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懷疑

第三十四章 懷疑

站在身旁的環兒瞪大了杏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蕭文琪,似乎懷疑自己耳朵有些問題,這六王爺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貴,雖六王爺再怎麽喜歡公子,可這種伺候男子吃飯的事別說是王爺,就連普通人家的妻主便也定然不會做這等辱沒女子尊嚴的事。

相對於環兒,楊宇曼並不是那般驚愕,那清亮黝黑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蕭文琪似哄小孩般吃飯的動作,眼角含笑,煞白的臉色漸露紅潤,嫣紅的小嘴兒緊緊地鱉著,似很想大笑一番。

驀然,‘噗——’楊宇曼終於忍不住噗笑了出來,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盯著蕭文琪‘咯咯……’地直笑。

好半響,楊宇曼終於笑夠了,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地眨著,美眸裏溢滿了笑意與愉悅,如玉般的臉蛋兒還是忍不住笑著說:“文琪,我傷的是腳,又不是手,而且我也不是小孩不會自己吃飯,不用你喂我了。”楊宇曼邊說邊接過蕭文琪手中的飯碗,便微微有些羞澀地吃了起來。

文琪也太小看他了吧,他可不是那些養在深閨中的嬌弱男兒,雖腳上受傷行動不便,但他手可是完好無缺的、行動自如的,吃個飯還是不需要別人喂的,小的時候跟著外婆學武時,那般辛苦,艱難自己都一一挺了過來,何況現在隻是小小的腳傷,他還未放在眼裏。

雖然他知道文琪是寵著他,心疼他,為他好,但還是不怎麽習慣別人喂他吃飯,感覺挺別扭的。

環兒眼見公子開心地吃起飯來,心裏便也開心起來,隨著拉開一張雪白的長布鋪在床被上,然後再把床上專用的小飯桌擱放於楊宇曼麵前,接著便又把其他的菜肴擺放在小飯桌上供他方便用膳。

聞言,蕭文琪便未堅持要喂楊宇曼,任由他強行接過她手中的碗筷自己吃,看著大口大口吃著的眼前人兒,她嘴角微微上揚,眼裏蕩漾起春意般的笑意,猶如百花盛開般燦爛美麗,臉上滿是無盡的溫柔,笑道:“我的曼兒果然與眾不同喲!”

不知有多少美男排著隊想要這樣的機會她還不一定會給,她蕭文琪還從未伺候過男人吃飯這等事,這次還是為了曼兒破例,可這家夥竟還不接受,蕭文琪寵溺地看了看眼前吃得正香的人兒,便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切,我才不是你的!”楊宇曼看見正走進屋裏的西素,頓感有些羞澀,勾魂的桃花眸子瞪了眼蕭文琪,嬌嗔的說道。

“好,好,你不是我的,那我就吃點虧,我是你的總行了吧?”便靠近楊宇曼,在他耳邊輕聲語道。滿含笑意地看著那漲紅了小臉兒撇頭不理她的楊宇曼,蕭文琪嘴角微勾,笑得一臉得意與曖昧。

轉頭發現端著東西走進來的西素,隨著便對著西素說道:“西素,給我也準備一副碗筷,我想與曼兒一起用膳。”

“是,王爺。”始終低著頭的西素便也未因見到蕭文琪而抬起頭來,隻是聲音低低的應道,看不到他臉上有任何情緒變化,接著便從房間的大桌上拿了一副空餘的碗筷遞到蕭文琪手中,隨後便退到一旁靜靜地伺候著。

接過碗筷的蕭文琪也未察覺到西素的任何異樣。

右相府

隻見穿著一身黑色官袍的高大壯實女人背對著門,站在一茶桌旁,捏了捏大手中緊固的茶杯,隱隱聽見她嘴裏咬牙切齒的吐出“蕭——文——琪”三個字,突然,手勁一個用力,堅固的茶杯便在那凶狠的手中香消玉損,而那白麵似的粉末混合著茶水變成糊狀**一滴滴便從那殘忍而仍舊緊固的手中緩緩流出。

身後一發福而變得胖肥的女人身著上等錦緞,畏畏若若的站在那黑衣官袍女人後麵,恭敬地低著頭,偷瞄了眼眼前女人手中瞬間變成粉末的茶杯,身體不禁的顫抖了一下,腳下也隨著向後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額頭頓時冒出絲絲冷汗,黑眸中微微閃著恐懼的神色,似乎害怕自己便會跟那茶杯一般的下場。

好半響,黑衣官袍女人緩緩轉過身來,黑著一張陰狠毒辣的臉,豆大的黑眸瞪得圓睜睜的,眼裏滿是憤怒之色,似要吃人一般。

“這蕭文琪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隻知舞文弄詩的無能小丫頭了!她渾身散發的威嚴霸氣,如鷹般陰鷙深邃不見底的雙眸,還有那淩厲冰寒而能射死人的眸光就連本相也難以抵擋,‘她’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想著她今天下午在宮中的情形,圓睜的黑眸隱隱透著一絲擔憂,疑惑,但更多的是怒氣與陰狠,手自然地緊握成拳頭,緊了又緊,一臉的咬牙切齒樣。

迎著黑衣官袍女人陰狠的眸光,肥胖女人困難的吞了吞口水,壯著膽子正了正身,盡量讓自己不是那般害怕,聽到‘蕭文琪’三字,便也是一臉的憤怒之色,看上去似乎有些慈善的臉便也似聽到仇人一般的變得恨之入骨,上前獻媚道:“人再變也有三分天生的本性,可這次她回來似乎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這裏麵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恩,本相定會派人查清此事,絕不會讓本相多年的心血毀在一個小丫頭手中。”黑衣官袍女人眼神複雜地看了看眼前肥胖的女人,雙手微背在背後,微點了點頭,然後向窗邊走了過去,一臉邪笑的說道:“要是讓本相查處那小丫頭有何欺瞞之事,那就別怪本相陰狠手辣了。”黑眸微眯,眼裏直射出狠毒的眸光。

回過頭看著微微有些害怕的肥胖女人,淡淡地說道:“你先回府吧!有事本相定會找你。”

語畢,那胖女人應道後便退了出去。

片刻,黑衣官袍女人見那人退出房中,雙手擊掌重拍了一下,便見一黑衣蒙麵人恭敬地站於她身旁,冷冷地看了眼那黑衣人,然後便在她耳邊輕語幾句,隻見那黑衣人直點頭,然後恭敬地行禮後便就消失在這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