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人歡喜有人憂

有人歡喜有人憂

原本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被牛烈一曲《聽媽媽的話》變成了鬧劇。隨著牛烈的安靜下來,場中三處的戰鬥也漸漸分出高低,季澤爵躲過穀倉一記側踢,反身一拳夾雜著雷源之力轟在宏圖右膀間,隻見宏圖右臂脫臼,旋即又快如閃電般的對著他小腹、背部敲打了幾下,然而,宏圖在曆經季澤爵這番連擊下,身上隱隱閃現雷流湧動,已是不能再戰。

穀倉見狀兩眼微眯道“原來你是魔武雙修!我倒是小瞧了你。”

“現在發現也不晚,怎樣?還可以吧?要不要試試?”季澤爵一連三個問句拋給對方。穀倉隨沒有說話,但是望著季澤爵的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警惕和凝重。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剛剛那一招,季澤爵要隔好長時間才能使用一次。

噗!血將和祁森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朱翎雨臉色也湧現出一抹蒼白,可見方才的對掌中她並不輕鬆!

朱翎雪用火係高級魔法流星火雨,將費蘭和祁凱困住,但同時她對於這種魔法的控製也是消耗極大的,堅持不了多久。

看來眼下雙方戰鬥進行到如此,已經是漸漸漏出一麵倒的趨勢,這個時候一道驚呼聲傳來“武王傳承!”

伴隨著這道聲音的傳開,原本匯聚在場內三處激鬥的視線,此刻盡數轉向武王殿廣場中央,三處戰場也因為這道聲音暫時停手。

廣場那座靜止的白塔,此刻正以一種誹擬所思的速度急速旋轉著,周身的符文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是漸漸慢了下來,但不見白塔減速。

這時,整座武王殿內,響起一道季澤爵她們極為熟悉的聲音“各位小天才們,你們能夠來到主殿說明你們的實力都是頂尖的。我是武王墓之靈,多餘的話就不再多說,下麵我來為你說進入塔中考驗的規則,每次可同時進入10人,闖關失敗者會被自動踢出塔,成功者進入下一層,每通過一層你們有一炷香的調息時間,此後將進入考驗時間,進入者不可投機取巧否則將直接踢出武王墓。另外,剛剛在這裏大打出手的那些人,為了懲罰你們渺視這裏的威嚴,並且破壞這裏的建築就罰你們最後進入,好了,武王傳承考驗現在開始,第一批進入的人出列!”

藐視威嚴?破壞建築?有明碼規定嗎?又不是我們挑起的事端。朱雀島、艾斯特拉艾亞學院和牛烈她們一幹人等均一臉不服。而另瓦一方血族、天統學院、極北之地、格羅斯聖學院的人均是一臉嬉笑的表情。似乎覺得墓靈這麽做倒是在合理不過。

正待朱雀島、艾斯特拉艾亞學院以及牛烈等人要反駁之際,隻聽季澤爵的傳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大家不要覺得不公平,墓靈如此也是為了我們好,你們之前戰鬥中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利用這段時間好好調息,爭取恢複到最佳狀態。這樣才有更大幾率通過傳承塔,我們靜觀其變就好,武王傳承如果那麽容易就被得到,也不至於百年來一直沒人成功了。”

季澤爵一席話的確起到了響應的作用,大家不在為這種處罰而感到不平,的確如季澤爵所說,他們確實需要休養調息,否則即便是進入也堅持不了多久。

朱奎沒有說話,隻是滿眼複雜的看著季澤爵和朱翎雨,他不得不承認,季澤爵的確有他過人之處,論實力也許自己並不輸與她,但論心智,自己卻遠不如後者那樣淡定,雖然朱奎在朱雀島地位僅次於朱翎雨、朱翎雪兩姐妹,卻也是天之子,又怎麽經曆過季澤爵那樣的經曆和磨練?朱奎緩緩閉上眼睛,開始調息自身傷勢,並不管她是否配得上少主,自己都得先把傷勢養好再說。

季澤爵看著朱翎雨蒼白的臉頰,心疼的問道“是不消耗很大?為何這般動怒?”

朱翎雨有些委屈的道“他們說你嘛!我想給他們點教訓罷了。再說,這樣輕易放過宏圖,未免有些太便宜他了。”

“你啊!我怎麽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呢?”季澤爵一臉寵溺的道。

朱翎雨似是有所察覺的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斷子絕孫手!”季澤爵一臉笑意的道。

在聽聞季澤爵說完後,朱翎雨絕美的臉頰上,竟是一片緋紅,略嗔了她一眼,問道“你是怎麽學會這般陰損招式的?”

季澤爵聞言暴汗,本以為這樣說可以讓對方不至於那般在意,卻不曾想到把自己陷了進去,於是硬著頭皮的道“額,翎雨,你聽我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對於宏圖這種人讓他那麽容易死掉,太便宜了他,然而對他來說最殘忍的辦法便是,以後再也碰不得女人,叫他生不如死!”

朱翎雨聞言輕歎“毀之他手的女子不知多少?這樣比殺了他還要狠。可這樣的招式,你是如何學得的?”

季澤爵見朱翎雨一臉笑意的望著她,嘴角不禁抽了抽,果然還是逃不過朱翎雨的盤問,於是兩眼一閉將龍麒供了出來。然後便聽到,朱翎雨淡淡的來了句“它該不會將你帶壞了吧?”這話令得季澤爵體內的龍麒,這個喊冤!氣得半死。就在方才與宏圖對戰時,明明是季澤爵主動問他,有沒有辦法治一治這宏圖。

季澤爵聞言心虛的笑笑,忙轉移話題的問道“翎雨可是還覺得那裏不舒服?下次可不要這般再被他們影響。我們不是說好了,有再大的過節也要暫時擱置的嗎?”

“難道他們說你,我就不教訓了嗎?”朱翎雨明知季澤爵轉移話題,也沒多做糾纏,但仍是氣不過的反問道。

“他們敢!”季澤爵立馬吹胡子瞪眼,大開殺戒的表情。

朱翎雨好笑的拉了拉她,然後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頭道“瞧你,還說我呢!要是換做是你還不得傷成什麽樣子呢!”

“好啊!學會教訓我了啊!”季澤爵一臉了然的道。

“怎樣!不可以麽?“朱翎雨見被她識破,強勢又不失溫柔的說道。

季澤爵看著這樣的朱翎雨,有些雀雀的道“額!不敢!不敢!嗬嗬……”

朱翎雨看到她吃癟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特別開心,衝她欣然一笑,頓時令得周圍一切暗淡無光,季澤爵看的有些發呆,朱翎雨則是被她看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熱,小聲嗔道“呆子!看夠沒有?”

季澤爵呆呆的道“沒看夠,一輩子都看不夠!”

朱翎雨顯然被她這種直接的表達方式,弄得更加迥異,忙嬌羞的岔開話題“我知道在這裏還不是了解的時候。還有武王傳承闖關等著我們,如果我們將體力都浪費在這裏,恐怕要與傳承失之交臂了,墓靈恐怕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叫讓咱們最後進入。我沒事的,調息下就可以恢複的,放心好了。”

對於前者的善解人意,季澤爵心中泛起陣陣暖意,險些把持不住,衝上前去將佳人攬入懷中,但是她還是忍住了,總目睽睽之下,她還不想這麽開放,雖然在地球當街接吻都不算什麽,但對於從小受大世界教育的朱翎雨來說,她不得不為她考慮,強行將目光從那張誘人臉上移開,隨意的說道“也不知道裏麵的考驗是什麽?”

朱翎雨將季澤爵的變化盡收眼裏,心中一陣好笑也不戳穿她,一本正經的道“恩,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翎雨,你學壞了!”

“我有嗎?”“親愛的!” “恩?去,誰是親愛的?”誰能想到有一天大世界無數天才為之傾慕的天之驕女,也開始說起這種沒營養的話?

兩人的甜膩這叫一旁的朱翎雪實在忍無可忍,厲聲道“你倆夠了沒有?”

聞言兩人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眼,然後一個笑的傾倒眾生,一個笑的魅力四射。

與其這邊的輕鬆氣氛相比,遠處血將等人的氣氛就遠遠不榮樂觀了,隱隱有些僵硬不說,個別人時不時一臉複雜的望著她們,血將滿眼怨毒的望著遠處的兩個人“她們可真是坦然啊!”

“哥,這可一點都不像你!你是不是對那個朱翎雨動心了?”血菲不滿的道。

血茜聞言一臉驚慌的望向血將,想從後者臉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但可惜的是血將掩飾的很好,血將笑望著血茜道“血茜,也是這般認為嗎?”

血茜不是沒有與血菲一樣的猜測,之前血將與其對戰的一言一行,眼中透漏出那種她永遠感受不到的東西,令她心中著實很亂,血茜抿了抿嘴,將視線移開搖搖頭輕輕的道“不知道。”

“哦?”血將正預在說話,卻被血菲搶先說道“哥,你明知道血茜與你早有婚約,你何必這般問她?”

血將深深忘了血菲一眼,心中略有些苦澀的道“血茜必將是我的妻!我這一生也將隻對血茜一人好,這點我知道。”

血將當然知道,他雖是血族少主,但他卻並非血族的第一人,那第一人卻是血茜的哥哥血煞,因為血茜與他從小便有著婚約,他才可以有如今的地位,反之他將會在族裏失去一切,這麽多年血將無數次試圖讓自己愛上血茜,但奈何他做不到……

穀倉看著一向精明能幹的血茜,如今卻因為一個情字跟變了個人似得,不禁搖搖頭,心道“我雖對血菲有著比其他人多一些的好感,但女人與權利相比,我穀倉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又何須為了一人而斷送那至高無上的權利?血將啊,血將,往你被血族年輕一代封為少主的稱號,竟然也是過不了女人這一關。你比起血煞終究還是差的遠了!”

想到這裏,穀倉扯出一絲笑容道“想必方才對方沒有對我們趕盡殺絕,是為了這傳承考驗吧?”

“哼!以我和她二人的恩怨,她們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此次並未這麽做,定是為了這武王傳承,顧全大局。如若真的毫不留手,她們勢必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宏圖憤憤的開口道,就在方才他被季澤爵打的站不起來時,似乎覺察到體內有種東西正在流失這。

“宏兄,你與她們的恩怨可真如朱翎雨所說那般?”穀倉較有興致的問道,隨即眼角的餘光掃了掃血將和祁森二人。

“哼!最毒婦人心,哪裏有她說得那麽誇張。”宏圖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憤憤的道,全然沒有留意到血將和祁森二人凜冽的目光。

“哦!此話怎樣?”穀倉唯恐天下不亂的問道。

“哼!能怎樣,被那個季澤爵趁虛而入,英雄救美,並與那朱翎雨產生了這般不論之情。否則這種好事怎會輪到她一個女人頭上?”宏圖也不傻,他雖然沒有對朱翎雨怎麽樣,但那些手段確是不光彩的,一番輕描淡寫將事情推到了季澤爵身上。

“哦?那這麽一說宏圖當時是要救朱翎雨了,可為何她對你這般仇恨?”穀倉繼續道。

“那是因為禁地最後,我與季澤爵那一戰,差點將她抹殺。雖然最終我沒有成功將她抹殺,但最後也令其失去換股資格。奈何那時的她們已有情愫,我令季澤爵失去換骨,而我換來的是被朱翎雨打至重傷,修養半年。不過,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的話,我依然會那麽做。”

“為何?”這次是祁森問的。

“因為這個季澤爵太可怕,雖然隻是小世界出身的她,卻有著可怕的心智和戰鬥力,她就像沒有弱點的敵人,我與她在禁地之中交戰無數次,無不以失敗告終,開始卻是因為小看了她,但後來我發現,自己總是越猜不透她的想法,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她魔武雙修!恐怕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我能夠對付的角色。”宏圖苦澀道。

眾人一陣沉默,他們清楚宏圖的手段和心性,極北之地的少主也是很早便成名的狠角色,那個時候的他,便是數次栽在同一個人手裏,可想而知此人的可怕。穀倉、血將、祁森均是擅長心計之人,幾人之中任何一個,都無法保證與宏圖的對戰中獲得全勝的記錄,更何況是現在?通常遇到這種既沒有背景,又來自小位麵,要麽收為己用,要麽徹底抹殺。不管是放任成長,還是落入他人陣營中,都不是什麽好事。但眼下此人已是與朱雀島走在了一起,恐怕日後,與阿斯特拉艾亞學院也脫不了幹係,這樣一來便不再是他們想捏,就可以捏的小角色。一番沉思下來,三人心中頓時浮現出一聲共鳴“此人必除!”

血將抬眼看向宏圖,問道“魔武雙修?你們可看出她的屬性出自哪種?”

“雷!”宏圖和穀倉異口同聲道。

“稀有屬性,但凡大世界中稀有屬性家族也不過一手指數,不知道這季澤爵與四大家族中的季家可有什麽關係?”血將分析道。

“你還別說,他們都出自同姓,還真不排除。”穀倉附和道。

“看來,待此處事了,我們需好好查查此人。”血將淡淡道。

“如果這朱翎雨與季澤爵雙雙進入阿斯特拉艾亞學院,那下一屆的學院大賽,可要變得有趣多了。”一直未開口的祁森道。

穀倉聞言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什麽。但從他那有些凝重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對這阿斯特拉艾亞學院開始重視了。“女子武道學院?哼,豈能容你們這般成長下去,與其他學院的威脅相比,叫一女子學院威脅,豈不是臉上無光?”

這也是祁森想看到的結果,以此拉攏對方,並將天統學院的目標轉移到阿斯特拉艾亞學院,這樣一來,他們格羅斯聖學院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壯大自身。這種時候,能夠做到這般的,也唯有他這樣心機極重的人。

“且不說艾斯特拉艾亞學院的艾特瓦爾和王子,此二人已是學院大賽中,爭奪前5的妖孽人物,在加上她們,豈不是前十就要被她們占去了4個名額?這恐怕對於任何一個學院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祁森繼續的道。

“這的確是一個不怎麽好的消息!”穀倉沉聲道。眾人再次陷入沉默,大家都在各自打著各自的算盤,說出的話基本是點到為止。

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弟子們,與朱雀島眾人一樣,調息恢複著。艾米麗將視線從季澤爵和朱翎雨身上拉回,心中微歎“同樣是天之驕女的她,竟然有一天也會羨慕起別人來,是自己不知足嗎?”

要知道,在阿斯特拉艾亞學院中,那戰力榜上位居前列的艾特瓦爾和王子_戈林納多塔,都是不輸於眼前兩人的角色,那樣的人物也不過令艾米麗尊敬罷了,心中卻從未有過如此複雜的情緒,而眼前的兩人卻是讓她有了生平第一次的悸動。

“師姐,你不要緊吧?”斯摩格洛兒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雖受傷還遠不及朱奎的傷勢。師妹無需擔心。”艾米麗道。

“師姐,可是有什麽心事?”斯摩格洛兒試探的問道。自打艾米麗見到季澤爵後,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是被她盡數收入眼中,心中不免微歎“想必讓戈林納多塔知道你這般對一個人,勢必要與她一決高下了,但觀其她們二人的感情,卻是絲毫沒有給其他人,任何機會的可能,哎,師姐你又是何苦呢?難道我阿斯特拉艾亞的王子,還比不上這個季澤爵嗎?”

“洛兒師妹,無需擔心,我真的沒事,可能剛剛有些驚嚇過度。”艾米麗說道。

“哼!這個宏圖真是太膽大了,誰的人都敢動,待王子_戈林納多塔知道後,定有他好看!”斯摩格洛兒見艾米麗不願相告,便如此說道。

艾米麗沒有說話,說起王子_戈林納多塔,她心中卻滿是苦澀,她當初出入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時候,憑借自身實力一次衝入戰力榜前三十,成為當時名副其實的新人王!再一次偶然的情況下,她與這阿斯特拉艾亞學院傳說中的王子大打出手,不知對方是何身份的情況下,艾米麗與其拚盡所學,可即便是這樣仍是敗給那人。

從那以後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便相約每月的那一天相互切磋,但即便如此,艾米麗仍是不知道對方是誰,然而在這種切磋下,艾米麗的實力更是突飛猛進的進步。這樣四個月後,艾米麗更是與其經常見麵切磋,並與之一同探討修煉時遇到的問題,每每難住她的地方,在對方的一番講解下,便是得以融匯貫通,不知不覺間這樣的日子過得也是愜意。

直到一年後,艾米麗首次接到學院五顆星任務,為保證她的安全係數,學院派出學院第二人王子_戈林納多塔與她一同前往,當二人在院門口匯合的那一刻,艾米麗整個人僵在那裏,終於知道原來每個月與自己相約切磋的那人,就是王子_戈林納多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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