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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NP文的作者妹子你傷不起

藍溪驚恐地瞪著身上明顯神誌不清的小羅正太,很想發脾氣,但又怕戳中神誌不清之人某根脆弱而敏感的神經……隻得小心翼翼地低聲喝道:“喂,喂!別鬧了啊,乖啊……喂喂!”

後麵那一聲明顯帶著驚恐——殷羅不耐煩聽她出聲,然而身上滾燙的溫度在貼合著身下之人的肌膚時似乎得到了些許緩解,他不由得舒服地喟歎一聲,聽憑自己的心意,在那微涼的肌膚上蹭來蹭去。

不夠……似乎還是不夠……

殷羅嘟起嘴,看起來孩子氣的可愛,可落入藍溪眼裏再加上此時狀態,卻怎麽看都隻認為那是揮舞鋼叉的小惡魔在桀桀諷笑!

啊,不要!

藍溪終於忍不住放開嗓子吼了一聲——“救命!救、救貞操!”

那淒厲的聲音,便是隔著門板不敢擅自離去的蘇醉都聽到了,甚至為那語音中難以掩飾的恐慌與淒慘連打十幾個大寒顫!

蘇醉心裏緊張極了,一方麵又擔心殷羅不能紓解藥性對身體有害,一方麵卻又憂慮藍溪會就此……雖然已經知道藍溪不是處子,雖然不知道藍溪失去貞潔是自願亦或被下藥,可蘇醉仍然希望藍溪有自己選擇的權利,而不是在這坑爹而穢亂的學院中身不由己!

蘇醉用力拍著門板:“阿羅!藍溪!你們怎麽樣?——阿羅,你冷靜冷靜!藍溪!你自己……看著辦啊!必要時刻不、不要手軟……”

嚶嚶,到頭來蘇醉還是為身為同性的藍溪心軟了。這種事情無論怎麽看……還是男人更占便宜吧!

“吃裏扒外啊你!”

身後忽然一陣怒吼,驚得蘇醉砸在門板上的手背僵了一下,結果……嚶嚶,好疼!

蘇醉捂著手,還沒來得及轉身看看到底是誰這麽霸氣側漏,身子已經被來人扒拉到一旁。蘇醉定睛一看——好麽,正太的親哥哥來了,難怪聽到她的喊聲那麽生氣!

蘇醉怏怏道:“啥叫吃裏扒外啊……殷奪,拜托說話不要那麽難聽……”

殷奪瞪她一眼,就倆字送給她——“閃開!”

他在盛怒之下還沒忘蘇醉的身份,所以丟過去那倆字是閃開而不是……滾開。

蘇醉被狠狠噎得說不出話,於是幹脆利落地站到一旁,隻旁觀殷奪會怎麽辦。而她不經意地一回頭……臥槽,陶煜千來了不奇怪,為毛宗執也會來?!

蘇醉刷地扭回頭,無法自已地……臉紅了!

陶煜千很奇怪,探手摸摸她那通紅通紅的小臉蛋,滿眼問號:“不是說阿羅中招了嗎,蘇醉你臉紅神馬?!”

蘇醉凶狠地拍飛他,“你管我!”

陶煜千表示:躺槍神馬的好無辜!

陶煜千跟著殷奪一起上前踹門,而宗執則施施然走到蘇醉旁邊,在眾人包括蘇醉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悄悄地……握住了蘇醉汗津津的小手。

蘇醉抖了一下——臥槽方才太緊張手裏都是汗啊泥煤!早知道剛才就洗手了……不對!重點在於被占小便宜了啊喂!

我甩,我甩……蘇醉抬頭瞪他,卻發現某人非常淡定得好像什麽事都沒做、什麽小便宜都沒占似的,淡定的一比啊有木有!

蘇醉稍微偏了偏頭,咬牙悄聲道:“放開!”

泥煤……宗執不僅沒放,還故作俏皮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好像什麽再好玩不過的玩具似的!

蘇醉抖落一身雞皮疙瘩,見用力半天也沒掙脫掉,便長舒一口氣,隨他去了,口頭上卻生硬諷刺道:“怎麽沒在你的白公主身邊,拿個水晶碗跟前跟後啊?人家沒了你的水晶碗,那珍珠淚落一地多浪費啊!”

宗執微微一笑,配合蘇醉的分貝也低聲回應道:“珍珠淚神馬的,其實我也隻是很有解剖的興趣罷了。”

蘇醉不可自已地又抖了抖——這次是被那陰森森的語調嚇的。不過想到自己又不是能夠流出珍珠淚的奇葩鮫人,這懼意也就不翼而飛了。但她心裏那點子怒火仍在,就是不想口頭上放鬆,讓宗執發現自己其實沒那麽太氣他——自從發現宗執在白至純身邊似乎另有隱情開始。

於是她冷哼道:“我才不信呢,也不知道誰在那公主病患者身邊忙前忙後殷勤備至,如今在這兒突兀出現,我也隻懷疑是不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還是某人另有居心呢,嗯哼?”

宗執一手握拳,壓在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狀:“怎能如此詆毀我的真心呢,小阿醉?你可知道,我能逃離那……咳咳,哈哈,公主病患者的魔爪,偷得哪怕一分一秒來見你的機會,簡直驚天地泣鬼神、感天動地的不容易啊!你更應該同我好好溫存溫存,以免浪費這難得的時機啊……唔!”

蘇醉收回在他腰上那塊小嫩肉肆虐了一番的手指,冷哼道:“少給我扯蛋!說人話!”

宗執無奈地揉揉那塊小嫩肉,哀怨了一番蘇醉下手過於狠辣,剛要開口,便見殷奪氣勢洶洶地猛然回頭,死死瞪著他和蘇醉,怒吼一聲:“少特麽在那親親我我了,有點同學愛成不成?宗執,快來砸門,這門太特麽結實了!”

宗執露出一個慘不忍睹、不忍直視的表情,無奈放開蘇醉的小嫩手,朝著後者流露一個“等我解釋”的眼神,這才上前幫殷奪與陶煜千一同砸門。

三人合力,將那結實得過於坑爹的門板終於踹翻,殷奪也不管那撲起的灰塵,直直衝進屋內,無比精準地揪住自家弟弟的脖頸,再一腳衝著床上藍溪踹了過去!

事實上,殷奪不知道床上女人到底是誰,他也隻是在收到弟弟發出的求救訊號後匆忙趕回,通過定位找到藍溪的別墅,卻不知這地方目前歸藍溪所有。

殷奪隻當他那天真無暇的弟弟正被某個不幹不淨、不三不四的野女人玷汙,一時怒氣勃發,一把抱穩了自己弟弟之後,直接衝著藍溪便下了一通狠手!

藍溪方才那是猝不及防才被殷奪按壓住,又因著姿勢問題才不好翻身做主,但既然身上的大山挪走了,自然對上殷奪怒氣衝衝的攻擊時也便重回遊刃有餘地對招,靈活應對不解釋!

蘇醉拂去眼前灰塵,忙衝進屋子查看藍溪狀況,卻驚見殷奪那恩將仇報之舉,不由得驚恐大喊一聲:“殷奪,你住手!——藍溪,快說話啊!”

殷奪冷哼一聲:“別以為什麽玩意、什麽野路子都能碰觸我弟弟!死女人,你哪隻手碰了他,我就剁了你那隻手!你哪隻眼看光了他,我就挖掉你所有眼睛!”

說著,手底下越發淩厲,別看他還一手抱著殷羅,卻跟殷羅兩隻手的實力相差不遠!

藍溪一臂擋去殷奪揮來的掌風,隻覺皮肉被擊打得生疼,便知對方不是個好惹的。——好女不吃眼前虧啊,藍溪非常識時務地大叫:“好漢!他哥!你就這麽對待你弟弟的恩人嗎?”

殷奪怒道:“我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恩人’!”在他眼裏,敢動他純真無邪的弟弟哪怕一根毫毛的女人都是有企圖、有野心、無節操、無健康衛生許可證的新時代雙有雙無真.混蛋不解釋!

藍溪咧嘴苦笑,而蘇醉見勢不妙,忙一推站在那裏不動彈的……陶煜千,怒吼道:“還不上去幫忙!”

藍溪順勢立馬給自己找台階,“好漢啊,我沒怎麽著你弟弟啊!既沒以身相救,更沒OOXX!我冤枉啊我!”

殷奪攻勢稍緩,在看到陶煜千被蘇醉推得差點撲到自己身上來阻礙行動時,立馬將昏迷的殷羅丟給對方。見陶煜千手忙腳亂卻細心地接住,空出雙手的殷奪一個餓虎撲食,卡住藍溪的脖頸冷然道:“你,確定,沒對我弟弟……?”

藍溪欲哭無淚,“我特麽得多饑渴,才犯得著撲倒一個被下了藥、神誌不清甚至年歲比我還小的小正太啊!——這麽沒節操的事情,你簡直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蘇醉一個沒站穩,噗了一口淩霄血。宗執趕忙丟下眼前這番混亂,走過去扶住蘇醉,後者死死抓著宗執的手臂支撐柱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心中森森咆哮——這越發犯二的場麵,簡直凶殘不忍直視!她怎麽就忘了藍溪那表麵朋克女青年、實則二逼到極點的屬性呢!

不過該說的,蘇醉自然不會忘了幫藍溪分辯一番:“殷奪,你可別錯怪好人了!是藍溪將阿羅從一群不懷好意的女學生手下救了出來,我趕到時藍溪已經在幫阿羅打退那幫女生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奏是個情非得已,那啥,你,懂的哈?”

蘇醉小心翼翼盯著麵色鐵青的殷奪,但內心捂臉森森呐喊——親兄弟CP神馬的也很萌很萌很萌!

殷奪目光閃爍,含著森冷暗光,衝著藍溪冷笑道:“你且記住,我殷奪不是恩將仇報、不知分寸的人,既然你幫了阿羅,我便欠你人情,等你來索!但你若敢對阿羅有任何企圖……哼!”他一腳踩碎地上那一大塊門板,“下場有如此門!”

藍溪苦著臉,看向蘇醉——聖艾易斯又教會我一課,什麽叫做特麽的好人不能做!

蘇醉看著地上那碎成渣渣的門板,摸摸鼻子——溪姐啊,默哀默哀,殷奪這人如果好說話,他就應該叫做殷有禮了!禮貌的禮!

宗執微笑,拉起蘇醉的小手,朝藍溪溫文客套道:“我會讓負責修繕的人來處理的。我們,先行告辭了。”

說罷,也不理會呆愣在一旁、倍覺自己被拋棄的陶煜千,拉著掙紮不已的蘇醉,轉身走掉了。

……完全無視身後一臉苦逼狀,伸長了手期盼小醉醉心靈撫慰的藍溪,眼神是多麽的哀求而充滿期待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