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要逼我
第22章 不要逼我
他向天借膽了,居然敢碰他的人。
他的人?
司徒潛隨即被自己腦子裏的想法給怔住了。
他迅速縮回手,就好像被熱火燙到了似的,迅速站起來,向著門口,狼狽地快步離開。
靠,他把她的衣服扒掉,就這樣走了?好歹讓她穿上睡衣啊,涼梓瞪著他的背影,心裏咆哮著。
司徒潛拉開房門,頓了兩秒鍾,然後折回來,麵無表情地拿起床邊的睡衣,動作有些粗魯地給她穿上。
終於穿上睡衣了,涼梓感動得要謝天謝地了,但是她不解,為什麽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麽奇怪,她哪招惹他了?
司徒潛給她穿好睡衣,就匆忙地離開了。
涼梓鬆了一口氣,但是滿室的安靜,又讓她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靜靜地待了一會,試了幾下,還是不能把手抬起來,隻得無奈地閉上眼睛,正打算休息一會,房門咿呀一聲,被推開了。
她快速地睜開眼睛,當她發現,進來的是剛才送睡衣進來的女人,心裏不禁有些失落。
“少主沒來,很失望吧。”那女人慢慢走過來,以一副驕傲得像隻孔雀般的姿態,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那一雙描繪得精致奪目的美眸,對上她的眼睛,眼神裏,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貨,涼梓閉著眼睛,不理會她,隨即一陣強烈的壓迫感襲來,她沒有辦法呼吸了,她迅速睜開眼睛,隻見那女人的手掌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對著她發出猙獰的冷笑:“去死吧,哈哈……”
“我在少主的身邊十年了,我絕對不允許你把他搶走,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自量力。”女人冷笑著,捂住她口鼻的手掌更用力地往下壓。
她不能呼吸了,她的臉色漲得通紅,但是該死的,她全身還是沒有任何感覺,就連掙紮都做不到,她此刻就跟在俎上的肉沒差,任人宰割,媽的,她沒死在那變態的手裏,難道要死在這瘋女人手裏?
“溫妮,住手,你這是在做什麽?”一道黑色的人影迅速從門外閃進來,一掌把溫妮推開,隨即緊張地檢查過涼梓,見她沒事,他臉上那緊繃的神情才鬆了下來。
“黑宴,為什麽要阻止我?我要殺了她。”溫妮瞪著半路殺出來的黑宴,臉上布滿了殺意。
“你瘋了,你明知道少主緊張她,你還動她,你想落得跟明繁一樣的下場?”
黑宴拉好涼梓身上的被子,立即拽著溫妮離開。
“你放開我。”到了外麵,溫妮用力甩開他的手,怒瞪著他,有點歇斯底裏地低吼,“她會搶走少主的。”
“你何必執著,如果少主對你有意,就不會讓你空等十年。”黑宴冷冷地說。
“我不管,少主隻能是我的,如果我得不到他,誰也別想得到他。”她在他的身邊整整十年了,她在他的身上虛度了無數的青春年華,但是她不介意,因為她覺得,終有一天,他會對她敞開懷抱。
黑宴有些擔心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她是當年司徒家挑選出來,為司徒潛辦事的成員之一,她的性格偏激,心狠手辣出了名,對待她討厭的人,不需要理由,除之而後快,她盯上了涼梓,恐怕涼梓的日子不好過了。
那個叫溫妮的,絕對是個瘋女人,涼梓很艱難才把氣給順了。
喉嚨幹涸得要命,媽的,她整天都沒有吃東西,現在又渴又餓,那該死的麻醉,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清除?
肚子很不客氣地發出咕嚕的抗議聲。
涼梓的視線斜斜地往下望,內牛滿臉,可憐的肚子,委屈你了。
一一一一
偌大的溫泉大廳裏。
帝尊天下的上一任首領司徒譽正和兩個老朋友在有說有笑地泡著溫泉。
司徒潛抄手插袋,慢慢地從大門走進去,神情,冷漠,陰鷙,仿佛來見的,不是親人,而是仇人。
“爺爺,你找我有什麽事?”司徒潛走到溫泉的旁邊,望著泡在溫泉裏,滿麵紅潤的老人家,淡淡地問。
“你毀了明繁,不該跟我打聲招呼?”司徒譽慢慢從溫泉裏走上來,在一旁伺候的老仆人,立即地上浴巾。
司徒潛的臉色一沉,嗓音更是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他該死。”
“就因為那個叫涼梓的女孩?”司徒譽眼底裏閃過一抹不容易察覺的寒意,他雖然把帝尊天下交給他管理,但是幫裏發生的事情,一件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我不覺得,幫裏有必要留著一個變態的殺人狂徒。”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今天的事情,隻是導火線。
司徒譽在沙發坐下,冷笑:“怎麽,你殺的人,就比他少了?”
“我不殺無辜的人。”司徒潛淡淡地說。
“你不殺無辜的人,但是你知不知道,為了讓你坐上這個位置,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司徒譽眸光淩厲地盯著他。
“爺爺,我不想跟你翻舊賬。”司徒潛驀地攥住拳頭,眸子裏閃過一抹沉重的恨意。
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年的執著,他的父母就不會慘死,說到底,害死他父母的人就是他。
“我沒心情跟你翻舊賬,明繁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但是滿家的事情,你必須得做出妥當的安排。”司徒譽用命令的語氣說。
“你放心,滿家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司徒潛淡淡地說。
司徒譽的神情軟了下來,說:“我和滿老還算有幾分交情,我希望你別做得太絕。”
“我明白,如果沒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司徒潛麵無表情地說。
“等等。”司徒譽皺眉說,“你跟那女孩,玩玩即可,但是千萬別玩出火來,否則我不會放過她。”他淩厲的眸光裏透著一抹嚴厲的警告,他不會再容許當年的悲劇,重演一次。
“你擔心,我會像爸爸一樣,讓你失望?”司徒潛淺薄的唇上勾起一抹嘲弄的諷刺。
“司徒家就隻剩下你一個繼承人,為了保住你的地位,不要逼我做出我不願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