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v章
穿越空間之張氏 43v章
張子清的麵色陡然冷凝起來:“說清楚。”
小喜子牙齒都在打顫:“剛才奴才領月例回來的路上,見李格格和武格格前腳接後腳的匆匆往北邊趕去,奴才隱約察覺不太對勁,就趕緊打聽了下,這才知道福晉,福晉從椅子上跌了下來,眼看就不成了!福晉她……”
“瞎嚷嚷什麽!”不等他說完,小曲子就上前給了他一個耳刮子,尤不解氣的踹了他一腳,這才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斥責:“跟著咱家這麽久,什麽話該說,什麽話忌諱不能說,你還弄不清?你可知剛這話要是傳出去,你能囫圇的死都難。”
小喜子後怕的噗通跪下,抬手連扇了自個好幾個巴掌,此刻混沌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個剛才口不擇言的話犯了宮裏忌諱,再想想眼下的情況,不由得又是一陣後怕。
張子清多少也知道些宮裏犯忌諱的幾個字眼,遂道:“宮裏頭規矩多,你以後切莫大意,若讓人逮著了把柄,就算你主子我也難保得住你。你接著說,福晉怎麽了?”
小喜子穩了穩神,這才有條理的將整件事情敘述完,原來福晉午後小憩之後,簡單梳洗一番罷就照常由著劉嬤嬤攙到了窗前的貴妃椅上。因著福晉窗前種了一棵桂花樹,如今九月正是桂花開得正旺的季節,對於葉密千重綠,花開萬點黃的景致她向來是情有獨鍾,所以近來總是在午間小憩後到窗前貴妃椅上坐會,欣賞那風吹清香雨的場景。今日也不例外。意外也就是在那一刹間發生,任誰也沒想到,就在劉嬤嬤甫一鬆手,剛轉身回去欲去給福晉拿薄毯瞬間,才落座的福晉驟然一聲尖叫,待劉嬤嬤聞聲急忙看去,卻驚恐的看見福晉從椅子上摔下的瞬間,想救已然是來不及……
福晉八個來月的身子,經這麽一摔,毫無疑問是見了紅。福晉當場痛昏厥過去,四爺得了信已經急匆匆的趕了回來,連皇上都驚動了,特地遣了太醫院婦科聖手左院判過來給福晉診治。可畢竟是摔的太重,而福晉懷孕伊始這胎就坐的不太穩當,如今從哪方麵來看,福晉的情況都不太妙。
簡單拾掇了一番,就帶著小曲子和翠枝二人緊著步子往福晉院裏趕去,邊走她還在邊想著,這事有點懸,福晉好好的怎的就從椅子上摔下來?
待張子清一行趕到的時候,李氏武氏二人早就候在了福晉房門前,四爺陰翳著臉直挺挺的靠近門前立著,劉嬤嬤被塞了嘴五花大綁的被人押著跪在了一旁,此刻老臉上滿是淚,似掙紮著想要衝進房門,卻被人狠狠按著動彈不得。福晉屋裏頭的丫頭們戰戰兢兢的端著一盆盆血水來來回回,左院判早已從房內退出,小心的退到書案前下方子。門簾內,間或透來穩婆顫栗的驚惶聲,她們哪裏能不怕,羊水已經破了,可福晉前頭被撞到了頭,人昏昏沉沉的,早產本就凶險萬分,可如今母體卻是這麽個情形……四爺在她們進屋時就已經下話,福晉不能母子均安,她們統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屋。
張子清直到靠近房門也沒聽見福晉的聲音,她大抵知道福晉的情況肯定是糟糕透頂了,若是沒有奇跡發生,福晉說不準就得一屍兩命。
“妾給爺請安。”室內的氣氛透著股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與肅殺,雖然極不想觸這個黴頭,可大清朝最講究禮不可廢,張子清硬著頭皮上前低聲的行禮問安,即便懷著身子依舊力求將動作做得分毫不差,盡量不去惹那位的眼。
可即便她如此謹慎小心,四爺依舊還是遷怒了,細長的眸子急速卷起黑色的風暴,拇指摩挲著玉扳指,陰沉的聲音裏透著股壓抑:“才來?”
可能是四爺身上射出的那股子擇人而噬的氣息太過懾人,李氏和武氏都顫兢兢的低垂下了頭,張子清多少知道四爺有遷怒的毛病,念頭一轉間,手探向了袖口。
“也怪妾腳程不快。爺,這片參是當時福晉賞妾的,上百年的好東西不是妾這種卑微的人能用的上的。聽聞福晉生產,妾尋思著將這參給福晉還來,妾曾聽說,女子生產之時,若能切片參含在舌根下,能補氣不少,多少能緩些生產時的辛苦。”托著掌心上的半片參,張子清低緩的說的不慌不忙,虧得這片參是百年的,多少令她瞧得上眼這才放進了她空間裏的庫房存著,不然此刻還真難過的了這一關。
四爺身上暴戾的氣息散去了不少,微撩了眼皮看向伏案的左院判,左院判忙擱下筆快走過來,接過參聞過片刻,點點頭:“百年的參,提神補氣之效最好不過,奴才提議,最好立刻切一小片給福晉含著,也好保住福晉的精元。”
四爺頷首默認,左院判就令人切了小片,讓裏頭的穩婆拿了進去。
張子清安靜的退居一旁當隱形人,意念卻穿透了門簾進了產房,福晉的情況明顯不容樂觀,冷汗如雨水般直淌,身下的血水也淌了半炕,可人卻始終打不起精神,耷拉著眼皮昏昏欲睡,被冷汗浸濕的臉早就蒼白的見不到人色,嘴唇也灰白,此刻微微蠕動不知囈語著什麽,頭上的發也濕嗒嗒的一縷一縷的貼在她蒼白的臉上,狼狽的模樣哪裏還有平日的半絲端莊。孕婦生產時最需力氣,福晉如今軟塌塌的樣,無疑是生產的大忌。
房內血腥的氣味很濃,由於她的靈識有五感之能,所以在產房外的張子清能透過靈識聞得到裏頭濃重的血腥氣。剛開始雖略有不適,可片刻功夫就調適過來,透過靈識她仔細觀察著福晉的情況,看見那穩婆將那小半片參放進福晉口中後,福晉的情況依舊沒有起色,張子清沒有再猶豫,將靈識覆上了福晉鼻間,由著精神力透過靈識緩緩導入。
早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想好,福晉的肚子絕不能有事,因為她要想自己養孩子,那前提必然就是福晉能平安生下大阿哥。地位穩固了,福晉才不會去肖想別人的孩子,有自個的兒子了,福晉才不會在她生產時演上一曲去母留子的戲碼。
“呀,老天保佑,福晉您終於醒了!”
房內穩婆一聲驚喜的喊聲令屋外人齊齊一震,接著福晉的一聲虛弱的痛哼聲,無疑令四爺臉上的陰翳之色退散了大半。轉頭看了眼靜立一旁默不作聲的張子清,四爺的口氣緩和了不少:“你懷著身子,不宜太過勞累,去那邊坐著歇會吧。”
張子清慢了半拍,隨即福身輕聲道:“福晉待妾向來寬厚有加,妾感念福晉至深,難得有機會為福晉祈福,豈敢言累?還望爺莫再相勸。”
四爺眼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可惜她沒瞧見,因為她的注意力全灌注到了產房內,就在剛剛一瞬間,她猛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盡管屋內的血腥氣很濃,可陡然的一絲異樣的氣息由她的靈識及時的探到,靈識與身體想通,刹那間她的腿就有點軟。
這隱約夾雜的氣味似乎來源某種要人身上無力的藥,張子清微眯了眼,怪不得她都輸了靈氣卻不見福晉的精神有大的起色,原來竟是這般。
靈識沿著氣味開始追根溯源,可那些個婆子就圍了一團,丫頭們也都忙得擠成了一堆,還不時有人端著血水來來去去,這就導致氣味的混淆,使得她不能在短時間內揪的出那罪魁禍首。望著房內亂成一鍋粥的景象,張子清不由歎,果真沒了劉嬤嬤坐鎮就是不成,四爺綁了劉嬤嬤,真不是在救福晉還是在害她。
時間拖得越久,張子清的雙腿就越軟,想來裏頭福晉的情況就更糟。張子清額頭隱約沁出了細汗,再這麽下去,她怕是也力不從心了。
四爺發覺張子清情況似乎不太對勁,直挺的眉微折:“莫再強逞能,讓你兩奴才扶你去歇息會吧,爺和福晉都曉得,你是個忠心的。”
張子清沒有應答,因為在這一刻,屋內一個婆子有了異動。
“福晉,用力啊福晉……”一婆子不著痕跡的脫離了那些個婆子,擔憂的湊近福晉,邊嚷嚷的叫福晉用力,邊小心的拿絹帕給福晉擦拭著汗津津的臉,在那帕子的掩飾中,張子清能清楚的看見她暗下擄起一小段袖子不著痕跡的湊近福晉的鼻間,而就在那一瞬,她能清楚的聞到先前夾雜在血腥味裏的異樣味道,與此同時福晉剛提起的精神氣一泄,軟軟的又倒了下去。
幾乎同時張子清雙腿一軟,徑直往下栽去,四爺一驚,大手趕忙一撈及時將她抱了滿懷,虎著一張臉剛欲出口訓斥,不了胳膊一緊,卻見那素白的小手狠狠緊扣在他胳膊上,那樣凶狠的力道他從未在其他女人身上見到過,五根手指透過他身上衣服死死扣進他的肉裏,就像貓爪子摳似的,縱然他是個成天在練武場上打熬身子骨的男人,也饒是被這狠力道抓的吸了口涼氣。
未等他冷了臉怒叱,隻聽胸前那人急切傳來的那顫抖的聲音:“有人要害福晉!”
四爺黑色眸子迅速眯起,卻聽那人又道:“我嗅覺向來靈敏不過,剛自屋內透來的氣味讓妾有些不適,妾隻當是血腥氣使然。可此刻妾雙腿發軟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力氣,而就先前妾隱約聞得血腥味裏有別的氣味摻雜,所以妾有理由懷疑,裏頭之人似攜帶了什麽令孕婦提不起力氣的藥物,欲要謀害福晉!”
左院判連抽冷氣,生產時若沒了力氣,會有怎樣的結局可想而知。
劉嬤嬤一聽,瘋了似的掙紮著,被塞緊的嘴嗚嗚的叫喊著,對著四爺的方向嘭嘭的磕頭,老淚早已縱橫。
李氏和武氏從進屋起,除了行禮問安就沒敢說一句話,此刻聽得如此駭言,早就嚇得齊齊低頭哪裏還敢看他們爺的臉色?尤其是武氏,如今可是她暫代管理著府務,福晉若出了事,爺恐怕會拿她第一個開刀。一想至此,她的冷汗下的比裏頭的福晉都甚。
作者有話要說:嚎叫——君上要求今日二更!!!明日要檢查作業,明日就要檢查作業!!親的評論我都看過了,有些疑問在本章內容裏多少有些體現,剩下得不到解的,今日也來不及回複了,要等二更完再說!要碼二更了,時間來不及捏,要碼字,要碼字!!不說了,全力衝二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