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化險為夷

化險為夷

望著宏圖等人離去的背影,穀倉轉頭看向血茜問道“你想利用他?”

聞言,血茜微微一笑道:“宏圖此人極其桀驁不馴,如不能為所用,利用一下也是無妨。”血

茜從穀倉眼中看到一絲猶豫,繼續說道:“穀倉師兄,我知道宏圖此次武王墓執行後,必會進入天統學院,你為學院愛惜人才之心,血茜自愧不如,雖說宏圖此人天賦不錯,大家以後又是同門,但在一切還未落定之前,他可曾顧念這些?犧牲他一人成就我們的利益,在強者的道路上,這麽做是值得的。”

穀倉聞言釋然一笑道:“穀倉迂腐了,在這點上還不如血茜看得透徹,穀倉自愧不如!”

“穀倉師兄哪裏的話,愛才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已你的立場更是如此。”血茜略有所指的道。

穀倉搖頭苦笑道:“我也不過是為父親分憂罷了,大哥是個武癡,這種事情他是不擅長的,也隻好我這個做弟弟的代勞了。”

血茜抿嘴一笑道:“師兄何必謙虛!天統學院有你們兩兄弟在,何須愁沒有人才?”

穀倉搖頭道:“血茜有所不知,雖說我天統學院乃五大院之首,但在這幾年的學院大賽中,星辰學院和小西天聖學院都隱隱有反超我們的趨勢,照這樣看來,如今這個“第一”恐怕是越來越難保住了啊!”

雖然他這番話說的有些誇張,卻是不無道理。血茜冷哼的道:“這有何懼?待這次武王墓後,我們血族的加入,定會讓天統學院在這第一位置上穩若泰山!”

穀倉神色有些欣喜的笑道:“那可就太好了!”心中卻暗自冷哼道:“哼!我隻不過想利用你們來對付其他幾個學院,以此來穩固我天統學院的地位罷了,還真拿自己當救世主了?”

血茜走到血菲身旁站立,看似兩人像沒有交集,但卻是在暗自傳音道:“菲兒可有把握戰勝那朱奎?”

“恐怕你我二人聯手都毫無勝算。”血菲淡淡的道。

血茜心中微震,問道:“此話怎講?”

“那朱奎此人比朱家少主要年長幾歲,當年與兄長血將在未知之地有過一次交手,此人僅輸於兄長一招,時隔多年想必也不會差太多。此次來武王墓他與兄長一樣是壓製修為進來,他恐怕至少是出竅初境的修為!”

血茜歎息道:“看來,朱雀島這次是強者盡出了,還好我們準備的也還算充足。”

正待這時,武王殿大門再次被撞擊開,隨後掠進十幾道身影,從服飾上不難看出與血茜、血菲一樣,血色長衫,這些人中最引人注目當屬為首的男子,血色長衫將修長的身材襯托淋漓盡致,再配上那獨有的俊逸臉龐,不禁叫在場的女子眼前一亮,總是時不時的多看上幾眼。但此人身上血腥味極其濃烈,這是血魔功修煉到極致的象征,從而也不難看出男子俊美的外表下有著多麽狠辣的一顆心。

這個男子的出現,令穀倉的心狠狠抽了一下,這就是血族的現任少主血將?如果不是早有耳聞他的凶名,恐怕真要被這副無害的外表所蒙騙啊!血族上下以殺戮著稱,生性好戰,視人命如草芥,他們從小便已殺人為榮,吸食人血為引進行修煉。

在大千世界中,遍布甚廣,地球上所謂的吸血鬼,也隻不過是血族的一個分支,在其他位麵中也存在同樣的分支,隻不過稱呼有所不同罷了,他們主要為家族收集上品血液,以供家族眾人修煉所需,血族一族由於太過殺戮,早在幾千年前便被各種族所唾棄,但因為該族實力強勁,依然有勢力與之較好。這也是武道界的潛規則,實力為尊,即便你再不招人待見,依然有很多人願意倒貼你。

此時的血茜和血菲臉上均浮現出一抹笑容,但旋即血菲眼眸卻是暗淡下來,再飄向身旁的血茜,更是陰鬱。眼前的這個男子,可是血族眾多少女心追捧的對象,這其中也包括血茜,血菲之所以不像血茜這般迷戀他,那是因為血菲與血將是親兄妹,但血菲對於這個哥哥可是極為複雜的!

血將溫文爾雅的聲音淡淡傳出:“茜妹、菲兒,讓你們久等了。”

血茜聞言俏臉微紅,笑意難掩的道:“血將哥哥哪裏的話......”

血將溫和的看向穀倉和祁森等人,微一笑道:“穀倉兄、祁森兄別來無恙!”

兩人微笑還禮,穀倉道:“沒想到這次血族也是準備充分啊!”

血將微笑輕描淡寫的道:“穀倉嚴重了!隻因這次武王墓關閉後將會消失,然而至今為止,那武王傳承卻是無人能得,實數可惜,故此來碰碰運氣罷了。”

此時穀倉微笑而不語,心道碰運氣?這話鬼才信?先有朱雀島少主,後有血族少主血將,這次還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場爭奪盛世了。而此時的祁森兩兄弟,卻是及有默契的相互交換了下眼神。此處別看幾股勢力同盟聯手,但是大家均各懷鬼胎,心中都在盤算著如何能成為最大的贏家……

穀倉微笑說道:“血將可是聽說,此次朱雀島那位傳奇少主也來了?”

血將聞言俊眉一挑,波瀾不驚的道:“哦!聽聞這朱雀島少主不僅容貌絕代,武道天賦更是絕頂。此番可是有幸了!”

穀倉繼續道:“此次我們合作,恐怕這最大的勁敵,要屬這朱雀島的少主了,但不知血將可有應對之策啊?”

血將聞言卻是淡然一笑,緩緩的道:“就按血茜之策如何?”

穀倉一愣,旋即似是了然什麽般,微微一笑說道:“不甚妙哉!”

在朱翎雪的引路下,季澤爵等人沿途直下向深處緩緩前行,武王殿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迷宮,四周被密不透風的高牆捂的嚴嚴實實,沒有捷徑可言,更沒有安全之地,目前為止,季澤爵她們已經遇到死士襲擊數次,毒煙、暗器等機關十餘次,一路行來,到處可見的屍骨,有白骨、黑骨;更有剛死不久的屍體,也有已經腐爛惡臭的血肉等等。

這一路,血腥場麵隨處可見,白骨、黑骨應該是以往進來之人所留,而腐爛的屍體和隨處可見的肢體,則是此次第一批進入者所留,幾個人越走臉色越顯蒼白,雖說季澤爵五人之前有過類似的經曆,但那畢竟是在空曠的戰場,而不像這裏密不透風,並且到處彌漫著血腥味和腐臭味的隧道裏。

朱翎雨和朱翎雪的臉色更是蒼白如紙,驕傲如她們這般,從出生便被家族重點培養嗬護,又何嚐見過如此血腥惡臭的場麵?

“啊!”隻聽一聲尖叫,是由最前方朱翎雪發出。幾人趕忙擁上前詢問狀況,隻見朱翎雪一把抱住相娜,不在向身後看去,眼睛裏透著濃濃的驚恐,晶瑩的淚花奪眶而出。

其他人順著她之前的目光望去,隻見不遠處的牆壁上,已是被鮮血染紅,血紅色牆壁上掛著白色粘稠狀的腦漿,牆角處架著一口鐵鍋,鍋裏懸浮著一截已經泡得發白變了形的人手。從散落在一旁破碎的衣衫,可以辨別出,遇害者的性別是女子,繞過血色牆壁向裏望去,依稀可以看到橫七豎八並不完整的肢體,有的已被攔腰扯斷內髒散落周圍,有的被釘在牆上,等等類似的死相極其慘烈!由此可見這些女子生前受到過怎樣的玷汙。

朱翎雨麵色蒼白全身顫抖,雖沒有像朱翎雪那般喊出來,但也著實被眼前的慘象震驚到無法言喻。季澤爵慌忙的用身體擋住朱翎雨的視線,將她摟入懷中,但依舊撫平不了,懷裏人兒劇烈顫抖的身子。

像她這樣的天之驕女,對於真正弱肉強食的戰場認知太少,而此刻也完全被眼前的殘酷所顛覆。雖說她之前有去過禁地,也見過女子被人玷汙,更見過廝殺後的慘烈,但玷汙後分屍,甚至煮了吃!這樣變態的行徑,卻是首次見到。

此時的朱翎雨,不管她有多麽高的天賦,修為有多麽妖孽,對於心境的控製有多麽高深,她依舊是個16歲的少女,也會憐憫,也會感性。雖說朱翎雨性格清冷淡漠,但同樣身為女子,如此被人羞辱踐踏,死無全屍,毀了一個女人最為珍貴的清白,對於那些性情剛烈的人已是致命的傷害,可死後,竟還要被人當食物一樣吃,她豈能無動於衷?

這一幕著實叫季澤爵這群人潰不成軍,朱翎雪已在相娜懷中傾斜絕提,相娜呢?也好不到哪裏去,和季澤爵一樣有種想吐的衝動,權苒苒和上官雪去已經跑到一邊扶牆狂吐去了,唯有牛烈看著相娜和朱翎雪抱在一起,撇撇嘴,走向前去查看那些屍體。

“爵,這絕對是人為!這麽變態!看這現場,遠比看美國恐怖片要刺激的多!”牛烈檢查了下屍體說道。

“死士沒有這種意識,他們如同行屍走肉般又豈會有這種想法,比起木偶沒什麽兩樣,隻不過由修為高深的軀體煉製而成罷了。那又會是什麽人做出如此變態的事情來?”季澤爵一道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看了看周圍繼續說道:“烈,把這幾具屍體銷毀,留在這裏太不雅觀。”

牛烈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在哪裏嘟噥道:“真是倒黴,看到這些不該看的,之前用意念探路也隻是探測個大概,哪裏知道深入後會是這樣,早知道,就該提早做準備了,現在搞得大家都有些崩潰不說,如果這個時候在來幾個元嬰境的死士,咱們豈不是更麻煩?”

季澤爵憤恨的道:“閉上你的烏鴉嘴!動作快點,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這兒血腥味太重容易引來其他勢力。翎雪已經不能再帶路了,烈,接下來由你來帶……”

路字還沒有被她說出口,便感覺到身後幾股陰深深的波動,待回頭一看,隻見數十個死士正向這邊衝來,慌忙之下咒罵一聲“該死!”隨即攬著朱翎雨纖細的腰肢急速飛掠出去,相娜帶著朱翎雪緊跟其後,上官雪舞和權苒苒齊聲對牛烈叫道:“烏鴉嘴!”然後絲毫不給後者說話的機會,跟上前麵幾人。

牛烈這個憋屈,“啪”賞了自己一巴掌,說道:“我靠!說啥來啥。我可以去做預言大師了!”

說話間,幾名死士已是衝到近前,牛烈“嗷”一聲怪叫,撒丫子式的不顧形象飛速逃竄。

一時之間後有追兵,前麵又凶險莫名,兩者相比較還是前麵未知的凶險更為可怕。季澤爵心中反複思量下,正準備要轉身殺向那幾名死士,解決掉後麵的危機,這時龍麒急切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快,前麵左轉,第三個門!”

季澤爵聽到聲音後,沒有過多考慮,對身後幾人喊道:“跟緊我!”

季澤爵帶著幾人迅速向龍麒說的那道門掠去,掠到那那裏之後,方才發現門是緊閉著的,四周已無路可走,季澤爵叫道:“龍麒!你跟我開什麽玩笑!這怎麽進去?”

龍麒一臉無辜的道:“你給我機會說了嗎?還沒等我說完就嚷嚷所有人跟你過來了。”

季澤爵望著越來越近的死士,問道:“怎麽進去?”

龍麒問道:“會音律不?”

季澤爵遲疑了一下,道:“會!”

龍麒又問道:“專業級?”

“你哪兒那麽多廢話?”季澤爵不耐煩的催促道。

“你吼也沒用,不是專業,這扇門打不開,隻能在這等死!”龍麒擺出,一副反正我不著急的樣子。

季澤爵這個恨,咬牙切齒的道:“談不上特別專業,至少八級。”

“那就夠了,看到門上類似九宮格的圖案板沒?”

季澤爵放眼望去,看到的卻是一個極其怪異的九宮格圖案,根本看不出任何和音律相關的東西來,於是出聲問道:“這和會不會音律有什麽關係?”

“過去按不同的聲調,敲打個曲子門就開了!”龍麒不以為意的道。

季澤爵聞言滿腦袋黑線,連問道:“這個東西會發音?開什麽國際玩笑?一個曲子?這得多長時間?”

“再不快點,你們就等著被後麵那群死士淹沒吧!”

聞言季澤爵嘴角抽了抽,愣是沒說出半句話來。與此同時,她身後的幾個人也開始抱怨道:“爵,你帶的是什麽路啊!你這是叫姐們幾個一起死這兒嗎?”

“是啊!你給我們待死路裏來了。”

“爵,這門你能打開嗎?快點啊!”

這時,朱翎雨在季澤爵懷中也緩過神兒來,發現兩人現在姿勢有些曖昧,微微直起身子,臉頰緋紅望向神色有些怪異的季澤爵,問道:“怎麽了?”

季澤爵看了看懷裏的人兒,在看看同樣疑惑盯著自己的幾雙眼睛,艱難的開口道:“額,這扇門有點複雜,需要在上麵按格子拍打個曲子方能打開!”

“啊!”幾人音調高八倍一口同聲的叫道。

“嗨!我來,我來,多大點事啊!這個我擅長,不就音律麽?我可是鋼琴八級的水準!”牛烈得得嗖嗖的推開季澤爵,走到門前,開始一頓亂拍,震的幾個人東倒西歪,你還別說,經她這麽一拍雖然門沒有開,但是將要靠近的死士卻停了下來。

牛烈一看有效果,更是肆無忌憚的敲擊著,慢慢的竟然也聽出了一些節奏,原來人家姐姐在拍《龍拳》聽過這歌的幾個人一臉鄙視的瞪著她,心道:“你敢按順序拍嗎?哪有一上來就從**開始拍的?”

而此時朱翎雨兩姐妹,早已閉了聽覺,表麵上看似一臉淡定,可周身卻散發著咄咄逼人的寒氣,並以一種殺人的目光將牛烈盯著,很有即將衝上前去掐死她的衝動,隨著牛烈漸漸拍出的節奏,固若金湯的大門有些鬆動的跡象!這恐怕也是她們沒有衝上去的原因吧?

又持續了半秒,隻聽“轟!”的一聲,原本擋住去路的門迅速上升,牛烈拍拍手,哼哼唧唧的道:“真是的,這樣就開了!我還沒拍夠呢!”

說罷,轉過身來對著幾個人得意的道:“喏!搞定!進去吧!”

迎上的卻是幾雙吃人的目光,牛烈頓時感覺背脊涼颼颼的,腳底跟抹了油似得,撒腿就向門裏跑去,隻聽後方傳來齊聲怒吼道:“牛烈!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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