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話 尤憶童花瑤(三)

第七十七話 尤憶童花瑤(三)

駱錫岩正想找貫墨評理才發覺人不見，心想定是沐浴更衣去了，剛還看到他額前的發被汗濕。舒榒駑襻

果然貫墨在幾人快填飽肚皮時換了亞麻素衣過來，也不束腰帶，大有仙人之姿。就著溫的飯菜扒了幾口匆匆了事，也不計較那麽許多。

貫墨開好明奚寧和駱錫岩的藥方單子時，外麵夜色已濃重的化不開了。半夏和駱錫岩鬥嘴受挫，打著嗬欠道：“明再戰，再戰……”清綢頭點地和小雞啄米似得，還坐在腳小矮凳上不去睡呢。

駱錫岩揉揉眼睛，下了逐客令：“你們都窩在我這，存心不讓我好的是不是？走走走，都快去睡吧。”雖然不困，但自己明可以躺著補眠，這幾個人都是還有事要忙活的。

“哦哦哦……”半夏和清綢眼皮打架，明兩人還要去采藥回來，踉蹌地下樓去。

貫墨捏了條溫布巾過來，覆上駱錫岩的臉，洗好後竟站在邊脫起外袍來。

駱錫岩嘴裏打著結：“你你你，你要幹嘛？”

“睡覺啊……”貫墨極其自然地答著。

“在這裏睡？你沒房間？”駱錫岩的心境似乎變了些，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了。

“這就是我房間，怎麽了？錫岩，咱們在穀中不就是同住一間的麽？”貫墨並不細究，每照顧著實在累極，隻想仰躺著美美地睡上一覺。

“那不一樣啊，現在這房間足夠……”駱錫岩看他難掩疲憊，便不再吵鬧。

“好了，不多說了啊。我睡在這裏也好服侍你不是，夜裏起來如廁，我還可以搭把手。”貫墨三下五除二隻剩了褻衣，收了珠子，房間便陷入黑暗中。

貫墨輕手輕腳的爬上，剛在外側躺好就想到要是起夜，不那麽方便。“錫岩，你是想睡裏麵還是外麵？”

“呃，隨便……啊……”話音未落，就被貫墨抱住翻轉到外側，喘了會氣：“要是在外麵摔下去怎麽辦？”

“不怕，我抱住你呢。”像是證明牢靠般，貫墨長臂攬住駱錫岩不鬆手，倆人合蓋一錦被，駱錫岩子泛寒發虛，貫墨緊貼著正好。

“……”駱錫岩背靠著貫墨，汲取一絲絲溫暖，睜著眼笑開來。

“怎麽？睡不著？”貫墨撫順了擱在自己前的腦袋，閉著眼問。

“嗯，不困。”駱錫岩有精神的扭動著。

“不困也得困，要保證休息。”貫墨被拱的脖頸癢意不斷，按住折騰的子，語氣不善道。

“要不你唱曲哄我吧？”駱錫岩仗著自己病著，得寸進尺的提要求。

“不會……”貫墨極力在腦中尋找哄小孩的童謠，無果。

“啊？那我不睡了！”駱錫岩越鬧騰越起勁，一點睡意也無。

“……”怎麽侍弄了這麽個臭毛病的……

“我真不睡了，攪的你也睡不好，哼。”就不睡就不睡！

“臘月梅，二月芳，三月滿枝椏海棠。紛灑桃花雨，擁看杏花霜。四月秧，伏地黃。五月杜鵑，紫藤香。梔子六月話扶桑，夏蓮葉，鋪滿塘。八?九玉簪桂滿廊，十月菊十一樟，少時折枝仰目望，側繞膝頭還不懂別離傷。酸棗仁，甜石蒡，功效藥用細細講，雲茯苓，雪裏青，半依枝頭半曇光……”貫墨下巴磨著駱錫岩，在他耳邊低聲唱著，這童謠是少時聽了古曲，有感而發想起哼唱著。

駱錫岩依偎在貫墨懷裏，以為他就是自己的一片天，若就在這樣安然一世，倒也幸福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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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詞是我自己原創填寫的，多少真不畏離別，也許多年後，我們垂垂老矣，再回想時，有那麽段肆意揮灑的滿腔真在，足矣。

全詞如下：

傍依南山一池秋水淵

青苔遍生滿林間芳草亂

半月昏遮暗殘蕊風吹散

遊寄分飛雁誰一夢貪歡

殷冀之言猶記在耳畔

隻恐別離傷陽兩相望

若往憶不堪思緒幾重彎

北雁已南還尋你碧落忘川

藥草縱目連成行

揮灑筆墨書成章

幼時你立於旁

隔經年卻依稀了模樣

臘月梅二月芳

三月滿枝椏海棠

紛灑桃花雨擁看杏花霜

四月秧伏地黃

五月杜鵑紫藤香

梔子六月話扶桑

夏蓮葉鋪滿塘

八?九玉簪桂滿廊

得你一世安享不是癡妄

十月菊十一樟

少時折枝仰目望

側繞膝頭還不懂別離傷

酸棗仁甜石蒡

功效藥用細細講

隔經年卻依稀了模樣

雲茯苓雪裏青

半依枝頭半曇光

殷冀之言繞在耳旁

十月菊十一樟

少時折枝仰目望

側繞膝頭還不懂別離傷

臘月梅二月芳

三月滿枝椏海棠

四月苗秧伏地黃

五月鵑紫藤香

梔子六月話扶桑

何時忘川人兩隔勿相忘

清明上憶過往

為君癡念枉思量

淡薄涼隨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