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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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怕什麽?
蘇醉一直相信,沒有人天生大膽,無所畏懼。
而她最怕的……其實是屍體。
生在警察世家,竟然怕屍體……這種事情說出去,恐怕誰都會笑掉大牙。
但是蘇醉一直認為,憑什麽不可以害怕?為什麽要生在警察世家就一定要傻大膽?
但是這個理由她從來不敢跟祖父說。祖父是太刻板的人,她既怕屍體不敢上前線,又不願做警察破案或是留在後線,無論如何……隻要蘇醉一句話,祖父絕對會削斷她的狗腿。
蘇醉上大學的時候,家裏強製性給她報了警察學校,幸好……不是法醫。
蘇醉特別害怕屍體和血液這樣的東西,上醫院檢查抽自己的血沒問題,但是看不了那種一大片一大片傾瀉的……還有停屍間,解剖,甚至早些年她連生物實驗室的人體模型都害怕,一眼都不敢看。
於是生物課上,隻要有關於解剖魚、解剖兔子什麽的課程,她一概裝病請假。
但是蘇醉顯然忘了……她給宗執設定的身份,是學醫的……
宗執的醫科學的還很不錯!
半夜一點,蘇醉睡得正香。
一隻手伸過來……拍打在蘇醉臉上。
啪啪——好痛OTZ!
蘇醉睜開眼,看到宗執一雙手都戴著手術用的膠皮手套,一隻手在拍打她,一隻手……握著一把鋥亮的手術刀!
O……R……Z……好害怕!
蘇醉這個時候才發現宗執的可怕之處,更令人恐懼的是,此時宗執仿佛有雙重人格一般,直愣愣的眼神陰冷陰冷地盯著蘇醉的臉,倆眼睛甚至還上三路下三路地不住打量著蘇醉的五短身材……蘇醉可是知道原著宗執便對單白的特殊體質大感興趣的,現在……不會是……吧?!
“你你你——”蘇醉一開口,才發現自己整個牙床都在打顫,仿佛周身泡在冷水裏一般。“你要做、做什麽?”
說著,蘇醉手腳並用,噌噌噌在床上倒退三步,遠離那個變態,警惕地瞪著他。
宗執站起身,手術刀在空中無意識地刷刷劃了兩下——蘇醉看出是個十字架狀——僵直著聲音對蘇醉一字一句道:“出、來,跟、我、走。”
蘇醉手忙腳亂地披上床邊的家居服外套,套上鞋子,發現自己十個手指頭無一不在發顫……哆哆嗦嗦地半天係不上一個衣服扣子,而宗執此時又忽地轉身,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說:這麽慢……解剖你!
ORZ……不要!
蘇醉驚恐地望向宗執,那眼神……嘖嘖,她自己都不知道,實在太像原著中單白每次要被OX前不停討饒的模樣。
宗執的眼神閃了閃,但很快恢複平靜,仍用僵屍一般的語氣冷淡道:“快、走!”
蘇醉硬著頭皮,一步一蹭地跟上。
兩人進了宗執的臥室,蘇醉隻覺這情節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臥槽!她想起來了,差點忘了,當初單白第一次見到宗執卻被迷暈帶走,宗執將她拘禁的地方就是他自己臥室中的一個密室!
——學生會成員的別墅,隻要在上學期間歸本人使用時,是可以無條件無限製對房間進行改造的。而宗執臥室裏的那個密室,就是宗執自己設計、自己擺設、自己使用的……手、術、室!
不,其實單白第一次被抓進去的密室,應該叫做調、教、室!
由於當時蘇醉寫道,單白是被迷暈了帶入密室的,而她出密室是殷氏兄弟趕來救下,在兄弟倆到來之前她便已經被宗執所帶給她的恐懼和羞恥給嚇暈了……所以單白不知道如何進入密室,蘇醉也不知道。
蘇醉作為一個坑爹的、少寫了幾句話的原作者,此時跟隨宗執走才知道,那密室就在宗執的床頭。
宗執床頭後麵的牆上是一幅巨大的抽象畫,反正蘇醉是看不懂到底是什麽東西,隻看得出畫中扭曲的人像,在捧著臉如同鬼魅一般喊叫——直到後來,蘇醉才知道那原來是幅名畫,叫《呐喊》。
宗執一手指插在畫中扭曲人像的嘴裏,那原來是黑漆漆的孔洞,而隨著宗執拔出手指,整幅畫由當中開始向兩邊分開,中間露出一條一人寬的過道來。
宗執率先進去,邊走邊輕車熟路地打開密室通道內的所有燈盞。
昏黃的燈光,不刺眼,卻總有種在拍鬼片的感覺。
進了通道之後蘇醉才發現,這所謂的密室中並不是惟一一間房,反而分隔成好幾間,且每個房間門上都掛著牌子。
蘇醉一個一個看過去——內科,外科,神經科,耳鼻喉科,牙科,腦科,還有……婦科。
蘇醉扶額。
她覺得,她沒什麽話可說了……隻不過是去年買了個表而已。
宗執推開掛著婦科牌子的門,進屋,轉身看著蘇醉。
好吧,原來不是調|教室……是婦科室啊!
但莫名的,蘇醉感到頭皮發麻。而宗執正站在那半開的門裏,背後是一室黑暗,臉上的神情被黑暗與昏黃的燈光交割成不同的明暗色調……麻痹,那樣子太特麽像變態殺人狂了!
蘇醉不由得抱緊了雙臂。——媽媽,我要回家!
“來啊……”
宗執輕呼一聲,甚至悠悠伸出一隻帶著肉色膠皮手套的手……
什麽叫欲哭無淚?
十年之約啊,蘇醉在自我犧牲定下這十年之約的時候,從來沒想到沒有經曆過綁架虐待的宗執,怎麽如今還會如此變態!
……錯了錯了,真是大錯特錯!
看看,蘇醉曾以為惟有經曆過綁架事件的宗執才會變態,才開始暗自修建這暗黑係調|教密室。但是現在看來不是!宗執本身就是個變態!
“快啊!”
宗執的語氣已經完全不像上一句那般飄渺溫柔,而是提高了分貝,還帶著隱約的怒氣!
嚶嚶嚶……媽媽,希望我還能活著出來見你……
啪——門在身後關上,光線完全透不出來。
蘇醉抖了抖。而眼前漸漸亮起來,發現宗執正打開天花板上的手術燈——完全是醫用的無影燈,宗執修長的手指在一端調試,將燈光由亮調暗,再由暗調亮,最後燈光亮度控製在兩個人站在一米之內的距離中,能夠互相看清彼此全身狀態,但看不清房間周遭的環境,因為整間婦科室要遠超一米的長寬。
宗執一把將蘇醉拉到身前,又用力將她往一個方向按下去。
言簡意賅的一句——“坐!”
蘇醉被扯了個踉蹌,腳步打著絆,戰戰兢兢按著宗執說的做。——坐下才發現,屁股底下不算硬不算軟的質感,但形狀應該如同牙科一類的診療椅,在宗執的瞪視下,蘇醉隻能戰戰兢兢地躺在那椅子上。但她雙腿並攏,膝蓋緊繃,雙腳踩在椅子上不敢真的平躺下去,那姿勢別提有多別扭僵硬了。
哐當一聲,宗執將手術刀丟在一旁,估計是落在托盤裏才發出那麽大的聲響。蘇醉的小心肝又抖了一下,而宗執則大步走到蘇醉下方,握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拉,硬是讓她平躺在診療椅上。
……媽媽,我決定從今往後再也不去醫院了嚶嚶!再也不要看醫生了嗚嗚嗚!
在宗執一把抓住她腳踝的時候,蘇醉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大哭,雙腳胡亂踢打著,口中稀裏糊塗地一通亂喊。
“宗執你個變態!變態!!!放開我……嗚嗚,放開我!我,我要回家!回家!再也不要看到你這個變態了……不好玩……嗚嗚……”
宗執黑了臉,也不跟她鬧著玩了,走過去動作有些粗魯地掰開她捂臉的雙手,心驚膽戰地發現她是真的哭了,雙眼通紅,嘴唇嚇得哆哆嗦嗦的又沒了血色,甚至連下嘴唇上還留著不少牙印——估計是害怕的時候還不敢叫出聲來,而且看起來咬的都快見血了。
宗執隻覺心髒那裏痛了一下,原本想要給這熊孩子一點教訓的心態也早都灰飛煙滅了。
見蘇醉抬起那雙淚眼,惡狠狠地剜了他一下,宗執這變態了二十年的家夥居然也難得有了一點名為“不好意思”的情緒。
笨拙地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宗執結結巴巴地說了句:“對、對不起……”
蘇醉不領情,啪的一下打在他另一隻手上——魂淡,放在她頭頂的打不到!——那一巴掌,著實清脆,估計手套底下宗執那手背得紅了半邊天。宗執淡然處之,一副你隨便打,任你發泄的淡定模樣。
蘇醉哽咽著罵道:“混、混蛋……有你這麽欺負、欺負人的嘛……嗝!”
好吧,哭著哭著哭岔氣了,還打上嗝了……這把宗執逗的,又像逗小狗一樣,拍了拍腦袋——結果再度被蘇醉抗議:“手太重了!疼!”
宗執隻好又放輕了力道。——天知道,小時候三家長輩出去玩,將他和應無儔蔚年遇三個兩三歲大的孩子直接丟給傭人看,傭人一時忙活家事,應無儔還淘氣,最後他一個人看著蔚年遇的時候碰上小鯰魚一個勁兒的哭鬧,他都是一巴掌扇在小鯰魚屁股上的!
當時嘴裏還喝道:“哭!哭什麽哭!”……我還想哭呢!“再哭就再抽!”
像這麽給她順毛,對於宗執這短短兩輩子來說,還真是頭一遭。
結果蘇醉還不領情:“你個變態……你,嗝!你,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嗚嗚,我,我要把你給……嗝!”
宗執看著她邊罵罵咧咧邊打嗝,那樣子別說有多搞笑了。
“你要把我怎樣?我聽聽。”
蘇醉瞪他一眼,哼的一聲傲嬌地扭過頭——
“S|M你!鞭打你!調|教你!把你調|教成小貓咪,我說向東不敢向西!”
原著中並沒有經曆過蘇醉所說的這一段、又沒有喜歡上單白的宗執,聞言隻會覺得蘇醉在異想天開,不由得哈哈大笑:“好啊好啊,我可等著呢!”
宗執笑得快要抽筋似的,氣得蘇醉接著瞪,眼珠子都要脫窗似的努力瞪!心道:你可別得意!原著我這個後媽就是讓單白S|M了你的,你以為你能跑了?!
變態不?變態不?
其實女主的承受能力還是差了點……【喂你的下限到底在哪裏!節操撿回來!
PS:關於CP,暗示一句……灑家是雙處的死忠,於是,乃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