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強弱有別

第六章、強弱有別 飛庫網

剛剛那些粗魯得不能再粗魯的話,大聲得不能再大聲的話,

程風一一聽在耳中,他心裏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搓死你們兩個。

話是這麽說,但秦峰的大名,程風卻是聽過的,而且對他的事跡還頗有研究,無他,因為秦峰是一大色狼,而哈維也是個大色狼,哈維很不服,他不大接受比他更色的人,三人在一起的時候,哈維經常說秦峰今天如何如何沒素質,調戲了哪家那家的閨女,明天又如何如何缺德,強奸了某某的妻子……

打心底裏,程風就對秦峰沒什麽好感,像他這中天天搞強奸搞調戲的人,應該殺之而後快,不過也不能失了分寸,秦峰是誰?

他可是九年紀的學生,天道下位,跟自己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按照規矩,蠻荒大學共分有九個年級,隻有當學生的等級不低於天道下位才允許畢業,不然就得在裏邊老死了,當然,如果你的表現實在太過離譜,學校會直接——勒令退學。

而年紀越高的學生,修為也越加的厲害,九年級的學生,至少都在地界顛峰以上,而秦峰在整個九年級裏,都算得上是頂尖人物。

秦峰站在十米外的路中間,一雙火目死死的盯著程風,怒火狂燒,

“秦峰,他就是程風。”馬丁指著程風,憤怒道。

“餓——,原來是程風公子那,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現在全校對你的評價可不是一般的高啊。”秦峰冷冷說到。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程風冷道到。

秦峰臉部一陣顫動,不再理會程風,而是把頭轉向一旁的陳姐,威逼道:“陳菲,你怎麽會跟這敗類混在一起,快到我這邊來,”

見陳菲還在哭泣,身子不時的震顫打抖,卻始終還靠著程風的肩膀,秦峰冷道:“別忘了你當初可是在契約書上簽了字的,你要是敢反悔,哼,你父親就準備蹲一輩子大牢吧。”

原來她就是陳菲,程風心裏驚訝不已,怪不得,原來陳菲他父親把她賣給了秦峰作性奴,

陳菲似乎很懼怕眼前這色魔,程風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開始在顫抖,但她終是不敢違抗,乖乖的離開程風的身體,朝秦峰走去。

“滴答!”

晶瑩的一顆眼淚掉在地上,

陳菲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就這麽完蛋了,到了秦峰的手中,自己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性奴,意味著什麽,她很清楚,以後自己就是秦峰發泄欲望的工具,他甚至可以將自己借給任何需要發泄欲望的人,性奴,是永遠不能反抗主人的命令的,主人說什麽,就做什麽,

那將是一片永無天日的黑暗,對與一個女人來說,世界最恐怖的莫過於此。

她好恨,

好恨自己的父親,恨他出賣了自己,恨他把自己出賣給了這麽一個色狼。

可是她沒有選擇,因為父親始終是父親,有他,才有自己,是他把自己撫養長大……

要怪,隻怪命運不公,為什麽苦難的天平要傾向窮人這一方,

自己不過是三年紀的學生,在一個九年級的老學生麵前,難道可以反抗嗎?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去求父親,希望他可以解除契約,錢的問題,另外想辦法,可得到的結果是什麽,得來的答案竟是父親狠狠的一巴掌,之後就哭著跑出來,剛好碰見路過的程風……

陳菲忽然回過頭,淡淡的看了眼程風,無聲的道了一聲謝,像程風如此高貴的身份,能放下架子聽她一個小女子的傾訴,她已是很感激了,

“滴答,滴答……”

一滴滴眼淚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對麵的秦峰卻揚起嘴角,眼神裏帶著一絲期待和猙獰,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的和這婊子幹個爽快了,秦峰雖然采過很多花,其中也不乏有很多名花,但像陳菲這個級別的,卻是少見,

一想到晚上的事,秦峰便興奮起來,甚至於臉上浮現出強烈的占有欲望。

“恩,這才對嗎,以後隻要把我服侍好了,日子有得你好過,”秦峰一手伸到陳菲的腰間,然後狠狠的將她抱起,幾欲令陳菲不能呼吸。

程風看到兩行清淚由她的臉頰緩緩流下,不過他沒有理會,起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馬丁一閃就到了程風的前麵,“想走,沒那麽簡單。”

程風狠狠瞪了他一眼,饒道繼續往前走,心想:這小子,我沒管這閑事就算給你們麵子了,還想不讓走,切。

作為雷森家族的後裔,確實比較“傲”

這時,馬丁“噴”的一拳,將程風打倒在地,

全身巨痛傳來,剛剛那一拳對八年級的馬丁來說隻是輕輕一拳,但對體質虛弱的程風來說,卻勝過一把大鐵錘,掙紮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

狠狠的盯著馬丁,程風咬著牙縫說:“怎麽,活膩了可是,不想死就滾。”

雷森家族堂堂三少爺,哪受過這等侮辱,心裏很不是滋味,要是程海在場的話,馬丁早就被五馬分屍了。

“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馬丁挑釁道。

“如——果——不——想——死——就——滾!”話剛說完,重重的一拳就砸中程風的腮幫,整個人淩空飛起,然後重重的砸在地麵,深深的陷入了地裏,鮮血四賤。

鮮血染紅了半邊身體,地麵清晰的映出一個人形的深坑,觸目驚心。

“餓,餓,你,你……”程風沙啞的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湧出來的鮮血堵住了口。

馬丁玩味的笑了“怎麽,以為我不敢打你是嗎?哼,不就是雷森家族裏的一敗類嗎,雷森家族有什麽好怕的,就是那個程海老不死的來了,我照樣往死裏打,打,打,打,打死你們全家。”

程風身體不住的顫抖,極力的想要說話,卻被大量的鮮血塞住了口,

‘不就是雷森家族的一敗類嗎?

不就是雷森家族的一敗類嗎?

不就是……

一敗類嗎?

敗類?’

……

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他望著蒼涼的天空,

眼睛裏都是委屈的淚水,心裏不停問自己:為什麽?為什麽他們總是欺負我?為什麽他們不欺負別人?為什麽會是我?

一句話,久久的蕩漾在成風的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

“程風,”陳菲嚇的驚叫起來,極力的要靠近他,卻被秦峰緊緊的抱在懷裏,

這時候,下課鈴響了,不少同學都圍了上來,一開始人們還對秦鋒指指點點,但得知躺在地上人是程風後,竟然一改之前的態度,雜亂的喊聲會聚在一起:

“打死他,打死他。”

“他是蠻荒的敗類,沒什麽存在的意義。”

“死對他來說應該是一種解脫,打死他……”

“打……”

“…………”

每個人都不停的不段的揮著頭,高喊著要取了程風的命,

在這個極度崇尚武德的社會,殺一兩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絕對不會有人出麵。

他們普遍認為:這個社會是強者的社會,沒有實力就必須被淘汰,而死亡不過是淘汰的一種方式而已。

越來越多人圍了上來,也傳來越來越多的喊聲。

有幾個老師也過來看熱鬧,他們挽著手,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絲毫沒有要出手製止的趨勢。

“打死他……”

“他該死……”

…………

聽著這些喊聲,馬丁更加的囂張,本來還以為會有人出麵製止,看到眼下這局麵,高興的不得了,“看到了吧,哼,人人都說你該死,那我就順應天意,替天行道。”

“轟。”重重的一腳踢中程風的小腹,這回馬丁動了真格,出手更加狠辣。

“啊啊啊啊啊——”陷入地裏的程風全身繃緊,眼珠朝外突出好一大截,冷汗倒流,身體虛弱的他怎麽受得了如此重擊,隻感覺死亡正一步步朝他靠近,他的左手緊緊的拽著那張破舊的羊皮卷,上麵已被鮮血染成了一片紅色。

“老三。”哈維已然被眼前的場麵給嚇住了,真的嚇住了,

他衝上去,緊緊的抱起程風,急切的大喊,“老三,你怎麽了,你可不能有事呀,你不是說,還要跟著我去奧布萊薩看我的家的嗎,對了,還有,還有,還……我認識好多美女,要跟你介紹呢,你一直都不讚成我去泡女人,好,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去泡女人了,你堅持住,我,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你堅持住呀。”哈維已然亂了手腳,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兄弟會傷的如此之重,眼下他隻有一個念頭:老三,你不能死呀!

抱起程風就往外跑,

“媽的,敢壞老子的好事。”馬丁重重的一拳砸中哈維的後背,實力上太大的差距,哈維的反抗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撲通一聲,便摔在了地麵,兩跟肋骨應聲斷裂,而程風卻是再一次砸在地麵,

“噴。”清脆的撞擊聲,程風的身體在地麵上彈了好幾下才靜止,

哈維明顯的感覺到,在那瞬間,程風的的四肢開始變得僵硬,臉上也看不到一絲血色。

“老三。”哈維徹底瘋了,

你不能死,絕對不能……

再忍不住滾燙的淚水,使勁得抱住那僵硬的身體,“老三,你堅持住,堅持住呀,,我,我,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三兄弟要去遊遍世界的嗎,你說過,你不會你父親失望的,你不是說,你要證明給父親看,你不是弱者,你不是癡呆,你不笨,你給我堅持住,伯父還等著你的好消息呢,你的使命還沒有完成,你不能有事,你給我睜開眼睛,睜開呀,你說你喜歡白狐,我現在就去給你買,你等著,你忍住呀,我去,我去,我現在就去”

這時,遠遠的傳來一個人急切的大喊聲:“老三,老三。……”

薩克達瘋狂的擠開人群,等看到場中的場景時,他呆住了,哈維還在那留著淚,說著瘋語,

“老三”薩克達跪坐在程風身邊,用不著解釋,再回頭看看馬丁和秦峰的表情,一切都明白了,

薩克達探了程風的呼吸,身體明顯一陣顫抖,特別那隻查探呼吸的手,顫抖的愈加明顯,

“轟!”

薩克達狠狠的砸了拳地麵,怒極的看著馬丁,秦峰,陳菲三人,聲音沙啞得令人發毛“我要你們三個不得好死。”

薩克達不是瘋子,從馬丁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便能斷定出這家夥絕不在地界上位之下,隨便一招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但是要殺死一個人,並不一定要硬碰硬,薩克達身為無憂居的了老大,向來冷靜,這個道理,他當然知道。

“都給老子去死,”馬丁這下真的怒了,身形一閃,眨眼時間,薩克達和哈維都已重傷倒地,馬丁則是一腳踏在程風的肋骨上,“喀嚓——”

然後,他轉頭看向大家,“大家說,像他這中社會垃圾,是不是該死?”

“——該死!”

全場幾百人,聲音一致,沒有一個反對的聲音,包括在場的諸多老師,其中還包括易西裏,

或許他們的想法和學生們一樣,你沒有實力,就必須被淘汰,而死亡,僅僅是淘汰的一種方式,

而蠻荒大學也沒有不準在校內殺人之類的校規,學校的意思和學生的觀點一樣:落後就要被淘汰,哪怕是死。

程風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世界,“我要死了嗎,我死了父親會原諒我嗎?哼,哼哼,再見了,父親,我沒用,真是沒用,讓你失望了……”

馬丁,秦峰相視一笑,而後,馬丁抬起腳,狠狠的朝程風的身體蹬了下去,這一腳之力,就算是一塊岩石,也要被蹬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