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誰是新人王?

誰是新人王?

比武場內安靜的能夠聽到彼此心跳聲,所有人呆呆看向擂台之上那道消瘦的身影,均從腳底穿出一股森寒之氣直達心底,這場比試就此結束了,可這般結果卻是有些出乎大多人的意料,盡管她們曾經都經曆過染血的戰鬥,大場麵也是見過不少,但這些人終究是來自各大家族、名門的天之驕女,對於這般血腥暴力的場麵,仍是極少遇見,偌大的比武場,濃濃的血腥味,漸漸充斥著所有人的感官,提醒著她們這裏發生過的事情,有些女弟子更是狂吐起來。

季澤爵的目光,淡漠的從那灘血水上移開,轉身朝著朱翎雨所在的方向走去,對,此刻的她是用走,與此同時,朱翎雨也早已站起身子迎了上來,當季澤爵從對方眸子中看到那不加掩飾的擔憂,和略帶著些許心疼的柔情時,一股暖意自她心中溢開,微微一笑,一抹殷紅自嘴角溢出,隨即強烈的暈眩感襲來,緊接著便是向一旁倒去,卻跌進一個溫柔的懷裏,被朱翎雨緊緊的抱住。

朱翎雨將懷中已是昏睡過去的季澤爵調整了下,輕嗔道“傻瓜!”

這時,牛烈等人也圍了上來,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上官雪舞麵露憂色,開口問道“翎雨,爵她沒事吧?”

朱翎雨搖了搖頭,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半空中懸著的銀迨、司空蘭若,清冷的問道“她這關可有通過?”

場內外所有人被朱翎雨這番話問得莫名,銀迨看向身旁的司空蘭若,很是不解後者的用意,就在方才季澤爵將要引爆蓮花時,她正準備飛身過去終止比賽,卻被司空蘭若一把抓住,對上的卻是後者那極為嚴肅的臉頰,隻見她衝著自己搖搖頭,便不再說話,雙眸繼續看向下方擂台。

如今季澤爵將東林海的後人殺了,她該是判季澤爵過關還是不過關?嚴格說季澤爵已是違規,雖說那黃衫女子違規在先,但畢竟結果卻是如此,叫她如何回答朱翎雨的話?且不說東林海那邊如何交代,朱雀島這邊又該如何交代?

雖整場比試過程中,學院方並未公布每個弟子的姓名,背景,僅僅用抽號的形式比賽,但東林海自己不知道派弟子過來了嗎?那丫頭方才可是用了東林海功法,也是被不少人認出?銀迨想到這裏隻覺得一陣頭痛,狠狠瞪向身旁的司空蘭若,那意思是,看你怎麽收場!

而司空蘭若卻絲毫沒有在意銀迨是如何想的,她也是剛剛聽從了閣老的吩咐,叫她不要插手東林海之事,她雖然很不解為何閣老要有這樣的吩咐,但是她卻隱隱覺得季澤爵與那東林海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牽絆,仇恨?不像。拉攏?似乎也不對。

心中反複叨念“季澤爵?東林海?季澤爵、東林海?季……”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她終於找到了答案,緊接著深深的看向季澤爵,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季澤爵你和東林海季家究竟是何關係?”

銀迨見司空蘭若這幅表情,著實有些看不下去,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於是,伸手拉了拉司空蘭若衣角,提醒道“怎麽辦?”

司空蘭若經銀迨的提醒,這才意識到朱翎雨正盯著她們,等待她們的回答。旋即衝銀迨微微一笑,那意思是放心,交給我吧!

而後便見她向前踏出,落向先前打鬥的擂台之上,許多老弟子已是認出司空蘭若院長,見她動了,原本因為朱翎雨莫名其妙的問話,而變得有些嘈雜的比武場,卻是在她的出現後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將目光落在這位傳說中的院長大人身上。

司空蘭若落在擂台之上,目光在所有新弟子身上一一掃過,淡淡的道“我是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院長,司空蘭若。本次比試到此結束,季澤爵通過本次考驗,而這代的第一名……”

說到這裏,司空蘭若看向季澤爵和朱翎雨,最後將目光停在朱翎雨身上,微笑著道“朱翎雨!”

就在所有弟子再次有些沸騰時,微頓後的司空蘭若,繼續道“大家原地休息片刻,呆會新弟子前十有一次挑戰老弟子的機會。挑戰難度是戰力榜前一百!”

目光輕移,看向朱翎雨,說道“季澤爵這一環節可以不參加。”朱翎雨聞言衝司空蘭若微微頷首,司空蘭若再次深深的看了看季澤爵,而後收回視線,朗聲道“大家先休息吧。”說罷便與銀迨先後消失在比武場中。

朱翎雨抿了抿嘴,她並不在乎什麽第一,更無心挑戰什麽戰力榜前一百,她隻關心季澤爵是否通過,而此刻學院方給出了令她滿意的答案,使得她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原處,她不擔心學院會因此而不要她們,在朱雀島她們一樣可以修煉,並非必須來學院才是唯一的出路。然而她在意的是,這裏是季澤爵選定的地方,如果未通過,那麽季澤爵是否會失望?是否會影響到她的計劃?想到這裏,朱翎雨不由緊了緊摟在季澤爵腰上的手。

“翎雨,想勒死我嗎?”

季澤爵的聲音,略帶虛弱的自耳畔響起,朱翎雨有些欣喜的回過頭來,迎上一雙深邃的眸子,輕聲道“你醒了。”

季澤爵看到朱翎雨眼中的欣喜,對她漏出一個稍顯虛弱的笑容,輕聲“恩”道。微微直起身子,但仍有些虛弱的道“翎雨,扶著我去那邊坐下,我需要調整一下。”

“用不用……我……我幫你?”朱翎雨有些猶豫的問道。

季澤爵知道她為何如此,因為自己從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事,但她卻並不是別人啊!微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聲道“放心吧!我可以,如果不行,以我們如今的關係,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這時,牛烈等人也是發現季澤爵醒轉,便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向季澤爵,弄得她直翻白眼,心道“媽呀!求放過!我需要休息的好不好?你們這麽問來問去到底是叫我回答那樣啊?”

無奈之下,隻好求救朱翎雨,見她這般討好的笑容,對方自是知道她的用意,抿嘴一笑,似乎有些不想插手的意思,季澤爵見此,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朱翎雨最見不得她如此,便是斂去笑容,周身散發出刺骨的寒意,將圍在她和季澤爵身旁的四人凍得一個激靈,均閉了嘴巴。

隻聽得她淡淡的道“她需要休息。”便扶著季澤爵向邊緣行去。

新弟子入學比試,如今已在整個學院中傳的紛紛揚揚,而此時,原本打算去新生區找季澤爵的朱翎雪和艾米麗,已是聞風趕來,方才那一幕絢麗而又血腥的爆炸,自是被她們捕捉到了。

艾米麗有些驚訝,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季澤爵的殺人,那眼眸中透著的果斷、狠辣,無不令人心顫,那是唯有長期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才有,而今日她卻從季澤爵身上看到,這無疑不是叫她對季澤爵又有了新的認識。與之相比,朱翎雪相對要好上許多,她與季澤爵接觸有段時間,對方的手段也是略有了解。

看了看場中,已經向休息區行去的兩人,回頭看向身旁人處於呆泄的艾米麗,朱翎雪微微歎息,伸手拍了拍前者的香肩,道“艾米麗師姐,沒事吧?”

經朱翎雪這麽一提醒,艾米麗漸漸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略有遲疑的問道“翎…翎雪師妹,剛剛…我們看到的,可是季澤爵的真正實力?”

朱翎雪聞言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道“我也說不好那是不是她的真正實力,但她卻是一直都可以越級戰鬥。”

自古以來能夠越級戰鬥的人不是沒有,但那些人最後無不是殉落在搖籃中,就是成為一方霸主。艾米麗再次將目光望向場中的季澤爵,看到季澤爵被朱翎雨扶回休息區,這一刻的她們是那樣的吸引人,心中不免有些落寞,她不知為何自從武王墓中回來後,自己竟是變得這般多愁善感,也許是看到季澤爵的優秀,又或許是看到她們,而想到武王墓的那件事情,從而放大自己的那份傷痛。總之,不管是什麽?此刻艾米麗的心情是複雜的,是難以言喻的。

朱翎雪看到艾米麗越發蒼白的美豔臉頰,甚是有些心疼,輕輕推了推她,有些擔憂的問道“艾米麗師姐,你沒事吧?要不我們改天再來找她們?”

艾米麗搖了搖頭,如今的自己,竟然這般不會隱藏自己的心境了麽?微微歎息道“我沒事,我們過去吧。”

兩人來到比武場邊緣時,季澤爵已進入調息,朱翎雨則是守在身旁,遠遠便是感覺到兩人向這邊走來,她起身主動迎了過去。此刻的朱翎雨格外引人注目,無論走到哪裏都將成為眾星捧月的焦點,行至大約百米遠的地方與兩人相遇,朱翎雨目光淡淡掃過兩人,在朱翎雪身上停了停,朱唇微啟,略有所指的道“不知姐姐和艾米麗師姐一同前來所為何事?”

“啊?我…我隻是帶路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問艾米麗師姐。”朱翎雪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朱翎雨聞言白了自家姐姐一眼,心中更加肯定,姐姐定是做了什麽心虛的事情,要不然怎會如此擺明立場?看在有外人在的麵子上暫且放過她,朱翎雨轉向艾米麗之前仍不忘淡淡的從朱翎雪身上掃過,那警告意味十足的一眼,令朱翎雪的心微微一沉,心道“完了,被發現了!待會還是趕緊溜的好。”

艾米麗這時滿眼複雜的望著朱翎雨,眼前女子無論樣貌,還是氣質都要高出自己一籌,實力更是恐怖的嚇人,在這阿斯特拉學院中,恐怕隻有艾特瓦爾和戈林納多塔那樣的人,方才有與之一戰的實力吧?心中苦澀漸漸濃鬱,艾米麗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竟變得這般不自信起來,那些曾經的驕傲,突然間仿佛從不屬於自己過……

朱翎雨也同樣打量著艾米麗,如今再次見到艾米麗,已不再像武王墓初見時的那般狼狽,高挑的個頭與自己相仿,較好的身材在黃褐色衣裙的襯托下顯得溫文爾雅、清新脫俗,在配上那張楚楚可人的臉頰,整個人看上去是那般的美豔絕倫。可眉宇間卻隱隱透著一抹陰鬱,似乎武王墓的事情至今一直影響著她吧?

朱翎雨的清冷、高貴,與艾米麗的優雅、清新,這樣兩名極品女子放眼大世界中,無論站在那裏都會引來無數追捧者為之傾倒吧?而且是男女通吃的那種魅力,更何況是在這新弟子考驗的比武場上。

阿斯特拉艾亞學院本就是不缺美女的地方,而由兩位絕品女子構成的這道亮麗風景,再加上艾米麗原本就是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焦點人物,場外,立刻引得老弟子們嘈雜聲喋喋不休,更有新弟子參與進去,議論紛紛。

朱翎雨衝著艾米麗友善的一笑,問道“艾米麗師姐可是有何要事?”

艾米麗點點頭,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此次前來有兩件事,一是為了感謝。另外,我想將上次武王墓之行所獲的功勳一半劃給你們。還請翎雨師妹務必收下,以免我心安。”

朱翎雨沒有著急回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略作沉思的道“這樣,師姐的心,真的就安了嗎?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收下。”

艾米麗聞言微微一愣,見到對方麵帶睿智的笑容,緊接著,便感到周圍氣氛漸漸安靜下來,這樣的朱翎雨美得無法言喻,美得令人窒息!這一刻,以艾米麗的心境,也是出現片刻的恍惚,心中不免微微感歎“不愧是大世界的天之驕女—朱翎雨!如此一笑,竟也是引得無數人為之傾倒!”

而就在這時,突然傳來清澈的咳嗽聲“咳!咳!”使得呆泄的眾人清醒轉過來,朱翎雪見氣氛漸漸恢複正常,便低聲調笑道“妹妹何時學得這般勾人了?”

朱翎雨聞言白了自家姐姐一眼,斂去笑容,清冷的道“姐姐的麵紗有些礙眼,不如由妹妹代為摘掉,免得呼吸受阻。”

“咳…咳…你當我什麽都沒說。你們繼續說你們的。”朱翎雪見自家妹妹隱隱要收拾她的苗頭,立刻閃身來到艾米麗身後。心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被朱翎雪這麽一鬧,艾米麗也漸漸收斂思緒,深吸口氣道“翎雨師妹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朱翎雨聞言深深的看了眼艾米麗,繼續道“艾米麗師姐可是因為武王墓一事有了心魔?”

艾米麗聞言全身輕顫,難道自己這般不懂得隱藏了嗎?竟然是接連幾次被人道出,自己越是想要忘掉那些事情,可偏偏越是有人時刻提醒自己,艾米麗神色漸漸暗淡,一抹酸澀湧上心頭,隨即側過身去麵向場內,一口否認道“沒有。”

朱翎雨見她這般隱忍極為無奈,搖了搖頭,也側過身去,與她並肩而立,極為認真的道“你否認,便說明你在逃避,你逃避便說明你過不去。那件事情看似對你是種汙辱,但實則也是一種考驗,考驗你如何去麵對。師姐,我們武道之人最重要的是什麽?”

艾米麗緊緊抿著嘴,雙手緊握成拳,可見她有多不想回憶起,美豔的臉頰蒼白如紙,眉宇間的痛苦再也無法掩蓋,但在她極力隱忍下,仍保持原有的姿態,冷冷的道“你別問我,我不想聽,也不想回答,你不要再說了,我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與你說這些話。”

朱翎雨聞言神色也漸漸冷了下來,自己還是第一次這樣開導人,竟然這般就被否決了,一時好勝心起,不再顧及艾米麗的心情,繼續道“翎雨向來也不是愛管閑事之人,我與你說這些不是在教訓你,而是讓你明白,在你眼前明明有著更好的選擇,而你卻隻選擇逃避。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並非是選擇,而是別無選擇。”

一席話使得艾米麗顫抖的心漸漸冷靜下來,但仍是雙唇抿緊,也許是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失態,卻也不再說話。

朱翎雨見她不說話,也緩下聲來說道“師姐,你可知道,其實我也和你有過同樣的經曆,那是在兩年前的禁地,也是我初次外出曆練,經驗尚淺的我慘遭宏圖的暗算,並被其圍攻,然而就在我即將堅持不住的時候,爵出現了,她冒著生命危險,將我帶離危險,並給予我照顧,給予我她的愛,她教會我很多東西,禁地的兩年裏,有她的保駕護航,我才得以完好無缺的走到最後。她從不會問我來自哪裏,是什麽人,她隻關心我叫什麽,隻關心我是否有哪裏不適,開不開心。為了替我出氣,禁地之門,她明知那是宏圖他們設的圈套,仍是義無反顧的接受對方挑戰。那一戰不但差點要了她的性命,更令她失去換骨資格。”

說道這裏,朱翎雨回過頭來看向看艾米麗,這時的她雖然依舊沉默,但從對方那有些不規律的氣息中,依然可以判斷出自己說的對她是起了作用,而在艾米麗的臉頰上,漸漸少了些什麽,而多了些許的好奇和期待。

朱翎雨微微一笑,輕聲問道“是不是很傻!”

艾米麗回過頭來,也是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輕聲問道“這便是你愛上她的原因麽?”

“不全是吧!她雖然總是給人一種與同齡人不符的沉穩,但其實她的世界很單純,單純的為了我與人大打出手,單純的為了追趕我的腳步,而拚命修煉。單純的明知道自己打不過我,卻還固執的說,要站到我的前麵,為我擋去所有正麵的攻擊……”

說道這裏,朱翎雨話鋒一轉問道“師姐,你可知道為何她有著與同齡人不符的沉穩?”

艾米麗想了想,看向她搖搖頭。

朱翎雨見此淡淡一笑,接著道“這要從她生活的位麵說起,那是一個靈氣非常稀薄的位麵,爵剛出生沒多久,便在一場意外中失去了父母,她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在沒有雙親的嗬護下成長,三歲便開始修煉,進行各種極限任務訓練,在殺戮中求得生存……那時的她天賦還沒覺醒,但她憑借努力卻也沒有落下,反而比同她一起長大的幾人還要厲害。但你我都知道,天賦沒有對武道之人來說意味著什麽?爵因為沒有天賦,在成長的過程中,飽受族人的冷嘲熱諷、排擠,並且幾次為了拿掉她少主之位,而施壓與她的爺爺奶奶,對於這些,爵什麽都幫不上,雖然她很替他們想做點什麽,但她隻有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十六年間天賦就如同她的噩夢般,陪伴著她成長。而她能做的,唯有比別人付出更多倍的修煉,以此來減輕爺爺奶奶的壓力。”

艾米麗抿了抿嘴,她能夠想象的出,這些年季澤爵是如何過來的,雖然無法感同深處,卻也是深深觸動了她的心,緩緩回過頭來,朝季澤爵所在的方向看去,問道“那她又是何時天賦覺醒的呢?”

朱翎雨看了看她,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是在武王墓開啟前的不久呢!”

艾米麗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心中震撼莫名,似乎又想到什麽,趕忙問道“你剛剛不是說她在禁地之中失去換骨了嗎?那一定令她更加艱難吧?她又是如何做到如今這般的?”

朱翎雨的目光緩緩看向季澤爵,那雙琥珀色眸子盡顯溫柔和憐惜,每每想到季澤爵的過去,她的心不免有些抽痛,輕聲道“隱忍!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全部被她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特別是禁地之門的那一戰,不但被宏圖一夥打至重傷,更令她失去換骨資格,那一霎,我的心被莫名的恐懼籠罩,可在我們之間偏偏被道結界所隔,無論我如何揮砍,都無法將其打碎。那種無力是我永遠都不想再經曆的。最後她被一縷光帶走,回到家族後,由於沒能換骨,因此她的修為和速度都被人遠遠拋在身後,而家族中更是變本加厲的要拿掉她這個少主頭銜。可她並沒有因此而一蹶不振,相反的是,她的修煉變得更加瘋狂。而令她如此的,不再僅僅是家族的壓力,更多的是為了追趕上我的步伐。”

朱翎雨深深的吸了口氣,以此來平複心中的不平靜,雖然這一切都已過去,可每當她想起時,仍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境。

艾米麗似乎也感受到身旁人兒的心緒,沒有說任何話,隻是靜靜的消化著,季澤爵的事情可以說令她震撼,她能夠想象到那時的季澤爵要麵臨怎樣的狀況,對於她們這些武道世家來說,這樣的事情很常見,但令她震驚的卻是,季澤爵是怎麽做到堅持下來的,現在看來似乎是對方那堅強的意誌,又似乎是某種信念?

“直到她突破先天,天賦覺醒使得她連連突破。但即使這般她仍然與其他人有著差距,武王墓中,那是我首次親眼目睹她是如何修煉,雖說可以令人一躍千裏,卻是無比凶險。凝練雷源時,她的血流到幹枯,而她被自己的血一層層覆蓋,漸漸凝固成血伽,再滲出,在凝固,反反複複,在她幾近氣息中斷那一刻,我真的以為她就這樣離開了!可最後她又奇跡般的活過來,她成功了!”

“坦途與荊棘,她選了荊棘!”艾米麗深吸一口氣歎道。

“師姐,說了這麽多,你可明白我的用意?”朱翎雨問道。

艾米麗怎會不明白朱翎雨的用意?自嘲的笑了笑,鄭重的道“翎雨師妹,我明白了!比起季澤爵,我的困擾真的不算什麽,隻不過是我對於驕傲的執念所致。這未嚐對我不是一個考驗,突破自我,戰勝自己!謝謝你!謝謝你給我講她的過去,讓我更加了解她。”

這話令朱翎雨越聽越覺得怪,有些吃味的道“是師姐悟性好,無需多謝!隻是,聽師姐的口氣似乎對爵很感興趣?”

“啊?師妹,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般。”艾米麗頓時滿臉羞紅,心中暗罵,自己剛剛到底都說了些什麽鬼話啊?

朱翎雨見艾米麗臉頰緋紅,心裏覺得好笑又可氣,自己明明在幫她,可她卻對爵這般感興趣,想到這裏,不冷不熱的反問溢出“那究竟是什麽?”

艾米麗一看這般越解釋越亂,索性收起尷尬,認真的道“翎雨師妹,我承認,季澤爵救我的那一刻,的確令我有一絲心動,可當我看到她眼中的溫柔隻為你一人存在時,我便知道這人是用她的全部去愛你,而這種愛,是外人怎樣都插不進去的,也可以說是一絲空隙都沒有給別人留。因為無形當中她與外人總保持著應有的距離,我艾米麗隨說不如翎雨師妹這般絕色,但也還不至於到和人去搶愛人的地步,所以翎雨師妹大可放心,我隻是對季澤爵的過去比較好奇罷了,畢竟她與你可都是武王墓的傳承者呢!”

一段話將所有解釋清楚,朱翎雨也聽得明白,清冷的她,難得臉頰上出現小女人般的紅暈,心中不禁暗道“自己何時這般小氣了?”

神情依然清冷,可臉頰上那抹紅暈卻是無法掩蓋她此時的心境,於是,依舊清冷的緩緩開口道“艾米麗師姐,不妨多在這裏多呆一會,接下來我們還有場挑戰老弟子的比試,艾米麗師姐正在選擇的範圍內,且不知艾米麗師姐可否與我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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