣他自小就知道。雖然多年未見,他也知道他稟性難移。
向遠便笑道:“好,那我就重新自我介紹:家父向景盛,是令尊湯叔叔的多年好友,如今的競選幕僚、財務顧問。我叫向遠,小時候也常到府上陪你玩兒,你開始不願,後來卻還是叫了‘向遠哥哥’。”
湯燕卿眯起眼來,目光中陰晴難測:“廢話免說。你直說,到底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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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咪.咪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