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謝弦歌有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

101謝弦歌,有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

“弦歌,今天晚上有個宴會,是你的公公楚雲澤的,你知道嗎?”電話裏,方若寧的聲音傳了過來。

聲調和以往沒有多大的差別,平平淡淡的,也可以說方若寧跟她說話的時候,從小到大好像都是這個樣子?

“我知道,媽。”弦歌的心裏躺著一絲吃味兒,但是還是打起了精神,微笑回應了一句。

“知道就好。”方若寧頓了下,繼續開口,“我們謝家也在邀請之列,雖然他沒有參加過你的婚禮,但是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你的長輩”方若寧的口氣中特意的強調這點兒。

也正好的提醒了弦歌,她是楚家的什麽人?可想到這一點兒,弦歌就渾身不自在,母親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呢?

“我一提到這個問題,你好像就不樂意,弦歌……”方若寧見她不說話,語氣稍微頓了下,繼續道:“既然南淵那孩子已經在媒體麵前承認了你,你該收斂就收斂些脾氣。”

“就這樣,我掛了。”方若寧並未給弦歌回應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弦歌放下手機,視線卻未從手機上離開,澄澈的瞳孔中有片刻的渙散迷離,她和母親之間好像並沒有多少話要說?

想想看,自從父親去世,這三年來,她要是無事兒也不會主動回家去,還有就是如果不是笑歌經常拉她回去,她回家的次數會更少。

想著想著,突然間,她還記起來三年前,楚家老爺子找到謝家,向方若寧提親的情景。

當楚老爺子說出這方麵的話後,母親方若寧緊皺的眉頭忽然間鬆開,雖然她說了一句,“老爺子,這……我還是要聽弦歌的意見。”

可弦歌印象深刻的是,母親臉上所有的表情都鬆懈了,完全是一種放鬆的狀態就好像是卸下了某種沉重的包袱

沉重的包袱?雖然這個字眼兒弦歌非常的厭惡,可事實上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扣扣扣……”一陣急促的並不客氣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也打斷弦歌的思緒。

“請進。”弦歌漂亮的眉心輕輕的蹙了下。

門開,小夏可愛的腦袋先閃了進來,可她的麵色略顯為難,小臉兒揚起朝自己身後方向努了一下嘴,“弦歌姐,有位夫人說是你的親戚,非要跟你見麵,我說沒有預約,可……”

聽到小夏這麽說?弦歌也愣了下,她還有什麽親戚是夫人嗎?反應過來她心裏清楚這門肯定不是小夏敲的,果然,下一秒,有隻雪白凝潤,五根手指上幾乎帶滿各種名貴珠寶的手毫不客氣的撥開小夏的身板,並不客氣的開口,“身為助理的怎麽一點兒都不懂事兒?我的意思是讓你通報嗎?我的意思是直接見謝弦歌”

“現在這社會怎麽了?一個這麽大的律所,助理都不用培訓的嗎?沒規矩”

弦歌還沒見到人,光聽到聲音心底就有些不悅,何況這聲音略顯尖銳不說,還從骨子裏透著一股盛氣淩人。

弦歌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這聲音的女人直接越過小夏,筆直進了她的辦公室。

陌生的中年女人?弦歌定睛一看,心裏思索這女人穿的美,保養的好,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家出來的,氣質也不俗,可偏偏一身珠光寶氣,硬生生把那份自然美給蓋了下去。

再加上她渾身散發的盛氣淩人的態度,著著實實把加分全給扣沒了。

“你就是謝弦歌?”中年女人扭動腰肢,幾步走到弦歌辦公室內待客的簡約大方的白色布藝沙發,坐下,姿態傲然的開口,眉目之中毫不客氣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弦歌,隨即她的視線又環顧四周,打量了一下,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東城排名第一的離婚律師,辦公室怎麽這麽寒磣?”

“怎麽?沒有賺到錢嗎?”中年女人嫌惡的補充了一句,她的表情說明若是在這裏待上一會兒就會要她的命。

這是來踢館的嗎?弦歌的心裏真是有些不爽,可她還念在這女人自稱是她的親戚,就忍了一下,公式化的一笑,禮貌而客氣的反擊了一句,“辦公室是寒磣了點兒,不過律師接案子靠的也不是辦公室”

“伶牙俐齒”中年女人聽出弦歌話裏隱藏的意思,微微哼了下,鼻端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可我聽說律師接案子大部分靠的是人脈,身為楚家的長孫媳婦,想必靠的也是這個”

弦歌沒有因她的話而氣惱,從容的笑了下,清亮的瞳孔越發的澄澈,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這位夫人,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律師費是按照小時收的。”

“從你剛才進門口開始計算,截止現在過去了五分鍾,我的助理應該已經計入了時間……”弦歌說著,微微頓了下,“你現在是不是還打算說一些題外話呢?”

“你……”中年女人大概是蠻橫慣了,被弦歌這麽軟綿綿的一堵,就像是拳頭拍在海綿上,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可她的一雙好看的杏眼中卻迸發了數不清的的怒氣

“謝弦歌,有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中年女人猛地起身,目光凶狠的瞪著弦歌,“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南淵的小姑楚雲清”按理說當楚雲清自報家門的時候,弦歌應該會吃驚,可偏偏她沒有,好像她已經猜得不就不離十了?

弦歌心裏很無奈,這個楚雲清小姑八成是被人壞了吧?怎麽一副不懂事兒的樣子?

“我聽說南淵剛把你們這家律所並到盛天國際名下,按道理說你們現在都是我們盛天的員工,理該為我們好好的服務,就你這態度分明是不把我們盛天看在眼裏?”楚雲清說著,又自顧自保持優雅的坐姿,唇角勾著冷笑。

這幾年,弦歌麵對各種各樣難纏的客戶,不管怎麽說如楚雲清一般的紙老虎,她隻需要輕輕一戳就爛了,所以她也不會跟她理論口舌。

弦歌保持公式化的笑容,在楚雲清對麵的沙發坐下,開口問,“小姑前來是有事兒要跟我談吧?是打算離婚?主要是爭家產還是撫養權?”

這句話如一把軟箭,直插入楚雲清的心口,而弦歌看到楚雲清的反應,她臉上的高傲氣勢瞬間滅了大半,唇瓣直抖,一副話也說不出的模樣,弦歌心想自己也百分百肯定是猜對了。

本來嘛,她是一名離婚律師,楚南淵的小姑來辦公室室找她,難道是想跟她交流感情純聊天嗎?

嗬,別逗了,弦歌絕對不相信這點兒

不過有一點兒弦歌比較吃驚,她聽說楚雲清嫁到了西城,很久都沒有回來一次,這次回來難道也是因為今晚的宴會?

氣氛沉寂了好多秒,楚雲清咬了咬唇,終於憤然的開口,“聽說你接的案子從未敗過?但凡是有婚外情的你都能找出來?”

楚雲清說著,遞給弦歌一張清晰的一男一女約會的照片,“我要你把這個女人給我找出來。”

“我要抽死她,讓她別人的老公,讓她這輩子都沒臉見人”楚雲清憤憤的補充。

弦歌接過照片,瞬間有種想撞牆的衝動,她看了一眼,婉轉的說了一句,“關於找人這個事兒,我想私家偵探會更有辦法。”

開玩笑,她是律師,隻處理關於離婚的案子,這種活兒好像不在行?

“你的意思是不幹?”楚雲清聽到她的話,態度立刻變得冰冷,“錢不是問題?”楚雲清幾乎是咬牙切齒說了幾個字。

“你誤會了,小姑……”弦歌平靜的開口解釋,“你打算離婚嗎?我處理的案子都是即將步入法庭的。”楚雲清若是隻是讓她把人找出來打人家一頓,她可真幹不了

聽完弦歌的話,這一次,楚雲清沒有開口,隔了一會兒,突然起身,“你不做自然有人會做”就高傲的拎著包離開了這裏。

而這個時候,小夏怕弦歌難做,主動泡了一杯貴族咖啡端了進來,卻不見剛才那個頤指氣使的中年婦人,就問了句,“貴賓犬呢?”

弦歌皺了下眉頭,卻因為她的話笑了起來,“走了。”

“這就走了?”小夏有些鬱悶的嘟了下嘴,氣憤道:“這咖啡好貴的,弦歌姐,不然你喝了吧?”

“算了,你喝吧。”弦歌淡淡的笑了下,“我喝咖啡晚上睡不著”

“那好,我先出去。”小夏說了一句,就準備轉身,這時弦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吩咐小夏,“把蘇可叫進來。”

小夏回應了一句,“蘇可剛剛好像出去了?”

弦歌揮手讓小夏出去,而後她重新坐到辦公椅上,翻開資料,腦中卻蹦出一個問題,今天這事兒要不要給楚南淵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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