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女子論
女子論
次日，季家議會廳聚集了所有主事之人，這些人有長老團的人，有分支之人，也有各處產業的主事之人。他們所有人均是一臉嚴肅，因為今天是他們集體說服少主感情一事，他們知道原本少主感情之事，本不該他們這些人來過問，可能夠過問之人又不反對此事，這叫很多人不得不出麵來阻止，自家少主與一女子相戀，然而，這個女子卻又是大世界中高不可攀的朱雀島少主，再三思量，他們一致決定勸說，或是以死相逼。
季氏家族中不乏也有些支持之人，但由於傳統觀念的束縛，絕大部分人還是反對的，他們不想被人戳著脊梁骨，更不想自家少主做出這等違背世俗之事來。
內堂中，季洺王和顧儀容均一臉愁容，今日這架勢，他們生怕季澤爵與眾人翻臉，這也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家族隨著季澤爵的天賦覺醒，已再是以前那個沒有繼承的家族，更不是一個甘願在這裏生活下去的家族。
季洺王與妻子對視一眼後，轉頭看向季澤爵，擔憂的問道“小爵，你確定不需要我們幫忙嗎？”
季澤爵麵無表情的搖搖頭，這一刻，誰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要如何做。她緩緩起身，對著眾人道“我去了。”說完，又看了朱翎雨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內堂。
朱翎雨從開始一直未露出擔憂之色，她不想給季澤爵增加負擔，但望著季澤爵離去的背影，眼中的憂色也是迅速放大，回過頭問道“難道，我們隻能在這裏等消息嗎？”
顧儀容怎會不知道翎雨心中所想，更是看得出對方那濃濃的擔憂之色，緩緩安撫道“待會我們會連接那裏的視頻監控，無需在此等消息，通過視頻監控便可以得知裏麵發生的一切，不過翎雨，你切記不可以衝動行事。一切交由小爵處理，我們要相信她可以。並且，我想小爵也不願看到你被那些人衝撞，如果那樣，以我對小爵的了解，她勢必會將那人逐出家族，或是徹底抹殺。這樣一來勢必會引起公憤，到時候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
朱翎雨眉頭緊蹙，手握成拳，雖然她很不想讓那人獨自麵對，可顧儀容的話，也是道理擺出，如若自己什麽都不顧的去做，恐怕這幾家將會大亂，到時候爵也會極其難做，想到這裏，心中一疼，緩緩點頭應道“奶奶放心，翎雨明白。”
“那就好，翎雨，你也放心，我和爺爺不會就這樣任由他們胡作非為的，如果真到了情勢難以控製的局麵，我們連同四大家族之人向他們施壓。”微微頓了頓，見朱翎雨神色有些緩解，方才轉頭繼續說道“苒苒和雪舞，麻煩你們了。”
權苒苒和上官雪舞聞言紛紛點頭，站起身子將門關上，放下窗簾和牆上的屏風，將之前準備好的，一係列複雜設備裝置好，將筆記本打開，控製鼠標點開議會廳監控裝置，屏風上立刻顯現出那裏的畫麵。
隻見這時的季澤爵推開議會廳的門，緩緩走入，待行至到主位前方才停了下來，環視一圈後，淡淡開口道“誰先說？”說完平靜坐在身後的主位之上，沉默等待。
眾人聞言，開始交頭接耳，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推脫，誰都不好意思先開口，最後長老團的先開了口，隻聽那人聲音沙啞，極為含蓄的道“聽聞少主已有心愛之人，原本這件事情應該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隻是這個性別上似乎難以叫眾人接受吧？”
季澤爵聞言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繼續說道“還有嗎？”
這時，分支之人開口說道“少主，雖說少主感情之事本不該我等參與其中，但女子與女子相戀，即便是在地球這樣開放的地方，似乎也是很難令絕大部分人理解的啊。”
“是啊少主，請您三思，我們季家好不容易出來一位像少主這樣天賦絕頂之人，對於下一代的培養我們勢必要考慮啊，少主選擇女子作為伴侶，勢必不會有任何子嗣，這樣一來，待少主百年後，季家又去哪裏找可以堪比少主之人？到時候我們季家勢必會落魄，那麽我們這一代的努力又將付之東流啊！還望少主能為家族長遠考慮啊！”這段說辭，出自季澤爵的三爺爺，季洺虎口中，他說完後，眾人紛紛點頭，均覺得非常在理。在他這段陳詞後，便是眾人猶如爆豆般的狂轟猛炸。
“請少主為現在家主和夫人著想啊！”更有人將季澤爵最重視的兩人搬出來。
“是啊，少主此舉勢必會影響家族未來發展的啊！”
“難道少主希望我們的子孫後代，被人恥笑嗎？”
“……”
整個過程中，季澤爵麵一直無表情的保持沉默，開始大家還會顧念少主的麵子，但往後越說越有人膽大了起來，故此後麵的話也變得越來越不中聽，一時之間，大殿之上此起彼伏，有些話更會不堪入耳，大概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的勸說，與其說勸說不如說是指責，汙辱更為貼切。
“砰！”一聲巨響。
眾人停止了說辭，紛紛向聲源望去，隻見季澤爵先前坐著的椅子散落一地，此時的她已傲立於議會廳主位之上。身上所釋放的威壓，兩所有人麵色巨變，此時此刻，十六的季澤爵已然對他們有了這樣壓迫，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感到一絲可怕，少主這是怒了嗎？
季澤爵目光凜冽的掃過眾人，緩緩走到議會廳中央，淡淡沒有一絲情緒的開口道“我今天來沒有想過要說服你們，我想給大家講一個故事……”
於是，季澤爵緩緩將兩位武王當年的事情講了出來，整個過程中無人插言，但卻有人聽出了少主這個故事的含義；更有人一聽是女子與女子相戀，皺了皺眉便不再用心聽，也有人邊聽邊搖頭，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眾人所展露出來的表情均被季澤爵收入眼中，她這樣做有兩個目的，一方麵是讓大家能夠理解愛無邊界，更無男女之分。武王既然可以，她季澤爵也可以。另一方麵，是間接告訴所有人自己要與朱翎雨在一起的決心。
說完故事後，季澤爵的目光再次環視一圈，問道“你們可知我故事中的兩名女子是何人？”
眾人被季澤爵這樣一問，紛紛表現得極為茫然，有人搖頭，有人自稱不知，也有人大膽猜想不會是少主與朱雀島少主吧？
季澤爵見眾人七嘴八舌越說越離譜卻無一答對，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武王艾迪納斯！”
“什麽！”
此時議會大廳內一下炸了鍋，有人問道：“少主此話當真？”
“當然，難道你以為我會胡亂編造個故事，隨便安放在武王頭上嗎？”季澤爵冷聲道。
“少主息怒！聽聞少主獲得武王傳承，自不會無根無據亂說，隻是眾人所知武王他老人家是男人，可並非是女子啊？”
“那你們解釋一下為何，武王為何一生無子嗣？為何武王傳承被我和翎雨同時得到，而不是我們其中任何一人？更不是男人？我想大家都應該知道，武道界男子居多，所占優勢也遠比女子要好得多，曆年武王墓進入天才絕不比我們這次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那麽，為什麽沒有一人能夠獲得這武王傳承？”
“這……”眾人聞言均是回答不上來。
這時，長老團的人道：“我們自是知道少主獲得武王傳承一說，這等事情也是我們季家的榮耀！但少主可是有何證據證明，武王艾迪納斯是女子？”
“就憑借我是現任武王墓的主人！”
“且不知少主故事中另一位女子是誰？”
“是另一位武王，也是武王艾迪納斯一生的摯愛。”眾人均震驚莫名，卻有出其的沒有插話。緊跟著季澤爵又問道：“你們可知當年武王有兩位？”
眾人聞言無比震撼，但同時也是連連搖頭，季澤爵見沒有人知道，繼續道：“那你們可聽說過，當時武王因何緣由而滅的冷家？”
眾人相互看了看紛紛搖頭，這時，卻是有人道：“略有所聞，但不知因何而滅。”說話的人，正是季澤爵三爺爺季洺虎。隻見，這話一說出口，著實引來所有人的目光，隻見他繼續說道：“冷家當年是大世界中有名的暗殺家族，神秘而又詭異，堪稱暗殺榜首位。”
季澤爵點頭道：“確實如此，那三爺爺可聽說過冷家那代少主冷月卿？”
“略有聽聞，隻知道冷月卿前輩英年早逝。難道少主說的是？！”季洺虎似乎想到什麽，驚訝的問道。
季澤爵點點頭道：“那位與武王艾迪納斯相愛的女子就是冷月卿。”
此言一出大廳之內頓時嘩然，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無疑不是一個重磅炸彈，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季澤爵看向季洺虎臉色不斷變換，心裏已是知道他們多半是相信了。
“我給大家施展一招武王傳承，相信大家會更加相信我的話……”
語畢，隻見季澤爵使出冷月卿的暗殺絕學‘暗香疏影’。眾人見到她輕扯出一道霞光，消失在大廳之內，此招一施展，大廳之內頓時出現多個季澤爵的身影，每道身影迅速擴散，又迅速回歸，但眼尖的人可以看出每道身影均打出數十招，招招致命，一旦被此招擊中必死無疑。
季洺武失聲叫道：“這是失傳已久的冷家絕學‘暗香疏影！’怎…怎麽會？！”
季澤爵收功，轉眼看了下季洺武道：“二爺爺說的沒錯，正是暗香疏影。這回大家可是信我的話了？”
眾人紛紛點頭，不再有疑，但這時長老團的人開口說道：“少主，這和我們今天的事情有何關係？難道少主是要效仿武王嗎？”
“有何不可？”
“少主三思，如今我們季家可與當年武王情況不同。況且我們並不反對與朱家較好，這樣有利於我們今後的發展，但與朱家女子在一起，卻是萬萬不可。”
“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說不可？有何不同？傳宗接代？光宗耀祖？我告訴你們，我與翎雨相愛，並沒有想過要借助她的背景來怎樣，況且我一開始並不知道她是朱雀島的少主。我們季家要發展，要怎樣都必須依靠我們自己，不要指望去靠任何人，隻有自己強大，別人才會尊重你。”
“少主的雄心，我等深感佩服，可是少主難道一點都不想留有後人？”
“抱歉！沒這個打算。”
“少主！”眾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我不是你麽用來聯姻的工具，更不是生孩子的工具。要與不要，不是我的自由嗎？再說，愛了就不後悔，即便是為此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絕不會有半分猶豫。”說到這裏，季澤爵頓了頓，繼續道：“雖然地球正在研究提案女人與女人生孩子的問題，但也不是絕對沒有的不是嗎？我相信，我與翎雨可以等到那一日。”
“可是少主你畢竟是一個女子，女子要經曆結婚生子，有個家，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啊？女人不可能強一輩子，也不可能不依靠男人的啊！”
“完整的女人？你從何處聽來的？我為何要依靠男人？就因為我是女子？我是不能自理了，還是怎麽的？我年幼時便父母雙亡，如果不是爺爺奶奶疼我，愛我，給我家的溫暖，培養我成人，在坐的，可曾給過我家的感覺了？這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我雖是女子，但這些並不是我的義務，你們更沒有說這種話的資格！”
“少主息怒，我們自知以前有不對您的地方，但這件事情上，我們可是為少主您好，為我們家族的未來著想啊。即便是為此犧牲我們的性命又有什麽關係？還望少主三思！”
這時，隨著一道聲音的落下，所有人均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來。
季澤爵見此，怒極反笑的道：“嗬嗬，好一個為我好？好一個為家族未來著想，朱雀島女子的麵紗一事你們應該清楚，你們可以已死來強行逼我就範，但朱雀島的怒火，卻是你們任何人都承認不起的。你們這是為了家族好？至於為我，不是我幸福就好的嗎？為什麽你們會如此反對我與翎雨的事情？”
“雖然少主說的很對，我們這樣的家族確實承受不住朱雀島的怒火，稍有不慎更是會被徹底抹除，也說不好。但少主你們也隻是剛剛開始，女子與女子相戀這條路不好走，想必現在斷了這念頭還來得及，還尚且走不到那一步。更何況女子與女子本就是有違常理？簡直是荒謬啊！”
“荒謬？我不覺得。更是無稽之談，你們又何曾知道，我與翎雨的感情是剛開始？說話的時候，能先過遍腦子再說嗎？你們可曾聽說哪個國家，哪個位麵有明碼規定女子與女子不可以相戀了？地球上甚至有些國家可以女子與女子結婚，那你們又作何解釋？”
“雖然確實沒有這樣的規定，但作為女子就要遵從女子應有的義務？”
“義務？女子有什麽義務？”
“這……”眾人一時不敢說，麵麵相處。
“不敢說？我替你們說，三從四德？知書達理？相夫教子？恩？”季澤爵怒了，她怒視一圈見無人說話，繼續道：“自古女子嚴守三從四德，相夫教子，而男子就應該三妻四妾，花天酒地？你們在坐的各位，那位沒有情婦，小妾？用我一個一個點名嗎？”
“少主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那些人雀雀的道。
“和你們沒有關係？那我的事情又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少主乃季家的希望，少主的未來就是季家的未來，而我們均是季家的人，這自然是有關係的。”
“嗬嗬，你還知道我身上的責任關係著季家未來？如果我沒有天賦，你們可還會這樣說？如果我未曾有今日的成就，你們可還會把我當做希望？”
眾人聞言均不說話，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位少主的過去。
季澤爵繼續道：“但凡女子，從古至今，無論哪個位麵。男尊女卑、重男輕女的思想一直都存在，女子無才便是德，地球本已經是夠男女平等的位麵，可卻還有你們這幫思想頑固不化之人。女子難道就沒有選擇愛的權利了？女子就不可以與女子相愛了？女子就非得和男人相愛才叫愛？女子與女子相愛，就要飽受冷嘲熱諷？被俘社會輿論？被周圍人歧視？這世上有多少女子頂著這種壓力，堅持自己的理想；又有多少女子，因承受不了這種壓力，而妥協，任命？敢問在坐的各位你們可知道女子的悲哀？”
眾人依舊不說話，他們自認不知。季澤爵搖搖頭幽幽的道：“但凡家裏兒女雙全的，在選擇上大多優先於男子，這是重男輕女思想對女子的不公平之一。
凡是女子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不想出賣色相，就要付出比男人多上幾倍的努力，甚至於犧牲掉個人的感情生活，到頭來，也隻不過換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殊榮，這都算好聽的，不好聽的就是什麽老處女，女漢子之類的稱呼；而那些肯出賣色相的女子自是不用說，演藝圈那點事兒大家都知道，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這是做女子的悲哀之二。
凡是女子都要經曆月事，而因為女子體質不同，導致的後遺症也不同，這是做女子的悲哀之三。
凡是女子一旦懷了孕，必經曆十月懷胎，經曆分娩痛處，元氣大傷，而如果不能好好保養，那麽身材走形，迅速衰老，落下病根等等後遺症，這是做女子的悲哀之四。
凡是女子有了孩子後，便有了束縛，同時便有了犧牲，將所有心思撲在孩子身上，辭掉工作，一心相夫教子不勝其多。如果她們選擇了堅持自己的理想，那麽便會被人指著鼻子罵，這是做女子的悲哀之五。
凡是女子抽煙喝酒，說髒話是潑婦。男子抽煙喝酒，說髒話是有男人味。往往被罵得最慘的永遠是女人，不管是名人，還是生活中，這是做女子的悲哀之六。
凡是女子嫖賭是不檢點，是**，男子嫖賭是風流，應酬？這是做女子的悲哀之七。
凡是女子保守是淑女，開放是□□，不正經，這是做女子的悲哀之八。”
說到這裏，季澤爵微頓，看了看默不作聲的眾人，繼續道：“你們可曾想過這其中對於女子的不公？以上還不足以概括女子的悲哀，又有多少人正視過女子？女足什麽待遇，男足又是什麽待遇？女足當年何等爭氣，而男足呢？體育？IT？金融？房產？政要？外交？軍隊？等等，你們告訴我有那一項是對女子公平的職業？不要告訴我妓院、酒吧、娛樂場所、服務生、接待、家庭主婦之類的？這些是褒義還是貶義你們比我清楚。”
“而現今社會為何會湧現出那麽多關於女性的話題？女性雜誌、女性化妝品、女性服飾，女性節目等等？現在女性獨立自強，她們為何要如此？古代女性丈夫就是天，直至今日，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思想為何會被取代？女子同性相戀越來越多因為什麽？這些你們可曾想過？如果男人可以少做些出軌，移情別戀這等負心漢的事，又有多少女人會對男子失去信心，自強自立？轉變性別去喜歡女子？女子越來越不受控製的趨勢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想必這些是作為男人最看不慣的吧？當年武則天曆經千辛萬苦，坐上了那從古至今首位女皇，你們可以說過她亂來嗎？或者被後人恥笑？後人又有多少心懷大誌的女子想要效仿，為國家做出貢獻，為百姓造福，但那成功的背後，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你們不了解我與翎雨之間的感情，我不怪你們。不要跟我說你們在外人麵前，會因為我的事情抬不起頭，假如有一天我令季家成為萬人敬仰的世家，還有誰會在乎這些？還是那句話，我今天來不是想說服你們，更不是要你們接受我們，我隻是來通知你們，我季澤爵要和朱翎雨在一起，沒有人可以叫我收回這個決定。你們可以認為我是排斥男人，或者是天生就好這一口。總之你們再咄咄相逼，那就用我身上肩負的家族重擔來跟你們換一個朱翎雨吧。好了，我累了，你們也好好想想我的話吧。”說完，季澤爵直徑行出議會廳，絲毫沒有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
眾人目送季澤爵離開，雖有心將人喊住，卻是均不知道，喊住後概要說些什麽？少主的一席話叫在坐所有人深思，家族使命換一個女子，少主與女子，少主與男子，到底哪個才是最好的。
內堂一片安靜，朱翎雨眼眶微紅，心中震撼莫名，腦中不斷回放著季澤爵最後那句：“用我身上肩負的家族重擔來和你們換一個朱翎雨。”最後，朱翎雨嫣然一笑，心道：“原來我在你心裏竟是如此的重要呢！”
顧儀容和季洺王相視一眼，均看出眼中的震撼，原來小爵打從一直開始，就已經打算用家族使命來交換了嗎？這樣一來，那些人便不好再說什麽了吧？可這樣真的妥嗎？為什麽叫人這般壓抑？
七長老與朱翎雪對視一眼，看到的卻是彼此眼中的疑惑，季澤爵有什麽家族使命？七長老並不知道，上次朱翎雨與上官雪舞的談話，朱翎雪也僅僅是聽到了最後那點，她知道季澤爵的使命，但她沒有告訴家族，因為朱翎雨拜托過她，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讓她慎重考慮。
此刻朱翎雪隻好裝傻賣乖回應七長老，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樣子。七長老心中甚是疑慮，但又不好開口問幾家家主，更不好開口問自己家少主，以朱翎雨的性子，定不會告知他。
牛烈四人一副季澤爵你好樣的亢奮，愛情觀她們幾人有著與季澤爵一樣的堅持，這些老頑固早該有人治治他們了，恩，回頭自己身上時也這樣做，牛烈這樣想著，相娜也是如此。
上官雪舞與權苒苒雖沒有這樣想，但也為季澤爵的勝出而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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