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往事終章

雄鷹往事 終章

歐陽子謙微微睜開眼,見雷諾坐在床邊不遠的椅子上,見他醒來,雷諾微笑了一下道:「好點了麽,教官?」

歐陽子謙有一刻似乎回不太過神來,開口問道:「我剛才是暈了麽?」

雷諾站起身,給歐陽子謙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到歐陽子謙的床前,道:「我已經讓醫生看過你了,教官,你的腦部要立即治療,不能再耽擱了。」

「誌翔呢……」歐陽子謙頭轉了轉問道。

「是你弟弟麽?他很乖巧,見你病了,就自己回去了……」

歐陽子謙正一急,雷諾已經補充道:「不過我讓朋友替我送了他一程,放心吧,他會平安到達學校的。」

「太謝謝了!」歐陽子謙鬆了口氣,剛撐起身,雷諾欠過身去,在他的腰後麵墊了個枕頭,這樣他便離得歐陽子謙很近,近到歐陽子謙能聞到他身上的體味,那是一種混合著肥皂味很清爽的葉子味道。歐陽子謙心裏有一刻在想,原來雷諾是用植物肥皂洗澡。

雷諾似乎立即查覺到了歐陽子謙在走神,他道:「教官?」

歐陽子謙立刻驚醒了過來,他的臉微有一點發紅地接過水杯,低聲道:「多謝。」

雷諾道:「不要客氣,教官。」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道:「我跟安迪說一聲,你在這裏休息一晚。」

他起身向門口走去,歐陽子謙心裏一番掙紮,才突然開口道:「雷諾……」

雷諾轉身,道:「有事嗎?」

歐陽子謙低著頭,隔了很久也沒開口,但雷諾始終不太著急,他耐心地等候著歐陽子謙下一句話。

「你……我……嗯……」歐陽子謙斷斷續續開口說了三個字,似乎又不知道該怎麽向下說,場麵變得異常尷尬。

雷諾卻很自然地道:「教官你的意思是想搭一下我的便車,回去休息對麽。」

歐陽子謙立時鬆了一口氣,道:「是,我能搭一下你的便車嗎?」

雷諾微笑了,他道:「當然可以的,我很高興做你的司機,教官。」

歐陽子謙與雷諾一出來,迎麵便遇上了滿麵笑容的安迪,看著他那種眼神,歐陽子謙忍不住微微轉過頭,以免自己臉上那種厭惡的表情太過明顯。

「雷諾少爺,您就與歐陽少爺在這裏休息好了,又何必半夜裏回去?」

歐陽子謙有一刻很擔心雷諾會說出真相,然而雷諾隻是淡淡一笑,似乎默認了安迪那種隱晦的意思,隻道:「還是回去比較舒服一點,今天他不太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了。」

安迪連聲道:「對,對,回去舒服,回去舒服。」

歐陽子謙道:「那安迪,我明天再來談我們的事情吧。」

安迪笑道:「不急,不急,我總替你留著。」他一直慇勤地將歐陽子謙與雷諾送到了車門邊上。

歐陽子謙上了車子,雷諾坐到了駕駛坐上,他轉過頭突然伸出手替歐陽子謙將保險帶係上,這是他們第二次非常近距離的接觸,歐陽子謙唯有緊緊地靠在自己的坐椅上,好在雷諾的動作很快。

雷諾係好後,便立即發動車子,歐陽子謙意外地發現……原來雷諾開車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而且不喜歡用導航儀,車上所有的智能裝備都被關閉了,他的車速一點也不亞於酷愛賽車的歐陽子謙所開的速度。歐陽子謙坐在車子上,從來都是他開快車,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坐別人的快車,也許這就是為什麽雷諾會伸手替他係保險帶的原因吧。

「我喜歡開快車!」雷諾突然打破了沉默微笑道:「像是在風裏穿梭,有一種非常自由的味道。」

歐陽子謙的手擱在車窗邊上,揉了揉自己眉心,他抬起頭忽然感到車速一下子變慢了,他略略低了一下頭,道:「你的車開得很穩!」

雷諾看著前方,道:「你有心事麽?」

歐陽子謙幾乎是下意識地道:「沒有!」他似乎覺得自己語氣有一點問題,微笑了一下,道:「謝謝,我覺得好多了。」

雷諾轉頭看了一眼歐陽子謙,笑道:「那樣就好!」

他轉過了頭,歐陽子謙悄悄地看了一下他的側臉,他的臉色看上去很溫和,似乎並不介意歐陽子謙幾乎本能地排斥。

這樣歐陽子謙便看到了雷諾的側麵,他的鼻梁很挺直,臉型的輪廓很分明,他一走神,卻沒想到雷諾會突然又轉過臉來,兩人的目光瞬間便對視上了。歐陽子謙一時之間沒能轉開眼睛,他覺得雷諾似乎微微一笑,然後聽他說道:「我在霧莊有很多房間,去那裏休養一段時間,比嘈雜的宿舍要好多了。」

歐陽子謙微微低了一下頭,沒有反對,事實上雷諾的車子已經在朝著霧莊的方向去了。

霧莊其實歐陽子謙並不陌生,他有的時候也會來這裏遊玩,每當看見這座背靠藍山,紅楓林下,建築在溪流上的建築,那種幽遊於世的空靈也會讓他神往,這裏是希爾家族的產業也是早就知道的,他隻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住進這兒的一天。

清晨的雷諾是很忙的,他關照過歐陽子謙休息便出去了,歐陽子謙坐在窗台上,隔著玻璃看外麵的紅楓,而穿著風衣的雷諾正從小徑上很快地走過,風吹起他的黑發跟風衣的一角,歐陽子謙有一刻在想,假如這個背影隻是那個靠在窗台上翻童話書的年輕人,,那會不會他會期盼這個人回頭對他一笑。

歐陽子謙已經與雷諾同住霧莊很多個日子了,但是卻從來沒住過一個房間。

雷諾是一個生活很有規律的人,歐陽子謙偶爾某個早晨醒得早,能聽到他下樓的聲音,隔著窗子向下看,能看見雷諾晨跑出去的身影。等到歐陽子謙起床,雷諾已經晨跑回來了。

霧莊除了見過特納,歐陽子謙幾乎沒有見過第二個仆人,很多打掃的事情都是雷諾親手親為,這一點讓歐陽子謙非常詫異。

早餐雷諾從沒問過他想吃什麽,總是一杯牛奶,一碗廣式粥配一塊中式的早點,恰巧又很符合歐陽子謙的口味,他自己則永遠都是三明治配牛奶。兩人很少交談,因為雷諾是一個非常沉默的人,但歐陽子謙無論想要什麽,他似乎在下一刻就已經知道。

房子的事情其實一周之後就解決了,安迪滿麵堆笑著將房子的契約放到歐陽子謙的手裏,笑道:「這又是你的了,子謙。」

歐陽子謙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將早就準備好的支票丟到了桌子上轉身走。

他上了車子,看著反光鏡中的自己,忍不住將鏡子別了過去。

那一天雷諾回來比平時稍晚,他打開門,看見歐陽子謙,略略沉默了一下,然後他微笑道:「剛才我跟自己打了一個賭!」

雷諾道:「賭若是我打開門,你還在,我就不會再讓你離開。」

歐陽子謙淡淡地道:「也許我隻是留下來跟你說一聲道別。」

雷諾微微一笑,道:「對我來說,都一樣。」

歐陽子謙揚了揚眉,道:「你還真是霸道!」

雷諾站到歐陽子謙的麵前,平視著他的眼睛,然後微笑道:「這麽說定了,你再不能離開。」

歐陽子謙能感受到雷諾的快樂,這種快樂讓歐陽子謙忽然有一種不想要破壞的感覺,他第一次默認了雷諾對他的支配。

當然他很快就發現,他不得不一二再,再二三地默認這種帶有管製的支配。

盡管雷諾的方式是溫和的,但內在裏歐陽子謙卻慢慢明白了他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幾乎他決定了的事情,歐陽子謙最後都不得不妥協。有的時候歐陽子謙覺得雷諾與大哥有著異曲同功之妙,大哥是用無敵的羅嗦讓他甘拜下風,而雷諾卻是用行動令他不得不屈服。

校長很含蓄地找到他,讓他辭了兼任教官的職務。

歐陽子謙雖然早知道有這一天,但是還是忍不住要問:「是校長不滿意我嗎?」事實上,雖然歐陽子謙再也不會用劍跟人硬拚,但是他用竹鞭教課已經成了一種風格,他的每堂課人數都暴滿,甚至在教室外麵也會有人站著旁聽。

蓋爾校長苦笑了一下,道:「子謙,這麽說吧,你的身體狀況不容許你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有太過劇烈的情緒波動,技擊太興奮,不太適合你的修養……」

他的話不用說完,歐陽子謙已經知道了這是誰的主意了,他幾乎有一刻想要糾著雷諾的衣領大吼大叫,但可當他看見雷諾,卻又似乎發不出這樣的脾氣。那個晚上歐陽子謙沒有吃飯,他也知道這樣很幼稚,但是他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可以發泄的途徑,因為無論什麽樣的發泄,在雷諾的麵前都會顯得極其幼稚。

雷諾打開門,用手試探了一下歐陽子謙腦門,道:「我給你熬點粥吧。」

他出去之後,歐陽子謙對著天花板吹了一口氣,他住的地方是一間很別致的臥室,橡木的家具,黑色的床單,屋裏每一樣的東西雖然看上去很隨意,但卻看得出來都是一些精挑細選的東西。

原本歐陽子謙隻是驚訝於霧莊內裏的裝飾是如此的精心,但特納無意中告訴他,這是雷諾自己的臥室。

所以這裏每一個角落,都像是覆蓋著雷諾這個人的影子,歐陽子謙似乎隻要一睜開眼,就能看見雷諾坐在窗台上看日出,又或者是立於衣櫃前慢慢地挑著他的襯衣,盡管那裏麵十件有九件是黑色的襯衣。

那些形像每一張都很薄,但是無數次印在歐陽子謙的腦海裏,漸漸就像是烙印一般,呼之欲出。

雷諾再進來的時候,已經端來了粥,他依然語調溫和地道:「喝點吧!」

「不太想吃!」歐陽子謙淡淡地道。

雷諾微笑了一下,道:「沒關係,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

歐陽子謙微微揚了揚眉,道:「等會兒也未必有味口。」

雷諾這一次沒有說話,隻是麵色平靜地從到一邊的沙發椅上,修長的手指從旁邊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慢慢翻閱起來。

歐陽子謙掃了一眼書皮,封麵上是一尊喇嘛僧圖,便道:「怎麽,你讀佛經用來去心魔麽?」

雷諾微微彈開眼簾,微笑道:「是一本情詩,要聽麽?」

歐陽子謙略略詫異了一下,雷諾已經淡淡地念詠:「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裏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裏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裏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裏

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裏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裏

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

雷諾念完了,兩人都有片刻沉默,歐陽子謙才淡淡地道:「果然是佛經。」

「因為寫這首情詩的人,是一個達賴喇嘛,他的名字就叫倉央嘉錯。」雷諾微笑道:「子謙,絕大部份的時候我也覺得這本書是佛經,但也有一些時候,我還是把它當作情詩……可能是有時覺得不可思議,等待一個人,不論他的去留,是否有回報,都能有一份不來不去的情,不增不減的愛,不舍不棄的手,但卻覺得有這麽一個人能令你始終能擁有愛情,一隻值得去牽的手,即使喜歡,也可以是寂靜與默然的,如此人生,也不算不美麗?」

歐陽子謙轉過了頭,沒有回答這句話。

粥很快會涼,雷諾便會起身去將它熱一遍,熱多了,他又會換一碗,他每換一碗都像是第一次在換,看不出任何不耐煩。等他換到第十五碗的時候,歐陽子謙不得不坐起來將那碗粥喝了。他將粥碗放在雷諾手裏,雷諾的手剛想離開,歐陽子謙突然按住他的手腕,道:「我是那個你會等待的人嗎?」

雷諾低頭看著他,很溫和地道:「我一直都在等待你,子謙。」

歐陽子謙微笑了一下,道:「那麽,雷諾,我們交往吧。」

安迪誠惶誠恐的站在那裏,雷諾慢慢地翻著他的帳本,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慌恐是有六成是裝出來的,他與希爾家族很多都有太深的糾葛,潤滑油的手腕他是清楚的。

「希爾少爺,歐陽子謙怎麽樣?」安迪突然笑著問道。

雷諾道:「嗯。」

安迪見雷諾沒有一些明確的答覆,有一些沒著落,道:「希爾少爺,我保證歐陽子謙您會喜歡,歐陽子謙是他們兄弟三個人當中性子最好的一個,相貌好,人品也好。你不要看他平日裏賽黑車泡酒吧,其實歐陽家的家規很緊,歐陽從雲看他弟弟跟看眼珠子似的,他不要說跟男人,我敢保證,他跟女人也是沒有經驗的。」

「我知道。」雷諾很快地說了一句,那一瞬間安迪似乎覺得雷諾的臉微微一紅,但再看他的臉上又完全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這令他有一種不知道是否眼花的錯覺。

他知道希爾家族終將會有眼前這個人來掌舵,但可惜的是這麽多年來他都打不進他的身邊,因為他完全猜不透他喜好什麽,厭惡什麽,歐陽子謙是他唯一能察覺到的雷諾的喜好。但現在,這種感覺似乎突然不翼而飛了,難道說雷諾對歐陽子謙也不過是一晚上的興趣?安迪站在那裏,開始有一種真實的慌恐。

這麽一刻功夫,雷諾已經翻完了他的帳本,淡淡地道:「你做得很好!」

安迪有一刻不太敢相信雷諾的話,他止不住興奮地道:「多謝少爺誇獎。」

雷諾修長的手指指著帳本道:「我是說你這本帳做得很好。」他微笑道:「安迪,我很少有見過一本假帳能像你做得這麽逼真,其實你在保險櫃裏真實的帳本,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已經看過了。你不用懷疑,你的貼身仆人是我五年前派到你身邊的。」

雷諾站了起來,安迪的臉如土色,他在雷諾的目光下有一點瑟瑟發抖,雷諾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微笑道:「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我雖然不喜歡別人做假帳,但更不喜歡的別人自作聰明。你在我們家族各個人之間遊來滑去,這不叫自保,這叫投機!」

安迪叭一聲跪倒在地,道:「少爺,你饒了我,我以後隻聽從您一個人的。」

特納打開一個車門,等雷諾坐了進去,他才坐到旁邊。

雷諾一隻手肘撐在門邊,似乎在想著什麽,但特納覺得少爺在想的那件事是令他開心的,盡管雷諾不開心的時候不多,但同樣他開心的時候也不多。

「少爺,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像潤滑油這樣的人物,你去之前不是決定要了結他,怎麽突然又網開一麵了?」

雷諾低頭,微笑了一下,但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歐陽子謙還是會穿訓練服,不過現在他的學生隻剩下了雷諾一個人。

雷諾的技擊不錯,但是比起天才的歐陽子謙還是會差很遠,雷諾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很多東西歐陽子謙都隻要教一遍他便會了,這讓隻備一堂課的歐陽子謙有一點措手不及。雷諾微微笑道:「教官,我教你一點肢體其它的東西好麽?」

歐陽子謙揚眉,道:「關於肢體所有的一切,你都沒什麽可以教我的。」

雷諾一個切手,朝歐陽子謙劈來,歐陽子謙粹不及防,隻好後順著這招手勢後空翻,但是雷諾又一掌切在他的膝關節處,並且順勢壓住他的身體。

歐陽子謙略略詫異地道:「你空手道玩得不錯。」

雷諾含笑地道:「但我要教你的,卻不是這個。」

歐陽子謙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跟雷諾親密接觸,雷諾的眼神自然讓他很快明白,他想要做什麽,歐陽子謙臉微微發燙,道:「這可是公共場所。」

雷諾俯下頭,道:「我保證沒人來。」

他說著已經抽掉了歐陽子謙子的腰帶,將他的白色長褲拉了下來,他的動作不快,幾乎是慢慢地拉下歐陽子謙的褲子,似乎在享受**前的過門。他的手隔著歐陽子謙的內褲輕輕撫摸著,另一隻手將他的訓練服解開,然後低頭吮吸著歐陽子謙胸部的突起,聽到歐陽子謙難奈的吸氣聲,他的舌尖打著轉,手則握著歐陽子謙腿間的性器慢慢套弄著。歐陽子謙被這種難以壓抑的情欲弄得心裏慌亂,他想要起身但卻被雷諾很強製的壓在了地上,他的雙手被按住了,兩腿被雷諾的膝蓋打開,雷諾的進入依然是緩和地,慢慢地,從試探到深入,然後衝撞,溫和地,但卻是不可逆的。

他的每一下衝撞都似乎把歐陽子謙牢牢地釘在原處,讓他無法逃避自己情欲高漲的這一幕,大聲地呻吟著在雷諾的身體底下**,**,失神,噴射。雷諾喜歡這樣看著他在情欲裏的每一個神情,他不讓他逃避,甚至不讓他躲避一點點,隻能在他的眼前打開身體,然後墜入欲望中**。

歐陽子謙在這一方麵遠遠不是雷諾的對手,其中的差距隻怕要遠遠大於他們倆在技擊上的距離。

雷諾的方式讓完全沒有經驗的歐陽子謙從微微有一點不太適應,然後習慣於這種**的接受方式,到依賴於這種帶有征服的**。

這種技擊訓練的最後,都會變成一堂激烈的**之課,哪怕歐陽子謙刻意多備一點東西,但是雷諾總是很快就學會了他的,然後用一堂課裏更多的時間來跟他在技擊教堂裏**。

雷諾有時將歐陽子謙壓在地板上做,有的時候也會用將他推在教室前的鏡子前,從背後進入,性器在股間的摩擦聲,還有歐陽子謙難以自抑的呻吟,這一切在鏡子麵前都成了實體的影像,歐陽子謙能很清晰地看見自己在雷諾的衝撞之下陷入極致的情欲無法自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