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定要查出究竟是何人
第043章 一定要查出究竟是何人
自幼跟隨在她身邊,又有軟肋的文馨理所當然成為了她們的目標。
文馨並沒有將她與夜嘯寒相交還有夜往亂葬崗救流蘇這種重要的事情稟告她們,隻是說出了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就這一點而言,她才願意給文馨一次生的機會。
讓她頗感安心的是,最後關頭,文馨還是選擇了忠於她。
最後為了她,文馨更是舍棄了女子最為重要的清白。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且背叛就是背叛,沒有深淺之分,所以她也依然還是認為咎由自取的文馨不值得被同情。
“你可有何要求?”楚墨璃淡然問她。
雖然明知沒有資格向郡主提要求,但文馨依然還是鼓足了勇氣:“奴婢沒有別的要求,隻求能留在郡主身邊伺候以贖罪孽。”
“你還有什麽臉麵留在郡主身邊?”
一直忍著心中悲憤怒火的翠竹流著淚痛斥她:“郡主視你為姐妹,向來待你不薄,可你竟狼心狗肺背叛出賣她,現如今竟還有臉提出這般要求!”
她來到端王府侍候郡主的時候,文馨就已經是郡主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了,那時年長於她的文馨一直細無俱細的照顧著她。
這些年來,在郡主備受欺淩而波及她們這些下人的時候,每一次也都是文馨挺身而出護著她。
所以她二人的感情向來深厚,而且在翠竹心中,她就是自己的親姐姐。
正因為如此,文馨背叛郡主才更讓她痛心疾首。
“對不起……”被翠竹怒斥的文馨自覺無顏再麵對她們,隻是以一直不停道歉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愧疚自責。
“事到如今你不便留在我身邊。”楚墨璃如實的說明:“再說趙媚母女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就先去莊子上呆著,日後若有機會,我會設法讓你回來。”
命人送走文馨後,摘了麵具的夜嘯寒從房頂躍下:“為何不殺了她?”
對於他的出現已視為習慣的楚墨璃淡然道:“殺人容易收心難。”
重新找一個用著順手的人談何容易?而且默契也不是一兩天能培養得起來的,現在的她實在沒那功夫帶一個新人。
既然文馨的心仍忠於她,那就借此機會給她一些畢生難忘的教訓,讓她明白背叛的代價是她承擔不起的。
所以在文馨提出要獻身史慶華蒙蔽他時,她並沒有拒絕,這種會伴隨一生的痛苦會時刻提醒著她背叛的錐心之痛。
如此冷靜從容又無情狠辣的她讓夜嘯寒更為心疼!
前世今生,沒有人比他清楚她所經曆的一切,也正因為如此也會更心痛於她將曾經的單純柔順從靈魂中剔除痛苦與無奈。
可偏偏在她經曆那些一切的時候,他卻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不能保護她。
夜嘯寒斂起心中的情緒,柔聲道:“你身邊可用之人太少,石玉身手不錯,也還算得上聰慧,日後就讓她留在你身邊吧!”
楚墨璃也不跟他客氣,上前豪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姐妹兒,一切盡在不言中!總之,多謝了!”
今日若非他將石玉派來,若非他出麵找了慧能大師的話,事情真不可能進展的如此順利。
每一次都是他出手相助,而且總是會為她解決最為棘手的關鍵,才會讓她每一次的計劃都水到渠成。
但被她感動稱為“姐妹兒”的男人卻是瞬間黑了臉。
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以斷袖的身份成功接近她,可是現的他完全看不到日後成功翻身的希望。
洗去易容藥水,而且服了流蘇的藥已恢複自己聲音的石玉倒是成功做到了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麵無表情的她堅定的道:“門主放心,屬下定會護郡主周全!”
經晚上那麽一鬧,那祖孫三人癱的癱,傷的傷,自然不可能繼續留在寺中。
所以楚若雪命夏蓮前來知會了一聲之後,便匆匆帶著二人打道回府了。
一大清早便回到自己府中的駱承澤立刻命人去請來了駱承齊。
“三哥,這一大清早的叫我過來究竟什麽事兒?”睡眼惺忪的駱承齊一屁股栽在椅子上,命下人奉上茶後一飲而盡。
“晉軒的師門,你了解多少?”
沒想到竟是為了此事的駱承齊茫然的搖搖頭:“不清楚。”
“我記得那小子剛滿十歲就被皇叔送去學藝了。”駱承齊極力回憶著當年的情景:“這事兒父皇好像也是極為讚同的。”
駱承澤神情嚴肅的道:“可是這麽多年,京中竟然沒有人知他師從何人,這不是太神秘了嗎?”
駱承齊一怔:“三哥的意思是,是有人有心隱瞞?”
駱承澤沒有答他,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隻突然發覺此事太過蹊蹺。”
當年駱晉軒秘密離京,之後便全無消息,就好像他這個人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直到去年,他又突然回京,但卻對近十年的拜師學藝之事卻是絕口不提。
深有同感的駱承齊微蹙眉:“三哥這麽一提,我也覺得晉軒那小子這些年的經曆太過神秘。”
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戴著麵具卻清晰對他釋放著敵意的男子。
駱承澤心頭一顫:“去查晉軒的師門,重點是他的那位師兄,一定要查出究竟是何人!”
那個麵具男隱隱的熟悉感總是讓他生出如臨大敵的不安。
用過早膳後的楚墨璃也是乘車回到了府中。
緊隨楚若雪提前回府的錢嬤嬤滿臉堆笑,迫不及待的前來稟告:“回府後二小姐接連請了不少大夫,不過病來如山倒,恐怕老夫人今後得一直臥床靜養了。”
“如此也好。”楚墨璃神情淡然:“這樣一來府中倒是能清靜些。”
笑得滿麵春風的錢嬤嬤大感痛快的舒了口氣:“聽老夫人院子裏的嬤嬤說,清醒後的老夫人嘴也歪了,隻流口水連話都說不清楚。”
早在預料之中的楚墨璃繼續問道:“夫人那邊呢?如何了?”
錢嬤嬤答她:“雖說是皮肉傷,但咱們院子裏的人下手極重,所以早已皮開肉綻,一時半會兒也是下不了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