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灑狗血

第33章 灑狗血

PS[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兒,更遲了一些,麽麽個!揮爪繼續求一切,謝謝!]

二鳳腦海裏突然想到了無比狗血的一幕,以前在電視中見到這一幕時,總是不以為意的撇撇嘴,然後再罵一聲神經病,看來今天這個場合倒適合演一演那狗血的場景。

她在春生背後捂著嘴偷偷笑了一會兒,然後克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身體突然抽搐起來。

春生感覺到二鳳抓他衣服的手在劇烈地抖動著,匆忙回頭,一臉焦色的扶住身體發抖的眼睛緊閉二鳳:“鳳兒,鳳兒,你咋啦!”

二鳳雙眸倏地睜開,眸中精光一現,推開春生,向前跨了兩步,凜厲的眼神掃向龍年發四人。

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黃氏身上,粉唇微啟:“黃氏賤婦翠霞,你可知錯?”

春生呆住了,這鳳兒的聲音為何變成了低沉的男人聲音,龍年發幾人聽得這奇怪的聲音,也驚訝的看向二鳳,暫時忘記身上的蛇。

“鳳兒,你咋啦!”春生上前拉住二鳳的胳膊急切的問道,這丫頭不是著了啥道吧。

二鳳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瞪著春生喝道:“一邊去。”

春生心裏一顫,見她的神情的確不似二鳳,雖然著急,但又怕自己的莽撞反而會害了她,隻得不敢再上前,隻是緊緊的盯著她,怕她會出其他的意外。

黃氏本就被蛇纏得恐慌萬狀,被汪氏打得憋屈,在愣神過後就是對二鳳這般模樣感到盛怒:“死丫頭,你少在那兒裝神弄鬼,看老娘我不抽死你。”聲音雖然虛弱,但語氣裏的蠻橫還在。

二鳳食指向黃氏一指,氣勢十足大聲怒喝道:“放肆,大膽的賤婦,竟敢對本山神無禮,掌嘴!”

黃氏正準備再說什麽時,隻見纏在她身上的大蛇竟然用大大的蛇頭狠狠打了下她的嘴唇,並用猩紅的信子舔了舔她的雙唇。舌嘴裏那特有的腥臊氣從她的鼻間吸入肚中,頓覺胃海翻騰,還有這蛇頭打得力度極大,嘴裏好像有了鹹腥味。

“山神爺爺,對不起對不起,小婦人不敢了。”黃氏此時哪敢不信二鳳是被山神附體了,不敢再不敬,忍著胃裏的惡心,哆嗦著說道。

龍年發和劉氏聲音也虛弱著喊道:“山神爺爺,饒了我們吧。”

巨蛇突現,然後纏身,再到剛剛親眼見二鳳讓人掌嘴,那蛇竟然就真的打了一下黃氏的嘴,他們都信了二鳳真是被山神附體了。這個年代的人對鬼神之說可是非常相信的,本身月形山就是有故事的,加上現在這陰沉的天氣,還有剛剛的種種,無一不在昭示著此事的真實。

“黃氏賤婦翠霞,你知錯了沒?”二鳳再次相詢。

“小婦人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啦!”黃氏自然是順著二鳳的話說下去,哪兒還敢有半句不從。

“黃氏賤婦翠霞,此山乃爾等山神爺爺修行之處,豈容爾等卑劣之輩前來擾了清靜。這汪氏紅雲一家心慈仁善,現既然住在此地,本神自然要庇佑她一家老小平安。若有人膽敢再來擾亂,定不輕饒。”二鳳一字一句認真而又威嚴的說道。

那些蛇們又配合的用蛇信子舔了舔龍年發等人的臉,他們將呼喊聲咽進肚子,怕又惹惱了山神,招來更厲害的處罰。

黃氏忙點著頭賅然說道:“山神爺爺,小婦人保證以後再也不來這裏了,不會再來了。”這地方太邪乎了,以後就是用八抬大轎抬她也不來了。

龍年發他們也忙跟在後麵附和著:“山神爺爺,小的們不敢再來打擾您老人家了。”

“既然如此,念在爾等是初犯,這次就饒了爾等卑微之人。若有人不聽本神之言,定讓你們受盡極苦。好,你們去吧!”二鳳冷聲說完後,小手向幾條蛇輕輕一揮。

黃氏他們四人驚訝的發現本來綁得緊緊的身體終於鬆弛了下來,那幾條蛇鬆開了他們,向二鳳的方向瞧了瞧,然後速度鑽入路邊的草叢裏不見了。

而二鳳身體又是一陣抽搐,然後向一旁倒去,春生自然將她扶住,輕聲喚著:“鳳兒,鳳兒。”

二鳳悠悠睜開眸子,眸子裏一片純淨清澈,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凜冽,疑惑的問道:“哥,我這是咋啦。”

“哦,沒事了。”春生笑著搖搖頭,不敢說出剛剛發生的一切,怕將她給嚇著了。

二鳳又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向四周瞧瞧:“哥,那些蛇呢?”聲間好小,言語間有著害怕。

“都走啦,我們也回去吧。”春生輕輕的說道,二鳳點點頭。

雖然蛇走了,但黃氏幾人卻全都虛脫了,喘著粗氣,躺在泥濘的地上一動也不動,他們都感覺一條命隻剩下了半條命,此時哪兒還有力氣走路

幸好此時雨下得不大,要不然更慘。

春生見蛇走了,也不去管他們,自是扶著二鳳進了院子,他的心情是暢快無比,先前的鬱悶之氣消失殆盡。

二鳳微低著的臉上是笑意盈盈,悄悄抹抹額上的汗,騙人這事還可真累呢。

方才是突然想到一些電視當中巫師巫婆們裝神弄鬼而眾人相信膜拜的一幕,加上以前上大學時在社團裏學過演戲,要不然哪裏能模仿出男人說話的聲音來。當然前提是自己有了控製動物的異能,才能表演得如此副真,否則這一切是空談。

兩人回了家,隻有毛伢一個人在桌邊吃著飯,外麵的雨好像又下大了起來。

“娘呢?”二鳳眉微皺了下問道。

毛伢指了指房間:“娘說不舒服,去睡覺啦。”

二鳳走進房間,隻見汪氏正背對著門躺在床上,背在輕輕的抖動著,聽到二鳳的腳步聲,她的手在臉上蹭了蹭。

二鳳心裏酸酸澀澀的,算起來,今天最難受委屈的不是黃氏,不是龍年發,不是任何其他人,正是娘她自己。雖然今天娘打了黃氏兩耳光,雖然也狠狠的責罵了黃氏一通,但這些年她心裏的委屈豈是兩耳光和幾句話就能渲泄完的。

幹最累最髒的話,住最差的房子,吃最差的飯菜,聽最難聽的話語,忍受著寂寞,默默的承受著一切委屈。就連和自己的相公一起吃頓飯也得要黃氏的允許,自己連做妻子最最基本的權利都失去了,這種錐心之痛豈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可以說汪氏傻,可以說她懦弱無能,可以罵她活該,但那也得需要多麽濃厚的愛,多麽隱忍的心才能做到。隱忍了這些年,最後的爆發卻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那個自己深愛著但並沒有太多心思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而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護著的男人跟在黃氏後麵走了,關鍵時刻沒能替自己說隻言片語。

這種心疼心碎心窒的感覺隻有汪氏本人能體會,其他任何局外之人無法體會這種切膚割肉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