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莫名其妙
第六十一章莫名其妙
君欽涯雖然是出去了,卻一直守在門口探聽荷衣臥室內的情況。
他一聽到鄭水清說荷衣要泡在熱水裏才能驅寒,趕緊又衝進來。蘭香和鄭水清驚奇的看著他。他把荷衣一把起來,走往臥室後麵的浴池。
阮嬌樓的浴池是天然的。那水溫剛好溫度,那水麵冐著白白的一片熱氣。阮嬌娘建這阮嬌樓時,還特意請了風水先生天野看了好一陣子。天野不僅會算命,還懂天時地理。這寶地,正好適合開青樓。果然,阮嬌娘開的這青樓就得了天下第一青樓之名。生意好得不得了。
君欽涯把荷衣抱著,脫掉她身上被扯爛的衣服。
“你......”荷衣雖然沒有力氣,但還是用怒氣瞪著君欽涯。
“我隻想讓你好受一點,不會再傷害你。”君欽涯抱著**的荷衣走到浴池裏,緊貼著她的身體泡在溫熱的水裏。
蘭香跑進來,傻了眼。這君欽涯真是可惡之極:“她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君欽涯不理會蘭香的質問:“一會給衣兒拿來一套的幹淨的衣服來。”
說真的,這樣泡著荷衣舒服了許多。身子一下子暖了:“照他說的做,幫我拿一身衣服來。”她還想一會泡完了,穿著幹淨的衣服回到臥室休息。才不想再被這個混蛋看到春光。
荷衣在水裏泡了好久,那冷氣漸漸的退了。君欽涯一直陪著。直到能動了,她才一把推開緊抱著自己的他:“占便宜占夠了沒有,混開。”這下荷衣有力氣了,把欽涯推開後,想起身穿衣服。
“你能不能出去?”
君欽涯見荷衣又恢複到常人狀態了,這才**的從水裏起身走出浴池讓荷衣更衣。
這下,荷衣舒服了,痛過後又跟常人一樣。她還沒有完全把衣服穿好,那君欽涯又跑進來。他是不放心她,怕她沒有完全恢複,會不小心又跌進水裏了,又沒力氣站穩。
荷衣懶得管他,三下兩下穿好衣服自個走到臥室倒頭就睡。
君欽涯站在床前,想跟她說什麽?又不忍心再打擾。這一夜,他就一直守著荷衣,一直沒有睡去。他在天網接受特訓的時候,何隻是一夜不睡覺。十個日夜他都能挺過,就隻為了要生存,要自強。這夜,為荷衣守一夜又算什麽。
清晨,有陽光,像姑娘的笑容般溫柔的射進來。又是一片欣欣向榮,又是生命新的開始。君欽涯在昨兒夜裏想了很多,他想放棄仇恨帶著荷衣去一個了無人煙的地方安心的過一輩。他真的很期待,隻要他處理好手中的事,就可以帶著荷衣安靜地離開。那個時候,他會用細心化解荷衣對他的恨。他會用自己的方式讓荷衣再愛他。想到這裏他就真心的露出微笑。他沒有嚐試過和愛人一起過平凡日子的生活,他好期待。
頭一次,他笑得這麽甜。就像今兒早上的太陽一樣,會給大地溫暖,會給萬物希望。
荷衣醒來看到這樣一張怪異的臉,以為見鬼了,趕緊往床邊退縮。
“嚇著你了?”君欽涯輕聲地問。
待荷衣弄明白怎麽回事後,平淡地說:“你能不能給我點自由,別老是跟鬼一樣緾著我?”
欽涯微笑道:“會的,很快你就自由了。”
莫名其妙。荷衣心裏閃出這四個字:“我不想看到你。”
“隻要你沒事了,我就走。還痛嗎?還冷嗎?”
頭一次,他這般關切一個女人――
發自內心
心疼的
憐惜的
“關你什麽事?我不想見到你。”荷衣說完,又倒頭睡覺。說真的,昨晚痛過後,現在全身還有些酸酸的。看來又要好好休息一兩天才能真正正常。
果然,君欽涯消失在荷衣麵前。他不想荷衣睡醒後又見到他,讓她心情不好。況且他還有事要處理,他自覺的離開了。隻是,他的背影在這生機勃勃的清晨有些死氣沉沉。
蘭香如往常辰時三刻給荷衣送來洗漱用具還有早餐,在門口剛好碰到君欽涯。她看他的眼神有些酸澀:“你......”
“衣兒每天的洗漱水都記得燒熱些。還有三餐都要多給她送些補血的。”君欽涯冷淡道。
蘭香聽了這話,心裏不是滋味。這個男人,曾經......不提了。她見他絕塵而去,端著東西進了荷衣廂房。她看荷衣正睡著,輕聲詢問:“妹妹醒了嗎?”
荷衣聽到蘭香的聲音,轉過身:“嗯,醒了。姐姐真準時。”
蘭香道:“沒打擾你吧?昨晚他......”
蘭香想歪了,荷衣心裏明白,笑道:“姐姐以為昨晚我被他欺負?”
“我......”蘭香有些吐詞不清。
嗬嗬!
荷衣樂了,這蘭香腦子還真是想歪了:“姐姐放心啦!昨晚我一個人睡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麽就一直在我床前不肯走了。”
蘭香聽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她命令自己不再多想:“妹妹起床了吧!洗漱好就可以用餐了。早上阮媽媽特意讓廚房做的冰糖肘子,你最喜歡吃的。”
荷衣起身,穿著昨兒夜裏蘭香幫她準備的那套青花色長裙。這看起來,特別的出塵。她的活力又回來了。
“姐姐,這水怎麽比以前更燙了?”荷衣詢問。
蘭香回道:“他特意交待要讓你用的水都燒熱些。”
荷衣聽了,又是那四個字在心裏:“莫名其妙。”
洗漱好,她坐在明鏡前照著自己的容顏。那張臉又恢複到正常的花色了,很漂亮。多虧了她這世做了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兒。她想,自己的母親肯定美的驚人,讓男人沉淪。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母親長什麽樣了。似乎天妒紅顏,總讓漂亮的女人不長命。想到這裏,荷衣又想起了自己的父兄。
唉!死去的總會安息。活著的一定要好好活著。荷衣不再讓自己沉浸在喪親的悲痛中,要堅強活著。生活又複歸平常。昨夜的那場痛雖然差點要了她的命,但今兒好了後就要好好的享受生活。她和蘭香拿起筷子,愉快地吃了早餐。這一天,又是新的開始。總有一天會是人生的光明處。誰說就不會有自由?她堅信,一定會有。
中午的時候,荷衣正用著餐。君欽涯又突然從門外冐出來:“你沒事了嗎?真不痛了?”
荷衣突然沒了所有食欲,臉色有些不好看:“你能不能別總像個鬼一樣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君欽涯不在意荷衣現在對他冷漠:“你真沒事了?”
“你是來幹什麽的?這大白天的我可不做生意,沒事就別出現在我麵前。”荷衣不耐煩了。
“我隻是擔心你身子還會不舒服。”欽涯輕聲道。
荷衣放下碗筷,抬眼用一抹灰冷的眼光看他:“我很好,死不了。隨你怎麽折磨都活得自在。你要是真關心我,麻煩你讓我清靜、清靜。別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麵前行不?”
君欽涯本來很忙,要處理天網和自己生意上的事。他連早餐和午餐都沒顧得上吃。從顥琰王府趕過來隻是想確認荷衣好好的沒事。見到荷衣正香噴噴的用著餐,他這才放心了。雖然荷衣的冷漠讓他的心有些灰暗,但是他甘願。誰叫他自己曾經對荷衣做了那麽多壞事,連他自己都在叫自己活該。
他正要準備走,山間從外麵提著籃子走進來。
看到陌生人,他問:“姐姐,有客人在?”山間提著籃子放在桌上。
荷衣笑著對山間道:“子威來了就上坐嘛?吃飯沒?沒吃就坐下來一塊吃。”然後她轉過頭對君欽涯冷聲道:“你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