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自由

第一卷 殤 第七十章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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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死。”欽涯堅定如鐵,像是在對荷衣下一道命令。

不能死?跨越了兩生兩世的愛,是不是都得要以死才能讓人明白什麽叫珍惜?一個前世,荷衣一夜丟失了自己,丟失了欽涯。一個後世,欽涯毀了一段美好的姻緣,毀了荷衣的幸福。交集該在哪個時空交錯?

荷衣看著顥琰王君欽涯的容顏,涼意從心底傳遍全身,“掌一盞燈好嗎?”她語氣平和地對欽涯要求道。他已經沒有記憶,憶不起前世的情。而荷衣,那麽一個信念,為還債而來,卻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欽涯順荷衣意,起身吹燃了火筒將屋內的壁燈點燃。古域國的燈飾別具一格,以各色的蠟燭為燈芯,用透明光滑的輕紗做燈籠。輕紗不但不會燃燒,還將蠟燭的光亮折射成各種顏色。夜色,若是用這種壁燈會增添甚好的氣氛。

荷衣在若隱若現的光亮中,心平氣和的看著欽涯,“過來,這裏坐。”她突如其來的好意,讓欽涯有些悸動,心莫名的緊張。麒?麟?小

欽涯小心意意地坐下,一頭霧水。難道是荷衣摔了一交,把腦袋摔壞了,突然這般溫柔地跟他講話。

“實話跟我說,你救我回來做什麽?”荷衣平靜道。

屋裏的氣氛很溫馨。翠綠色的朦朧光線穿射透屋內的所有空隙,毫不吝嗇地渲染出柔情。荷衣的話語也不再像曾經,語氣生硬,不再句句無視欽涯。他安慰的一笑。

荷衣抿嘴一笑,自然大方,“救我回來是要讓我繼續在這青樓賣身?”她問。

涯否定,緊張地收起笑容,“對不起,不會再讓你受折磨了。”

荷衣平淡道:“不再讓我在青樓裏受折磨?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仇報得還不夠爽快?”

欽涯緊張道:報仇了。對不起......對不起......以前是我錯了。”他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知道說什麽都是多餘,他隻想以後的日子對她好。

荷衣莞爾道:“是啊,仇也報得差不多了。我娘親在這個世上的愛人,骨肉你都將他們殺了。唯一留下的我,也羞辱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你還會有什麽手段。可能連你自己也想不出來了。要是......”

荷衣本想說,要是覺得不夠爽快就殺了我,為什麽還救我。被欽涯突然的失聲堵住了,是的,不是這樣子的,衣兒你聽我說......”

荷衣打斷道:“不是什麽?你想說什麽?讓我來說吧。”

欽涯看著荷衣笑顏如花的容顏下,多了幾分淒美。很平靜,很枯萎。滄桑過後,她的心平靜如止水,卻又波瀾不驚。當她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解脫了。卻不料自己沒死。這樣活在古域國,已經不是她本意,她不想再繼續那個信念。

她輕啟朱唇,緩緩道:“你救下我,想要彌補對我的傷害對不對?突然覺得我不是那麽可惡了?突然開始接受我是你拜過堂的妻子了?”

她說過後,看著他有些愧意,有些無助的表情,“我沒說錯吧?”

“衣兒......”他哽咽,難以啟齒。

良久,他都找不到話語為自己辯解。屋子裏又是一片的死寂。

荷衣打破寧靜道:“說吧,你想要怎麽處置我?不放在青樓,接回顥琰王府還是另有安排?”

“衣兒,我不會再折磨你,絕對不會。”他肯定的語氣,直衝雲宵。

荷衣平靜道:“我知道,我隻是說下一步你要做什麽?”

欽涯靠近荷衣,摸著她的臉蛋,疼惜道:“衣兒,我帶你走,離開這青樓。”

荷衣突然失聲輕笑,帶些嘲諷。她推開他的手掌,“走?你以為就這麽容易嗎?”

欽涯保證道:“我要帶你走,誰也阻攔不了。相信我!”

“是,你很有本事。你顥琰王要得這天下也易如反掌,何況是一個女人。可是你知道今夜是誰要殺我嗎?你欠下的風流債誰來償還?你害了人,就這麽算了?”荷衣明示道。

欽涯救下荷衣,一直守在她身邊。沒有心思去查誰下此毒手。被荷衣這麽一說,他倒是清醒了。查出那個真正要害荷衣的人,他定會把他碎屍萬斷。

他鐵下心,暗自誓。

荷衣看他的表情便猜出他狠毒的心,“怎麽?想讓那個人不得好死?別忘記了,錯是你自己種下的。你辜負的女人,從蜀都城城北排到城南,有一兩個想報複你的人不為反常。”

“我會查出來的。”

“好了,君欽涯。今天我奉勸你一句話,做人不要那麽心狠手辣,非得要草賤人命。以你的能力,想查出今天的凶手不難。不如我直接告訴你,阮小羊愛你愛的死去活來。連今日想殺我也是因愛而生的妒嫉,才會滅了我這個情敵。你要殺她,我不阻攔,也不支持。當然也沒權力說什麽。隻是,你自己想想,這樣的血腥能解決什麽?你要讓所有對你有情的人都一個個紅顏薄命才開心?也無所謂,你自己看著辦吧。”荷衣說道,口氣裏沒任何感情,沒有憤怒,沒有無視,沒有訓斥,隻有平靜。

說罷,她輕鬆的補充道:“對了,君欽涯。我收回要讓你痛不欲生的那句話。如今已經跟我無關。你若是要帶我走,想要硬牽製我一生也無所謂。頂多,我做一個行屍走肉的奴隸,任你支配。但,我絕對不會再當你是我想要等的那個人。你要帶我去哪裏請自便。”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欽涯什麽都明白。荷衣曾經對他的那份誓死等候的心早已經死了。可是他仍舊不甘心,“衣兒,我們拜過堂。”

“夠了,君欽涯。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我說過,接下來你要怎麽處置都無所謂。我現在還年輕,你若是想拿我當性奴隸,陪你在床上尋歡作樂都無所謂。總之,我是不會迎合你,不會心甘情願地跟你在一起。”荷衣依舊是平靜的語氣,再沒有任何波瀾,既不快樂,也不悲傷。

“衣兒!”欽涯小心溫柔地呼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