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chapter15
這個假期，我閑來沒事。看了一部小說，是朋友推薦我看的，叫《**》是一本很暴力的**小說，劇情還不錯，裏麵的主人公謝文東的精神是很值得人敬佩的。這本書唯一的不好就是暴力因素太多，和香港電影古惑仔差不多，很容易引發無知的青少年犯罪的。
每天各種的無聊，這是我最無聊的一個假期。朋友們每天抱怨老天，前幾天下了冰雹，這幾天霧霾又很大，整天我們憋在家裏沒事做。
閑來無事的我有時會和劉倩煲電話粥，一煲就是幾個小時，還好啦，聊各種家常。
“喂，王城啊，你知道嗎？我們鄰居家的小狗生了幾隻很可愛的狗崽。”
“好不啦，生狗崽了，還是小狗啊，那已經是老狗了。”
“什麽呀，你別管是什麽，反正就是幾隻狗崽，很可愛，花花的毛色。”
......
好啦，關於她們鄰居家的狗，和我打了幾個小時的電話，絮絮叨叨的，像個台灣話裏的歐巴桑，雖然是個很好看的歐巴桑。
老媽每天在我耳邊念叨，已經上高二了，不要每天的各種玩，要讀書，拿個大學的參考書看一下，找個自己喜歡的大學。好吧，雖然我已經上高二了，但還是各種玩性不改。
所以假期實在無聊的我，也拿著各種大學的宣傳冊，翻過來又翻過去。被那些書上畫的各種迷人的圖片所吸引，剛剛喜歡上浙大，又被武漢大學的櫻花所震撼。就是這樣，翻了半天，也沒找不出一個不喜歡的，說白了，就是哪個都想去。
新年就這樣快要來了，我比較沉悶的心情也慢慢的舒暢了，還好天公作美，過年的那幾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作為中國最傳統的節日，春節可是一家團圓，熱熱鬧鬧的。比較無聊的我也有幾個表兄表弟陪我，或許我們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放鞭炮了，追逐打鬧了，但假期還是有不少樂趣的。
可能是自己玩得太爽了，春節在自己不經意間就溜走了，就像那句話“時間會在你的指尖輕輕溜走，當你注意時，它已經走遠了”。還好還有一個元宵節，可以看燈火，放煙火。元宵節自然是要吃元宵的，雖然我一直都不喜歡，但也會吃上幾個。
晚上我和陳重，杜宇，劉倩，慕容雪他們約好的，一起去看煙火，等到我們趕到人民廣場時，天已經黑了，廣場上人流湧動，有大人，小孩，那個時候真正體會到了“摩肩接踵”的意思了。
煙火很美麗，有很多新花樣，讓我不禁讚歎，拿起手機抓拍各種精彩畫麵。那晚我們玩的很嗨，但嗨過之後，就麵臨開學了。天氣也慢慢的變暖了，開學意味著假期的結束，雖然這個假期玩的不是很好，但還是背著書包，帶著各種的不舍走進學校。
學校還是老樣子，不會因為一個假期而發生改變。我們也依舊是老樣子，隻是離高考近了一點，離畢業近了一點，離成長近了一點。
高二了，我們進入高二下學期了，學習也變得各種緊張。有時候發現你的每次努力並不是有收獲的，就像一道物理題，我花時間各種解，那最後還是一個結果，不對。每天陪伴我的從化學方程式到物理模型題，不是令人作嘔的英語語法，就是無聊的語文古詩詞。我的日記本已經在課桌裏沉睡了好長時間了，雖然我隻寫過一篇日記。
或許是課程壓力太大，我感到了班級裏的緊張氣氛，每個人都在拚命的做題。那是我覺得不知道哪天我們的班級就會像一個汽油桶那樣，“轟”的爆了。每天被題海淹沒的我，感到累了，那時我的心每天都在“撲通撲通”的跳，一直在以加速度跳著，不知道哪天就血管爆開了。大腦在以光的速度旋轉著，根本停不下來。坦白的講我們每天就像在一個密封的玻璃櫃裏，靠著那稀薄的氧氣和渾濁的二氧化碳活著。高二已經這樣了，那高三呢？我們還能活嗎？
我的成績不知道什麽原因，不在進步，還有點下滑。那時老師的眼神變了，不再是欣慰和鼓勵，變成了困惑和容忍，甚至有點同情。或許我不可能達到他的期望，考上北大了，甚至連複旦都沒希望了，我已經讓他慢慢的失望了。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麽這樣做，我們未來的方向在哪裏，難道我們要一直做題嗎？我累了，真的累了，抬起頭來，脖子疼，看天時眼睛睜不開。一向自認為眼睛很好的我，也帶上了近視鏡。我也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鏡架壓著鼻梁，慢慢習慣了夜晚昏暗的燈光，習慣了下課不出去，習慣了各種考題。
看著我的好朋友陳重眉飛色舞地講著文科班的各種輕鬆，我除了嫉妒，再也拿不出其他心情。高考讓我，讓大家變得麻木了，每個人都懷著悲壯的表情，甚至同歸於盡。我們不再有那些小型的聚會，友誼也變得那麽的不牢固了，每個人都在朝著自己的夢想努力，就連平常嘻嘻哈哈的學生也開始拿起筆杆，和各種考卷作鬥爭。兩個非常好的夥伴，會因為一道題目，吵得麵紅耳赤，到最後兩個人見麵形同陌路。有時我的書本掉在地上，會被無情又無情的踩上一腳。難道我們這些人真的要等到畢業十年後，在酒桌上去談當年的那些情誼嗎？
我對此充滿了抗議，但我的抗議好像是沒有用的。每次考試過後學校的大紅榜上的名字刺痛著每一個學生的心靈，每個學生在心裏暗暗發誓，下次考試一定要進紅榜，享受來自大家的關注，用來滿足自己內心的虛榮心。或許社會上的虛榮拜金現象就是這樣培養成的。我們生活在高中的這個社會，我們帶著僅存的一點良知在反抗著，我們沒有了所謂的童心，我們不再會幽默了，不懂得什麽是快樂，或許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紅榜上，我們會笑，但那種笑容是那麽的功利性。
天氣在一點點的變暖，我們也脫掉了厚重的羽絨服，換上了輕鬆的運動服。也沒有那冷冽的寒風在呼嘯了，校園的花花草草在慢慢的蘇醒，樹木在長新芽，人也在慢慢的長高，長大，變得成熟。有人說我們這樣拚死拚活的，為了什麽？隻為了那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為了那一張紙，但就是這張紙讓我們神魂顛倒，讓我們去迷戀追逐。或許我們不僅要扔掉羽絨服，還要扔掉愛好，友情，愛情，休閑，娛樂，甚至你的青春去換來拿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
......
當春天下過第一場雨後，空氣也變得清新的，沒有了那麽重的汙濁之氣，那些去南方度假的鳥兒也成群結隊地回來了，坐在草地上的我看著那些自由自在飛翔的鳥，是滿懷羨慕的，每個人都有一個飛翔的夢，毫不例外我也有，我也想飛向天空，飛向自由。
高二的下學期在慢慢地進行著，我們也在慢慢的麻木著，從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各種習慣，習慣著做作業，習慣考試。剛開始有人還會抱怨說：“這卷子發到什麽時候是頭啊？”對此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現在我們拿著卷子，先想到的不是抱怨，而是拿起筆就寫。
那時的我感覺高中的老師是最詮釋“教書先生”這四個字的，他們隻負責教書，鈴一響，會麵無表情的重複一遍永遠不變的話：“課代表把卷子發一下，大家要趕緊寫，明天上課前寫完。”然後又麵無表情地拿著教科書走出教室。
班裏就會響起嘩啦呼啦的發卷子聲，課代表也會麵無表情地把剛才老師的話重複一遍，在我們的耳邊環繞一遍又一遍，慢慢的會有那筆尖和紙張摩擦的沙沙聲響起。那個時候的班級是那麽的安靜，一切的聲音都在慢慢的消沉下去，沉到了空氣和泥土裏。陽光照進來，映著我們，一切一切的變的那麽的祥和，空氣也慢慢的不再是二氧化碳，變成了氧氣，世界似乎在慢慢地靜止。
或許世界沒有變，是我，我們大家變了，我們不再緊張，不再感到不安，在慢慢的開始習慣，習慣這個世界的腳步，習慣這個世界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