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新媳婦要給公婆奉茶
92新媳婦要給公婆奉茶?
顧子韶一副被雷劈的模樣,哭喪著臉,逃也似的離開這裏,完全沒看到顧棉的手指擋住了話筒的位置。
他走後,顧棉將話筒重新放回耳邊,低聲兒道:“弦歌,繼續……”
這一頭,弦歌待在楚南淵的辦公室也沒有閑著,聯係到顧棉後,兩個人就池嫣離婚案二審中的疑點兒探討了一番,臨時被顧棉暫停,弦歌好奇問了句,“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棉覺得沒有必要多言,沒有遲疑道:“不用在意,是顧子韶……”
她一說顧子韶的名字,弦歌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但是她沒有說什麽,岔開了話題,“開庭前,我會再和池嫣溝通一下。”
至於上次在深度她發現的ann和外籍男人的事實,她打算留在最後用,現在還需要等顧棉調查的一個結果。
最後,顧棉清清冷冷的聲音傳遞到她耳中,“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很感動?也許你會覺得我多嘴,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
“女人可以追逐愛情,享受愛情,但是絕不能盲目”
“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姓楚的混蛋該為你做的,要不然他都不算是個男人”
弦歌沒有立刻說話,但是心裏卻是充滿了暖意,她知道顧棉的話說到了她的心裏,她本來就是個理智的人,再加上接觸這麽多的案件,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可唯一意外的是,她的對手是楚南淵,有些情況遠不在自己控製之內,因為心不由己……
掛斷電話前,她對顧棉說了一句,“我知道,顧棉,謝謝你”
弦歌收起了電話,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快兩點,不過楚南淵的會議還沒有結束?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糊裏糊塗來了這裏?他說等她就得等?這男人真是越發的霸道
她想了一會兒,又想起顧棉電話裏提到的顧子韶,頭皮隱隱的開始發麻,往好處想也許顧子韶知道了反而是好事兒,讓他早點兒死心,早點兒知道自己要什麽?
她承認自己不排斥顧子韶,可頂多也隻是把他當弟弟看待,絕沒有起過那樣的心思?
這次,她倒是希望他能真的能想開?
愛情,其實是個很飄渺的東西,十幾歲時,一念情起,她為一個人牽牽絆絆這麽多年,心有的時候會累,而顧子韶相對於她,可不是相當於她對楚南淵,她隻是希望在情愛的世界中能少一個傻子就少一個。
弦歌想著又拿起了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顧子韶打個電話,但是她的號還沒有撥出去,楚南淵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
她以為進來的是楚南淵,沒想到是一個衣著考究的中年男子,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助理模樣的人。
“你就是老爺子給楚南淵娶的妻子?”中年男子開門見山,一雙銳利深沉的眸子向著弦歌掃過來,可他保養得當的俊臉上卻掛著一絲淺笑。
不過這笑容,有些沉,有些不屑,隨著這抹笑意的擴大,弦歌注意到他略帶皺眉的眼角處卷起了一絲的味道,也是那種常年浸淫在風月場所中的男人才有的。
而這抹笑容還透著一個字,假非常的假
弦歌起身,又仔細看了一眼,覺得這人和楚南淵的眉宇之中有著幾分相像,“叮”的一下,弦歌腦中閃過一個人,她微微一笑,臉上保持良好的公式化笑容,“對,我是謝弦歌,楚伯父。”
沒錯,這個渾身上下處處透著的中年男人如果沒錯的話,便是楚南淵的父親楚雲澤。
“秦越,你覺得我很老嗎?”楚雲澤沒有回應謝弦歌的話,翹起腿直接坐到辦公室中央的沙發上,姿態悠閑,臉色卻略顯高傲,他對著身後跟著的助理說了一句,“突然被人叫伯父,真不習慣。”
“楚伯父,真愛開玩笑”弦歌怎能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不過她也不慌,保持得體的笑容開口,“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弦歌一直這麽認為”
楚雲澤顯然沒料到弦歌會如此冷靜的反駁他的話,他頓了下,黑色的瞳孔中凝聚了一小股的風暴,但是並未發出來。
他頓了下,視線在弦歌身上掃了一眼,發覺麵前的女人不卑不亢的立在那裏,脊背挺直,麵色沉靜,一雙儂麗大眼透著幾絲靈動,好像沒有任何的不妥。
這個時候,弦歌雖然立著,可她的心思在飛快的轉著,東城早有傳言,楚南淵和他的父親楚雲澤向來不合,具體什麽原因沒有幾個人清楚,有傳言說楚雲澤被剝奪了繼承權嫉恨自己的兒子,也有傳言說出雲澤在楚南淵小的時候起了衝突,甚至動了刀子?
具體的弦歌也不知道,可弦歌此刻卻明白,楚雲澤是來者不善
“尊老愛幼?”楚雲澤的聲音沉寂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新媳婦見公婆,第一件事情不是該奉茶嗎?”
他說著,看向弦歌的眸光彎彎繞繞,其中隱藏的是什麽卻看不出來。
弦歌也不惱,麵上始終保持得體的笑容,她笑著問了一句,“不知道顧伯父喜歡飲什麽,我這就去給你準備”泡杯茶而已,能難倒她嗎?
哪裏知道楚雲澤淡淡的笑了下,和楚南淵相像的唇角緩緩的翹起,“昆侖山雪水,大紅袍。”
弦歌聽見這句話,眨了下眼睛,她“公公”的意思是,他想喝用昆侖山雪水浸泡出來的大紅袍?
這,分明就是在刁難她
楚雲澤話落後,就一直抬頭看著她,目光淡淡,卻是充滿微微的挑釁,似乎在等著弦歌的反應。
弦歌輕笑了下,走了幾步到桌上拿了平板,修長的手指滑動了幾下,抬起頭,道:“我這就去,楚伯父你等著。”
“不過我要遺憾的告訴你一個事實,專家說浸泡大紅袍最適合的是山泉水,剛好我想起來盛天國際有昆侖山的泉水。”
弦歌刻意加重昆侖山三個字,話落,就提起步子向準備向外麵走去。
楚雲澤聽到她的話,瞬間沉了臉,他以高冷的,幾不可聞的姿態哼了聲兒。
他還真沒想到這女人這麽難對付最可氣的是她總擺著一張笑臉,他就是想發火看著也像是無理取鬧
弦歌隻當沒聽見,一心去給楚雲澤泡茶水,隻不過腳步在臨到門口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兒嚇得不輕,“就站在這裏,別動”
弦歌抬起頭,視線落在門口楚南淵佇立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兒上,他的眸光掃了她一眼,而後移開,看向楚雲澤,俊臉上掛著冷峻的笑容,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最後還是落在弦歌的臉上,“這裏沒有公公,也沒有婆婆,你瞎操什麽心?還有都沒有收到紅包,你倒什麽茶?給我老實待著”
“哦。”弦歌故作老實的應了句,就立在他身後不說話。
說完,楚南淵移動了幾步,走到屋子中間,這個時候,楚雲澤也站起來,一轉身,剛好和楚南淵立著的位置麵對麵,隻隔了兩步距離。
弦歌跟在楚南淵後麵,始終保持一步之遠的距離
她知道剛才楚南淵實際是在幫她解圍,現在就看楚南淵的和楚雲澤的,也沒有她的事兒了?
“怎麽?我使喚一下你媳婦,這麽不願意?”楚雲澤先開口,他壓下眸中風雲變換的怒氣,諷刺道:“楚南淵,你就是這麽孝敬我的嗎?”
楚南淵冷冷的一笑,唇角同樣翹起一抹諷刺,“孝敬你的孩子很多,也不差我這一個,楚先生?”
聽到這句話,楚雲澤的臉瞬間變沉,冰冷的眸中煥發著一抹陰沉,可這些都是稍縱即逝,片刻,被他的朗然大笑取代。
可弦歌在對麵卻看的有些心驚,更被楚南淵的“楚先生”驚住。
這兩個人,是父子嗎?可事實是,楚南淵不管從麵容還是氣質上,至少有三四分和楚雲澤相似。
“我來是問你一件事情,讓閑雜人等都出去”楚雲澤麵帶冷色,開口,眼角的餘光落在弦歌身上。
弦歌自然知道這個閑雜人等說的是她?她很自覺準備轉過身子,偏楚南淵伸出胳膊,牽住她的手臂,目光看向楚雲澤,“這裏沒有閑雜人等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我也不送”
“你……”楚雲澤氣得不輕,差點兒沒有按捺住甩給楚南淵一巴掌,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似乎平息了幾秒怒氣,憤怒的指控,“你,為了這個女人是不是要把風行給滅了?”
楚南淵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反問了一句,“消息還真靈通?”
“我問你是不是?”楚雲澤壓低聲音,但是滿腔的怒氣隻差掀掉楚南淵的桌子。
“你口裏這女人是我的妻子是我楚南淵的”楚南淵不疾不徐開口,“而我楚南淵從來不容許別人傷害我的東西”
東西?她是東西?弦歌此刻別無他想,因為他口裏的東西有些腹誹,她可不是……
楚雲澤看著早已經長大的兒子,站在他的麵前,筆挺軒昂的身姿宛如一顆難以撼動的參天大樹,可他眼眸中看到的不是欣慰,反而是一種沉沉的肅殺。
這個不孝子,從小就不讓他好過,現在是更甚了竟敢站在這裏口口聲聲維護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你是不打算改變了,對吧?”楚雲澤抬起冰冷的眸,“你不知道風行的葉總是誰嗎?風行和我們盛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豈能是你一句話就能決定?”
“葉總,是你楚先生的朋友?”楚南淵緩緩的開口,深邃的眸中迸發的是一記寒光,“我當然記得”
話鋒一轉,楚南淵繼續開口,“我楚南淵是盛天的總裁,這個決定我一句話就能”
“不過,楚先生要是有什麽辦法阻止,我熱烈歡迎……,畢竟楚先生沒有辦法在自己的紅顏知己麵前掉麵子?”
“啪”的一下,這次,楚雲澤沒有忍住,重重的一巴掌落在楚南淵的臉上。
弦歌看在眼裏,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上手指也悄悄握緊楚南淵的胳膊。
這男人,他不知道躲嗎?怎麽不躲?
“楚南淵,你別忘了我始終是你老子你再不尊敬我,我也是你老子”楚雲澤沒有說別的,留下一句話就提步帶著助理秦越離開了這裏。
他走之前,留下了一個眼神,弦歌不知道楚南淵是怎麽感覺的,總之她感覺那個眼神特別的冰冷,甚至有些殘忍
而此刻,這裏的氣氛驟然降到最低點,楚南淵一句話沒說,跨大步後,昂藏的身軀坐到真皮沙發上,姿態看著慵懶,可一看到他那雙沉沉的沒有半點兒波動的眼眸,弦歌不知道說什麽,可心裏還是生出了一股強烈的心疼。
因為她感覺到他在疼,所以她也很疼
有人說男人和女人表達疼痛的方式是不一樣的,弦歌沒有驗證,隻是覺得這個男人渾身上下哪裏都不對了?還牽動了她的視線和心情?
弦歌提步走過來,雪白修長的手指放在他被打的臉頰上,輕輕的碰了碰,隻不過她沒有碰兩下,兩隻小手被楚南淵的大掌抓下,牽住,一用力把她從側邊拖到自己身邊兒。
這個時候,楚南淵好像緩過來一點兒,情緒不再那麽的低沉,他慢慢的抬起頭,深邃的眸光籠罩在弦歌的臉上,沒有說話,可眸中那些低沉漸漸的在消散,他微牽起了唇角,似乎想說什麽,就被弦歌伸出去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楚南淵,都快三點了,你沒有人性,你不想吃飯我還想呢?”弦歌擰起漂亮的眉心,她盡量說一些輕鬆的話,來緩過去剛才的不快
“你怎麽知道我不想?”楚南淵抓下她的小手放在嘴邊兒重重的啃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弦歌,我很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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