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是東西姓顧名惜朝
在下不是東西,姓顧名惜朝
許久以來,正是這白衣的公子一直尾隨著若惜來飄香苑。
她來,他也來,她去,他也去。每次都是默默看她進了王府的門,才靜然離開,映著一身月色。
可是,他從來沒有和她攀談過一句,甚至都不曾正眼瞧過她。每次聽完琴,隻留下一小錠銀子,作為她的打賞。
銀子不多,正是一個撫琴女應得的數量。
恐怕他也知道,再多就惹得她心疑,斷不肯再受了。
不相問,不相知。
那麽久都隻是遠遠地欣賞,今晚他卻為她,惹上離王。
他想要保護“小離”?
“若是想要飲酒,在下,若是想要鬥酒,在下亦然奉陪。隻是,若為小離姑娘,在下絕不後退。小離的曲子,能懂的隻有在下一人而已。其他人,不配。”
白衣公子語笑嫣然,春風拂柳間,卻隱著不容忽視的淩厲。一雙清亮的眸子緩緩抬起,淡淡地穿過湛雲落的身體,看向身後不知名的某處。
“笑話!這堂堂皇朝都是我們湛家的,區區一個撫琴女算得了什麽?漫說爺是和你搶,就是強占了又如何?你又是哪來的東西?”湛雲落噴著酒氣,開始耍橫。
“原來眼前的竟是鼎鼎有名的離王殿下,怪在下眼拙,方才竟沒看出來。在下不是東西,姓顧名惜朝。” 顧惜朝嘴上雖說的尊敬,身子卻是八風不動,依然穩穩地坐在梨花椅上,動作優雅地讓人簡直無懈可擊。
隻是,聲音字字如玉,清脆地傳到若惜的耳中,倒似有意讓她知曉自己的名字。
若惜越過湛雲落的肩,心潮澎湃地看著顧惜朝。他的名字中竟然也有一個惜字,取得是顧盼昔念,應惜今朝的意思吧。
“隻不過……”顧惜朝抿了一口酒,淡淡地問:“離王殿下是打算以皇子的身份來壓在下呢,還是準備和在下男人與男人之間認真地較量一番呢?”顧惜朝瞅準了離王的死穴,毫不客氣地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