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解藥二
第四十七章 解藥二
王府
蕭文琪從皇宮出來就直接先回一趟王府,她腳剛踏進王府門口,就見一抹粉色人影飛奔了過來,清澈如水的桃花美眸溢滿了絲絲喜悅,嫣紅的小嘴兒大聲喊道:“琪,你終於回來了?”
眼見前麵一臉笑意盈盈地飛奔過來的人兒,她本微有些陰鬱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此時,黑眸泛起一道溫柔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伸出雙臂準備截住那一臉開心的人兒。
粉衣人兒由於一個衝勁過猛,使得伸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他的蕭文琪身體微微回退了一小半步。見此情形,他不但無絲毫感覺自責,並還向蕭文琪露出一個大大的俏皮笑臉。
見此,蕭文琪溫柔地笑了笑,拉起懷中的人兒,使得兩人能正視對方,她看向眼前的人兒眼裏滿是寵溺之色,輕柔地撫了撫粉衣人兒的黑長的柔順發絲,話語寵溺道:“都這麽大的人了,還這般調皮。”
“琪是不是閑我歲數大了?不如那些閨中的男兒年輕漂亮?”楊宇曼小嘴兒嘟得老高,如黑寶石般的眸子睜得圓圓的,就那樣駭瞪著眼前的蕭文琪。似在說,你要是敢說個‘是’,就有你好看。
文琪剛進王府時,他發現她眉頭一直皺著,臉色也微微有些難看,不知宮裏到底出了何事?為何文琪會不開心?他不想看見文琪那不開心的樣子,所以他要讓他的微笑傳遞給文琪,讓他的微笑趕走文琪的煩惱。
“噗……曼兒,你咋會這麽想呐?”看著楊宇曼那可愛的動作,蕭文琪突然大聲笑了出來,捏了下他那秀挺的鼻子,笑著說:“你這樣我都覺得太年輕了,讓我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別人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可她整整大曼兒四歲,雖然女尊國女人可以娶比自小很多的男子為夫,但她還是不能接受那種未成年的孩子做自己的夫郎。曼兒所說的那些十四五歲的深閨男子,在她眼他們還是個孩子,她可沒有戀童癖,心裏暗自慶幸曼兒已經成年了。
“我才不是草,琪你也不是牛。”聽聞,楊宇曼嘟著嘴不服氣地反駁著,文琪這是什麽比喻嘛,他才不要當那個路邊的可憐的小草,再說文琪這般絕美、高貴的女子怎麽是那醜陋的牛呐。
望了一眼嘟嘴反駁的家夥,蕭文琪無奈地笑了笑,兩人牽著手兒在王府慢慢走著,金色如絲的陽光飄灑在兩人身上,頓時,周圍齊閃爍著如星光般璀璨的金光,似一對極其幸福情侶仙兒一般,王府裏的下人一路見到他們便都畢恭畢敬地駐足行禮,但當他們抬頭見到這對幸福的人兒無一不默默地羨慕著他們。
兩人來到花園的石頭圓桌旁的石凳上坐下。
“曼兒,我——我這幾天會很忙,可能要離開王府幾天。”蕭文琪有些難以開口地說道,看著眼前一臉開心的楊宇曼,黑眸閃過一絲愧疚,畢竟兩人快要大婚了,可她總是忙,很少抽出時間好好陪陪曼兒。
聞言,楊宇滿一臉開心的笑臉頓時僵住,不知怎麽的,頓時,心裏似很是委屈一般,一陣酸意湧上心頭,此時,眼眶紅了紅,水珠兒在眼眶裏大作轉,似怕蕭文琪馬上跑掉一樣,手兒緊緊地抓緊她的衣角,忍住即將要掉出來的淚珠兒,癡癡地看著蕭文琪,嘴裏有些委屈地說道:“可是我們過不了多久就要大婚了。”
他知道一定是宮裏出了什麽重大的事情,要不文琪也不會急著去辦事情。很多道理他都懂,娘也曾告訴過他:“做大事的女子才是女中豪傑,才會使人人敬仰佩服的,那樣的女子才是有出息的,女子天圍著男子身邊轉,那樣很沒出息。”但不知為什麽,心裏還是感覺很委屈難受,也許是男兒家的婚期憂鬱症吧!
“傻瓜,我隻離開三天而已,很快就會回來的,不會耽誤我們大婚的。”見眼前似乎要哭出來的人兒,蕭文琪心裏劃過一絲心痛,站起身來,把楊宇曼摟住懷裏,柔柔地在他耳邊語道:“等我們大婚後我再好好補償你,曼兒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嗯,這可是琪你自己說的哈,不許反悔喲。”聽聞,楊宇曼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壞笑,剛剛傷心的心情頓時一掃而光,清亮的黑眸帶著算計的笑意看著蕭文琪。
蕭文琪點了點頭,看著楊宇曼一臉的壞笑,也不知道這家夥想到什麽事?也沒時間去想這個問題,隻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過後,蕭文琪讓伊沁安排好王府的一切,然後她回房間換了件黑色的長袍,在未有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便從王府後門悄悄離開了。
濃密的山林深處,有一間顯得有些破舊的小木屋,屋裏放著大大小小的木架子,充滿白色粉末的空氣中還能看清上麵放著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白色瓶子。
空空的木架旁,一抹灰色的身影正背對著門,隻見她頭上隨意用了個普通發簪挽著那如雪的發絲,一些沒有被挽好的發絲便微微有些淩亂地披在了背上,頓時,她彎下腰在地上拿了許多東西在身一般,隻見那抹灰色身影在那空空的木架前似風一般飄過,一眨眼功夫,還未來得及看清她到底做了什麽?便見那大大的空木架上已經擺放好了各種瓶子,讓人不得不驚歎她武功高深莫測,此時,屋子裏又是一陣煙霧連天。
“咳咳……老……咳咳……老太婆……你這又在發什麽瘋呀?”一身黑衣長袍的蕭文琪走來到小木屋門口時,便被裏麵飄飛過來的白色粉末嗆了幾聲,隨後便用手在臉前扇了又扇。
“你這丫頭,真是沒大沒小,好歹我還是傳授你武功的師傅,叫一聲師傅你又不會少一塊肉。”聞聲,那人轉過了身來,似小孩一般,撇了撇嘴說道。
頭發雖已全白,但從她年輕的麵向和那白皙水嫩的皮膚上來看,此人似乎才四十多歲一樣,而並不像是位年過花甲的老人。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討論這些無聊的事情,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蕭文琪無視白發老人那微帶委屈的眸光,威嚴著一張臉,認真地說道:“我讓晨依帶給你看的那盆栽呢?”她環視了一圈淩亂不堪,東西亂七八糟擺放的小木屋,然後一臉詢問似的望著白發老人。
“什——什麽盆栽呀?”白發老人作勢也在屋子裏東瞧瞧,西瞅瞅了一下,而後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蕭文琪。
聞言,蕭文琪黑眸裏似要冒出一團熊熊烈火一般,她怒著一雙駭人的眸子瞪著眼前似事不關己的白發老人。
“哦,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奄奄一息的小草呀?自己找找看嘛,沒準被我丟到某個角落裏去了也說不一定。”白發老人似如夢初醒一般,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然後又一臉不以為奇地說道。
不就是一顆要死不活的棄草,隨意丟在一個角落就可以了。又不是什麽珍貴的稀有寶物,她還珍藏起來,
“你——”聽聞,蕭文琪滿頭黑線,這是一顆小草嗎?那可是害得雅兒生命垂危的罕見毒物,瞧她說得那般輕鬆。
但見那老太婆一臉的不屑的眸光,而且根本未把它放在眼裏,想必老太婆很有把握解這毒。這樣想,她倒還放心了幾分,剛開始還擔心這老太婆一時還調製不出這解藥呐。
“你能在三天之內配置出這毒物的解藥嗎?”蕭文琪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時間也是個問題,時間一久就算能配置也沒有用,所以必須問清楚。
“這有何難,不過——”老人一臉滿懷深意地打量著蕭文琪,隨後在那鋪滿白色粉末的木桌旁的長條木凳上緩緩坐下,接著翻開桌上的茶杯,便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悠地喝了起來。
眼見白發老人那漫不經心的動作,頓時讓人有些惱怒,上前一把拿過她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木桌上,然後黑眸怒視著老人,狠曆道:“快說!”
“我要你娶我孫子為夫,而且這一生隻能娶他一個。”為孫子尋求一門好的親事,這是她唯一能為死去的兒子所能做的。
“你——”聽聞,眉頭微挑,臉上麵無表情,蕭文琪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白發老女人。
看著在思考一般的蕭文琪,老人似怕她反悔一般,又急著說道:“你不答應我這老太婆我也沒什麽損失,隻是我得提醒你這世界上除了我老太婆便找不出任何活人能配置出這種罕見毒物的解藥。”
似是提醒,又是威脅。
“你……好,我答應你!”黑眸怒瞪著眼前一臉勝券在握的白發老人,心理雖然很是惱怒,但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