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女人是誰?

第二章 那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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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威的家是市內的一幢帶有花園的獨棟別墅。雖然並不位於市中心,但是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已經顯得十分奢侈了。寧威拉著陸青嵐走進家門,脫了鞋之後把陸青嵐直接拉向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麵積很大,鋪著厚厚的地毯,陳設卻相當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張放著組合音響的書桌,兩把吉他外,還有整整一麵牆的CD。

“喂……抄課文應該去書房吧……”來過寧威家多次的陸青嵐被寧威拖著手腕,不由自主地跟著寧威的步伐,小聲抗議著。

無視陸青嵐的抗議,寧威反手鎖上臥室門,順手將臥室的暖氣開到最大。

“已經三月份了,開什麽暖氣啦。”

寧威順手按了書桌上音響的播放鈕,然後一把將陸青嵐摟在懷中,吻上了陸青嵐微微嘟起的唇,含混不清地說:“待會兒脫光了,看你冷不冷。”

“喂!放開啦!……天還沒黑啦!”被寧威的一個吻抽走了全身力氣的陸青嵐聲音發顫地抗議著。

寧威絲毫不理睬陸青嵐的抗議,靈活的手指飛快地解開陸青嵐的外套扣子。

此時,音響中流泄出了林秀幸舒緩的歌聲:“讓我把你占有,占有你的全部,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前世和你的今生……”中性的嗓音略帶沙啞,唱著令人臉紅的情歌。

一番雲雨後,寧威抱著陸青嵐,躺在地毯上喘息。

“寧威……”陸青嵐用不穩的聲音,呼喚著戀人的名字。

“嗯……怎麽,你還想要嗎?”寧威閉著眼睛,模模糊糊的回答。

“我腰都直不起來了。”陸青嵐說著,握起拳頭猛捶寧威的胸口。

“我可沒強迫過你。”寧威翻著白眼,翻了個身閃避陸青嵐的鐵拳攻擊。

陸青嵐用手肘支起身子,俯視著寧威英俊的側臉。他欲言又止了許久,最後問出了一個與情愛無關的問題。

“寧威,說正經的,高考誌願你打算怎麽填?”

寧威睜開一隻眼睛,微微皺眉地看著陸青嵐,似乎在責怪他煞風景。“——愛怎麽填就怎麽填唄,這種事情,我老頭會考慮的。”

陸青嵐兩眼放光地看著戀人慵懶的麵頰,聲音有些興奮:“喂,我們組個樂隊好不好?你寫,我唱,我們一起用音樂養活自己。你寫的歌那麽好聽,我們一定可以成功的!”

寧威仰起頭,看著陸青嵐興奮的表情,忽然翻過身,將陸青嵐壓在下麵,掠奪了他的朱唇。

“喂……這麽有精神的話,讓我再上一次吧……”寧威模糊不清的聲音,從交纏的舌間流瀉而出。

“喂……我是說正經的……”陸青嵐用力推著寧威沉重的軀體,一邊抗議著,然而,抗議聲很快淹沒在甜美的喘息之中。

兩人消耗著十八歲少年過剩的精力,終於精疲力盡地攤倒在地毯上。

“喂,你剛才原本想說什麽?”寧威用慵懶的聲音問道。

“……什麽意思?”盡管知道寧威問的是什麽,陸青嵐的心中還是抱著一份僥幸。

“問個高考誌願還問得心驚膽戰的,你其實不是想說這個吧。”寧威的聲音毫無感情,卻像是能夠洞悉一切。

知道逃不過,陸青嵐吸了口氣,問:“昨天放學的時候,開跑車來接你的漂亮姐姐……你和她……”

雖然終於說開了話題,但是陸青嵐還是沒有勇氣問出那句:“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你在吃醋嗎?”翻過身側躺著麵向陸青嵐的寧威,臉上隱隱有著怒意。

“也不是啦……”陸青嵐尷尬地解釋,像是下定決心般地咬著嘴唇說,“如果你交了女朋友……我退出好了。”

“說什麽傻話,嵐嵐豬!你真的像豬那麽笨嗎?不對,說你像豬簡直是侮辱了豬!”寧威雙手用力扯著陸青嵐的麵頰,無視著陸青嵐“好痛”的抗議。

等寧威放開手,陸青嵐的麵頰已經被捏得腫得通紅。

陸青嵐雙手捂著臉,嘟著嘴生氣:“好痛啦,你幹嘛啦!萬一真的捏成豬頭怎麽辦?”

“真的捏成豬頭多好,就沒有人跟我平分全校女生的愛慕了。”寧威氣呼呼地看著陸青嵐,目光中絲毫沒有同情,“這是對你亂吃醋的報應,以後再犯一次就捏一次,捏到變成豬頭為止!”

說完,卻從陸青嵐身邊翻身坐起,盤腿坐在床邊的地上,看著窗外的雲出神。陸青嵐躺在地上,仰視著戀人白皙英俊的側臉,不由看得癡了。寧威揚揚眉毛,趕走了眉間的三道皺紋,歎了口氣:“你就這麽不信任我嗎?”

盡管剛才被寧威粗暴地對待,陸青嵐看到寧威有些受傷的表情,還是覺得不忍。翻過身,爬到寧威麵前,仰視著他長長的睫毛低垂的臉龐,解釋著:“不是啦,我隻是問問……不過他們都說這是你的新女朋友……”

說到最後,聲音小得連自己都聽不見了。

“他們說!他們是你的誰?我是你的誰?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寧威故意扭過頭,不看陸青嵐的臉。

此時,音響中林秀幸的歌聲漸漸淡去,畫上了最後一個休止符,預示著唱片的終結。陸青嵐連忙從地上一躍而起,打開音響蓋,取出其中的CD,平舉著躍到唱片架前,尋找著下一張要播放的唱片。其實是想逃離和寧威之間有些尷尬的氣氛。

寧威的唱片架上,是全世界各地的流行音樂。中國的,美國的,日本的,韓國的,英倫的,應有盡有。其中,更是令陸青嵐十分羨慕的,收集了林秀幸全套精裝版CD唱片。林秀幸的唱片價格不菲,精裝版的唱片更是每張都賣到三位數以上的高價。盡管對林秀幸十分癡迷,陸青嵐也隻能從網絡上下載MP3聽。但是並不怎麽喜歡林秀幸的寧威卻收集了全套林秀幸的CD,這令陸青嵐相當的羨慕。

盡管這一架子唱片陸青嵐已經檢視過無數遍,但是此時他依然仔仔細細地閱讀著唱片側麵的標題和演唱者,以期待尷尬的氣氛快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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