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你們汙蔑她就是在汙蔑我

90你們汙蔑她,就是在汙蔑我

弦歌沒有立刻說話,唇角漾開笑容,這抹笑從容淡定,隨著她的視線緩緩的轉過來,同時不其然間,眸中一抹銳利透出,直教剛才發言的記者額頭冒冷汗。

那開口的男記者,脖子微微縮了下,他很是納悶,自己都沒有心虛,為什麽會冒冷汗?

看來謝弦歌這女人還真如傳言中一般不太好惹!

不過,男記者想起給自己爆料的人的說詞,頓了頓,口氣更加的堅定,繼續開口,“謝律師,為什麽不回答剛才的問題?”

“難不成謝律師今天執意要和我們媒體作對,就不怕得罪媒體?”另外一個女記者補充,言詞犀利,目光咄咄逼人。

弦歌的漂亮的眉眼兒間透著幾絲睿智和冷靜,臉色沉靜,一絲慌亂都沒有,就好像現在麵對大眾指責的那個人不是她!

盡管對麵的一群人來勢洶洶,不斷將她逼退,但是她的脊背始終挺的直直的。

而這樣的冷靜從容也讓對麵的一群人不知所措,甚至心生懼意!

一時之間,原本喧囂的場麵倏地冷靜下來,安靜的幾乎可以聽到不遠處落葉的聲音,這個時候,弦歌婉轉清揚的聲音響起,就如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激蕩起一連串的水花,“我謝弦歌在這裏最後說一遍,我不做任何解釋!

“今天這裏的每一張麵孔我都記得,我們法庭見!”

說完,她就轉過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個男記者冷冷啐了一口,“虛偽!”他說完就朝一個方向示意了一眼,沒多久之後,一個淒厲帶著滔天恨意的女音響了起來,“謝弦歌,你這個賤女人,你給我站住!”

頃刻間,記者群從中間分開,人群後麵走進來一個中年女人,而這個中年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周之前在法院門口潑過弦歌後來被法警帶走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穿著一件灰色大衣,手裏拎著一袋臭雞蛋,疾步向弦歌的方向跑過來,聲嘶力竭的吼著,“謝弦歌,你害了我老公,害了我全家,我要砸死你,砸死你……”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弦歌側身,愣住,隨即漂亮的眉心輕輕的蹙起,抓著包包的手指緊了兩下,如寶石的眼珠兒劃過幾絲複雜。

中年女人跑得夠快,周圍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弦歌沒有移動,因為她知道自己就算移動也來不及,她知道也許下一秒那包臭雞蛋便會砸在她的身上。

在這一刻,她麵容平靜的閉上了眼睛,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從側邊兒忽然擋過來一個高蜓的身影兒。

“啪”的一下,一顆臭雞蛋砸在來人寬闊昂藏的脊背上,瞬間臭臭的味道隨著空氣開始四處蔓延,味道聞起來令人難忘!

突然冒出來一個中年女人,眾人大多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可沒想到中途插進了一個男人,最關鍵的是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次緋聞事件的男主角!

整個場麵又是一靜,所有人幾乎全都屏住了呼吸!包括砸雞蛋過來的中年女人,她的臉上還保持著猙獰的神態,但是卻像是凝固了一般!

待她反應過來想繼續砸雞蛋的時候,就被文燁帶的兩個黑衣保鏢帶了下去。

這次,弦歌真的是呆住,大腦一片空白,當她看到楚南淵高大的身軀擋在她麵前的那一瞬,她就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思考,瞳孔中的眼珠兒煥發著迷離的光彩!

她看到楚南淵如刀削般的下頜,緊瑉的嘴唇,一雙深邃神秘如海洋的眸子,裏麵映著她小小的影子,在他籠罩下的小小影子!

她,謝弦歌是個人,也是個有心的女人,麵對那些流言蜚語故意中傷,她怎麽可能不無動於衷,她的心也會痛,也會疼!

隻不過她把她的傷痛都埋在了心底,能不掉眼淚她絕不掉眼淚!她會以她的方式為自己討回公道!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楚南淵會突然出現,擋在她的麵前,他就像女孩子們都幻想的那種蓋世英雄,踏著七彩雲朵,為她擋住傷害!

其實,這樣的畫麵很多年前她就遇到過,那一年,也是楚南淵把她從危險中救出,而之後的每一年她都在幻想,當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她的英雄都會出現,不想中間一波三折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可今天,就在此刻,她的英雄又出現了,她的腦中完全空白,隻能傻傻呆呆的看著他!

“老天!是楚南淵,真的是楚南淵!”人群中不知道哪個記者突然喊了一聲兒,打破了現場的寂靜,場麵迅速熱烈起來。

弦歌也從呆愣中清醒,她抬起頭對上楚南淵略顯陰沉的眸子,咬著紅紅的唇瓣,“楚南淵,我……”

她想跟他說聲兒謝謝,可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楚南淵帶著冷肅之氣的聲音打斷,“待會兒跟你算賬!”

在那個中年女人出現前,他就過來了,自然記者們的問話他也聽到,他沒有動,就是想看看謝弦歌這女人會怎麽說?

可該死的是這女人寧願用自己的方式處理也不說明他們的關係?他真的很想打爛她的屁股!

楚南淵轉過身,直麵記者群,一張英俊高貴如神邸的麵孔就這麽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不少人直接倒吸了一口氣。

盡管他的背後略顯狼狽,可他擁有淩冽強勢獨一無二的氣勢,鶴立雞群,沒有一個人敢忽略他的存在!

剛才楚南淵背過身的時候,有些人還持不肯定的態度,包括叫囂最厲害的那個男記者,現在證據就在麵前,誰也無話可說?

在東城,誰敢得罪楚南淵,誰敢得罪楚家?

現在,記者們就連剛才的那些問題也不敢說出口?

“剛才,大家似乎都在好奇我和謝律師的關係,對嗎?”楚南淵開口,聲音低沉而悠揚,可其中卻夾雜著一絲薄薄的令人琢磨不透的氣息。

他說著,頓了下,深邃的眸光看向麵前眾人,雖然隻是輕輕的一掃,可其中散發的犀利震懾人心。

與此同時,他的手掌側過,準確抓到弦歌的手,五根手指插進去和她的手指交握,而後緩緩的高舉在眾人麵前。

弦歌不曉得他要做什麽,可也沒抗拒他的動作,漂亮的瞳孔中訝異一閃而過,就聽他說,“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東城市的媒體變得如此低俗不堪,這個女人是我楚南淵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們逼問她,就是在逼問我?你們得罪她,就是在得罪我?你們汙蔑她,就是在汙蔑我?”

“你們,不讓我們好過,我們豈能讓你們好過!”

話落,對麵一陣震驚和嘩然,議論紛紛中無人敢出頭說一句話?

當然,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還有一個人,正瞠目而震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個人就是剛從律所來到西區法院的白悅苼。

白悅苼外麵穿著一件枚紅色呢子大衣,裏麵是簡潔大方的工作套裙,身形偏瘦,立在那裏仿佛一陣風過來就會被吹倒。

當她聽到楚南淵當眾宣布弦歌身份的時候纖瘦的身體更是搖搖欲墜,重重的顫了一下。

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南淵,他,竟然會這般的維護謝弦歌?

剛才叫囂的最厲害的男記者更是再沒問一句話,他張了張有些賊的眼睛,心裏隱隱約約的覺得不好,腳步一提,就打算溜走,這時,楚南淵對著文燁吩咐了一句,“讓人把這裏圍起來。”

話落,十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立刻站成了一個圈兒,有種插翅難飛的味道!

那個男記者的臉狠狠的白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繼續開始流。

弦歌覺得楚南淵這樣略有不妥,微皺了下眉頭,這時,楚南淵側過臉,看著她問了一句,“你打算怎麽追究?”

“法庭上解決。”弦歌如實回答。

楚南淵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略有嘲諷之意,“婦人之仁!”

說完,他就不再看她,但是五根手指糾纏著她的手指卻沒有鬆開。

楚南淵提步,高大俊挺的身姿向男記者逼近了兩步,目光淩厲,“你是哪家媒體的?”

男記者聽到他的話,懵著的大腦忽然驚醒,猛然想起自家大老板和楚家的關係,就突然挺了挺脊背,傲然道:“風行!”

“這樣啊……”楚南淵若有所思,片刻後,他眯了文燁一眼,“知道該做什麽吧?”

文燁快速拿出電子工作記錄,手指揮動,點了點頭,“知道,總裁。”

“你……楚總……你不會是要收購風行吧?”男記者的臉瞬間慘白一片,大顆的冷汗往下掉,問的心驚。

楚南淵懶得跟他廢話,倒是文燁笑了笑,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哥們兒,趕快回去領失業金吧?明天這個世上或許就沒有風行了?”

“哐當”一下,男記者手裏的有風行標誌的話筒掉到了地上,滾了三圈兒,隨即他的人也跌坐地上直不起腰,他想的是要是大老板知道這件事情因他而起,那麽他恐怕會很慘!

這場眾人期盼的大戲以這樣一幅麵貌落幕,人群很快散開。

楚南淵側過頭,看向弦歌,沉沉的眸中依然有些冷凝,他的大掌牽著她的雪白小手就往車子方向去。

弦歌掙紮了下,她是覺得這樣牽著手不太妥當,有損她的英姿,可楚南淵扭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就不敢動了。

想起剛才的事情,弦歌擰眉問了一句,“直接讓風行消失,會不會不太過了?”在她眼裏讓他們得到法律應由的懲罰就夠了,可轉念又一想,楚南淵是個生意人,他想的肯定跟自己不一樣!

果然,楚南淵頓住腳步,高大的身影側過,解釋了一句,“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分寸。”

弦歌沒有再多嘴,可當她聽楚南淵說這話的時候,分明感到他深邃的眸中散發的是一股子深沉的冷意。

這股冷意並不單純,其中還夾雜著複雜的情感!

弦歌閃了下眼睛,終究還沒有問出口,不過她的視線無意掃過他寬闊的脊背,看到那些汙跡,扯了下他的胳膊,“楚南淵,我幫你……”

她想說她幫他清理一下,隻是話沒有說完,就被氣喘籲籲跑過來的蘇可打斷,“謝律師……”

蘇可焦急的攔住謝弦歌,秀氣的眉眼兒中也溢滿濃烈的擔心,解釋了一句,“我不知道從洗手間出來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都怪……怪我不好!讓你一個人……”蘇可結結巴巴與不成調,一副特別擔心的模樣,“記者堵的太多,我擠不過去幫你……”

弦歌淡淡的一笑,安慰了她一句,“不怪你,我沒事兒!”

“可我……”蘇可滿臉的愧疚,視線無意碰到楚南淵冷凝的目光,嚇得垂下頭。

“沒關係,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弦歌想著蘇可估計被嚇到了,又勸了一句,“告訴小夏她們,有事兒直接電話我。”

說完,弦歌直接被楚南淵塞進了車門內,很快加長賓利駛離了這裏。

蘇可立在原地,臉色恢複平靜,眸中依然盛滿複雜之色。

……

不遠處位置,白悅苼的身影兒依舊愣在那裏,好久沒動一下,不過她塗滿蔻丹的手指緊緊抓著白色的公事包,指甲劃出了幾道深深的痕跡。

“白律師,你站在這裏做什麽?”後麵跟過來的男同事叫了一句。

白悅苼從沉思中清醒,她露出柔美的笑容,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失落,而後看了下表,“我們進去,時間差不多了。”

不想男同事又打趣了一句,“不會也被楚南淵和謝弦歌震驚了吧?沒想到竟然是夫妻?”

白悅苼微僵了一下,側頭微笑,將她精致完美的側臉露出來,“你覺得可能嗎?”

男同事沒想到她會反問,卻迷失在她的笑容裏,沒有說話。

……

賓利車內,楚南淵早褪掉了外套,昂藏的身軀靠坐在椅背上,渾厚淩冽的氣勢驟然爆發,“謝弦歌,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回來晚了,忘記定時了,寶貝們,新年快樂哦!新的一年定會越來越美麗哦!再一次祝願大家在新的一年裏心想事成萬事如意!麽麽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