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南淵我們在辦離婚

84南淵,我們在辦離婚

謝逸歌想了許久,正準備開口問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打開,楚南淵高蜓的身姿不知道何時佇立在門口。

他一步一步向裏麵走來,俊臉上掛著一抹微笑,目光掃過屋內三人,最後落在弦歌臉上,“老婆,和大舅子吃飯,不叫我怎麽能行?嗯?”

弦歌漂亮的眉心輕輕的蹙起,心想這家夥怎麽知道她在這裏?難道他讓人跟蹤她?或者剛才通電話的時候,他就在附近?

弦歌這麽一想,渾身上下莫名打了個激靈,驟然涼了下,可她還沒來得及再想,楚南淵高大的身體微彎,就靠著弦歌一邊兒坐下,長長的手臂很自然的勾住了她的肩膀,手指看似是鬆散的扣放,實則用了不少力氣。

弦歌反應過來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挪動了一下臀部,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她側過頭,狠狠的瞪了楚南淵一眼,用眼神無聲兒說,“楚南淵,給我放手”

“不放”楚南淵沒說話,也用目光回了她一記。

“我警告你,起開點兒”弦歌閃了下眼睛,火辣辣的眼波橫過,依舊用的是眼神。

楚南淵緩緩的勾起唇角,一抹諷刺的味道飄過,眸中卻笑意深深,“給點兒好處再談條件。”

弦歌自然不可能當著謝逸歌的麵兒給他啥好處?所以這場無聲的眼神之戰以弦歌的失敗告終。

她側頭,瞄了一眼楚南淵落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心裏暗想如果能紅燒就好了。

可,兩個人這互動多少帶著點兒情侶間的打情罵俏,謝逸歌看在眼裏,眸光瞬間冰冷了幾分。

尤其是當謝逸歌的目光落在楚南淵放在弦歌肩膀的手上,那一刻,他的眸儼然已經冷到極致。

不過,這也隻是一瞬,當謝逸歌的視線轉移到弦歌身上時,冰冷的表情就收了起來,而後看向楚南淵,淡淡的說了一句,“楚少,這麽巧?”

“裕華到這裏的路彎彎繞繞,楚少到的可真及時”他是在暗諷楚南淵跟蹤他們來了這裏。

楚南淵自然聽出謝逸歌話裏的諷刺,不過,他反而牽起了唇角,眸光側過,籠罩在弦歌身上,“沒辦法,誰讓我對弦歌有心靈感應,她到哪裏,我就能跟到哪裏?”說著,他伸出另外一隻手,快速在弦歌的臉頰上滑了一下。

弦歌來不及防備,狠狠的被他占了一下便宜,可現在她更恨的是自己,楚南淵的指尖兒碰到她的臉頰時,她的臉就紅了,而且是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最主要的是她心尖兒某個位置“砰砰……”的跳個不停,她氣呼呼的想在這方麵,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可她根本不可能讓楚南淵看出自己的窘迫,於是,在氣氛僵住的一刻,她想到了一個主意,就岔開了話題,“剛才點的菜剛夠我們三個吃,楚南淵你自己再點點兒?”

聽到弦歌的話,楚南淵心裏詫異了下,這女人什麽時候關心過自己吃飯?不過他沒有多想,弦歌這難得的關懷,竟然讓他心弦撥動,泛起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小漣漪。

楚南淵軟化了口氣,對著弦歌一笑,“我什麽都好,弦歌你介紹吧?”

“那好,我幫你點。”弦歌爽快的應下,隱藏在眸底的情緒閃過一絲狡猾,不過她自然不會讓楚南淵看到。

沒一會兒工夫,弦歌就挑好了菜,指著餐單上的一道“神仙醉”,看著楚南淵說了一句,“這是這裏的招牌,我最愛吃的”

楚南淵淡淡的瞅了一眼,發現這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似乎沒有辣椒,就點了點頭,“弦歌點什麽,我就吃什麽”

可楚南淵沒有注意到謝逸歌聽到“神仙醉”的名字時,微微的挑了挑眉。

這道菜,弦歌大學畢業那年跟他生了一次氣,兩個人和好的時候,弦歌讓他請客吃飯,來的就是這家,弦歌特意給他點了這道菜。

當時的滋味兒,他覺得他會永生難忘別看一點兒辣椒都沒有,卻辣的特別逍魂……

當然,謝逸歌肯定是不會告訴楚南淵的,他家弦歌這麽做他拍手還來不及

很快,弦歌交代了服務生,“神仙醉”幾分鍾後上桌。

“大家都開動吧。”弦歌招呼了一聲兒,特意衝著謝逸歌眨了眨眼睛,“大哥,你也好久沒吃神仙醉了,嚐嚐吧?”

謝逸歌聽到她的話,拿起筷子的手一頓,唇角很快扯了一抹笑容,“這道菜是你特意為楚少點的,我還是不奪人所愛了。”

楚南淵聽到他們的對話,敏銳的察覺出哪裏不對?可是他又不怎麽確定?就看向弦歌,問,“這菜,有問題?”

弦歌心裏“咯噔”一下,暗罵臭男人這麽精明做什麽?

為了防止不被楚南淵發現,她快速伸出筷子,夾了一口“神仙醉”塞進嘴裏,表情享受道:“好久沒吃了,還是這麽美味”

楚南淵的心裏確實有疑問,但是他看到她吃得很香,也不好再說什麽?他伸出手,動了一筷子,優雅的放進嘴裏。

弦歌看他終於吃了一口,側過頭,靜靜的看著楚南淵俊俊的臉皮兒從自然到僵住,再從僵住到麵無顏色,她臉頰上的笑容逐漸的放大,甜美中透著嫵媚,嫵媚中透著,“楚南淵,我說的沒錯吧?是不是很好吃?”

楚南淵緩慢的側過頭,迎麵對上她的笑臉,一雙深邃的藍眸忽然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而這光芒中還夾雜著說不清的複雜,隱藏著危險。

弦歌被這目光看的發麻,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可當她察覺到那抹隱藏的危險時,卻為時已晚,楚南淵這廝猛然伸出手臂,勾住她的纖腰,一把拉到自己懷中,炙熱的薄唇就勢覆蓋在她的唇瓣上,順道,獨屬於他的強勢氣息沿著她的臉頰鑽入她的耳中,“弦歌,這種火熱的感覺,你是想我和你一起分享吧?……”

弦歌這下真的懵了,感受著他強勢入住的火熱,她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混蛋混蛋楚南淵這廝,真是太不要臉

最關鍵,他們現在是當著謝逸歌的麵兒,弦歌掙脫不開,小臉兒爆紅,粉拳“啪啪”的砸在楚南淵身上,可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她,這是當著謝逸歌的麵兒被楚南淵強吻越想越是氣憤,她以後要怎麽麵對大哥?

謝逸歌一開始怔住,而後“騰”的一下起身,手指碰倒了杯子都不自知,臉色完全變得鐵青,下頜緊瑉,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衝過去。

可,他的腳步剛提起來,腦中閃過一句話,“謝逸歌,你有什麽立場這麽做?他們是夫妻,你能做什麽?你隻是她的大哥……”

容洲立刻覺得不對,伸出手臂,悄悄碰了碰謝逸歌。

謝逸歌頓了一秒,轉身,提前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可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容洲分明看到他臉上風雲突變的落寞和嫉妒,這種落寞和嫉妒並非哥哥對妹妹該有的

容洲心裏“咯噔”了一下,突然間有種不妙的感覺?

楚南淵一早用眼角的餘光看到謝逸歌離開,他微翹了唇角,大家都是男人,謝逸歌那點兒心思也就能瞞住謝弦歌這缺根筋的女人,他豈能不知道?

可,他楚南淵就是要告訴謝逸歌,這女人是他的,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不會變

弦歌一門心思和楚南淵抗爭,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離開的謝逸歌。

楚南淵的吻落到哪裏,她就咬到哪裏,可楚南淵這廝太過狡猾,她竟沒有一次中獎,還把自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個時候,楚南淵見時機差不多,薄唇重重的吞了她一下,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對她的控製,並調笑了一句,“弦歌,喘口氣,我們繼續。”

“楚南淵,你……”弦歌憤然揚起巴掌,“啪”的一下,正好落在楚南淵的臉上。

他沒有躲開,挨了一巴掌,反而笑得更加開心,眼眸卻散發著幽深的光芒,如野獸緊盯自己的獵物,故意道:“弦歌,打一巴掌,我就親一次……”

他會讓她明白到最後吃虧的人會是誰?

弦歌不敢冒著險,收回揚在半空的手,美眸憤怒的盯著他,咬牙切齒,“楚南淵,你簡直就是個臭”

“你再敢這麽對我,我就……”扒了你的皮可是弦歌這句話沒有機會說出口,楚南淵連聲帶人貼了過來,並把她的手掌拿起,直接貼到自己胸口,而他的另外一隻手貼在自己心口,aii的說了一句,“弦歌,咱倆的心跳頻率是一樣的……”

他的潛台詞其實是想說,你跟我一樣是有感覺的,為什麽要死硬著嘴不說呢?

“呸……”弦歌氣呼呼的抽回自己的手,幾乎喪失理智的說了一句,“我就是跟豬一樣,也不跟你一樣”

說完,她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向對麵一看,沒有發現謝逸歌的身影兒,心裏微微鬆了口氣,而後一句話沒說,起身拿了包,就準備離開。

她發誓,再和楚南淵在一起,她就是豬

“飯沒吃,你往哪兒走?”楚南淵同時起身,長腿一邁,輕鬆堵住她的去路。

“滾開”弦歌抬起頭,和他的目光對上,直接開口,“對著你,我沒胃口”

楚南淵頓了一秒,英挺的眉宇輕輕的皺了下,或許是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兒過,聲音就軟和了許多,“沒有胃口,飯還是要吃。”

可聲音雖然軟和,但是屬於楚南淵的強勢霸道還在,並沒有一絲退讓。

弦歌看了看他屹立不動的俊挺身姿,氣得磨了磨牙,她想拿手裏的包砸他,又怕太失風度,無意中眼角餘光掃過桌麵,她突然靈機一動,平靜的轉過身,指著那盤“神仙醉”,笑道:“楚南淵,你吃光它,我就有胃口了?”

楚南淵不讓她走,她就讓他吃光“神仙醉”,她料定他不敢吃,所以她馬上就可以走人

可萬萬沒想到,楚南淵眸光一沉,逼近了一步,突然貼著她的耳朵說了一句,“弦歌,這可是你說的,千萬別後悔另外……”他頓了頓,熱熱的氣息直往她耳洞中鑽,仿佛要侵占她整個思緒,“我要加一個條件,我吃光,你主動獻吻”

頃刻間,弦歌怔住,在一片詫異的眸光中,她恍惚看到楚南淵走到桌旁坐下,拿起了筷子,一口兩口……,姿勢極其的優雅。

此刻,中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入,罩在楚南淵身上,隱隱約約的鍍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光芒,美好的宛如中世紀畫中走下來的王子

弦歌一動不動,甚至屏住了呼吸,很久之後的某一天,她回想起來,還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在“砰砰……”的跳個不停

可是幾秒之後,她看著那盤被吃剩下一半的“神仙醉”,突然間有個落荒而逃的想法,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匆匆的撂下一句,“楚南淵,我從來沒答應你的條件,你慢慢吃,我走了。”

說著,她的腳底如同抹油一般,拉開包間的門,就勢跑了出去。

“謝弦歌,你……”楚南淵的一張俊臉完全變色,他想起身,卻已經完全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逃了出去。

片刻後,“嘩啦啦……”一陣巨響,桌子上的菜全部被她掃到了地下,放眼一望,滿地狼藉。

也許是這裏的聲音過大,引起門外服務生的警覺,他推開門,不料收到楚南淵異常淩冽的眼神,頓時嚇得脖子一縮,僵在那裏,忘記了說話。

而恰好這個時候,白悅苼從門外走廊經過,看清裏麵的人後,她停下腳步,摘下臉上的墨鏡,詫異的叫了句,“南淵,你……”

隨即,白悅苼看到楚南淵手掌處滴下的血,立刻跑了進來,捉住他的手臂,焦急的開口,“南淵,去醫院。”

楚南淵的目光慢慢的集中焦距,看清麵前的人是誰,臉上的暴戾之色消下去不少,抽回手掌,說了一句,“我沒事兒”

說完,他就準備轉過身離開這裏。

白悅苼漂亮的額頭輕輕的擰著,臉上閃過一絲倔強,指著他的手嚴肅的說了一句,“南淵,你的手流血了。”

“我會處理”楚南淵走了一步,不知道想起什麽,頓住,轉過身,銳利的眸子掃過她的臉,問,“你的臉,怎麽了?”

白悅苼怔了下,而後笑了笑,掩飾了不少的尷尬,“工作的時候不小心摔了。”說著,她也重新戴上了墨鏡。

楚南淵沒有過多的猜疑,卻不悅的問了一句,“他,沒有照顧你嗎?怎麽會出來工作?”

白悅苼歎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南淵,其實我們在……辦離婚”

這次,聽到她的話,楚南淵怔住,卻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楚南淵留下一句,“有需要找我幫忙。”而後,就離開了這裏。

白悅苼在他離開後,唇瓣緊瑉,雪白的牙齒輕輕的咬著唇,眼眸中的波動複雜難言。

……

弦歌出了湘菜館,就一路向裕華狂奔,她的心有些亂,不,一個亂字已經表達不了她真正的心聲兒。

她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可以稱的上是落荒而逃,甚至有些不厚道,但是一想這段時間楚南淵對自己做的不要臉的事情,就瞬間心安理得。

可還是隱隱的有種不安的感覺,她偷偷瞄了瞄四周,沒發現楚南淵跟過來,才鬆了口氣。

而後,她想到了謝逸歌,在進了裕華大門後,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撥通了謝逸歌的電話。

不過此刻,因為楚南淵的關係,弦歌的兩邊兒臉頰還是異常的通紅,她有些怕謝逸歌不接她的電話,沒想到最後還是接通了,“大哥……”

弦歌低低的叫了一句,語氣中含著滿滿的歉意,“大哥,今天沒吃好吧?下次,我請客,絕不會再有這種事情”

“弦歌,我沒事兒……”謝逸歌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平平淡淡的,“待會兒有會開,先掛了。”

說著謝逸歌就掛了電話,可正是這樣的語氣,讓弦歌憂心不已,可是謝逸歌的電話掛斷了,她沒法問。

電話另外一頭,謝逸歌的座駕內,容洲聽著自家老大說謊不打草稿,心裏驚了下,說不出什麽表情?

可他更不敢直接去問,因為謝逸歌的臉色可不是一般的難看車內空間足夠大,可是卻壓迫的難受

還好,這會兒有個電話打了進來,容洲接起,聽完很快就放下,而後扭頭,小心翼翼問謝逸歌,“逸少,你上次讓調查的資料傳過來了。”

說完,容洲打開平板,伸手遞給謝逸歌。

謝逸歌沒說話,接過電腦,冰冷的眸光漸漸轉移到平板電腦上,在看到上麵人的照片時,眉頭重重的擰起。

而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悅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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