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手教訓
第004章 出手教訓
“這……這……”麵對楚墨璃淩厲的眼神，向來巧舌如簧、能言善辯的楚若雪隻覺得舌頭打結，不要說是替周君華開脫了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楚墨璃也不理她，輕描淡寫的對趕來望月亭的婆子們吩咐道：“賞表小姐一百大板，也好讓她知道咱們端王府的規矩，順便也記下什麽叫尊卑有別。”
“楚墨璃，你敢！”周君華顧不得掩飾被打得紅腫的臉頰，揚著下巴一臉驕傲的怒目對已上前的婆子們：“我可是勇定候府的大小姐，誰敢動我？”
楚墨璃的奶娘錢嬤嬤不屑的冷哼一聲：“勇定候府真是好教養，擺譜竟都擺到端王府來了！”
在場所有端王府中的丫鬟婆子們臉上都毫不掩飾的表現出輕視之色。
京城本就是權貴聚集之地，勇定候的名聲隨便壓壓外省官員也就算了，可這周君華竟然以區區一個候府威脅到端王府的頭上來了，真是笑死人不償命。
周君華本隻是想要唬唬下人，加之她平日被寵壞了也跋扈慣了，所以才會如此不經大腦的隨口說了句。
可就算她再蠢也知道在整個晉元朝能和端王府一較高下的實在是鳳毛麟角，更不用說他們勇定候府了。
即便如此，她仍然不肯示弱，叉腰挺著胸掩飾著自己的失落與心虛：“楚墨璃，你若是敢動我，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楚墨璃唇角上揚，笑得雲淡風輕，眼中的冰寒卻是越發的淩冽：“若不是看在本郡主勉為其難還叫你母親一聲姑姑的份上，你以為憑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會有機會活著離開端王府嗎？”
在她咄咄逼人似是要將一切都冰封的強大氣勢下，周君華下意識的向後退：“外婆……外婆……”
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底的恐懼瞬間消失殆盡重新煥發出光華：“對了，還有外婆！有外婆在，我倒是要看看哪個不想要命的狗奴才敢動我！”
置身事外的楚若雪對身邊的丫鬟小聲說著什麽，之後那丫鬟便趁混亂之際悄悄退身離開。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的楚墨璃隻是輕蔑的撇嘴一笑卻刻意裝作視而不見。
她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要鬧得人仰馬翻，為的就是要將老夫人引來，楚若雪如此做反而助了她一臂之力，倒是省去了她不少功夫。
不過在看到她笑容的那一刻，楚若雪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不知怎麽的，竟然生出一種像是掉進了陷阱當中的感覺。
“錢嬤嬤，”楚墨璃將垂在耳邊的發絲攏至耳後，那種渾然天成的清逸脫俗竟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今天不妨就讓君華表妹見識下咱們端王府下人的手段，也好讓她知道下人也是有門第高低，不是她可以隨意威脅欺淩的。”
“是，奴婢領命！”內心早已風起雲湧的錢嬤嬤立刻招來幾個聽雨閣的粗使婆子，幾個人二話不說就將叫囂的周君華按倒在長凳上。
楚若雪想要上前製止，可是在對上楚墨璃那雙清澈的眼睛時竟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郡主在端王府中的地位雖毋庸置疑，但因為她淡泊懦弱的性子，所以助長了周君華得寸進尺的氣焰，連帶著她們這些個聽雨閣的下人都受不了少這位勇定候府大小姐的刁難，心中自然也是積存著不少的怨氣。
所以看自家郡主終於不再忍氣吞聲擺出了應有的氣勢，這些個做慣了體力活的粗使婆子們打在周君華身上的每一板子自然都是卯足了全力的。
剛開始還能聽到周君華咒罵楚墨璃的惡毒言語，不過幾板子下去，剩下的就隻有淒慘的哀嚎的求饒了。
如果再繼續打下去，恐怕老夫人還沒有趕來周君華的小命沒了。
若是這個表妹在王府出了事，向來愛女無底限的姑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楚墨璃，但將表妹帶來聽雨閣卻毫發未傷的自己必定也是難辭其咎。
楚墨璃有郡主頭銜，又有父王和大哥護著，再加上皇上對端王府的重視，就算她真的殺了周君華又能如何？
她自問與楚墨璃在王府中的地位簡直有著雲泥之別，所以恐怕到最後搞不好為了保住楚墨璃並給勇定候府一個交待，會將她推出去做代罪羔羊。
所以，就算是為了自己，她也必須得不惜一切保下周君華。
但此時心情明媚的楚墨璃卻懶得去揣測她複雜的心思，坐下來悠閑的喝著茶耐心等著所有演員的就位。
不過片刻功夫，從望月亭的高度望去，正好能清楚的看到老夫人在周氏的攙扶下帶著大隊人馬氣勢洶洶的闖進了聽雨閣。
不多時，就聽到老夫人威嚴的聲音傳來：“我倒要看看誰活的不耐煩了竟敢動我的外孫女！”
聞聲正在執行的婆子們心中大駭，全都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求助的望向楚墨璃。
老夫人雖非端王生母，但一直以來端王對這位繼母給予了足夠的尊重，因此她雖膝下無子卻也無人敢小覷她在府中的影響力。
楚墨璃卻是絲毫不以為意，隻是心中冷笑：還真是一丘之貉，竟都喜歡用自以為高不可攀的身份壓人，真是不明白她們究竟是何來的自信。
雙眸蒙著一層讓人膽戰的薄寒，沉聲命道：“繼續打！”
麵麵相覷的婆子們隻是片刻的遲疑後，那已經沾帶著血跡的板子便又落在了周君華身上。
疼得呲牙咧嘴被汗水浸濕鬢發的周君華早已不複之前的氣勢與傲慢，但在聽到老夫人的聲音時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伸出手似是想要抓住什麽般大聲求救：“外婆救我！”
老夫人在眾人的簇擁下上了望月亭，看都沒有看楚墨璃，目光落在周君華早已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上，眼前一黑身體便搖搖欲墜的向後倒去。
若不是跟在身後的丫環們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楚墨璃想恐怕忤逆不孝的罪名自己是背定了。
被趙氏扶著老夫人氣得渾身發顫：“還不住手？一個個的都不想活命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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