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愛之離殤 青豆

下放在桌上。撐著下巴,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慕容茹雪認真的縫補著自己的衣服,三兒覺得此刻的情景很是動人,就算在這冰冷的皇宮中,有小姐在自己的身邊,一切都似乎很美好。

“來人,這裏是誰做事的?”一清冷的聲音微帶怒氣的大聲叫喊道。

“是奴婢。”三兒和秋蘭本在打理著園裏的花草,卻聽到這聲音,於是一起從花圃中走了出來。三兒微抬頭瞧見兩個身穿宮裝女子,其中一個梳著風髻露鬢,淡掃峨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絳紫色長裙,繡著富貴的牡丹,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係,完美身段立顯無疑,臉色不悅的站在一旁。剛才說話的是站在她身旁的宮女,臉色神情更是不好。

“你可知髒汙了瑾妃娘娘的鞋襟,該當何罪?”宮女不悅的指著擺放在石子路上木桶鐮刀,上麵沾染著泥土,本來這花園平時就很少人來,三兒她們也沒太在意這些,本打算全部打理完之後再收拾,卻沒料到今日瑾妃娘娘會來到這裏。

“是奴婢大意,請娘娘饒命。”秋蘭看清來人,連忙跪下請求原諒。

“大意?”宮女嘴角勾起一絲不屑。

“來人。”對著在一旁伺候的太監吩咐道:“這宮女辦事不利,惹怒了瑾妃娘娘,送到內務府杖打五十大板。”

“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秋蘭聽到這,全身顫抖,忍不住哽咽哭泣著,雙手握著那宮女的腳,懇求著。

“娘娘,秋蘭不是有意的,請娘娘饒過秋蘭。”三兒跪在一旁,聽見宮女的話,隻是這小小的錯,就要打五十大板,不是太過份了,連忙出聲向那宮女說情道。

“你又是誰?”說話的宮女聽到三兒插身,眉頭輕佻,問道。

“奴婢是幫著秋蘭打理花園的宮女。”三兒眉心微低,她不能因為自己牽連到慕容茹雪。

“你以為你是誰?竟然還想幫著求情。”說話的宮女

15、第十五章初見瑾妃

語氣甚是輕蔑,旁邊的太監眼神更是不屑,皇宮裏誰人不知,瑾妃娘娘備受聖寵,在後宮裏囂張跋扈,憑自己性子做事,沒有任何人敢惹瑾妃,皇上的縱容讓瑾妃讓後宮樹敵頗多,但那些人也隻能忍著。

“奴婢隻是一個奴才,不及娘娘高貴,但秋蘭也不是故意的,她身體本就單薄,如果再打五十大板,她性命堪憂。”三兒輕咬了一下嘴唇,沉聲說道。

“秋蘭,抬起頭看著本宮。”輕啟朱唇,音若天籟,卻如同飄在雲端,空靈而飄渺,語氣冷冷不帶一點溫度。

“娘娘。”秋蘭本已被那宮女嚇到了,膽怯的抬著頭,卻不敢直視瑾妃的眼睛。

“本宮再問你一次,這些東西是誰放在這裏的,本宮相信你不會欺騙本宮,但本宮也知道,不是你就是她。”纖纖素手,輕指著三兒,語氣甚是玩味。

“這是,這是。”秋蘭不知道瑾妃這句話是何意,恐慌而茫然的偏頭看著三兒,不知道她該說些什麽。

“你可要好好想,娘娘可是有意饒你一命,千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瑾妃身邊的宮女臉色變得溫和說道。

“奴婢我,奴婢我。”秋蘭看見瑾妃娘娘那冰冷的眼眸,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著自己,似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

“這是三兒放在這裏的,奴才提醒過她,可沒想到竟惹怒了娘娘。”秋蘭惶恐的說出,氣都不敢大聲出,麵對瑾妃無形的壓力,讓她選擇了讓三兒頂罪。三兒一聽到秋蘭如此說辭,心裏漸漸變得冰涼,她不知道瑾妃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麽藥,為何要如此,感覺到心裏深深的無力感。

“那你又有什麽話說?”瑾妃麵帶笑容,笑得十分燦爛,可了解瑾妃的人都知道,她笑得最燦爛的時候,總會有人倒黴。

“奴婢沒有話說,任憑娘娘處置。”沒有再看瑾妃那玩味的眼神,俯身在地。

“你可以先下去了。”瑾妃身邊的宮女看到她主子的示意,讓秋蘭先行離去。秋蘭看著還跪在地上,將要替自己受罰的三兒,眼神很是愧疚,她不是有意的,可在生死麵前,她膽怯退縮了。

“你知不知道,本宮隻要一句話,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你還願意替她背著罪?”瑾妃微俯著身子,蹙額,皓腕抬起,纖指撫上其麵龐,繼而捏住三兒的下頷,語氣冰冷問道。

“請娘娘責罰。”三兒直視著瑾妃的眼神,這是三兒所欠下的,就算這次真的在劫難逃,她也不後悔。

“你把她當朋友,她卻如此背叛你,你還願意幫她頂罪,你可知你這愚蠢的行為在後宮裏沒有人會感

15、第十五章初見瑾妃

激你,隻覺得你很可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情清冷。

“請娘娘責罰。”三兒不是不怕死,而是她根本無能為力。瑾妃看著眼前的人,神色複雜不知道再想些什麽,突然鬆開了手,緩緩起身,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回宮。”

“娘娘,那她?”瑾妃身邊的宮女臉色微微意外,開口詢問道。

“回宮。”宮女看到瑾妃的眼色,上前扶著瑾妃伸著的手,為轉頭瞧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三兒,不知道再想些什麽。三兒心裏本來已作了最壞的打算,可瑾妃一行人,什麽話都沒有留下就離開了,隻剩下三兒一個人跪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總覺的想把三兒寫的更好一些,再好一些。對了新年快樂,馬上假期又沒有了。

16、第十六章皇上生辰

“三兒,你可以起來了,娘娘已經走了。”躲在一旁,一直沒走的秋蘭見到瑾妃娘娘帶人離去,連忙走了出來,扶起三兒。

“對不起,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害怕,如果我剛才不那麽說,瑾妃娘娘真的會要我的命。”秋蘭忙跟著三兒解釋著剛才的舉動,神情懇切。

“以後我不會再來這裏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三兒漠然的望著秋蘭,臉上的表情讓秋蘭感覺到害怕。

“為何,為何你剛才要替我頂罪?”哽咽哭泣的大聲在三兒背後問道,剛才三兒明明有解釋的機會,但是她卻放棄了,似乎有意為自己頂罪,可現在卻這麽無情的對待自己。

“隻是為了還一個人情。”冷冷的隻是留下了這一句話,再也沒有回頭。

“三兒,三兒。”慕容茹雪在亭軒品茶,卻瞧見三兒急匆匆有些慌張的跑進景福宮,連忙想叫住她,可三兒似乎沒有聽見,直直的跑進自己的房間。

緊緊關著門,無力滑著門,靠坐在門邊,全身蜷縮在一起,她剛才是強忍著一口氣,跑回房裏。剛才瑾妃給她的壓力讓她真的很害怕,她的命在瑾妃心裏一文不值,隻需一句話,她的小命就不保。她不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今天換了另一個人,三兒絕對不會多管閑事,可卻是秋蘭,讓她無法袖手旁觀,那此在禦花園偶遇秋蘭,隨口聊天,才值得秋蘭也是京城人士,因新皇登基,皇宮需換一批宮女,而讓各地送選適齡的清白女子進宮當宮女。在聊天中三兒得知秋蘭竟是小時候診治爺爺張大夫的女兒,因此三兒隻要一有空就去花園幫秋蘭整理花圃,小時候張大夫對三兒的恩情她一直記在心裏,如今在皇宮遇到他的女兒,三兒覺得自己有責任照顧她,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是卻也不忘報恩,所以剛才才會幫秋蘭頂罪,也算還了張大夫那些年的恩情。

全身還在發抖,剛才自己可是從鬼門關走出了的,如今腦海一片空白,瑾妃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神一直在她心底,久久無法忘懷。

“咚咚。”門外響起急急的敲門聲。

“三兒,你開門,是茹雪。”慕容茹雪剛才一直叫三兒,她都沒有停下,心中不放心,所有想來看看,在外敲門卻沒聽見房中的動靜。

“小主。”深呼了一口氣,整理了自己的心情,臉上揚起一個淺淺微笑,打開房門。

“你怎麽呢?發生了什麽事情?”慕容茹雪瞧見三兒臉色有些蒼白,關切問道。

“沒什麽事。”淡淡回道,現在已經沒有事了,她不想再讓慕容茹雪擔心。

“真的。”執手撫拭著三兒因奔跑而有些散亂的劉海,眼神探尋著三兒的異樣。

“真的。”對著慕容茹雪肯

16、第十六章皇上生辰

定的說道,臉上的笑容更加從容,側身讓慕容茹雪進來,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壓壓驚。

“你背後衣服怎麽濕了?”慕容茹雪眼見三兒背後一片濕潤,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些嚴厲,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剛才三兒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應該是剛才跑回來出汗濕的。”三兒眼神有些躲閃的答道,剛才她都沒有察覺在麵對瑾妃之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到現在才覺得有些冷顫。

“那你先換換衣服,我們就可以用膳了。”強壓著內心的疑問,慕容茹雪知道三兒心裏一定是有難言之隱也就不再往下問了。

今日是皇上的生辰,皇宮各處都布置的喜慶癢癢,慕容茹雪很早就起來梳洗打扮,今日是第一次麵聖和見皇後娘娘及後宮的主子,因此不能大意。一襲素色錦衣,淡描峨眉,慕容茹雪的打扮很素,不需爭奇鬥豔,隻願隱藏在後宮之中。時辰即到,三兒跟著慕容茹雪來到大殿,一進大殿,正中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麵安放著金漆雕龍寶座,背後是雕龍圍屏,方台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著一條矯健的金龍;仰望殿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巨大的雕龍蟠龍,從龍口裏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著六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著下麵的金鑾寶座,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豔悅目,紅黃兩色金龍紋圖案,有雙龍戲珠,單龍飛舞;有行龍、坐龍、飛龍、降龍,多姿多彩,龍的周圍還襯著流雲火焰。整個大殿裏金碧輝煌,宮女太監依次站在殿內恭敬的站著,等候著伺候著主子。

剛打量完整個大殿,不一時,隻見三四個宮女,簇擁著一個女子走來。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色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一支清雅的梅花簪。

“梅妃娘娘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在大殿響起,本是熱鬧的大殿立馬變得安靜,剛才還站在一群談笑的小主們立馬找著自己的位置,筆直的站好,雖說梅妃在後宮的已脾氣較好著稱,不喜歡爭寵,可是被皇上看重且封為妃子,不得不尊重。

“奴才向梅妃娘娘請安。”大殿裏一幹人全部朝著剛進來的女子行跪拜之禮。

“起來吧。”隻見清雅秀麗女子虛手一扶,殿上的人全部謝恩站起。沒見過梅妃之人,都微低著頭偷瞄著後宮四大主子之一的梅妃。隻見她坐到為她準備好的位子上,接過身邊宮女遞上的茗茶,靜靜的品嚐著手中的香茶,沒有多說一句話,絕世而獨立應該就是說她這樣的女子,安靜的坐在那裏,似乎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16、第十六章皇上生辰

“皇後娘娘駕到。”梅妃剛到不久,太監聲又響起。本來坐下的梅妃也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站起,轉過身子對向大殿門前。

“奴才向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音在大殿裏回響。

“起來吧。”進來之人在一宮女的微微攙扶之下,身穿正紅色禮服,上麵繡了九隻金鳳,華麗異常,頭戴著鳳冠,上麵是六龍三鳳冠,一身色的粉紅煙紗裙清新典雅,繡了櫻花的白色披肩,頭上梳的是雙蝶髻,帶的依舊是通絨草花做的簪子,垂了銀絲,銀絲底下綴了粉紅色的櫻花,素雅卻略帶喜慶,一雙杏仁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膚若凝脂,臉上雖化了淡妝可是也隱藏不了她有些蒼白的臉頰。諸葛靈芸,當朝皇後,身子骨卻不好,一直染病在身,因此後宮中本來每日要向皇後娘娘請安之事,也因不能打擾皇後修養而取消,後宮之事都交給了瑾妃處理。“皇後娘娘,身體可好了一些?”梅妃上前迎接,語氣裏也透出關懷之情。

“老毛病了,妹妹無需擔心。”說完還忍不住咳嗽了幾句,如果今日不是皇上生辰,慕容靈芸也不會出現在眾人麵前。慕容靈芸還沒坐下,殿外太監又高聲叫起:“皇上,麗妃娘娘駕到。”這一聲更讓大殿裏麵的人全身緊繃著,皇上都到了,可是後宮中還有一人未到。三兒站在大殿裏宮女所處處,最不明顯的地方,可卻能觀察到整個大殿的情況,想起那個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的瑾妃,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後宮這麽多人之中,也隻有她才會如此大膽,不顧君臣之禮。這是三兒第一次見當朝皇上歐陽皓軒,偷偷瞄看進來的男人,隻見他戴著潔白簪纓皇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黃袍,係著碧玉紅祈帶,清冷的臉部線條,高挺俊朗的鼻子,緊抿而薄的唇,臉上似乎漠視周圍的一切,身邊跟著麗妃,端木麗蓉,剛進皇宮的那幾天,三兒就成進過她,今日她依舊打扮的豔麗四射,眼神一直跟隨著歐陽浩軒,眼神流轉,裏麵的情感隻有她自己才清楚。

“奴才向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殿裏的人朝著歐陽浩軒行著跪拜之禮。

“平身。”歐陽浩軒坐上龍椅,對著下麵的人說道,眼神看了坐在周圍的人,然後一直停留在大殿門口。

“皇上,瑾萱妹妹到現在還沒來,等下,你可要好好說說她。”端木麗蓉坐下,對著歐陽浩軒撒嬌說道,她一進來就知道謝瑾萱沒到,在整個後宮總喜歡和她對著幹之人,可也是後宮最得寵之人。歐陽浩軒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不悅的瞟了一眼麗妃,又望向大殿門口的方向。

“皇上,是不是能讓妹妹們都入座?”諸葛靈芸靠坐在椅子上詢問道

16、第十六章皇上生辰

,如今皇上已經到了,這些新進的小主也可以入座了。

“再等下。”歐陽浩軒眼神凝視了站在殿上新進宮的人,眼神沒做多的停留,對於他來說,這些人都不及他心中所想所等之人,他了解那個人的脾氣,所有說道。

“哼。”麗妃瞧見皇上的神色,忍不住不悅的冷哼道,心裏更是糾結不已,她多麽希望歐陽浩軒這樣的眼神能停留在她的身上,憋著一肚子的起,倚靠在椅上,不停的揮著絹扇,想宣泄自己心中的悶氣。三兒眼神偷偷掃過坐在高處的掌握著皇宮生殺大權的人,這是她第一次完完整整的一次見這麽多有身份之人。平常她都是從宮裏下人們口中了解到關於這些人的事情,第一次見到她們,所有想把自己心裏猜的和真人對上。一聲尖細而恭敬的聲音打破了三兒的思緒。

“瑾妃娘娘駕到。”三兒忙抬頭望去,一身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裙邊係著豆綠宮絛,雙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褃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一雙柔媚而水靈的眼睛,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這就是如今後宮之主謝瑾萱,皇上親封的瑾妃,也是皇上最寵愛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全部都出來了,以後熱鬧了哦。

17、第十七章萬千寵愛

“瑾萱給皇上請安,祝皇上生辰快樂。”瑾妃對著坐在皇椅上之人,柔聲說道,臉上沒有一點因遲來而該有的歉意和惶恐,似乎讓皇上和這麽多人等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起身吧。”令殿中所跪之人驚訝的是,歐陽浩軒竟然起身,親自扶起瑾妃,三兒發現皇後她們還有站在身邊侍候的人都沒有太多的訝異,似乎這事情已經司空見慣,可見瑾妃在後宮得寵之甚。

“入座吧。”牽著瑾妃走到為她準備好的位置,靠在自己身邊的位置,幾乎和皇後都平起平坐。

“謝皇上。”新進的小主們聽到皇上的話,都朝著為自己準備好的位置坐下。

“皇上,昨夜瑾萱睡得太遲,今日就貪睡了一會,沒想到竟會遲來,還請皇上責罰。”瑾妃一入座,就對著歐陽浩軒說道,嘴裏是請示責罰,可是那傲氣的神色,哪裏是感覺到歉意,而是向在場的人顯示她在皇宮的地位。

“無妨。朕本來就不想辦什麽宴會。隻不過是皇後說讓朕借這次宴會讓你們聚聚,順便讓你們見見新進之人。”歐陽浩軒語氣寵溺的對著瑾妃說道,不知道他是否看出瑾妃的意思,反正在他眼中,謝瑾萱就是他最寵愛的妃子。三兒在底下一直注意著她如今的這些主子,雖說慕容茹雪現在和她們並無交集,可身處皇宮,這些人逼得了一時逼不了一世。她必須了解她們的性子,為她的主子爭取最大的利益。

“皇上,皇後娘娘可是一片苦心,怕皇上看膩了臣妾們,讓新入宮的妹妹給皇上添一些新意。”瑾妃對著皇上一笑,語氣卻是酸酸的。

“朕永遠看不膩朕的瑾萱。”歐陽浩軒竟不叫思索的脫口而出,臉上的真誠根本沒有掩飾。

“皇上,你這麽說可是折煞臣妾了,你不是讓臣妾得罪了後宮裏的姐姐和妹妹嗎?”瑾妃語氣故作惶恐,可是臉上的粲然的笑容,那裏有何恐懼。歐陽浩軒嘴角淡淡一笑,也沒再接著瑾妃的話,隻是伸手握住瑾妃的手,這舉動比任何話都更震撼,三兒眼神一直看著她們,嘴角一絲無奈,上次自己真的太過僥幸,以瑾妃的得寵的權勢來看,捏死自己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以後在皇宮必須步步小心謹慎,但是三兒卻發現瑾妃剛才眼神不僅看著皇上,時不時還瞟向坐在下方的麗妃,看到麗妃臉色微變,她臉上的笑容更勝。女人心海底針,更何況是後宮的女人,心思更難測。因為三兒發現除了端木麗蓉臉色微有吃醋怨恨表情一閃即過,皇後娘娘和梅妃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笑容,似乎剛才皇上和瑾妃的對話,皇上對瑾妃的寵愛,跟她們毫無關係,可皇宮裏的人不都應該想得到皇上的寵愛嗎?至少能讓她們生活的更好一點,可三

17、第十七章萬千寵愛

兒在她們兩個人的臉上一點都沒有看到嫉妒和怨恨的表情,難道她們和自己的小姐一樣,三兒微微搖搖頭,自己否認自己的這突兀的想法,如今身處皇宮,別人的事情她操這麽多的心幹嘛?現在隻要自己的小姐能過的好,才是自己心裏最重要的事情。

整場宴會,雖說是皇上的生辰,整場宴會上,歌舞表演,霓霞彩衣,妙曼身軀,皇上瞧都沒瞧,心思一直在坐在身邊的瑾妃,坐在下邊的新進秀女小主們,也隻能在一旁陪著笑,有些人還特地為這次麵見皇上精心打扮過,卻隻能強顏歡笑的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皇上,是否趁這次機會認識新進宮的姐妹?”皇後娘娘諸葛靈芸淡笑著對著坐在皇椅上的歐陽浩軒說道。

“皇後娘娘對皇上可真好,無時無刻不為皇上的後宮著想。”麗妃本就一肚子氣,聽到皇後娘娘的話,臉色不悅有些嘲諷的說道,這後宮再進再多的女人都沒用,皇上的心思都在謝瑾萱身上,其他女子他都看不上眼。

“既然皇後這麽說就讓她們上前見見。”皇上眉頭微皺,不悅的瞟了一眼端木麗蓉,溫潤說道。

“皇上,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謝瑾萱聽到皇上如此說道,起身向著歐陽浩軒微微一禮,準備離開。“要不要傳禦醫?”歐陽浩軒聽到瑾妃這麽說,語氣擔憂的問道。

“不用了,皇上你還是在這好好和新來的妹妹多相處一下,臣妾自行告退了。”對著皇上作揖,站起正準備轉身離去,卻被皇上牽住。

“朕陪你回宮。”歐陽浩軒起身站起,眼神看著謝瑾萱滿是柔情。

“皇上。”端木麗蓉輕喊了一聲道,眼神裏滿是委屈,她何嚐不明白這瑾妃是借皇上的生辰告訴她們也是告訴後宮所有的人,她謝瑾萱是皇上最寵愛之人,皇上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無論她做什麽,皇上都會護著她,順著她。

“皇後,你們就自行在這欣賞歌舞,朕就和瑾妃先行離去。”歐陽浩軒不理會端木麗蓉,對著皇後淡淡說道。看著端木麗蓉那憤恨的神情,謝瑾萱的笑容就變得更加燦爛,牽著皇上的手,高傲的朝著殿門走去。三兒眼神也一直注視著她們這邊,突然發現瑾妃似乎望自己這邊瞧來,立馬低著頭,深怕被瑾妃瞧見,她不想給慕容茹雪添麻煩。

皇上把瑾妃送會景仁宮之後,就回禦書房批閱奏折了。

“平兒。”瑾妃在自己貼身宮女侍候下,卸下發髻上的首飾。“那日本宮遇到的宮女,你查到是哪宮的?”謝瑾萱腦海裏想起那日,那雙清澈的眼神,她不懂到底是為何會讓她做如此愚蠢的事。

“平兒問過了,那宮女是景福宮新進小主的從家中帶來的貼身侍女,

17、第十七章萬千寵愛

那日是幫禦花園打理宮女秋蘭,叫做三兒。”瑾妃身邊的最親近的宮女平兒,也是瑾妃從家裏帶出來的侍女。

“景福宮?”謝瑾萱呢喃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什麽時候聽過有人提起過。

“本來景福宮不是分給慕容茹雪的,那日在體元殿裏,她自願和一名小主換的。”平兒很清楚自己主子再想什麽,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有意思,不僅下人有意思,那主子也挺有意思的。”謝瑾萱臉上默然片刻,突然欣然而有喜色,後宮之中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了。

“娘娘。”平兒微微一愣,不解娘娘臉上的喜色為何而來,皇上後宮人數越多,對娘娘的威脅不也越大,雖自己的主子不在乎,可平兒還是擔心自己的主子,在後宮之中,為了爭奪皇上的寵愛,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後宮可是最黑暗的地方,宮裏的女人一生都在做的事情,就是鬥,除了鬥還是鬥。

“本宮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可本宮早已不是原先的謝瑾萱了。”嫵媚的對著鏡子一笑,笑容甚是美麗,卻冰冷的讓人畏寒。

18、第十八掌美人出浴

“三兒,求求你,你就幫幫我們吧。”幾個宮女攔著三兒,臉上苦苦哀求著著三兒。

“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三兒是真的不敢去。”三兒一臉為難的說道。

“三兒,我們知道這很為難你,但是隻要你幫我們救活娘娘的喜愛的海棠花,你讓我們怎麽樣,我們都聽你的。”求著三兒的幾個打理花園的宮女,最近幾日,景仁宮裏花圃裏種植的海棠花,不知因何凋謝,她們都不知道該如何辦,見過三兒曾經幫過秋蘭救活過一些花草,所以前來求她,她們都知道瑾妃的脾氣,如果她們救不活這些海棠花,她們就必須自己去內務府領板子,就算不要人命,也會半死不活。

“可瑾妃。”三兒心中也有難言之隱,那日情景還在腦海裏,心裏甚是糾結。

“三兒,我知道上次你惹怒了娘娘,但是這一次不需見到娘娘,隻需去花圃打理,花圃在宮中僻靜之處,娘娘不會出現的。”一個宮女似乎知曉三兒的顧慮,連忙接到。

“三兒,我們求求你了。”幾個宮女相視一望,全部朝三兒跪下,哀求說道。

“你們起來,我去就是了,隻要你們保證見不到娘娘。”那日心有餘悸,深怕再見到那個人。

“一定,你不會見到娘娘,隻要你幫我們救活了那些花,就可以走了。”聽到三兒鬆口,語氣欣喜說道。

“什麽時候去?”三兒見自己已經答應問道。

“如果可以現在去也行,娘娘現在應該還在侍候皇上,你更加不可能見到娘娘。”一個宮女說道。

“那就現在去吧。”聽到她們這麽說,三兒也想把這事情盡早了結。

三兒跟隨著她們來到景仁宮,這可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宮殿,雍容大氣,金碧輝煌,整個宮殿所有的東西都是精心挑選而來。

從後門進宮,隻見花圃裏,本應該盛開嬌豔的海棠,隻是孤零零的開了幾個花骨朵,一些花蕾紅豔,似胭脂點點,如曉天明霞。三兒走進花圃,仔細瞧看了花枝,沒有太多異樣,心裏還在想是為何,卻見花枝上,有一隻殼蟲停留在上麵,眼神微眯,這才是她們不知這花不開的原因,這殼蟲身形很小,在加上停在花枝上,也不易引人注意。知道願意,讓她們配置了一些藥水,讓她們把它灑在景仁宮的樹枝上。

擦拭了額頭的汗水,輕躺在草叢裏,這邊就如她們所說,是屬於景仁宮偏僻的地方,也沒有人經過這裏,三兒悠閑的咬著一根小草,望著藍藍的天空,靜等著她的夥伴來叫她,一起回去。草叢裏突然出現“嘶嘶”之聲,三兒凝神傾聽著,站起四處張望著。

“小兔子,小兔子,別跑。”三兒見草叢中突然竄出一隻小兔子,臉上欣喜嘴裏輕聲叫喊道,

18、第十八掌美人出浴

朝著兔子撲過去,忘記了她如今身處在景仁宮,也忘記了宮女吩咐不準到處亂走。看著小兔子一蹦一跳,心裏想著抓到這隻兔子,帶回去可以幫小主解解悶。隻見兔子跳進一件微閉著房門的廂房,三兒張望著四周,沒有見到人,也走了進去,想抓住兔子就離開。

“小兔子,看你往哪裏跑。”進入廂房,見到兔子停在房間中間,眼睛也四處張望著。迅速撲向兔子,把它抱在懷裏。環視著廂房,房間裏隻有簡單的幾個物件,幾張山水古畫掛在牆上,一張粉墨山水屏風,重重帷帳,一個要幾個人才能環抱的浴桶,在帷帳之後。廂房中香爐徐徐燃起香煙,淡淡清香氤氳在整個房間。

“娘娘,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娘娘可以進去沐浴了。”一個恭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三兒心一跳,如果現在出去一定會碰上瑾妃,上次僥幸逃過,如今三兒再送上門,她的小命肯定難保,連忙抱著兔子躲在屏風後麵的角落裏,蜷縮著身體,不讓進來的人發現。

“你們可以下去了,本宮不需要人服侍。”淡淡清冷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這熟悉而陌生的聲音讓三兒往裏麵躲得更進。

感覺到腳步聲往裏麵走了,三兒全身繃緊,深怕把人發現。絲絲水聲響起,三兒透過屏風往外瞧去,因為有層層帷帳,屏風後的人也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輕解羅衫,取下挽著青絲的發髻,瀑布般的烏發披肩,玉肌凝脂。一張美麗而魅惑的麵龐,柳眉長睫,鼻若玉枕。見到此情景,三兒立馬閉上眼睛,不敢再偷看。

懷裏的兔子不舒服的動了動,又重新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待在三兒的懷裏。緩緩的睜開眼睛,想看心裏又有些擔心,透過屏風,往浴桶那邊瞧去。瑾妃輕舒皓腕抹了抹青絲上的水珠,手指滴著水珠,如水的肌膚,透出淡淡紅暈,可眼神卻透入出寂寞與傷感。三兒這還是第一次這麽靜距離見到除了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像她自己一樣。手指突然一疼痛,驀然鬆手,懷裏的小兔子就跳出自己的懷裏,蹦跳著往外走。

“誰?是誰?”一聲輕喝,立馬起身,身上的水珠在反耀著光芒,讓三兒覺得臉上滾燙燙的,喉嚨裏好像似火燒一樣,心跳的異常。瑾妃拿起掛在屏風的輕紗,捂著自己的身體,踏出浴桶,本想走進屏風,想親自看看,卻發現一隻兔子,唇角揚起一抹笑容,嫵媚一笑,梨渦輕陷。

“原來是你這個小家夥。”俯身抱起兔子,唇畔微染起清淺笑意,如風如素,更讓她的容顏絕世傾城。

“你怎麽這麽調皮,你娘親呢?難道它不要你嗎?”此刻的瑾妃微暈紅潮一線,兩頰笑渦霞光蕩漾,恍若攏了半世的煙雨。

“咚咚。

18、第十八掌美人出浴”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曼聲說道。進來之人是瑾妃的貼身宮女,手上還端了一碗冒著熱氣的藥。三兒突然聞到一股清香,眉頭微皺,緊握著手,又頹然鬆開,她如今自身難保更何況其他。

“娘娘,該喝藥了。”平兒把藥碗遞上,臉色關切。把懷裏的兔子交給平兒,接過藥碗,眉頭微皺,一飲而進,濃烈的苦澀之味在嘴裏散開。走向屏風邊,拿起衣衫,穿著自己身上,眼神一緊,轉而走到平兒身邊,接過兔子,然後冷冷對著平兒說道。

“你在門口候著,不經本宮允許,不許入內。”“平兒知道。”平兒眼裏有一些疑惑,可也沒說什麽,慢慢退出門外。

揚起一抹冷笑,緩緩靠坐在躺椅上,把兔子放在自己的腳邊,清冽冷聲啟唇道。

“出來吧。”房間裏還是安靜不已,沒有一點動靜。“你難道想要讓本宮派人把你揪出來嗎?”語氣漸漸冰冷。

“奴婢給娘娘請安。”知道自己無法在躲藏,隻能低著頭,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是你?”瑾妃看清出現之人,眉頭緊鎖,她沒想過竟會是她。

“娘娘,奴婢不是有意闖進來的。”微抬著眼眸,惶恐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我寫的最辛苦的一篇了,哎,希望喜歡收藏啊。

19、第十九章麝香之謎

一襲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其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般的嬌嫩可愛,清靈透徹如冰雪,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之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三兒危跪在瑾妃麵前,麵如死灰,今日三兒就要命葬於此。

“你一直都待在這裏?”冰冷的聲音,讓三兒隻覺得背後陣陣冰涼。

“是的。”無需她狡辯,這是明擺的事。

“放肆。”瑾妃眼神複雜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三兒,輕咬紅唇,這麽說剛才她什麽都看見了。

“奴婢罪該萬死,請娘娘責罰。”三兒都不敢抬頭看瑾妃,半身伏在地上,語氣清冽。

“死?本宮要你的命輕而易舉。”瑾妃丹唇勾起一抹冷笑,有些事情不僅是死而已。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想在本宮這裏找到什麽?”瑾妃見到三兒一心隻想用她的命來解決這件事。

“沒有人指示奴婢,奴婢隻是無意闖進這件房間,本來是被安排在花圃中整理花草,看見一隻兔子,才追了進來。”三兒眼神一緊,似乎她被瑾妃誤會了,以為是有人故意派人來的,可這真的是巧合。

“真的?”瑾妃雙眸輕揚不相信她的話。

“奴婢不敢騙娘娘。”三兒坦誠說道。“那你還有什麽話要說,本宮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瑾妃一直注視著三兒的神情,沉凝一會,突然說道,她是慕容茹雪身邊的宮女,雖說慕容茹雪如今在後宮沒有一點勢力,為人處世似乎都很低調,可後宮之中,爭權鬥勢,陰謀詭計無時無刻不再算計著對方。

“請娘娘不要因為奴婢而遷怒奴婢小主,這件事真的隻是巧合。”三兒直直的對著瑾妃叩了一個頭,沉聲說道。

“你對你家小主到挺忠心。”瑾妃連連冷笑。

“多謝娘娘誇獎。”三兒臉色慘淡,原以為她能陪著慕容茹雪一輩子,沒想到這一輩子那麽的短暫,看著瑾妃冰冷冷的麵容,那隻兔子還在她腳下徘徊,剛才瑾妃抱著兔子,那一抹笑容出現在她腦海中,那淡淡的香味還沒有消散,不知道為何,三兒心裏竟然又一絲莫名的疼痛,本來已站起想往屋外走去,接受她應受的懲罰。

“娘娘,小心你身邊的宮女平兒,她給你端上來的補藥當中含有麝香,雖然麝香藥味不重,麝香雖有開竅醒神,活血通經之效,可也

19、第十九章麝香之謎

要催產之效,吃多了會影響娘娘的身體,更甚也許今後無法懷上龍種。”轉身又對著瑾妃跪著,直言說道,老人都說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在她臨死之前再做一件好事,雖然是瑾妃要了她的命,可她也是先放錯在先。瑾妃聽見,微微一愣,眉頭緊鎖,臉上冷冷一笑,恍若罌粟綻放。

“你如何知曉?”側過泠眸,浸染韶流珠光,微微斂起月雙彎黛,澤唇涼涼挽延一縷昳麗迤邐,貝齒隱約,清冷厲聲問道。

“我曾學過醫術,對草藥有所了解。”三兒對視其眼眸,眼裏沒有一絲膽怯。

“為何你要告訴本宮這些?”瑾妃冷冷直視著三兒,深鎖著眉間,似乎隻要三兒說錯了一個字,她就會讓她生不如死。

“回娘娘的話,奴婢也不知道,隻不過如果奴婢不說,心裏一定會有遺憾。”三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臨死之前會說這樣的話。瑾妃俯身靠近三兒,想看清她到底所言真假,對視著清澈無瑕的眼眸,裏麵隻有自己,瑾妃眼神流轉,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今日你所見之事,所說之事定不能告訴另一個人,否則本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避開三兒有些欣喜又有些訝異的神色,冷聲說道。

“謝娘娘不殺之恩。”雖不知道為何瑾妃會饒恕自己,愣了一下,立馬向瑾妃磕頭謝恩。站起連忙往外走去,生怕瑾妃變卦,雙手握著門把,三兒微微一歎氣,自己這個多管閑事的個性還是沒有改掉。

“娘娘,可否讓三兒幫你把把脈,看你體內麝香之毒到底如何?”轉身對著瑾妃恭謹說道。這下讓瑾妃微微一愣,臉上似笑非笑,眼中有些玩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過來。”瑾妃臉上揚起一抹笑容,柔聲對著三兒說道。見到瑾妃如此表情,三兒心裏還是有些惶恐,小心翼翼的挪到瑾妃身邊,輕搭著瑾妃的脈像,臉色有些凝重。從脈象中,瑾妃服食麝香應該不是一天兩天,眼神望向瑾妃,卻發現她一直看著自己,看著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眸,臉上感覺到臉上的溫熱,心跳又開始加速,連忙避開瑾妃的眼神。

“本宮知道你想說什麽。”瑾妃臉色變得柔和,慵懶的靠坐在躺椅之上。

“本宮不想任何人知道本宮的事情,如果你告訴任何人,本宮會讓你後悔今日所為。”似乎再她心裏,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死。

“奴婢知道。”三兒心裏一怔,再次看向瑾妃,原以為這麝香是有心人因為嫉妒故意算計她,沒想到竟然是她自己為之,她想不通為何她會如此,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到底她心裏隱藏了什

19、第十九章麝香之謎

麽不為之的秘密。

“好了,本宮有些疲乏,你先退下吧。”明眸微動,束素芊芊一揮,朱唇輕啟說道。

“娘娘服用那東西對身體有損失,奴婢可以為娘娘開一些滋陰補血之藥,這些藥也不會和娘娘想要體質為衝,又可恢複娘娘血氣。”三兒以前沒在意瑾妃臉上的蒼白,以前她都畫了些妝,遮掩了她臉上的蒼白。

“你這到底是虛情還是假意,本宮先前可是要殺你,你竟然對本宮這麽好,到底所求何物?”瑾妃臉上的笑容漸漸冰冷,唇角定格一抹冷笑。

“如果奴婢說,奴婢沒有想太多,不知娘娘信不信。”三兒臉上苦笑不已,她真要好好改改自己的性格,在這後宮的生存之道,她遲早會死的不明不白。

“好了,你先離去吧,把藥方交給平兒就行了,她會知道如何處理。”瑾妃語氣有些無力,這後宮她無法相信任何人,雖然此刻她心裏一鬆,她也怕等下她就後悔如此做。

“那奴婢先告退了。”三兒恭謹說道,就離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麝香之事是不是很狗血啊。

20、第二十章寧靜致遠

從景仁宮出來,三兒的心神還是不寧,想到剛才她經曆的事情,三兒隻覺得她剛才又一次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為何一碰到瑾妃,她總會如此手足無措,什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總都發生在她身上,她是想躲也躲不了,腦海裏竟然還回想著剛才見到的情景,本來已經淡卻下的紅暈又浮現了上來,用力的晃了晃頭腦,想把那些畫麵從她腦海裏趕走。謝瑾萱竟成為她心中的夢魘了。

“要你多事,要你多事,這次教訓你,是讓你知道,在這裏是要聽本公公的話,聽到沒有。”經過茶庫,聽到吵雜的聲音,一個尖細而刻薄的聲音大聲叱喝說道。本來想捂著耳朵就這樣走過去的三兒,一心想讓自己淡漠的麵對這些事情,卻發現要改變還是需要時間。這段時間在皇宮裏的生活,告訴三兒她,閑事莫管,閑言莫聽,隻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好了。眼角瞟向回廊角落,眼神一緊,微跺了一下腳,三兒還是忍不住的往那邊走去。

“你們在幹嗎?”三兒一臉無害的笑容問著幾個在毆打著一個公公的公公們,眼神靈動。

“你是哪宮的?不要多管本公公的閑事。”一個像是幾個人頭頭的太監開口不爽的說道,眼睛乜斜著看著三兒,臉上不屑的說道,三兒的舉動讓這些太監臉上譏笑不已。

“我隻是剛剛給景仁宮的平兒姑姑送點東西,恰巧路過這裏,聽到有些吵就過來瞧了瞧。”三兒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也不在意他們的譏笑,臉上無辜的說道,可眼神卻沒有軟弱下來。

“景仁宮。”聽到三兒提到的地方,幾個太監臉色微變,也不再趾高氣昂,低眉諂笑說道:“我們沒幹什麽,什麽都沒幹。”後宮的奴才都不敢得罪景仁宮的人,要知道她們的主子可是得寵的妃子,能避的話再好不過,眼神不爽的瞪了瞪他們打的太監,眼神很不好意,對著三兒連連諂笑,連忙離去,深怕被三兒抓住痛腳。

“你還好吧,沒傷到哪裏吧。”看到那些人離去,三兒蹲□子,柔聲詢問著剛才被打的太監,醫者的本能讓她微按了被打太監的脈搏,沒有傷到筋脈。

“沒事,我沒事。”一張清秀儒雅的麵容,雖然穿著太監衣服,可全身上下透著書生氣息,嘴角一絲血跡,臉上有些青紅之色,看樣子剛才那些小太監下手很重。

“你傷得不輕,我帶你去禦藥房擦點藥吧。”三兒柔聲說道,雖然隻是皮肉之苦,可看他身上的傷,也夠他疼上一陣了。

“不用了,再說我隻是一個奴才,禦藥房裏的人怎會為我上藥。”被打的太監,語氣有些苦澀,可他說的也是實話,看禦藥房裏的人的臉色,就知道宮裏的人哪些受寵哪些是備受冷落

20、第二十章寧靜致遠

的。

“那你在這裏等等我。”三兒扶著他靠在角落坐下,柔聲說道。然後轉身小跑回宮,去拿金瘡藥,這些必備的藥,易禦醫都替她們準備了,她知道已這太監的脾氣應該不會為了這個去求人,所以她也放心不下。

從宮裏把藥拿了過來,卻沒有見到被打的太監,三兒微蹙眉,覺得他應該走的不遠,也就在四處尋找著,卻在一處假山邊看見他,隻見他挺直著背很正經的坐在草地上,臉上表情卻很是悲傷,眼神直盯著遠處,三兒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卻不知道他的視線停留在哪裏,心裏一歎,這個皇宮裏太多的秘密,她無瑕管,也沒有力氣插手,隻是想讓自己的良心過的好些。輕聲走到那太監的身邊,在他旁邊坐下。

“你怎麽走了,我還以為你又被他們抓到了。”三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隨意的說道。

“把藥擦了,不然以後會留下後遺症。”把手中的藥遞給他,卻沒見到他接住。

“你不是要本姑娘幫你擦吧。”見到他的反應,三兒故作生氣的說道。“我沒事,不用了,這藥你還是自己留著。”太監溫潤莞爾說道。

“這藥我還有,我看你比我更需要。”笑著對著他說道。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是景福宮的宮女,你可以叫我三兒。”

“三兒?”似乎有些意外,這名字太過簡單,微微一愣,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叫溫致遠,在茶庫當差,他們都叫我小溫子。”臉上神情諷刺,似乎說得不是自己的事情。

“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你還真的很書生。”脫口而出,三兒眼神也有些無奈,她不懂為何如此硬骨之人,竟會選擇到宮裏來當差,溫致遠給她的感覺和宮裏當差的人感覺太不一樣了。

“你為何會進宮?”三兒突然有些好奇,有如此書生氣質的人,會走上進宮當太監。溫致遠沒有回答三兒的話,緊閉著嘴唇,神情卻更加悲傷,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可三兒也能感受得到此刻的他很悲傷。

“對了,他們為何要打你?”三兒看到他不想回答那個問題,她又轉開話題問道。

“算了,你不說就算了。”三兒站起,拍了拍身上沾的草屑,把藥留在他的身邊,她該做的已經都做了,轉身想離去。

“因為我不與他們同流合汙,私扣一些貢茶,所以他們說要教訓教訓我。”本來已經要離去了,溫致遠緩緩的開口說道,似乎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裏。

“私扣貢茶。”三兒不是不知道,宮裏很多太監和宮女趁手頭之便,私下賺些錢,這些事情主子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這都是皇宮中的潛規則了,三兒臉上笑容有些無奈,這也不怪溫致遠,以他的脾氣,他怎會

20、第二十章寧靜致遠

為了五鬥米折腰,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寧靜而致遠。

“你有沒有興趣聽我說一個故事。”溫致遠突然開口說道,語氣有些淡淡哀傷。

作者有話要說:在完結(歎紅塵)這篇文章,所以這邊更新就不這麽連續了,但是以俺的風格肯定不會中斷更新的,可這次俺寫這篇文也不為點擊,不為收藏,隻希望把自己想的東西寫出了,雖然沒有太過技巧的寫作,也沒有飽滿的語言,可是點點滴滴都是用心而寫的。

21、第二十一章靜聽故事

很多年前,有一個家道中落的秀才,家中有年邁的父母親,家中生活雖有些貧困,但也有功名在身,全家人生活也富足,畢竟鄰裏都很照顧。秀才也很上進,為了要改善家裏的生活,他寒窗苦讀十多年,在秀才的心裏,隻有有一天給他機會,他就能出人頭地。他滿腹經綸,雖不能說才高八鬥可也是學富五車,一心想把自己的學識報效朝廷,為老百姓做點實事,為實現他的抱負而努力。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他一直為了他的目標努力著,日子雖過的清貧可也過得很實在,有一個溫暖的家庭,身邊也有一個屬於他的紅顏知己,他曾答應過她,這一生他絕不負她,一定在金榜題名時,娶她為妻。他們一直很幸福,他們不貪心,隻希望能一直相守下去,那個懂他,喜歡坐在他身邊,安靜的聽著他讀論語,四書的人,像孩子一樣的喜歡依賴他,喜歡笑著對他撒嬌的人。原以為他們會相守一輩子,原以為他能高中成為她的夫婿,而不用讓她陪著自己受苦,原以為這一切都會按照他想的那樣進行著。

可那年當他信心滿滿的去參加科舉時,卻遇到先皇駕崩,那年的科舉也隨之取消,代表著他必須在等上一年,他可以等,也願意等,但是那個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女子,卻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無論他再多麽的努力,再如何掙紮,他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親眼看到自己的所愛的人,踏上花轎成為別人的新娘,從那天開始,他沒有頹廢也沒有放棄,每日挑燈夜讀,隻為下次科舉一舉成名,為了達到心裏的目的,可科舉一試,他卻名落孫山,不是因為文采,也不是因為其他學子比他厲害,隻不過是他的出身,一介平民,沒勢沒權,也沒有靠山,新皇登基,這場科舉完全掌握到朝廷四大家族勢力手中,他無處述說心裏的苦悶,他不甘心也沒有放棄,他相信終有一天,他的才華會有人欣賞,他也相信他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他還要守護在她身邊。但老天爺卻喜歡玩弄人,你越痛苦,越掙紮,最後傷得也越疼。

本來他還在等下一次的科舉,可他們家的祖屋卻被官府征收,年年賦稅,他的老父親也是讀書人,根本沒有賺錢的能力,隻是幫人寫寫家書,他記得那年新皇要著手新建行宮,官府中的人就變著法子向他們老百姓收刮錢財,他的爹爹和娘親就再一次和官府的衝突中,受了傷,一氣之下病了,最後也就相繼去世了,他把所有的怨氣怒氣壓在心底,為了幫他的父母還有那些無辜的老百姓爭取權利,討伐那些貪官汙吏,他帶著鄉親去衙門鳴冤擊鼓。

官場上的事情遠遠比他想象的更深,更黑,更不公平,一介文弱書生,怎鬥得了那

21、第二十一章靜聽故事

混的如魚得水的貪官,他被關押在大牢,每日被衙役拷問,逼他讓他放棄上告。可就算被衙役鞭打,被毒打,他也咬著牙堅持為自己討個公道,公道在人心這句話太過諷刺,無論他如何堅持,他遍體鱗傷的從牢房裏出來,不僅被秀才頭銜被剝奪,家也被抄了,父母雙亡,因為得罪了官府,沒有人敢救濟他,甚至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和他也關係,那段日子是他最黑暗的時期,他什麽也沒有了,他當過乞丐,當過流浪漢,天大地大卻沒有那秀才的容身之處,他也曾想過死,但在拿起刀的時候,他卻遲疑了,那張笑意盈盈的,柔情似水的麵容浮現在他腦海裏,他失去了去死的勇氣,但活著卻又是那麽的痛苦,最後他選擇了一個最決絕的法子,進宮當差,宮裏比外麵更加市儈,這裏的人心也最難測,他一身的傲骨,骨子裏厭惡這樣的生活,卻忘不掉割舍不了心裏那最柔軟的牽掛。

“秀才為何不選擇帶她離開?”三兒安靜的坐在溫致遠的身邊,聽他說完了這個很普通卻很悲傷的故事,她知道這故事裏的秀才就是溫致遠。

“帶她離開?”溫致遠的笑很溫柔,溫潤的就如一湖清泉,淡淡的讓人感到溫暖,可這笑容裏帶有太多的苦澀。

“天下雖大,可卻沒有他們容身之處,她背負了太多,而秀才也不希望她為自己付出太多,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隻是秀才以前沒有看清,傷得不僅是自己,也傷了另一個人的心。”溫致遠淡淡的說道,眼神中的悲哀讓人心酸。

“她也在宮裏嗎?”不知道為何,聽著溫致遠的故事,看著他悲傷而難過的表情,在說這個故事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望著一方,那麽的柔情卻又那麽的無奈甚至害怕。溫致遠眼神一緊,身體突然變得有些僵硬,但是卻沒有回答三兒的話,每一個人心中都有屬於他的秘密,沒有人可以觸碰。

“以後如果你還想說故事,可以隨時去找我,雖然我不能幫你什麽,可至少我會是一個很忠實的聽眾。”三兒對著溫致遠輕快的笑著說道,每一個人都需要朋友,每個人都有軟弱需要述說的時候,至少三兒希望他不再感覺那麽的孤單。

“謝謝。”在三兒轉身離開的時候,溫致遠開口說道,三兒沒有停下,繼續往自己的宮殿走去,有些事情不需要謝謝,有些話也不需要說,至少三兒很清楚,這一次她沒多管閑事。

22、第二十二章不想侍寢

秋日,落葉隨著微風翩翩飛舞,多了幾絲傷感。秋風拂過,吹落泛黃的葉。景福宮裏,三兒蹲在地上,挑選著看上去有些獨特的葉子,進宮到現在已有半年多了,習慣了每日作息,也習慣了宮殿裏的寂靜。

“三兒。”慕容茹雪緩緩從主殿走出來,見到三兒蹲著身子在地上撿著什麽,臉上笑容很是溫柔,三兒還是像一個孩子一樣,執著著守在她內心的那份純真。

“小主。”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過頭朝著慕容茹雪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已拾好的枯葉。

“過來休息一會。”慕容茹雪柔聲對著三兒說道,語氣甚是寵溺。

“嗯,馬上就好了。”繼續選著她中意的枯葉,額頭有零星點點汗珠,伸手隨意在額頭一抹,臉上純真的笑容,在秋日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動人。

“過來。”慕容茹雪看到選好樹葉的三兒朝她這邊走來。

“你看看你,都快變成一隻小花貓了。”拿起她的絲絹溫柔的擦拭著三兒臉上的髒掉的地方,眉目如蘇,眸裏溢出點點笑意。

“沒事,等下我去洗洗就好了。”不在乎臉上被弄髒,更在意的是手中的東西。

“三兒,為什麽你要揀這樹葉?”慕容茹雪為她倒了一杯溫茶,語氣寵溺的問道。“因為舍不得,雖然我知道每片葉子都會有枯萎的一天,可看到它們,心裏就想拾起幾片,好好的保存著。”三兒其實也說不清她這舉動的理由,可是當她看到枯黃樹葉上清晰的葉脈時,心裏就有種淡淡的感動,似乎這樹葉還是有著屬於它的呼吸。

“傻孩子。”看著三兒如此認真的表情,清澈的眼神久久不能移開她的視線,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的視線總隨著這個孩子在動,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會惦記著她的一舉一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願意離開她,也不願意她遠離自己。

“秀兒姐。”三兒坐在慕容茹雪身邊,見到秀兒和宮裏的宮女佳兒一起從宮門外走進來,揮手叫道,秀兒可是一直都侍奉在慕容茹雪的身邊。

“小主。”秀兒往她們這邊走來,恭敬的叫道,她不像三兒,在慕容茹雪麵前,習慣了溫順習慣了侍奉她。

“你去哪呢?”慕容茹雪柔聲問道,剛才本來想叫秀兒拿點東西,卻發現她不在。

“剛才和雲兒去領月俸了。”秀兒答道,臉上有些欲言又止的,因為慕容茹雪隻是小主,還沒有被冊封,每次去領月俸,內務府裏的人臉色都不怎麽好。宮裏的奴才都是看臉色做人的,誰得寵問他們一定知道。

“想說什麽就說吧。”對秀兒很熟悉的慕容茹雪一見到秀兒的表情,就知道她有話要說,淺笑說道。

“剛才在內

22、第二十二章不想侍寢

務府的時候,我聽到他們說,昨晚皇上臨幸了延禧宮的小主,今日就下旨封她為貴人,如今他們都在私底下說她會是另一個瑾妃。”秀兒一臉羨慕的說道,語氣裏也有些抱怨,她也見過那位小主,更慕容茹雪比起來,也略遜一點,隻不過自己的小主一點都不在乎這些。

“是嗎?”聽到秀兒來回了的消息,慕容茹雪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眼神裏像是在沉思。

“小主比她好多了,如果下次皇上寵幸小主,封位一定不會比她低。”想到這裏秀兒臉上又高興起來了,脫口而出說道。

“秀兒姐,我有些餓了,可不可以幫我拿些點心。”看到秀兒還想再說什麽,三兒可愛的朝著秀兒甜甜一笑說道。

“好,我這就去拿。”秀兒也很寵溺三兒,沒察覺什麽,轉身去拿點心。

“小主。”看著慕容茹雪的神情,三兒擔心的叫道。

“三兒,我不想侍寢。”慕容茹雪根本不隱瞞三兒她的任何心思。

“小主。”三兒雖然明白她是為何,隻不過進了皇宮也沒有別的路了,已經注定是皇上的女人,在掙紮會有用嗎?

“我不想侍寢。”直視著三兒擔憂的眼神,慕容茹雪再次肯定的說道,她從內心就一直抗拒著,就算老天爺捉弄她,讓她進宮,雖然注定要成為皇上的女人,可她卻不想認命。

“好,相信我,我會想辦法。”看著她的眼神,三兒無法拒絕,這段時間她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也許有些冒險,但是這也是最簡單也最容易的方法了。

“三兒。”慕容茹雪眼神微動,不知道為何她相信眼前的人,她說的每一句話她都相信,有些話她知道她不說,三兒也會知道,她們之間很多話不說也能感受的到。

禦藥房。皇宮裏當差的禦醫休息工作的地方,三兒也來過幾次,讓侍奉這裏的小公公給易禦醫傳了話,就在角門邊上等。

“三兒,有事嗎?”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就聽到三兒在這裏等他,就連忙過來。

“易禦醫,我有一事相求。”三兒知道易雲是看到師傅的份上對她一直很照顧,景福宮裏都備置了平常用得到的藥。

“你說,我們之間不需太客氣,師傅要我好好照顧你,隻要師兄我能做到。”易雲雖然知道沾扯到後宮的事會很麻煩,可師傅對他恩重如山,因此他對這個小師妹格外照顧。

“小主不想侍寢。”三兒對上易雲的眼睛,坦白說道。易雲眼中的訝異不已,這個請求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後宮裏的女人巴不得天天見到皇上,成為皇上的女人,可這慕容茹雪竟想離皇上越來越遠,想起前段日子,三兒旁敲側擊詢問易雲關於後宮各小主斷診的事情,原來她的目的竟是這個

22、第二十二章不想侍寢。

“師兄可以幫我嗎?”三兒知道其他人是不會理解為何慕容小主要這麽做,可是既然她已經答應了小主就一定要做到。

“就算我願意幫忙,小主也隻能拖上一兩個月,如果時間久了就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易雲想了一會,沉聲說道,這個忙他還能幫,隻不過需要好好的打算一方,幸好慕容茹雪是新進的小主,就算身體不適無法侍寢也不會引起後宮的注意。

“能拖一段時間,就一段時間。”三兒隻想現在能讓慕容茹雪安心一些,也許過段日子她的態度就會改變,畢竟在皇宮裏沒權沒勢,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那好,等下我去禦藥房備案,說小主有些不適,以後由我看診。”易雲思慮了一下說道,他們禦醫去各宮看診都需要在禦藥房裏備案,沒一次都要有記錄,開的藥方也需要備案。

“好,那我就先回宮。”得到易雲的答應,三兒就先回去了,她也學過醫,知道要讓一個人生病,方法有很多種,卻也需要好好斟酌藥方,分寸要把握好。

23、第二十三章木炭之難

至從上次慕容茹雪召易禦醫看診,在他的配合下,身體一直沒有好轉,在敬事房也說了無法侍寢,這樣一來,景福宮就更加冷清了,宮裏的人有幾個都被抽調到其他宮殿裏去了,這就是皇宮裏的人情人暖。

天氣漸漸寒冷,秋天已過去,整個皇宮看上去那麽的寂寥肅殺。“小主,我和小安子去內務府領木炭。”三兒見到這天氣越來越寒冷,看樣子冬天的第一場雪馬上就要下了。

“嗯,去吧,記得那些碎銀過去。”慕容茹雪知道去內務府,她這個還沒有受寵的小主,每次宮裏的人去領東西,都會遭到些為難和冷眼。

“知道了。”這事三兒已經摸清了,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如何委婉順著其他人。

其實三兒在這皇宮裏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內務府,內務府的總管叫羅喜,見到每個都笑臉相迎,如果不熟悉他的人,會以為他是一個和藹的人,接觸過後才知道這家夥是吃人不吐骨頭之人,笑裏藏刀就是說他這樣的人,每次去內務府隻要見他在裏麵,給他的銀子就不能少,該孝敬的必須孝敬,可是就算你平常孝敬在多,一碰到他的利益,什麽情麵也不會給。

“喜公公,您老今日怎麽有空,竟在這裏守著。”三兒一進內務府就見到羅喜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喝著還冒著熱氣的茶。

“是你這丫頭,又來取何物啊?”羅喜見到三兒,眉開眼笑的說道,這宮女雖然年幼,可做人處事都很讓羅喜滿意,尤其是在孝敬方麵,所有雖然她的小主不受寵,可內務府也沒有為難過他們。

“天氣變冷了,所以想來領一些木炭。”三兒笑眯眯的走到羅喜身邊,伸手把準備好的東西,放在他身邊。羅喜瞧見三兒的舉動,笑容更加燦爛祥和,把東西滿意的收回懷中。

“小路子,把景福宮的木炭拿出來吧。”收了錢也就不為難她了,高聲對著裏麵的一個小太監說道。

不一會兒,那小太監把東西拿了出來。

“你自己看看。”羅喜指著東西對著三兒說道。

“謝謝喜公公了。”三兒連忙道謝說道,俯身查看木炭,看著這些木炭,眉頭微皺,這一堆能用的木炭太少,大多都是劣質了,燒起來肯定會煙霧彌漫,也不耐燒。

“公公,這炭能否換一換。”三兒臉上堆著笑容跟羅喜討著商量。

“小路子,這是怎麽回事?”羅喜眼神瞟了瞟那些木炭,也知道為何三兒說要換,詢問道恭敬站在一旁的小太監。

“公公,山西今年進貢的木炭少了很多,大部分都已經分發下去了,內外府也隻剩下瑾妃娘娘的,還有一些給皇上皇後娘娘備用的,沒有其他多餘的了。”小太監向著羅喜說道,眼神有些躲閃

23、第二十三章木炭之難。

“這樣啊。”羅喜故作沉思狀。“不是咱家不幫忙,這木炭一到冬天就缺,要不你先拿去用用,等下一批木炭,咱家一定留給你好點的。”羅喜轉而對著三兒說道。

“喜公公,你老就幫忙想些辦法吧,三兒知道這內務府沒有您老辦不了的事情。”三兒奉承著對著羅喜說道,還想用錢幫著大點一下,可這老狐狸似乎沒有見到她的暗示。

“不是咱家不幫你,這事咱家也沒有辦法。”羅喜也笑著說道,可語氣有些冰冷。

“公公。”三兒瞧見這木炭,心裏不是滋味,如今她們是要看這些人的臉色,誰讓她們在皇宮沒有地位了,心裏很是無奈,想到這冬天不會好過,三兒還想在說些什麽,卻見到羅喜臉上笑容一轉,變得更加諂媚,站了起來,擦過三兒往門口走去。

“平兒姑姑,你怎麽親自來咱家這,景仁宮有何需要直接叫奴才們傳話過來就行了,何苦親自跑一趟。”羅喜如此慎重相迎的人竟是三兒也認識的瑾妃身邊的平兒。看著羅喜迎著平兒,三兒知道今天她不能換到自己想要的了,這些人不會在花心思放在她們身上,讓和她一起來的小安子把木炭拿起,往門外走去。

“喜公公,他們是來幹嘛的?”看著三兒他們離去,平兒隨意問道。

“那宮女是來取炭的,可山西今年進貢的炭少,他們主子又還沒冊封,能拿到那麽多已經夠好了。”羅喜聽到平兒的問話,微微一愣,轉而回答道,並不怎麽在意。

“但是為瑾妃娘娘準備的全部是上好的木炭,平兒姑姑決定讓你滿意。”羅喜接著說道,這位瑾妃準備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有些甚至比皇後娘娘還貴重奢侈,這也不能怪他們,皇上幾乎每個月都要賞賜很多貴重物品給景仁宮。

“你辦事我很放心。”平兒眼神朝著三兒離去的方向看了看,然後對著羅喜說道。

“回來了。”秀兒見到三兒回來,笑臉相迎著。

“嗯。”臉上有些鬱悶。

“怎麽了,誰又惹你生氣了。”秀兒見她不開心,柔聲問道。

“沒事。”對著秀兒微笑說道。“對了,幫忙一起挑選這些木炭吧,看看那些還能用。”想到剛才拿回了的木炭,三兒頭就有些疼痛,這些炭根本無法讓她們好好的度過一個冬天,明日還需要去看內務府那些人的臉色,討好他們,想辦法再拿些回來。

“這些木炭。”秀兒也蹲□體看著三兒帶回了的東西,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也欺人太甚了。”不滿的低聲嘟嚷著。

“明天我再去一趟。”三兒見到秀兒比自己還生氣,本來被要被安慰的人,反過來對著秀兒說道。

“三兒。”看著三兒這懂事的樣

23、第二十三章木炭之難

子,秀兒總覺得自己比不上她。

“快點選吧,不然小主見到我們兩個不在,又會擔心了。”三兒想起慕容茹雪隻要有一會見不到她們,總會派人來找,嘴角就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微笑。

“秀兒姐,三兒姐,內務府派人來了。”太監小安子,匆忙的跑進來,對著三兒她們說的。

“內務府的人?”三兒有些奇怪。

“他們來幹嘛?”秀兒語氣不悅的說道,她可是對內務府的人一點都不喜歡。“我先出去看看。”三兒對著秀兒說的,自己走了出去。

“小路子公公。”在宮門外見到的竟是剛才給他們發炭的公公,三兒微笑叫喊道。

“這是內務府盤點之後多餘的,公公讓我來送給你們。”小路子臉上笑得有些諂媚,根本不像以前那樣有些冷漠的對著三兒。

“公公特意派你送到景福宮的?”三兒心裏更是奇怪,那老家夥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好心。

“是的,以後三兒姐有什麽吩咐盡管跟小路子說。”小路子連聲說道,對著三兒有點低眉順眼。

“這真的是喜公公讓你送的。”三兒俯身看著小路子拿來的木炭,這些木炭和剛才的比,根本是天然之別,這些都是上好的木炭,怎會說給他們就給他們。

“嗯,嗯,是的。”小路子瞧見三兒直盯著自己,有些結巴說道。

“小路子公公,三兒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知道是誰這麽好心,肯幫我們。”看著小路子的神色,三兒就知道這裏麵有蹊蹺,拿著些碎銀遞到小路子手中。

“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說是我說道。”接到三兒的錢,眉開眼笑的說道。

“一定不說。”三兒連忙說道。

“你們家主子有福氣了,這可是分給瑾妃娘娘宮中的,剛才是平兒姑姑讓喜公公送過來給你們的。”小路子挨著三兒的耳邊低聲輕語說道。

“瑾妃。”沒想到竟會是她,如此高傲之人,卻願意幫助她們,想一想她和瑾妃之間也沒有什麽聯係,除了兩次從瑾妃手中逃脫,心裏還十分僥幸,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放過她,沒有人騷擾謀害過她,也許這會是看到她幫瑾妃寫的那張藥方吧。

“不管怎麽樣,三兒就謝謝公公了。”想到這些,也對著小路子道謝說道。

“無妨,以後用得著咱家的,你就說,咱家一定幫忙。”要知道瑾妃看得上眼的人,肯定不能小瞧,也要巴結著。

“一定一定。”知道小路子的意思,三兒也不推謝,如果小路子知道瑾妃不是看中她們家小主,而是那麽看似複雜卻簡單的關係,心裏肯定想躲三兒,越遠越好。

24、第二十四章梅園驚夢

“下雪了。下雪了。”還在睡夢中的三兒,忽然聽到一陣欣喜喧鬧之聲,睜開惺忪的眼睛,緩緩坐起,一股寒風讓三兒又鑽進了被子裏。從窗戶上望去,天還有些灰蒙蒙的。

“下雪了,下雪了。”挺清楚這句話的三兒,臉上也揚起一抹微笑,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去,梳洗好之後,就把門打開,一陣冷冽的寒風撲麵,地上已有一層白蒙蒙的。抬頭望向天空,淡淡的白色的點落了下來,有的像鵝毛一般輕盈,輕輕的隨風飄動。把自己緊緊的捂裝好,漫步走到庭中,剛才高興驚叫的是守夜的小太監,三兒看著他臉上也十分激動,剛才應該是睡醒時突然發現下雪了,才大聲呼喊出來的吧。如今天色才漸涼,冬天,天色更亮的晚。伸手放開懷抱,三兒仰著頭,迎麵接著雪花,涼涼的動人心脾。

慕容茹雪也被小太監的聲音驚醒,自己穿戴好衣裳,走出房門,就瞧見一人一襲襲紫色宮衣,衣襟臨風而飄,在漫天的飛雪中歡快的轉動著身體,如精靈一般,讓慕容茹雪移不開眼神。三兒年歲年年見長,再也不是像以前那麽清瘦孱弱,個子都快超過自己了。

“小主,你也醒了。”感受到這初雪的清新,三兒的心情顯得格外的舒暢,回頭望見慕容茹雪靜靜站在台階之上,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粉紅色的素絨繡花襖,一頭長發傾瀉而下,膚如凝脂,白裏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讓三兒的不自覺的看癡了,心裏不知道為何竟把小主和心裏的那個人暗暗比較,卻各有千秋,她也抉擇不了。

“三兒,外麵冷,還是進屋,別染上風寒。”慕容茹雪看著三兒瞧自己的眼神,臉上微現紅暈,莞爾說道。

“好。”大力搖搖頭,把腦海裏的胡思亂想掃開,她和她之間應該再無交集了。

“小主,如今時候尚早,要不三兒在侍候你在睡下。”走到慕容茹雪身邊,三兒淺笑的說道。

“已醒了就睡不著了。”慕容茹雪答道,牽起三兒的手,有些冰涼,用手緊捂著手中的手,放在嘴唇邊上,溫柔的吹氣,想捂熱她。

“三兒不冷。”瞧見慕容茹雪的舉動,三兒有些害羞,靦腆的說道。慕容茹雪一直把她當成沒有長大的孩子,疼惜有加。

“三兒,你後悔陪我一起進宮嗎?”牽著三兒的手,進入自己的寢殿,屋裏比門外溫暖多了,香爐裏一縷縷清香緩緩氤氳。

“小主為何突然如此問道?”三兒有些訝異為何慕容茹雪又問這樣的問題。

“隻是見著這雪,發覺我們都快進宮一年多了,去年這個時候,我記得那時你正陪著師傅在外行醫

24、第二十四章梅園驚夢。”慕容茹雪有些傷感的說道。

“三兒也有些想師傅了。”聽到慕容茹雪提起師傅,三兒也有些感傷。

“三兒,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就讓你出宮,讓你過你想要的生活。”慕容茹雪對三兒總覺得有些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三兒應該可以在宮外生活的很自在,不像現在猶如一隻關在金籠裏的小鳥,隻能仰望著藍天,卻飛不出這厚厚的紅牆之中。

“三兒說過小主在哪,三兒也在哪。”三兒肯定的對著慕容茹雪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傷感的話了,我知道我的三兒會永遠待在我的身邊,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不想再說這有些沉重的話題,慕容茹雪展顏說道。

“突然想喝三兒特調的梅花酒,如今也正是梅花盛開的時節,要不今夜你我秀兒好好的喝上一酌酒,為這場雪熱鬧一番。”想到至從進到皇宮之後,做每件事情都要思量許多,太多的顧忌也太多的禮數,都沒好好的舒坦過。

“好,等會三兒就去花園采摘一些梅花,泡幾壺美酒,今晚我們不醉不歸。”三兒也讚同說道,她知道慕容茹雪心裏壓抑了太多的東西,她心裏的苦,雖然分擔不了,至少能夠滿足她想做的事情。

“好,一定不醉不歸。”慕容茹雪嫣然一笑,在三兒的麵前她可以做真正的自己,不需要顧忌太多。

梅花酒其實是馬如成教給三兒的藥酒,泡製這酒需要梅花做藥引,因此梅花的好壞很重要。三兒知道皇宮中最好的梅花就是種植在梅園裏的,聽皇宮中的人說過,這梅園是先皇為一女人所種植,說起這女人可是皇宮裏的禁忌,並不是妃子,她的事情也很少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胡亂說道。

梅園。尚未進園,遠遠就聞到一股清香,縈繞在空氣中,若有若無,淡淡的引人靠近,越靠近越沁人脾肺。大雪還在下,盈盈雪花飄飄落在地上,樹上。地上也以覆蓋了一層白雪,一腳下去,還可以見到腳印。院中一片靜逸,滿園的紅梅,開得盛意恣肆,如朝霞一樣,紅的像是燃燒的火焰。**上點點白雪,晶瑩剔透,映著黃色花蕊,相得益彰,更新的清秀傲骨,看著這白雪和梅花,讓三兒想起師父最喜歡說的一句詩:“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師父對這梅花也格外喜愛。三兒穿進這梅園裏,看著這些開得正盛的紅梅,小心的挑選著開得最盛的梅花,慢慢采摘下來,深怕弄破一點,壞了香味。

忽然,一低沉而舒緩的琴音緩緩響起,三兒隨著琴音慢慢朝著梅園深沉走去,一座精致的亭閣,藏在梅樹後,探頭往亭子望去,一張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似有似無的絲絲嫵媚,勾魂

24、第二十四章梅園驚夢

懾魄。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如今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身著水藍色棉襖,裏麵的杭州絲綢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粉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梅花碧玉簪,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著連珠梅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一張古琴在她手下,纖纖十指,拔下了輕柔而有力。

琴弦輕彈,發出陣陣悅耳之音。其琴聲忽而如潺潺小溪,靜靜地淌過原野,忽而如高山流水,叮叮當當奔流不息,忽而如靜夜裏小蟲兒噥噥;忽而如悠林裏小鳥兒竊竊私語;忽而如小河激流勇進;忽而如江水滔滔;忽而靜如大海;忽而如波濤洶湧;忽而如萬馬奔騰;忽而如江河止水;忽而如鶴翔於淺灘;忽而如鷹擊長空;忽而如鳳舞於九天。三兒看清楚這彈琴之人,竟是在皇上生辰之時見到的梅妃娘娘,沒想到今日竟遇見她,還有幸聽她彈琴。三兒雖不精通音律,可慕容茹雪琴棋書畫各個精通,她也耳濡目染一些,隻感覺這琴音雖好,可卻不是她的心聲。想到這裏也不願多待,唯恐又出現什麽亂子。

轉身準備離去,忽然琴音一邊,讓三兒停佇腳步,竟舍不得離去。這首曲竟是慕容茹雪曾未彈完的《歡顏》,聽慕容茹雪說過這首曲子是很久以前一名琴師為他所愛之人彈奏,前半段清新歡快,可後半段卻悲傷動人,但慕容茹雪隻得到半部琴譜,因而三兒沒有聽過這完整的《歡顏》到底有多動人,隻是知道有些人就算得到了琴譜可卻無法彈出真正的琴曲,隻有親身經曆過,才會有那麽深的感情,才能彈出這流傳千古的琴音。一曲琴音緩緩而完,弦斷音絕,三兒驀然驚醒,卻發現臉上竟涼涼的,原來剛才這曲竟然讓她不自覺的落淚。

誰將煙焚散,散了縱橫的牽絆;聽弦斷,斷那三千癡纏,這譜曲之人到底經曆了什麽,竟然寫出如此動人之曲。一曲琴音,如夢如幻,夢裏繁花落盡,此情未央,此意難忘,弦雖斷,曲猶揚,幻夢清醒,紅塵亦如夢。

25、第二十五章酒醉人醒

夜,靜極了,玉盤似的滿月在雲中穿行,淡淡的月光灑向大地,今日下了一天的大雪,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月光與白雪相映,顯得格外靜逸。景福宮慕容茹雪的寢殿裏,讓侍奉的宮女都已下去休息了,屋裏隻剩下慕容茹雪她們三人,桌上菜肴零星,幾壺梅花酒已喝完,酒壺倒在桌上,幾滴梅花酒滴在桌上,香醇醉人。秀兒一臉紅暈坐在凳子上,頭暈沉沉的,全身無力的,雙眼朦朧望著慕容茹雪,溫潤的淺笑著。

“小姐,秀兒很久都沒有見到你這樣的笑容了。”見到慕容茹雪聽著三兒說著宮中的趣事,逗樂了,捂著肚子笑得很歡快,秀兒很久沒有見到過如此放鬆快樂的慕容茹雪,至從進宮之後,住進這景福宮,慕容茹雪雖然什麽抱怨話都沒有說,臉上雖掛著柔和的笑容,可眼眸裏,笑容下總帶著淡淡憂傷,擦不了,散不開,讓秀兒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秀兒,很久沒有這麽放鬆過了,也很久沒有聽你叫我小姐了。”慕容茹雪嫣然一笑,酒是一個很好的東西,會讓人有勇氣,也會讓人釋放自己,醉生夢死,這酒比人更真誠。

“小姐,秀兒好想好想在慕容府的日子,那時我們生活的很開心。皇宮真的不好,不好,小姐都不怎麽愛笑了。”秀兒突然變得傷感,嘴裏低聲說道,看著慕容茹雪眼神憐惜不已。

“秀兒姐。”三兒想製止秀兒在說下去喊道,慕容茹雪的苦她們知道,秀兒再多說,隻會徒生傷感,讓慕容茹雪更加痛苦。

“三兒,讓秀兒說下去,我知道不僅我自己心裏苦,你們跟著我也受苦了,我從來沒有當你們是外人,在我心中你們是我最親的人,是我害了你們,我我害了你們。”慕容茹雪臉上苦澀難過的對著三兒說道,這些話她很久就想說了,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是她應受的卻把三兒她們牽連進來了。

“小姐,秀兒不苦,小姐才苦。”秀兒聽見慕容茹雪的話,眼淚忍不住落下,喝了酒這話又如此感傷,所有的情緒就如洪水一樣,強壓不住,奔騰而湧。

“傻丫頭,有你們陪在我的身邊,我一點也不苦,一點也不苦。”慕容茹雪嘴畔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動人心弦,看上去卻是那麽的悲傷。眼眸裏透過絲絲怨,舉起手中的酒杯,皓腕一抬,酒入紅唇,喉嚨裏的炙熱讓她變得更加昏沉。

“這一杯為了我們三人幹杯。”說完先幹為盡。

“幹杯。”秀兒也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晃了一下頭就無力趴在桌上昏睡過去了,呼吸都有些沉重。

“秀兒姐,秀兒姐。”三兒見到秀兒醉倒在桌上,起身搖了搖秀兒,卻沒見到她有反應,知曉她已經醉了,輕扶著秀兒姐在為

25、第二十五章酒醉人醒

守夜宮女休息的床鋪上睡到,把被褥好生的給她蓋好,然後坐回桌邊,見到慕容茹雪一人獨飲著酒,臉上惘然不已,一壺梅花酒似乎都被她一人飲盡了。

“小主,雖說這酒是藥酒卻也不能貪杯,喝多了也會傷身。”三兒坐到慕容茹雪身邊,勸說著,她的傷心此刻她能感受得到。

“可這酒卻能讓我一醉解千愁,什麽都不用想。”慕容茹雪的笑容很是苦澀,讓三兒有些心疼,在她心裏,慕容茹雪可是千嬌之女,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愛長大的,她卻非常懂事聰慧,本可以嫁一個對她千依百順,寵愛一生的如意郎君,卻進了這皇宮,要與其他人分享著皇上的寵愛,這一進宮門深似海,宮中的苦也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紅牆一堵,斷送多少嬌顏?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是師父常說的話,小主你也無須太執著了,雖然我們躲不過也逃不了,那何必不去麵對了。”三兒對著慕容茹雪說道,太多的道理她也不會說,隻是記得師傅曾經說過的話。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慕容茹雪傷感呢喃說道,這本是她曾憧憬過的,可如今卻成為鏡花水月。

“小主,也許皇上就是你的良人,放了自己的心也是成全了自己。”三兒勸慰說道,慕容茹雪內心抗拒成為皇上的女人,可這也是遲早的事情,抗拒不了也改變不了,何況成為皇上的女人,可是很多人的夢想,這後宮之中有多少人盼著皇上的垂青,又有多少紅顏易老。雖說帝王最無情,可越是無情之人,動情之後卻是最深情之人。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慕容茹雪聽到三兒的話,突然覺得心裏一陣煩躁不堪,怒意衝衝大聲說道,手一鬆,酒杯掉在地上,酒灑在地上,再也還原不回來了。

“小主。”三兒從沒見過慕容茹雪如此失儀發怒過,眉頭深鎖擔憂道。

“對不起,是我喝多了。”慕容茹雪見到被自己怔到的三兒,臉上怒氣消散,柔聲歉意說道。

“小主,三兒扶你去休息吧。”扶起醉意微濃的慕容茹雪,緩緩的朝著床過去。

“不要走。”伸手反握住三兒的手,慕容茹雪醉眼朦朧的望著三兒,嘴唇動了動,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今晚留在這裏陪我。”把自己的身子往裏麵睡了些,留出地方讓三兒也可以躺下。

“好。”三兒沒有拒絕,三兒記得爺爺去世的那段時間,自己晚上總是做噩夢,每晚上都被自己的淚水驚醒,那時慕容茹雪總會陪在自己身邊,哄著自己睡覺,嘴裏會輕哼一首很好聽的小調。

“三兒,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靠在三兒的身上,閉上眼睛不讓她看見自

25、第二十五章酒醉人醒

己內心的軟弱,她在乎三兒,比任何人更在乎她,可卻又怕告訴她,而害了她,就讓她再自私一回,就讓她再放縱一次。

“小主,三兒不會離開你,永遠也不會。”三兒用手溫柔的順了順慕容茹雪有些淩亂的劉海,她能感受到慕容茹雪的擔心害怕。

“三兒,就算你是騙我的,我願意讓你騙我一輩子。”慕容茹雪微微的動了一□子,讓自己的靠在三兒的身上姿勢更舒適些。

“小主,你還記得你給三兒哼的歌嗎?”雙手環抱著懷裏的慕容茹雪,今夜的慕容茹雪好是奇怪,說的話三兒都有些聽不懂,微搖了搖頭,不想再往下想了,她知道慕容茹雪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望著窗外漸暗的月色,突然想聽那首屬於自己的歌謠。

“好。”慕容茹雪也想起那年的時光,臉上神情動容,緬懷著屬於她們之間的記憶。口中輕哼著一曲歌謠,淡淡的舒緩著讓人心中安寧,朦朧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微風吹拂著燃燒的紅燭,火光微微的搖曳。今夜,傾君一曲,記憶是一道橋,跨越不過,心念是一道坎,踟躕不前。

夜微涼,光微暗。月涼如水,夜色迷離,慕容茹雪微睜雙眸,手中輕撫著三兒眉頭,隻有她才懂自己強顏歡笑的滋味,繁華散盡,刹那的浮華,宛若驚夢一場。夢裏回眸,隻有她總在自己背後,淺笑回望著。皇宮中,夜夜月華相伴,孤枕難眠,這一生她為何而來,又為何而去?

“有你真好。”低語輕喃著,恬笑入夢,手緊緊握著三兒溫暖的手,從此不想鬆開,此生願執手相過,換與你一世相隨。

26、第二十六章再見梅妃

三日之後,梅園,答應了梅妃把泡製的梅花酒也準備好了,帶著三壺梅花酒,踏入梅園。這幾日的梅花開得更盛了,前幾日的梅花苞蕾也漸漸綻放開來,爭相鬥豔,暗香浮動讓人忍不住多待一些。幾日下雪,整個梅園銀裝素裹,寒意逼人,本以為梅妃應該不會來,靠在亭柱靜等了一會,嘴裏輕哼著慕容茹雪教她的歌謠,回憶著那段最歡樂的日子。

“這歌叫何名?”一個清冷而婉轉動人的聲音在三兒背後響起。

“奴婢給梅妃娘娘請安。”一時沒察覺到身後有人,站起轉身連忙朝著梅妃跪下請安說道。

“起來吧。”梅妃並不在意的淡淡說道,臉上笑容都是清冷淡漠的,就如這梅花一樣幽蘭清穀。

“這歌謠很好聽,是何人所譜?”瑾妃手裏拿著一把古琴,身後也沒有宮女太監隨從跟隨著,看似又是一個人來到此處,或許想找一個清靜悠閑之地。

“這是小主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譜。”三兒站起來,連忙從梅妃手中接過古琴,擺放在石桌上,恭敬的垂手站在梅妃身邊。三兒一直很好奇,這後宮會有如此喜靜淡漠之人,如梅花一樣高傲清冷。

“你再哼哼。”梅妃在石凳坐下,手撫著琴弦對著三兒說道。

“好。”三兒答道,又重哼了一遍,每次聽這首曲子總會讓三兒心中安寧,平伏她的心緒。

“你聽聽是不是這樣。”三兒哼完,梅妃起指,勾彈琴弦,三兒所哼的曲調,就成了梅妃手下動人的琴音,琴音彌漫,清澈動人。

“娘娘的琴藝真好。”聽完這首琴曲,三兒不自禁的脫口讚賞說道,她平日隻是聽慕容茹雪哼過,卻沒有聽過用琴而彈出來的,顯得更空靈動人。

“今日宮裏有事耽誤了一會,本宮才晚來了,本以為你會離去,沒想到你卻也信守承諾。”梅妃鬆開琴弦,微抬眼眸對著三兒說道,唇角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奴婢答應了娘娘,怎敢先行離開。”三兒對著梅妃恭敬說道,拿起放在身邊的一個食盒,給梅妃遞上。

“這就是梅花酒?”從食盒中拿起一壺酒,微開壺蓋,淡淡梅花香在鼻間處,清香動人。

“娘娘,這酒溫熱之後會更加可口清醇。”三兒淺笑說道,略略解釋了這梅花酒所配製的藥材和功效。

“這酒本宮就收下了,不知你想要本宮賞何物給你?”梅妃把酒放進食盒中,對著三兒淡淡問道。

“奴婢不需娘娘賞賜。”三兒連忙答道。

“是嗎?”梅妃聽到三兒的話,語氣變得更加冰冷,微蹙著眉頭,仿佛無意一般,神色間卻是深以為然,緩緩道。

“娘娘如果非要賞賜奴婢,可否再彈一次《歡顏》。”三兒望

26、第二十六章再見梅妃

著梅妃,突然很想再聽那首歡顏,她很想知道為何那人會出現在自己的心裏,忘不了甚至懷戀不已。

“你也知《歡顏》?”梅妃聽到三兒竟然說出前幾日她彈得這首曲子,對她也有些刮目相看。

“奴婢隻是曾聽過,卻也隻有前半段,隻是上回有幸聽到娘娘彈了後半曲,因此想再聽一回。”三兒如實說道,心想著再聽一次,回去哼給慕容茹雪聽聽,應該會讓她高興不已。

“既然見你也熟識《歡顏》,那本宮就再彈一次。”梅妃也不計較與三兒的尊卑之別,手撫著琴弦,緩緩勾彈起,右手一挑,中弦稍顫一個弦音激蕩開去,音趨和緩,律緩而上於自成一氣,複左手綽弦沉音縈繞耳側,纖手翻覆。

一曲動人心弦的曲調在梅妃手下響起,弦飄出的聲音越來越柔,仿佛在無形之間勾住人的心魂,讓人能隨著琴音欲生欲死,纏綿不絕,纖纖玉手微微一挪,古琴之音再變,一曲《歡顏》,一首絕音,紅顏一指流沙,歲月一段年華,在這琴音中,那深深的長歎,褪盡風華,韶華傾負。琴曲微變,三兒猛然抬頭,詫異的望著全副心神都在古琴之上的梅妃,瞧見她額頭有著絲絲汗水,臉上神情不對,似乎很是勉強。

“娘娘。娘娘。”三兒不敢太大聲,深怕驚擾了梅妃,可也知道這首琴曲她不能再往下彈了,琴音勾魂,縱琴傷身。

“叮。”一尾音顫顫而絕,這首曲子還是沒有彈完,梅妃臉上悵然若失。

“娘娘,你沒事吧。”三兒瞧見梅妃的神情,關心的問道。

“沒事,本宮還想在此多待一會,你先退下吧。”沒有朝三兒望去,眼神凝視著身前的古琴,手撫摸在琴身,臉上表情柔和不已,卻也帶著點淡淡憂傷。

“那奴婢就先退安了。”三兒朝著梅妃一跪拜,就離去了。轉過回廊,瞧見那亭中之人,覺得如果讓慕容茹雪和梅妃相識,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歡顏,歡顏,多少次的歡顏,就會剩下多少的歲月唏噓。紅顏彈指老,刹那芳華,這一曲《歡顏》,包含了太沉重的感情,願化作你的眉眼下的一顆痣,願陪你天荒地老。

時近新年,宮中也日漸透出喜慶的氣氛,景福宮雖然有些清冷,但也為了新年稍微布置了一番,窗上貼了一下鮮豔的窗花,屋外也懸掛著吉祥喜慶的燈籠。

“小主,你怎麽出來了。”三兒在門外幫著秀兒掃著白雪,見到慕容茹雪雙手抱著暖手爐走了出來。

“在屋裏待著慌,出來走走。”慕容茹雪身子在易雲的調理下,雖然不虛弱可用藥也有些損失,需要多多休息。

“小主,昨日你還咳嗽了,等下又受了風寒,那可怎麽辦?”秀兒擔

26、第二十六章再見梅妃

心的放下手中的掃帚,迎了上去,慕容茹雪就是因為身體不適,無法侍寢,因此到現在還沒有收到聖寵,秀兒雖然不說,可心中卻為慕容茹雪擔心不已。

“不用擔心,有三兒這女神醫在,我才不怕。”慕容茹雪看見秀兒擔憂的神色,故意笑著朝著三兒說道。

“小主。”三兒見到慕容茹雪提到自己,幽怨的看了一眼慕容茹雪。還沒再說什麽,就聽到秀兒微微抱怨的說道。

“三兒也是的,學醫這麽久了,小主的病你怎麽就治不好了,害的小主每天都要吃那苦苦的藥。”

“好了,不要埋怨三兒,易禦醫也說了,我的病需好好修養,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痊愈的。”慕容茹雪調皮的對著三兒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又對著秀兒勸解說道。

“秀兒姐,都是三兒的錯,你就消消氣吧。”三兒也很無奈,她知道秀兒是真心關心慕容茹雪,可她有苦也說不出,不能把實情告訴她,所以這黑鍋她是背定了,隻是秀兒總是在她耳邊抱怨囉嗦著此事,讓她很是苦澀。

27、第二十七章托付故人

時近新年,宮中也日漸透出喜慶的氣氛,景福宮雖然有些清冷,但也為了新年稍微布置了一番,窗上貼了一下鮮豔的窗花,屋外也懸掛著吉祥喜慶的燈籠。

“小主,你怎麽出來了。”三兒在門外幫著秀兒掃著白雪,見到慕容茹雪雙手抱著暖手爐走了出來。

“在屋裏待著慌,出來走走。”慕容茹雪身子在易雲的調理下,雖然不虛弱可用藥也有些損失,需要多多休息。

“小主,昨日你還咳嗽了,等下又受了風寒,那可怎好?你還是進去吧,等會秀兒和三兒再去陪你說話。”秀兒擔心的放下手中的掃帚,迎了上去,從屋裏拿出一件披風,給慕容茹雪好生佩戴好。慕容茹雪就是因為身體不適,無法侍寢,因此到現在還沒有收到聖寵,秀兒雖然不說,可心中卻為慕容茹雪擔心不已。

“不用擔心,有三兒這女神醫在,我才不怕。”慕容茹雪看見秀兒擔憂的神色,故意笑著朝著三兒說道,臉上笑意甚濃。

“小主。”三兒見到慕容茹雪提到自己,幽怨的看了一眼慕容茹雪。還沒接著說什麽,就聽到秀兒微微抱怨的說道。

“三兒也是的,學醫這麽久了,小主的病你怎麽就治不好了,害的小主每天都要吃那苦苦的藥,我看到都心疼。”

“好了,秀兒你也不要再埋怨三兒,易禦醫也說了,我的病需好好修養,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痊愈的,三兒雖有一身本事也無法施展。”慕容茹雪調皮的對著三兒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又對著秀兒勸解說道。

“小主,你就是心疼她。”秀兒微嘟著嘴巴,委屈的說道,每次她隻要說說三兒,小姐一定幫她說話。

“秀兒姐,都是三兒的錯,你就消消氣吧。”三兒也很無奈,她知道秀兒是真心關心慕容茹雪,可她有苦也說不出,不能把實情告訴她,所以這黑鍋她是背定了,隻是秀兒總是在她耳邊抱怨囉嗦著此事,讓她有苦說不出,瞧見慕容茹雪暗作的鬼臉,心裏舒坦多了。

“三兒姐姐,易禦醫在禦藥房外的花園等你,說有事找你。”禦藥房侍奉的小太監小盛子來到景福宮找她。這小盛子三兒也熟悉,也算是易雲在禦藥房信得過之人,每次易雲都是讓他送東西過來的。

“你先回去告訴易禦醫,我立馬就到。”三兒對著小盛子說道,她正好也有些事需要找他商量。對慕容茹雪所所用的藥看看是否可以更改,這藥吃多了,對身體也會有損害。

和秀兒姐交代了一下,就整裝出去,就跟易雲碰麵去了。

“易大哥。”花園假山邊,慕容茹雪見到身穿官服的易雲。三兒這師兄,年歲也不大,隻有三十來歲,可醫術了得深受皇上的信賴,在禦藥房也頗

27、第二十七章托付故人

受尊敬。溫文爾雅,性情脾氣也十分好,三兒覺得易雲身上的氣息和師傅有些相像,讓她覺得甚是親近。

“三兒,來了。”雙手靠在背後,轉身直麵著三兒,臉上揚起一抹溫潤笑容,給人一種值得信賴之感。

“易大哥,你找三兒來所為何事?”三兒有些好奇,易雲不輕易來找她,應該是有什麽急事,才會讓人通傳話。

“師傅讓我給你帶一封書信,你看看就知曉。”易雲從懷中拿出一份書信,遞給三兒,他也不知這信裏寫的是什麽。

“師傅老人家,身體可好嗎?”三兒接過信,一邊拆封,一邊問道。

“師傅身體很健朗,隻不過這段時間他老人家打算雲遊四海,我也會有段時間見不到他老人家了。”易雲說道師傅,臉上的神情更加隨和。

打開信封,上麵寫了滿滿兩張紙,三兒看著師傅所寫,臉上表情複雜之極,易雲站在一邊,心裏雖好奇,但也站在一旁,眼神一絲也不斜視,不朝這書信看去。

“師傅,交代了何事?”易雲見三兒把信折起,知曉她已看完了。

“隻是讓三兒幫忙找一個熟人。”三兒有些悵然說道,心裏思慮著該如何把師傅交代的事情辦好。

“熟人?”易雲微皺眉頭,他對師傅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師傅一身高明醫術,年輕之時就名聲在外,被人稱為神醫,可卻在他最風光的時候,消失在眾人視線裏,變成了一個山野村醫,其中的緣由很多人都費解不疑,但易雲知道師傅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才選擇看破了紅塵,隱於朝市中。

“師傅吩咐了說你看完之後,就把這信燒了,這事你能做的了,就做,做不來就算了,師傅還讓我告訴你,千萬別勉強,在皇宮裏需要好生保全自己。”易雲把師傅讓他說的話一一告訴三兒。

“我知道師傅是擔心我,我會看情況而定的,這事也不難”三兒接過易雲給的火引把信給燒了,心裏一直再想這件事情該從何處下手,師傅信上隻說這女子是幾年前進宮當宮女的,隻有名字,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了,隻不過有一個玉佩為記,把信上所畫的東西記在了腦海裏。

“那好,如果有事情需要師兄幫忙,你就讓人來通知我。”易雲對於師傅的事情也放在心上,對著三兒說道。

“嗯,三兒知道,不會衝動壞事的。”三兒淡淡笑著對易雲說道,讓他放心。

“對了,師兄,小主的藥是不是可以換換,是藥三分毒,我怕她身體會有損。”三兒想到她要跟易雲說的事情說道。

“你也懂醫術,這病也無法拖得太久,按著時間,明年初春之時,小主的病也需好了,否則會引起其他人懷疑。”易雲心裏也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27、第二十七章托付故人

,微皺著眉頭對著三兒說道。

“三兒知道,到時我會跟小主解釋的,這段時間多謝師兄了。”三兒對著易雲,深深的一拜,感謝他的幫忙。

“不需如此大禮,你我之間有些話不必多說。”易雲莞爾對著三兒說道,臉上表情溫潤親切。

28、第二十八章紅牆之謎

很快大年三十了就到了,皇上命瑾妃協助皇後一起主持內廷家宴,而慕容茹雪身體不適,自然不能參加這年宴,留在景福宮,和秀兒她們一起吃了年夜飯,就和底下的人一起守歲。

“小主,外麵雪停了,等下可以出去一起賞煙花了。”景福宮的宮女姑姑清秋端了一些糕點進來對著慕容茹雪說道。

“煙火?好看嗎?”沒等慕容茹雪說話,三兒就搶著問道,眼神裏有些憧憬。

“你說了,皇宮裏放的會不好看嗎?”清秋也聽喜歡這懂事的孩子,笑著反問她說道。“那小主等會我們一起出去看,順便三兒去內務府討要些煙花,我們一起放。”三兒笑著對著慕容茹雪說道,眼神微動,想到煙花心裏就癢癢的。

“好,看你這讒樣,如果今晚不依你,你肯定睡不著。”慕容茹雪寵溺說道。

“小主,那你要多穿點出去,暖手爐也要備好。”秀兒也不想讓三兒失望,卻還是掛念慕容茹雪的身體。“那小主就交給秀兒姐了,半個時辰之後我們在景祺閣碰麵。”三兒說道這裏連忙穿戴好披風,全身捂的嚴嚴實實的。景祺閣就靠著景福宮旁邊,那裏地處幽靜,站在閣樓上應該可以很好的欣賞這皇宮的煙火。

“下雪路滑,你慢點。”看見三兒臉上的高興勁,慕容茹雪提醒說道。

“知道了。”說完,就開門往外走去,剛踏出角門,似乎想到什麽,走到宮裏的小廚房內,往食盒裏裝入了幾樣可口的糕點。

來到茶庫,讓外麵侍奉的太監幫忙傳了話,溫致遠從裏麵小跑出來。

“三兒,你怎麽來了?”今日可是皇上設家宴,宮裏的嬪妃應該都還聚集在一起,剛才他們茶庫還忙著往殿內送茶。

“給你送東西吃,今日大年三十,做妹妹的總要給哥哥送點禮。”三兒笑著對著溫致遠說道,至從上次三兒和溫致遠相識之後,一直就有來往,三兒覺得溫致遠人不錯,就認了他為幹哥哥,在皇宮裏互相幫助扶持一下。

“那致遠卻沒有什麽可以回禮。”溫致遠見到三兒為他準備的糕點,臉上有些尷尬。

“這又不礙事,今日你們這裏肯定事多,這食盒就先放在你這,過幾日我在來拿,我還要去內務府拿點東西,就先走了。”三兒對著溫致遠淡淡的笑著說道,就離去,走了幾步轉身嬉笑著對著溫致遠說道:“溫大哥,其實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不要再皺眉頭了,像個糟老頭。”做了一個鬼臉,一蹦一跳的朝著前麵走去,笑聲串串,如鈴鐺一般。

“謝謝。”溫致遠緊握著三兒送來的食盒,眼神柔和的望著三兒離去的背影,唇角揚起一抹溫潤的笑容,側身望向最熟悉的方向,眼神變得悲傷。紅塵萬物,紛紛擾擾,那一唇畔上溫

28、第二十八章紅牆之謎

柔,那眼眸下的深情,離得如此近,卻不敢與你見麵?

怨我,恨我,傷我,隻要你過的比我好,隻要你眼中的情不消失,就算今生你把我遺忘,我也不悔,無悔為了靠你再近一點,選擇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娘娘,為何不陪皇上她們一起去禦花園賞煙花,今日可是新年,皇上可是要陪著娘娘守歲的,為天昊朝祈福。”皇後身邊的貼身侍女煙兒跟在身邊不解的說道,剛才宴會上,各宮之主都打扮都豔麗逼人,深怕給皇上忽略了。這場家宴,又是那瑾妃豔冠全場,皇上的眼神幾乎全部都跟隨著瑾妃,可皇後娘娘一定也不在乎,這後宮之事,本是皇後娘娘管轄的,卻也被皇上下旨讓瑾妃和皇後娘娘共同管理,如果不是皇後娘家諸葛家在朝中勢力大,這皇後的位置也許都會被瑾妃奪走,真的是娘娘不急,宮女急啊。

“本宮本不喜熱鬧,再說這夜冷,本宮身體也略覺不適。”皇後淡淡說道,臉上神色並不在意煙兒說的話。

“娘娘你身體不適,是否宣禦醫前來診治。”煙兒一聽皇後說身體不適,神色緊張的關切問道。

“不用,這都是老毛病了。”皇後回到自己的坤寧宮,宮裏布置喜慶十足,卻也略顯冷清。

“娘娘,國丈大人讓人送來很多禮物,已放在屋裏了,請皇後娘娘去看看。”宮裏一個太監瞧見皇後回來,連忙上前跪在地上對著娘娘恭敬說道。

“本宮知道了。”聽到太監的話,皇後眉頭不自禁的蹙起,但是並沒有朝太監指的房間走去。

“皇後娘娘,國丈大人說讓你一定要去瞧瞧,如果還缺少什麽,就告訴奴才,讓奴才轉達給國丈大人。”瞧見皇後娘娘要回自己的主殿,連忙接著說道。

“知道了。”皇後娘娘有些不悅,卻又折返往那間房間。

“娘娘,這是國丈讓奴才一定要交給你的。”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了皇後。諸葛靈芸接過信,緩緩看完,眉頭緊鎖,臉上的神情並不好看。

“娘娘,國丈大人說了,讓娘娘一切以大局為重,不可忘記當初答應國丈大人的事情。”太監瞧見娘娘臉色微變,跪在地上低著頭對著皇後娘娘說道,語氣有些惶恐,可還是說道。

“你回去告訴國丈,本宮自有分寸,無需他煩心。”諸葛靈芸瞬間勃然變色,語氣變得冷冽,眼眸裏的絲絲怨氣,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冰冷異常。

“奴才一定把娘娘的話帶給國丈。”聽到諸葛靈芸的話,這太監心裏也舒了一口氣。

“對了,他怎麽樣了?”把信放在香爐中焚燒,淡淡的香氣夾雜著燒灼的氣息,見到白色的灰燼沉沒在爐底,臉上表情突然變得柔和,對著還恭敬跪在地上的人

28、第二十八章紅牆之謎

問道。

“回娘娘的話,一切安好。”太監微微一愣,連忙答道,每次皇後似乎都會問這個問題,而國丈大人也會讓他說同樣的話,雖然不知道皇後問的是誰,是何事,可瞧見皇後娘娘臉上的隱隱哀傷,他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對他最好,皇宮裏的事情,知道的越多也許消失的也會越快。這一堵紅牆之中,埋藏了多少秘密,又拆散了多少的姻緣?紅牆難躍,情意難忘。

29、第二十九章煙花燦爛

“小主,秀兒姐,清秋姑姑,我來了。”小跑來到景祺閣,就見到慕容茹雪她們三人,已到了此地。

“慢點,慢點。”瞧著三兒這麽急衝衝的,深怕她不小心摔著了。“內務府的那些家夥沒為難你吧。”秀兒接過三兒遞上的些許煙花,詢問道。

“沒有,喜公公不在,那些家夥收了我的碎銀就把東西給我了。”三兒輕快說道,點燃了幾根香。

“清秋姑姑,這皇宮的煙火什麽時候可以瞧見啊。”慕容茹雪抬頭望向夜空,隻有零丁的幾顆星星,清冷的有些寂寥。

“應該還需等一會,皇上他們用完宴之後,就會移駕禦花園,到時候就可以瞧見煙火了。”清秋恭敬的回答著慕容茹雪。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經過禦花園,瞧見皇上他們似乎已經過去了。”三兒插嘴說道,話剛落。

“嘣。”的一聲,第一束煙火升在空中散開,漫天的煙火,燦然奪目。

“小主,你看煙花,好漂亮。”秀兒驚歎著天上散開的煙火,還未開過如此多的煙火一齊在夜空中,燦爛開散,漫天飛舞的煙火,消散在空中,淡淡的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不知道點燃了多少的煙火,整個皇宮上方,陣陣煙硝味,朦朦朧朧煙霧彌漫著整個皇宮。

“沒有了。”三兒惋惜了看著天上消散的煙火,唏噓說道。

“美的東西總是很短暫,就如這煙火一樣。”慕容茹雪突然有些傷感的接著說道。

“好了,皇宮放的煙花沒有了,但是我們的煙花還有。”三兒揮著手中的東西,對著慕容茹雪她們笑著說道。自己先走下閣樓,把煙花放在平坦的地上,三兒拿的煙火不似剛才放的,要小的多,放飛的也不會太高。點燃引線。

“吱吱。”火星燃燒,小串的煙火,往天上一衝,周圍裏麵變得亮堂起來。

“小主,下來一起放煙火吧。”對著還站在閣樓上的慕容茹雪大聲說道,臉上都是高興的笑容。

“三兒,我也要放。”秀兒也跟著下來,歡快的對著三兒說道,三兒幫著秀兒把煙花擺放好,在遞給她一根香。

“把引線點燃就好了,不要靠的太近。”三兒提醒秀兒說道。隻見秀兒拿著香靠近煙花,小心的點燃著,看著引線燃燒了,立馬退後往回跑,雙手還捂著耳朵,樣子可愛至極。

“嘭。”的一聲,煙花衝向天空,大大的盛開像一朵美麗的鮮花。

“這裏怎麽也有人?”一個清脆的聲音微微抱怨說道。三兒轉過身子望去,一個隱隱的看著一個穿著水紅色棉襖,身上還披了一個淡黃色披風的女子。微蹙了眉頭,小跑過去。、

“你是誰?”三兒望著她問道,這裏的燈火並不清晰,隻是閣樓前掛了兩盞大

29、第二十九章煙花燦爛

紅燈籠,看不仔細,大約年歲和她差不多。

“我們在放煙花,要不咱們一起。”瞧見她身後無人,手裏也抱著一些煙花,以為她是哪宮宮女。耐不住孩子性情,偷偷的跑到此處放煙花。

“本……姑娘才不和你們玩。”這突然出現的女子似乎不領情,不悅的說道。

“沒事,那你自己小心點,這邊有些黑,路也挺滑了。”三兒也不為難她,還關心說道。

“你是哪宮的宮女?”聽到三兒的話,本來想離去的女子,又突然問道。

“我沒有問你,你反而問起我來了,你又是哪宮的宮女,你今晚上偷偷跑出來,你家主子不會怪罪你嗎?”三兒覺得這女子有些老氣橫秋的,也問道。

“你也不是一樣偷偷跑出來,還說我。”似乎被三兒說中了,女子不服氣的說道。

“我才不是,我家小主就在那邊,我們是一起出來玩的。”三兒也不介意她的語氣,微笑的說道。

“三兒,你在幹嘛了?這裏的煙火還等著你放了。”秀兒見到三兒走到一邊,朝著她大聲叫道。

“馬上就來。”三兒趕緊回話說道。

“你到底和不和我們一起,或者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等下被發現了,可要收你家主子的責罰哦。”三兒故意戲謔她說道,然後也不再管她,朝著秀兒這邊小跑去。

“哼,你不讓我一起玩,我偏要和你玩。”聽到三兒的話,微跺了跺腳,就追著三兒去。

“這位是?”秀兒指著三兒身後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子,問道三兒。

“不知道從哪宮偷偷溜出來的宮女,也是來放煙火的,我讓她和咱們一起,一起熱鬧些。”三兒瞧見那女子也跟過來了,就回答道秀兒。

“對了,你叫什麽?”突然想起還沒問女子名字,三兒側過頭問道。

“你就叫我月兒吧。”女子頓了頓說道。

“我叫三兒,她叫秀兒,我們家小主在閣樓上,你就不用向她請安了。”三兒朝著她說道,把手中多出來的香遞給了叫月兒的宮女一根。

“小心點。”還提醒說道。秀兒瞧見這煙花威力十分大,剛才三兒不在她身邊時,自己差點不小心弄倒了煙花,心有餘悸,對著三兒說道:“那你就和月兒一起放,我和小主在閣樓上看你們。”說完就往閣樓上走去。

“膽小鬼。”月兒對著秀兒離去的背影,有些不屑的說道,轉而看著地上擺放的煙花,臉上笑容甚是得意。

“你膽大,這些都歸你了。”三兒搖搖頭,見這宮女脾氣還挺大的,因此對她說道。

“歸我就歸我。”月兒也不推脫,把她自己帶來的煙花放在地上,學著三兒的樣子,點燃了引線。剛才三兒沒看清,瞧見月兒點燃的煙火,眼色一

29、第二十九章煙花燦爛

邊,連忙拉著她往後退了幾大步,把月兒按在自己懷中,迅速轉過身體。

“嘣。”的一聲巨響,被月兒的點燃的煙花,迅速朝著天空升起,威力比三兒拿來的大得多,這煙火根本就是剛才禦花園所放的那種。

“你不要命了啊,知道自己拿的是大煙花,竟然靠那麽近。”三兒心裏一陣害怕,如果不是剛才她瞧見了,這個宮女肯定會受傷。

“我,我。”被三兒輕喝的宮女,臉色表情是又想說什麽又挺委屈的,努了努嘴,委屈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放嘛?我怎麽會知道。”說完還有些想哭的衝動。

“算了,你的煙火還是不放了,這煙花一放,這邊肯定會引起注意,到時候被人發現,你肯定會受到責罰的。”三兒瞧見她可憐樣,放柔了語氣低聲說道。

“三兒,你沒事吧。”本在閣樓上看著三兒放煙火的慕容茹雪,瞧見剛才那個大煙花,剛才的一聲巨響,不放心的走下閣樓。

“沒事。沒事。”讓月兒躲在自己身後,對著慕容茹雪笑著說道。

“這煙火是你拿來的嗎?”慕容茹雪看向剛才點燃的煙火,明顯的比先前放的都大些。

“不是,是一個一起放煙火的宮女帶來的。”側身本想讓慕容茹雪見見月兒,轉身望去,月兒竟沒再身後了。“怎麽走了?”奇怪的嘟喃著。

“宮女?”慕容茹雪剛才是好像瞧到一個人,怎麽有突然不辭而別了。

“她是哪宮宮女?”站在一邊的清秋姑姑突然問道,竟然可以拿到這應該在禦花園放的煙花,讓她有些好奇。

“我沒有問。”三兒回答道,臉上有些惆悵,想來是月兒見到她小主下來了,害怕被責罰,所以才不告而別的吧,想想心裏也舒心多了。

“小主,這煙花也放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回去吧,外麵天寒,你身子骨又不好。”清秋姑姑扶著慕容茹雪柔聲說道。

“三兒,你還要放嗎?”慕容茹雪沒有直接回答清秋的話,笑著問道三兒。

“不用了,把這些留著,過幾日在放。”三兒也覺得這夜漸漸寒冷,恬笑的說道。

“那好,秀兒幫著三兒整理一下,我們一起回去了。”對這秀兒說道,然後站在一旁等著她們。

30、第三十章奉旨侍寢

初春,萬物複蘇,點點嫩芽破土而出,忍耐了整個冬季,小雨微下,春意蕩漾,整個皇宮都被籠罩在淡淡的薄霧之中,徒增一絲神秘之色。

“德公公,你怎麽來了?”三兒本來想送點東西給溫致遠,順便問問師傅讓她找的人有沒有消息,剛走到角門就遇見皇上身邊侍奉的太監,笑著問道。這德公公三兒也隻見過幾麵,知曉他是無利不起早的家夥。

“給你家主子帶好消息來的。”德公公一臉笑意的說道,去年新進的小主,也隻是這景福宮的小主還沒有侍奉過皇上,但這宮小主的容貌他可是瞧見過,與瑾妃不遑多讓,也許會是皇上的下一個新寵,想到這裏對三兒也越發親近諂媚。

“好消息。”聽到德公公的話,三兒臉色微變,心裏有些不安,想到前幾日敬事房裏的備案剛剛撤下,今日德公公就走上門,看樣子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咱家可是來通知你家小主,今日皇上翻的可是慕容小主的牌子,前段時間小主身體一直不適,如今身體一好,這好消息也來了,以後這景福宮可會熱鬧多了。”德公公也不賣關子笑著對三兒說道,這後宮裏的人都會賣德公公的麵子,誰讓他可是在皇上身邊侍奉之人,不肯生麵也看佛麵。

“別在這發愣了,等會咱家把這消息告訴你家主子,你們也許也會看賞的。”瞧見三兒微微發愣的樣子,以為是聽到這消息高興過頭,說些笑著取悅說道。

“清秋姑姑,今晚上你可要幫你家小主好生打扮著,今晚皇上讓慕容小主侍寢,到時候會有鑾駕來接小主的。”德公公往裏麵走去,眼尖見清秋姑姑出來,就笑著對她吩咐說道。

“今晚小主侍寢?”清秋也微微一愣,臉上轉而喜慶起來,心裏也為慕容茹雪高興,她在這深宮裏待了這麽久,很清楚後宮裏皇上的恩寵會有多麽重要。

“這事咱家怎會亂說。”德公公也明白清秋會有這樣的反應,肯定笑著道。

慕容茹雪聽到下人來報,整理了一下妝容,緩緩走出房門。

“奴才給小主請安。”德公公見到慕容茹雪出來,連忙跪下恭敬請安道。

“公公,請起。”在屋裏就已聽到德公公他們的說話,臉上表情有些淡漠。

“奴才是來傳皇上旨意了,今晚上宣慕容小主侍寢,小主需好生打扮著,等會還會有宮女來侍候小主,為小主說些今晚應注意的禮數。”德公公對著慕容茹雪恭敬諂媚的說道。

“慕容領旨,謝主榮恩。”慕容茹雪淡淡說道,臉上也沒有太多的情緒,然後對著清秋說道。

“姑姑,麻煩你送一下德公公。”

“不用,不用,咱家自己離去。”德公公客氣說道,可臉上神色那是那麽的客氣,他當

30、第三十章奉旨侍寢

然知道慕容茹雪讓清秋送他是何意,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在皇上身邊侍候的人,走在哪,其他人都要敬重三分,尤其是這宣旨的好差事,德公公是最喜做的,這看人做事的本領他可是駕輕就熟了。

“小主,你沒事吧。”瞧見德公公離去,三兒擔憂的走到慕容茹雪身邊關心的問道。

“小主,恭喜你,皇上見了你,肯定會不舍得放你回來了。”站在一旁的秀兒聽到德公公傳的聖旨,臉上興奮的替慕容茹雪高興不已,卻沒發現慕容茹雪臉色微變。

“秀兒姐,晚上小主就要侍寢了,肯定要準備好多東西,姑姑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你去幫幫她吧。”三兒生怕秀兒再說一些話,刺激到慕容茹雪讓她更加傷感,連忙找著借口支開她。

“那好,你在這陪著小主,我去幫姑姑。”說完,笑著朝清秋姑姑那邊跑去。

“三兒,我不想侍寢,不想。”緊緊的握住三兒的手,嘴裏輕聲呢喃著,身體也有些顫抖。

“小主,這話可不能再說了。”三兒擔心的望四周看了看,幸好周圍沒人,扶著慕容茹雪進屋,把門緊緊關著,不讓其他人聽見她們的談話。倒了一杯溫茶給慕容茹雪,剛才她的手冰冷的,讓三兒很是擔憂。

“我知道這是命,可我卻不想認命。”慕容茹雪接過三兒手中的杯子,雙手緊捂著,想讓這溫熱捂熱她冰冷的心。

“三兒,可以再求易禦醫幫忙嗎?讓我再生一場病,好嗎?”眼前求助似的望著三兒,這是她唯一想到的辦法。

“小主,這法子不能再用了,你的病剛好,如果又病了,不僅會惹人嫌疑,更加還會牽連到易禦醫。”三兒對著慕容茹雪說道,她不想害到一直幫助照顧她們的易雲,再說這生病之計也非長久之策。

“那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慕容茹雪一下慌了神,腦海裏什麽都想不到,眼神裏慌張無助。

“小主。”三兒瞧見慕容茹雪這樣,心裏湧起一陣深深的無力之感,她也不知自己能為慕容茹雪做什麽,可瞧見她這樣的神態心中甚是不忍。

屋裏沉悶不已,而屋外三兒可以聽到秀兒的高興的聲音,還有宮裏其他人的笑聲,這慕容茹雪今晚上能侍寢,她們怎會不高興,也許今晚會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用再過著清貧的日子。

“也許這就是命,我隻能認了。”沉默了一會,慕容茹雪開口說道,語氣裏甚是哀傷,手裏的溫度漸漸回暖,而這杯茶卻冷淡下了,漂浮在杯中的茶葉也緩緩沉下杯底。

“小主,你沒事吧。”瞧見慕容茹雪這失神的樣子,三兒很是擔心,可勸慰的話,她不知道怎麽說起,在她心裏慕容茹雪一直都很堅強,知道自己該做什

30、第三十章奉旨侍寢

麽。

“放心,我沒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對著三兒展顏一笑,本是為了讓三兒安心,可這笑容裏的苦澀,卻讓三兒的心更加難以平靜,慕容茹雪的眼神裏的決然讓三兒心裏微怔。

31、第三十一章求見瑾妃

三兒趁著慕容茹雪在清秋她們的打扮下,偷溜了出來。小跑來到景仁宮,卻停佇在宮門前,徘徊不知道是否該走進去。雖然慕容茹雪在易禦醫的幫助下,在敬事房已備案,無法侍寢,可如今半年已過,如果慕容茹雪身體再不適,易禦醫也會牽扯進來,沒想到病愈沒多久,剛才皇上身邊侍候的太監就到景福宮宣旨,讓慕容茹雪今晚侍寢。

三兒見到慕容茹雪臉上難過之情,她很清楚現在的慕容茹雪根本不想侍奉皇上,隻想安安靜靜的待在景福宮,不踏入後宮那些所謂的爭寵爭權之地。在宮女為慕容茹雪打扮的時候,三兒找了一個借口,就跑了出來,現在能幫慕容茹雪的隻有一個人,三兒也不知道為何她會想到她,可如今她能幫慕容茹雪做的,也隻能來求瑾妃。

在宮門外站了一段時間,看著天色如果再不去求瑾妃娘娘,一定來不及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三兒低著頭,就走進景仁宮,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裏,心裏七上八下的。來到主殿,見到門外站著一名宮女和太監,走上前對著一位宮女說道:“姐姐,我想見瑾妃娘娘,你可不可以幫我通傳一下。”

“你是何人?”那宮女眼神不屑的看了看三兒,這小宮女也想見娘娘,心裏連連冷笑。

“姐姐,求你了,隻要幫我通傳一聲。”看到眼前的宮女的眼神,心中也知道她是看不起自己,從懷裏拿出一些銀子,偷偷的遞給宮女,語氣懇求著。

“這是幹嘛?”宮女迅速收起三兒手中的東西,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可卻沒動。

“娘娘,現在還在午睡,任何人都不敢打擾。”宮女壓低聲音說道,既然收了三兒的銀子,宮女也直說道,現在可沒有人敢進去打擾瑾妃。

“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求見娘娘,姐姐,你有什麽辦法嗎?”三兒臉上更加焦急,如果瑾妃不肯幫她,她就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助她們了。

“吱。”的一聲,寢殿門被打開,瑾妃娘娘的貼身宮女,臉色不悅的走了出去。

“外麵為何如此吵鬧,你們難道不知道娘娘的脾氣,如果吵醒了娘娘,小心你們的皮。”平兒輕聲叱喝說道,語氣甚是嚴厲。“姑姑,我想見見娘娘,麻煩你幫我通傳一聲。”見到平兒出來,三兒心裏沒想太多,一心隻想見到瑾妃,連忙上前,對著平兒懇求說道。

“是你?”平兒見到三兒,微微蹙眉,神色有些訝異。“我想見見娘娘,請姑姑成全。”三兒看到她還認識自己,連忙接著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說見主子,主子就要見你嗎?”聽到三兒的話,平兒的臉色漸變,不悅的說道。

“姑姑,求求你。”知道這要求有些過分,三兒連忙哀聲求

31、第三十一章求見瑾妃

道。

“平兒。”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柔柔響起,打斷了門外三兒和平兒的對話,平兒懊惱的看了一眼三兒,連忙走了進去,把門關了,留著三兒站在門口。三兒此刻不知道她是該走,還是在門口等著,她很清楚她自己的身份,她可不敢奪門而進,宮中的禮數她可是很清楚。

“娘娘,讓你進去。”過來一會,平兒走了出來,對著三兒不悅的說道,平兒如今有些後悔那天她要幫她們,如果不是這樣,三兒今日也不敢上門來求見瑾妃。

小心翼翼的步進瑾妃的寢殿,絲絲幽香進入鼻中,內雲頂檀木作梁,白玉鋪地,站在琉璃簾幕前,不敢上前一步。

“聽平兒說,你有事要找本宮?”幕簾後的人,聲音曼妙慵懶,剛剛睡醒語氣帶著點嬌柔。

“奴婢知道這麽貿然來找娘娘,是奴婢的不對,可是如今能幫我們小主的隻有娘娘您了。”三兒朝著簾幕之後的人,跪下請求說道。

“進來說話。”沉默了一會,瑾妃開口說道。三兒聽到瑾妃的話,緩緩站起,掀起幕簾走進裏麵,隻見紗幔低垂,朦朦朧朧的氣氛,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謝瑾萱身上披了一絲薄紗,慵懶的躺靠在床上,未施粉黛,卻越顯得魅力動人。

“你說你是為了你小主求本宮?”謝瑾萱詢問道。

“是的。”聽到謝瑾萱的話接著答道。“你以為你握著本宮的把柄,就能讓本宮聽你擺布。”謝瑾萱輕挑眉頭,清冷叱喝道。

“奴婢不敢。”三兒連忙跪下低聲說道,瑾妃剛才還淺笑對她,一會臉色就漸變。

“你會不敢?”謝瑾萱也不懂她為何會願意見她,她的睡眠一直很輕,隻要有些聲響,就會把她吵醒,剛才門外的聲音就把她弄醒,本來心裏一股燥氣,想發脾氣,聽到平兒說她來找自己,心裏卻莫名的有一些期待,不知道她為何而來,把她宣進寢殿,問了原因卻又是為了她的小主,心裏很是不舒服。

“娘娘,奴婢知道,這次來煩娘娘是奴婢的錯,可是如今能幫小主的隻有你了,求你能幫幫小主。”三兒連忙說道。

“到底是什麽事情?”謝瑾萱見到她一臉的擔憂之色,忍不住又問道。

“今晚皇上要宣小主侍寢。”三兒沉聲說道。

“侍寢?這不應該是你家小主想要的嗎?具本宮所知新進宮的小主可都侍寢過了。”謝瑾萱微微蹙眉,眼神有些疑惑問道。

“我家小主不想侍寢。”三兒知道就算她找其他的借口,謝瑾萱也會知道,看著她的眼神,三兒根本不想說謊,直說道。

“不想侍寢?”瑾妃

31、第三十一章求見瑾妃

似乎聽到一件好笑的事情,這後宮中的人竟然一心想要逃脫皇上的恩寵。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瑾妃冷冷問道。

“進了宮就是皇上的女人,侍寢就是她的責任,很多人想都想不到。”瑾妃接著說道,轉而想到已三兒她的醫術,怎會讓自己的小主生病這麽久,原來還有這一層。

“這些小主都知道,隻不過她現在還不想侍寢,所有奴婢懇求娘娘,幫幫小主。”三兒也知道進了宮很多事情,逃不掉,躲不了,但是能拖一拖,她也願意嚐試,她會守護在慕容茹雪的身邊,隻要她有需要,在三兒心中這是她欠慕容茹雪的,她一定要還。

“你想過如果本宮答應了你,你和你的小主今後在皇宮裏會如何生存嗎?”謝瑾萱有種想笑的感覺,她進宮的時間也不短,為何還看不清這後宮之中,沒有同情,沒有僥幸,如果想生存,想活的更好一點,就必須把其他人踩在腳下。

“以後的事情,奴婢雖然不知道,可現在小主不想做的事情,奴婢就算犧牲自己也要幫她。”三兒沉聲說道,臉上表情堅定不已。

“犧牲自己?”謝瑾萱語氣有些不屑。

“你以為你是誰?在本宮眼裏,你一文不值。”看見她如此對待她的小主,謝瑾萱心裏莫名的氣憤,怒聲說道。

“奴婢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隻是沒有辦法,隻能來求娘娘,隻要娘娘你肯幫奴婢的小主,你讓奴婢做什麽都可以。”三兒苦苦哀求著她唯一的希望。

“真的什麽都願意?”謝瑾萱向三兒再次確定問道。

“奴婢願意。”俯在地上,沉聲答道。

“本宮可以答應你。”沉吟了一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冷冷直說道:“如果今日不想侍寢,那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以後永遠都不能侍寢,你最好替你家主子想清楚一點。”三兒臉色微微意外,沒想到瑾妃真的如此輕易答應了她,可這代價,讓她有些遲疑,她不是不懂如果在後宮裏沒有皇上的恩寵,日子過得會很辛苦,下人們的鄙夷的眼神,還有內務府,敬事房裏麵奴才那刻薄的語氣,三兒不是沒有領教過,可慕容茹雪那悲傷無助的神情一直出現在她腦海裏,久久不能消散。

“請娘娘成全。”緊抿唇瓣,頷首說道。

“好。”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平兒。”抬高了些許聲音,叫道門外站著的平兒。

“娘娘。”平兒恭謹走了進來,垂手站在一旁。“你去把小德子叫過來,順便告訴他,今晚本宮想請皇上一起用晚膳。”淡淡吩咐著平兒。聽到瑾妃的吩咐,平兒微微一愣,眼神不解望向瑾妃。

“還不快去。”瑾妃見到平兒眼神中的詢問說道。

31、第三十一章求見瑾妃

奴婢遵命。”微微一禮,平兒朝著門外走去。

32、第三十二章綠頭牌子

“娘娘,那奴婢是不是可以先行離去了。”聽到謝瑾萱已經吩咐平兒去辦事,心裏一喜,如此一來今晚皇上一定不會再讓慕容茹雪侍寢了。

“你難道不想看看,本宮是如何幫你的?”謝瑾萱臉上嫣然一笑,臉上更顯玩味。

“伺候本宮更衣。”對著還在回想著自己話的三兒吩咐道。

“是。”被打斷思緒的三兒,挪步走到屏風前,撚起掛在上麵的衣飾,走到瑾妃的身邊。

“如果本宮把你調來景仁宮,你願意嗎?”瑾妃故作不在意的問道,感覺到身後人,身體顫動一下,仿佛無意,唇角上揚淡淡說道:“隻是隨便問問,不需要太過在意。”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

“對了,你開的方子不錯,本宮喝了幾副,身子舒服多了。”看到三兒很拘謹的站在一旁,瑾妃開口說道。

“謝娘娘誇獎,可那藥也隻能解一時之需,娘娘的身體需要好好的補養。”三兒掂量著自己的話說道。

“那以後你就來本宮這裏,和平兒一起給本宮調理身體。”瑾妃說道。

“奴婢遵命。”三兒心裏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她也知道瑾妃娘娘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就算宮裏的禦醫也無法信得過,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取得她的信任,此刻的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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