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魂顛倒了

“我說,我賭你小子追不上這個女孩子?

“你見過她了?”?

“沒有。我才沒興趣見這種小青菜。”?

“那你為什麽那麽篤定我就追不上她?你先別走,你不說清楚,我煩死了。”金勳抓著雷蕭克的衣服,不依不饒的。?

雷蕭克齜牙笑了笑,“為什麽?就是個第六感吧。你小子害了那麽多女人,感覺著吧,也該有個女人來治治你了。”?

“哈哈哈……原來是你胡『亂』猜的啊。”金勳那才鬆了一口氣,自負地揚聲笑了兩聲,“我告訴你蕭克,這回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這女人,我勢在必得!咱金少爺出馬,哪回不是滿載而歸?你敢不敢和我賭?”雷蕭克譏笑著,“賭什麽啊,這有什麽值得賭的啊?”“就賭我能不能追上她,敢不敢?”金勳亮晶晶的眸子盯著雷蕭克。?

雷蕭克真的困了,打了個哈欠,隨意說,“好好好,賭就賭。?

你說賭什麽吧?”“我拿我家那個明代的花瓶和你的汗血寶馬賭!”雷蕭克就笑起來了,輕輕捶了一下金勳,“你小子啊,你還惦記著我那匹馬呢?好,就隨你!賭吧。不跟你說了啊,我真的要困死了。?

回頭再電話聯絡吧。拜。”雷蕭克跨進他的車,朝金勳擺了擺手,開走了。?

金勳手指頭轉著他的車鑰匙,還在對著晚風傻笑。?

“嘿嘿,嘿嘿,你等著點吧,我一定會勝的!一定會地!”金勳轉身又看了一眼夜魅夜總會的門頭,那才去開他的車。?

肖紅玉疲憊至極地趕回家,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

她的那個班,是十一點下班,又起了自行車趕回來,也就到這個點了。?

她悄悄地進了家門,先往老爸的臥房看了看,那才躡手躡腳往裏麵走。?

看到了陽台上老爸脫下來的褲子和襪子,還有老妹的t恤,她想了下,不管多麽累,還是要將老爸的衣服洗出來,老妹的t恤給她丟一邊,讓她丫的自己去洗。?

洗完了老爸的衣服,晾好,肖紅玉那才去洗刷,準備睡覺。?

躺在床上時,已經十二點多了,能夠聽到妹妹肖曉萌磨牙的聲音,肖紅玉身子一沾到床,困得都來不及細想什麽,就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肖紅玉醒來時,一頭蓬蓬發,張大嘴巴打著哈欠,可是哈欠隻打了一半,就僵住了。?

看看房間,妹妹沒有影子了,肖紅玉總覺得錯過些什麽……錯過些什麽啊?她看了看鍾表,馬上啊啊啊啊尖叫起來。?

天哪,九點了啊!她晚了上班了!昨天,就聽到秘書室的秘書告訴她,八點半之前到公司。?

八點半之前?黑線刷刷地往下掉?

昨天報到,今天算是第一天上班。?

她個倒黴的,第一天就遲到啊!肖紅玉慌裏慌張地穿衣服,慌裏慌張地去洗刷,因為太慌了,衣服穿反了,牙膏也弄得滿臉都是,這真是越急越『亂』啊。?

“該死的,我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不知道那個陳刮皮會不會扣我工資啊,工資本來就少,再被那個陰險的壞蛋扣一扣,哪裏還有剩?為『毛』我是跟著陳刮皮幹活啊!”還是個什麽悲催的臨時助理。?

助理?助理是幹什麽的?那就是老總讓你幹嘛,你就顛顛地去幹嘛。?

比如,給他買水買飯,給他洗衣服打掃衛生,比如,給他梳頭、抹桌子,給他去購買內褲、襪子,甚至要給他的情人買禮物,送東西,約見麵的時間……這樣的情節,電視劇裏她見多了。?

唉,她多可憐啊。?

要守著一個黑心眼的、狠毒的、陰險的、暴躁易怒的大壞蛋……一天八小時啊,怎麽熬??

怎麽熬啊!肖紅玉擠了公交車,小跑著來到了公司,做了電梯來到了二十九層,小臉紅撲撲的。?

滿屋子的秘書都一起凝視著她,就像是在看火星來的六隻眼的怪物。?

“嗨……早啊。”肖紅玉尷尬地擠出來幾分笑容,向這些秘書們擺擺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所有人冷冰冰地看了她幾秒鍾,然後都集體沉默地低頭各自幹活。?

肖紅玉眼珠子左右動了動,如履薄冰一般,輕輕地往裏麵走。?

氣氛……是不是有點壓抑,有點低氣壓,有點詭異啊?這時候,上次那個女秘書翻閱著文件,開口說話了。?

“今天陳總心情很不好,已經吼了好幾個人了,大家都要夾著尾巴做人,高效、高質量地完成各自的工作,否則被當做了炮灰,莫哭。”啊?肖紅玉的步子釘住了。?

陳總今天心情很不好?已經批了好幾撥人了?嗚嗚嗚,她好倒黴哦,為什麽她偏偏在這時候遲到?那她這時進去,就不會是成為炮灰那麽簡單了吧,估計應該是灰飛煙滅的級別了。?

肖紅玉苦著小臉,在走廊上來回地遲疑著。?

哎呀,她到底要不要進去啊?要不要進啊?哼,那個陳默天再牛叉,也是她的人了,怎麽說也被她和諧掉的男人了,兩個人都有了肌膚之親了,越過了男女之間的那個界限……自己人了!怕什麽!肖紅玉,拿出你的勇氣來,上啊!可是……肖紅玉的氣焰又癟了下去……唉,肌膚之親又如何?在那個禽獸不如、陰險狡詐、髒心爛肺的陳默天眼裏,那一晚算個『毛』線球啊!她堅信她才不會因為那一夜就可以在陳默天那裏得到什麽特殊待遇。?

偶爾的、不小心的、混『亂』意識下的睡了他一夜,值什麽啊,算什麽啊,還不是一樣被這等黑心的家夥拿來敲詐她?從此事就足可以看到陳默天這丫的多麽無情狠毒!“咦?你在這裏呆著幹什麽?”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的劉逸軒看到了肖紅玉,一臉詫異,“你不進去你在這裏耽擱什麽哦!”肖紅玉扣著手指頭,小聲小氣地說,“劉副總……陳總是不是因為我來晚了很生氣啊?”劉逸軒看著好孩子模樣的肖紅玉,禁不住笑起來,“陳總根本沒有注意你來沒來,陳總那麽忙,哪裏有空注意你?你快點進去吧。”“真的嗎?”肖紅玉馬上小臉明亮起來,嘴角也翹了起來,“嗬嗬,真的嗎?陳總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嗎?哈哈,太好了!謝謝你,劉副總!”肖紅玉開心地往裏麵走去。?

劉逸軒禁不住歎口氣,“唉,抱歉啊,騙了你。”不過默天也真夠奇怪的,明明一早因為沒有看到這丫頭才怒起來了,火氣大得嚇死人,狂噴了幾個人,明明是因為她……卻又不讓他說出去。?

唉,奇怪的默天。?

肖紅玉擠開一條門縫,擠過去臉臉,往裏麵打探了一下,那才推開門,縮著脖子走進去。?

“陳總……我來上班了……”聲音小的像是小蚊子。?

是她眼花了嗎?竟然看到斜倚著老板椅的陳默天,身子狠狠顫了一下。?

喲嗬,這人心眼不咋地,黑得像是黑鍋底,可是這貌相……還真的占足了優勢。?

老天太不公平了啊,憑啥給這種壞人這麽多好處?又有錢,又長得帥,還那麽邪氣的聰明,靠了……此刻,陳大總裁正閉著眼睛,靠著老板椅倚著,一手放在額頭上,擋住了半張臉。?

他那兩條過分修長的腿,就那樣狂放不羈地搭在老板桌上,筆挺的西褲描繪出他筆直的腿。?

鞋子鋥亮,纖塵不染。?

這家夥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襯衣,這種顏『色』很挑人的,一般人穿上之後,會顯得很土氣,可是人家陳默天穿上了……嘖嘖,就像是模特。?

領帶鬆弛了哦,是不是被他扯下來了?看上去這人那麽狂放不羈,還帶著一股股的邪氣。?

那領帶,要麽就幹脆扯下來不帶著,要麽,就打得好好的,不要這樣半吊著。?

肖紅玉真想走過去,給他將領帶打好。?

她都進來一會子了,這個陳刮皮為『毛』一個字都不說?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睡著了嗎?那她可不可以隨便找個地方坐坐?肖紅玉左右看了看,就自動往沙發上一坐。?

屁股剛剛觸到墊子,就聽到某人冷冰冰的聲音:?

“需不需要我送你家一塊鍾表?”“啊?”肖紅玉被這憑空砸過來的一句話嚇得猛一驚,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抓抓頭發,慌張地說,“哦,你沒睡著啊。”刷!!陳默天的眼睛猛然睜開了,目光如炬,惡狠狠地盯著肖紅玉,那份灼人而危險的目光,看得肖紅玉渾身發『毛』。?

不是吧,他不會是想要喝了她的血吧?這副表情好嚇人的啊。?

誰要嫁給這個陳刮皮,誰才是自甘墮落,自虐!成天要被這種殺死人的目光盯著,還不早早就被凍成冰塊?嫁給這等人,那才叫早死早托生哦。?

“需不需要我送你家一塊鍾表?”他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啊?鍾表?為什麽送我?”“你家的鍾表都抽瘋了吧,否則你為什麽十點了才到公司!說!”最後一個“說”字,簡直就是雷霆萬鈞,震得肖紅玉憑空一個寒顫。?

肖紅玉暗暗抖著手臂,顫聲說,“鍾表沒抽風,都好好的,是我……是我睡過頭了……”“哈?睡過頭了?”陳默天坐直了身子,將腿拿下去,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孩子,“你難道就不曉得定個鬧鍾?”“定了鬧鍾了,定了兩個呢……隻不過……沒吵醒我罷了。”“鬧鍾都喊不醒你,你是豬啊!你上班第一天就遲到,而且是遲到了一個半小時!你一天的工資是七十,你一天的工作時間是八小時,你算算你該扣去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