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發飆
純爺們與巧媳婦 / 52發飆/看書閣
說實話,廖涵對向嘉丞是挺有興趣,但這種興趣絕對不是向嘉天以為的那種興趣。就算廖涵喜好男色,也不至於對個好點的就發Q吧,弄得跟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似的。有錢人之所以對感情淡漠,恰恰是因為他們見識的太多了,擁有的太多了。當你見識太多,眼界過廣的時候,身邊那些鶯鶯燕燕,身邊那些雞毛蒜皮,當然就不會放在心上。你會為了沙灘上一個硬僵僵的海螺,而放棄眼前壯麗的大海麽?在巍峨的高山麵前,腳邊的小草變得那般微不足道,你會連彎個腰都要吝嗇的,因為還得節省體力爬山嘛;擁有太多,於是也便不知道珍惜,舍棄這個還有那個,人性的弱點是相同的,在這方麵,跟你有錢沒錢、有勢沒勢,其實關係不大,隻不過爭奪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廖涵對向嘉丞的興趣,是純爺們對純爺們的興趣。廖涵出身黑道世家,當然正在逐漸漂白,而且已經很白。他們最欣賞的是強者,是不屈服於命運勇於抗爭的人,是不甘於平凡奮發向上的人。這些不在於外在表現,而在於內心。也就是說,你做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在你做的那份職業裏獨占鼇頭。
廖涵來S城短短幾個月,從各方麵多多少少對向嘉丞這個人了解很多了,越了解越覺得有興趣。出身好、品行端正、秉性溫和、斯文有禮,最重要的是,麵對生命中最大的挫折和磨難,仍然能挺直脊梁走下去。
廖涵對向嘉丞的注意說起來還是因為向嘉天,也就是那麽個倒黴催的玩意,讓他一聽到向嘉丞的名字,不由自主就想留意一些,以至於在他覺得那幾件襯衫穿得有點舊了之後,第一反應不是讓M國的管家寄來新的,而是請向嘉丞來訂做一些。
向嘉丞來得比較早,從他店裏開車到棋盤山開發區,也得一個小時。他從來不遲到,寧可早到,然後在路邊稍微等一小會,準時敲開客戶的房門。但他低估了廖涵家裏的保安係統,從他開車步入一定範圍內開始,就已經有監控,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等他把車子停好,看看表還差十分鍾,正想稍微休息一下,門衛已經走過來輕輕敲敲車窗:“向先生是嗎?廖先生吩咐過,您隨時可以進來。”
向嘉丞隻好拎著工具皮包,隨保安登走上去。
這裏是廖涵居住的別墅,下麵三層是隨從和工作人員的住所以及辦公室,還有個大型的會議室、小型宴會廳、會客室。四樓為健身場所,還有個高級會客室和保健室,五樓是廖涵的臥室、書房、小型觀影室。
向嘉丞來到五樓時,廖涵正在接電話,他隻穿著一件寬大的黑絲絨睡袍,半露出平坦光潔的胸膛。出於職業習慣,向嘉丞不動聲色地打量廖涵一番,身材健碩,而且勻稱,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他把以前在宴會時對廖涵的印象綜合到一起,初步得出一個關於廖涵形象和品味的結論,這些對於一會的交談大有裨益。
廖涵微蹙著眉,似乎和對方的交談讓他不是很開心。他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語速很快,明顯並不避諱向嘉丞,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當然向嘉丞也不會故意去聽,坐在沙發上,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四下看看。有人端上一杯茉莉茶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絲絲縷縷冒著熱氣,茶香撲鼻。
過了一會廖涵放下電話,轉頭對向嘉丞笑道:“不好意思,接電話時間長了點,你好。”伸手過來。
“你好,廖先生。”向嘉丞起身相握,“我們可以開始了麽?”說著,拿出工具皮包,抽出一條軟尺。
“哦。”廖涵這才醒悟過來,“要量尺寸是麽?”
“隻是幾個數據,不會占用廖先生太長時間。”向嘉丞看出廖涵有些猶豫,解釋道,“大約十分鍾左右就可以了。”
“不是。”廖涵很美式地一攤手,比量一下自己穿睡衣的這身打扮,“這個……好像不太方便吧。”
“沒有關係。”向嘉丞沒想到廖涵竟會介意這種小事,其實他反倒是不在乎的。以前製衣店剛開的時候,有沒品的人借故讓他去家裏量衣服,然後羞辱他,甚至有人幹脆脫個J光,說那樣測量得更加準確。向嘉丞形形□的人都見過了,不過一笑而已。
廖涵搖搖頭:“我還是先進去換身衣服,麻煩你等一下。”他總覺得隻披著一件睡袍讓向嘉丞貼身比量,未免對對方太過不尊重,到底還是堅持進臥室,換一身休閑服。這才出來站好,對向嘉丞善意地一笑:“瞧,這回自在多了。”
向嘉丞自上次和廖涵見過一麵,一直以為他城府極深,不好接觸,不料待人做事如此得體,不由好感頓增,上前拿著軟尺為廖涵測量數據。
“廖先生和我哥哥是朋友麽?”向嘉丞一邊量一邊和廖涵交談。
“嗯……算是吧。”按說這個問題很簡單,廖涵竟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
向嘉丞聽他含糊其辭,似乎不想多談的模樣,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不料沉默一會,廖涵忽然道:“你和你哥不太像啊。”
“是吧,我比較像我母親。”
“好像性格也不太一樣。”廖涵也在仔細觀察著向嘉丞。其實細瞧起來,兄弟兩人還是有點相似的,隻不過哥哥更加張揚耀眼,弟弟溫潤內斂,氣質迥然不同。哥哥很容易吸引住周圍的目光,弟弟卻讓人感到舒服,心情愉悅。
“兄弟總會是有差別的,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完全相似。”
廖涵凝視了他一會,說:“你比他強。”
這話說得就很詭異了,仿佛他和向嘉天十分熟稔一般。向嘉丞在心裏琢磨著對方模棱兩可的態度,微笑道:“我想,是各有特點吧。”在外人麵前,向嘉丞從來不會說哥哥一句不是。
廖涵笑一下,道:“還是有點相似的地方。”
向嘉丞單膝跪下為廖涵測量褲圍,轉個話題:“廖先生喜歡什麽風格的衣服呢?”
“不用這麽見外,我和你哥畢竟是朋友,你叫我廖哥就行了。”廖涵說。兩人又交談幾句,無非是用何種衣料、做何種顏色的布料之類。
向嘉丞量好最後一個數據,在本子上仔細記好,說:“廖哥,還得麻煩你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你的衣帽間看一看,便於了解廖哥的衣著風格。“
“當然可以。”廖涵很隨意地道,“讓TOMAS帶你去。我想訂購兩打襯衫,和一打家居服,具體細節你和TOMAS商議就好了。”
TOMAS是個美國黑人,三十來歲年紀,身材壯碩,不苟言笑,將向嘉丞帶到衣帽間去。
廖涵最討厭拘束,見向嘉丞離開,便去臥室裏換衣服。
結果向嘉天跑進五樓,一眼見到弟弟的工具包,二話不說衝進廖涵的臥室,那人正往半赤GUO的身上穿睡袍。向嘉天耳邊嗡地一聲響,眼睛都急紅了,上前一把揪住廖涵的睡袍領子:“你TM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把我弟弟怎麽了?你個混蛋王八蛋!那TM的是我弟弟,是我弟弟!”他一想到向嘉丞被廖涵玩弄得半死不活,眼淚頓時流下來,瘋子一樣嘶吼,吐沫星子直噴到廖涵的臉上,“你怎麽能做這種事,你玩我還不夠嗎?你TM還是不是人哪,還是不是人哪!”
廖涵被他弄得一怔,半天沒反應過來,一股酒臭氣熏得他不由自主皺起眉頭,這是怎麽回事?
保鏢在外麵聽到動靜,趕緊跑進來七手八腳要拉開向嘉天:“幹什麽你?!住手!”
誰知向嘉天這次真是豁出去了,一邊掙紮一邊對廖涵連踢帶拽,看樣子恨不能撲上去咬死他。嗷嗷亂叫:“廖涵,我G死你!我G你祖宗十八代!”
廖涵被他氣得臉色鐵青,麵容冷峻一言不發。
這邊鬧得不可開交,那邊向嘉丞剛剛量好數據走出來,聽到哥哥的叫喊,嚇了一跳,快步進來。瞅瞅發狂的被三四個大漢按著的向嘉天,再瞅瞅陰沉不語的廖涵,驚問:“哥,你,你這是幹什麽?”
他一連問了兩聲向嘉天才聽清楚,木愣愣地轉過頭,見自家弟弟好端端地站在眼前,頭發絲都沒亂一下。他當時就傻眼了,腦海裏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地道:“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向嘉丞瞧著大哥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一身酒氣,不用問,肯定是耍酒瘋了,在心裏暗歎一口氣,“我來給廖哥做衣服,能有什麽事?”
“啊——啊……”向嘉天扯著肌肉僵硬的唇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向嘉丞深吸一口氣,在這裏對大哥發火無論如何不是地方,隻好硬著頭皮轉身對廖涵道:“對不起廖哥,讓你笑話了,我哥大概是喝多了亂說話,你別見怪。”
廖涵看看向嘉丞,再看看向嘉天,聯想到向嘉天對他的怒罵,忽然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他淡淡地道:“沒關係,我和嘉天關係不錯,好朋友之間,沒說的。是吧,嘉天。”他凝視著向嘉天,神色很平靜,但眼中那點深藏著的冷酷還是讓向嘉天打了個寒戰,那點酒醒了□分,說話都打哆嗦:“是……是……廖哥。”
向嘉丞客氣地一笑:“那我們先走了,改天把衣服送到這裏來。”
“我和嘉天還有點事情要說。”廖涵走過來,摟住向嘉天的脖頸,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他今天喝多了,不如就睡在我這裏。反正地方大,無所謂。”
“哦……”向嘉丞瞅一眼哥哥,見他目光發直,沒提出什麽異議,便道,“那好吧,廖哥多費心了。”抬腕看看手表,已經六點了,幸好和袁一諾報備過,今天會晚一點回家,不過也是不能晚太久的。於是拎起工具皮包,對廖涵一頜首:“那我先走了,再見,廖哥。”拍拍哥哥的肩膀,“沒事早點回家。”
向嘉天早已呆若木雞言語無能,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腦海裏無數草泥馬呼嘯而過,剩下一片狼藉滿目瘡痍。“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等向嘉丞離開,廖涵擺擺手,讓那些保鏢也退場,臥室裏隻剩下他和傻子一樣的向嘉天。廖涵眯起眼睛,拍拍向嘉天的臉頰,聲音低沉:“怎麽?不喊了?”
“我……我……”向嘉天渾身都在發抖,眼巴巴地瞅著廖涵,“廖哥……”
廖涵攬過他的脖子,慢慢地道:“你不是罵我禽獸不如麽?不是罵我混蛋王八蛋麽?”
“沒有……沒有,廖哥……”向嘉天此時此刻多麽希望地麵能裂條縫,讓他跳進去從此不出現在廖涵的麵前。可惜實木地板質量好得很,向嘉天隻能把身子縮縮縮,仿佛剛剛偷了東西被貓逮住的耗子,“廖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不是……”
廖涵伸手捏住向嘉天的下巴,把小賊耗子直接按牆上,語氣裏滿含危險:“你還想C我?C我祖宗?”
“我……我錯了廖哥……我真心錯了……”向嘉天淚流滿麵,天哪地啊誰來救救我啊——
廖涵笑了,笑得十分詭異,他低低地說:“你沒錯,是我錯了,是我忽視了你還有這麽個功能。我得好好教教你,什麽叫C!”
向嘉天無力反抗,他張開手掌,不捂上邊不捂下邊,一下子把臉捂上了。捂上臉的賊耗子隻能哭:“廖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哪,你們說要是我十一放假那幾天不更文,你們會不會棄我而去啊~~~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