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番外三24
重生之酒色貪杯
機場的人很多——噢,是永遠那麽熱鬧。
魏七與魏笑謙進了機場以後就分頭行動,魏笑謙的部下已經把守了各個出口,所以他先去聯絡他們。
飛機場那麽大,該去哪裏好呢？
如果是魏又雪的話——她本身就是非常知名的影星，那麽肯定得找人少的地方。候機廳裏人太多，就算魏笑謙的人沒找到她,肯定有乘客會注意她。
魏七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那裏逛了一圈,除了看到幾個眼熟的人外，並沒有魏又雪或者魏九的身影。
他走到地麵運輸區，這裏也是人來人往，但是並沒有看到她們——地鐵和高速路出口都由魏笑謙的人在看守,看起來應該也不會往這邊來。
魏七皺著眉頭站在那裏,最後目光停留在旁邊的一幢建築物那裏，他猶豫了一下，往那裏走去。
“咦，查看監控？”工作人員愣了愣，隨即表現出良好的服務精神，對方微笑著說“隻有警局可以調看，請問您是警察嗎？”
“不是……”魏七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雖然他的關係網沒魏家的那麽大，但是在魏家這麽久了，自然認識一些人。
工作人員困惑地看著魏七放下電話，然後一副不打算走的樣子。過了一會，內線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聽以後，有些驚訝地看著魏七：“您可以進去了，檢察官先生。”末了，她補上一句：“您應該早點表明身份。”
“抱歉，我沒帶證件，”魏七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跟隨工作人員進入了監控室。
監控人員正坐在椅子上，麵前的幾個屏幕照出了機場的幾個角落，都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但是其中兩個屏幕卻被敲碎了。
“咦？”那名帶魏七進來的工作人員愣了愣，隨即走向那個監控人員，“怎麽回事……”
誰知她輕輕一推，那個人就摔倒了。
“啊！”那女孩驚叫著退後，驚恐地看著那名倒下的監控人員。
魏七緊鎖眉頭，蹲下來檢查：“沒死，昏迷了……”沒有看到傷口，應該是被打暈了——魏九的飛刀很厲害，空手道也不賴。
“那兩個屏幕是哪裏？”魏七問那個驚慌失措的工作人員。
“是……”她看了監控屏幕一眼，走到控製台，按照上麵的標簽說，“是塔台和救援中心！”
“好，報警。”魏七向外跑去，讓警方介入，這會兒沒有什麽不好的，
情況緊急，塔台和救援中心裏必須選擇一個地方先去，好在它們同在機場的飛行區。雖然魏笑謙的手機沒電了，但是魏七還是撥打了他的電話——出人意料，接通了。應該是在機場裏充過電了。
在說明情況以後，魏七決定先去救援中心看看，魏笑謙則去塔台，其餘的人仍舊各司其職，防止魏又雪跑出去——如果不在那兩個地方的話。
魏七跑向救援中心，走進救援中心的兩層樓房，在工作人員奇怪的注視下，他走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繞過拐角處的植物後，走上二樓的樓梯，他放緩腳步——這裏靜悄悄的，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而且在樓梯那裏可以看到監視探頭。也就是說，如果魏又雪出現在監控屏幕裏，一定是通過了樓梯，魏九看到後一定會過來——
如果魏九真的是打著那種算盤的話。
最後一間房間是資料室，上麵掛著“閑人勿進”的牌子。裏麵靜悄悄的，魏七剛想離開，忽然聽到
金屬落地的聲音，他愣了愣，停下腳步，擰了擰門，發現從裏麵反鎖上了。
魏七從腰後拔出手槍，這把是魏笑謙給的P99，拿在手裏有種沉甸甸的感覺，卻異常的讓人安心。
他忽然想，這大概就像魏笑謙本人，雖然是致死的利器，但是握在手裏的時候又讓人格外安心——
魏七靠在門邊的牆上，深吸了一口氣，將一切雜念拋在腦後。一鼓作氣，他用腳用力踹開門，同時槍口朝向裏麵。
“嗨，肖哥哥，”魏九站在那裏，露出一個明快的笑容。
在她的腳邊是魏又雪，她坐在地上，手被背在身後綁著，嘴裏塞著一塊毛巾，此刻低垂著眼簾，似
乎已經昏厥。
“……我該叫你什麽好？”魏七的槍口指著魏九。
魏九掠了掠頭發，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隨便，我不太執著那些名字。”
“為什麽……”
“為什麽說謊？”魏九笑嘻嘻地拋著手裏的飛刀，那把刀就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魏七即使在電視的飛刀表演上，也沒有見過那麽利落和嫻熟的身手，“誰知道呢，我好像不說些什麽就活不下去。”
“……小廖，”魏七沉默了一會說，“應該這麽叫你嗎？”
“隨便啦，”魏九微笑著，忽然一抬手，飛刀飛過來直接撞上魏七的槍，力道拿捏的剛好——他的槍被撞飛，掉到了一個書架的後麵——魏七拿不準那是在她笑的時候，還是笑之後，“其實，我沒有名字啦，所以我還是挺喜歡魏九這個名字的。我的父親用的是假名，天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又為什麽被殺死。”
魏七愣在那裏，連過去也是——
“我母親八成是被那個男人騙過來的，真可笑，我估計她腦子不好使，”魏九偏偏頭說，“連那個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嫁過去了，還一起被殺。”
“放了小姐。”魏七決定不再去糾纏這些，魏九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虛構出來的，過去、現在、已經那些她口中的未來。
“不行噢，”魏九淡淡地說，“我想殺了她。”
“為什麽？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他向前踏了一步，腳剛落地一把飛刀已經釘在了他的腳尖前，與他的鞋尖剛好契合。
魏九的笑容依然明亮，像個無憂無慮的女孩——雖然那種女孩好像隻有理想世界裏才存在。
“就是無聊唄，你看，我沒有過去為之回憶，沒有未來為之努力，”魏九眯起眼睛，“當我想得到魏九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挺高興的，有名字了嘛……不過現在，我又覺得沒勁了……我有時候想，也許我的父親是某國在逃的王子，不過我爺爺嘛，八成忘了我。”
說到這裏，她又神經質地笑了一下：“看，我又開始編故事了。”
“為什麽殺魏五？”魏七冷冷的問，看起來魏大的話已經坐實了。
“因為需要打破僵局唄，”魏九說，“魏五對我很好，但是他對所有人都好，我隻是所有人裏的一個……呐，雖然我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但是我想成為某人特殊的一個……”她的笑容忽然變得傷感。
“那麽……魏大呢？”魏七問，“我看的出來，她很愛你，你對她一定是非常特殊的一個。”
魏九偏偏頭，忽然又笑了：“編不下去了。殺魏五呢，沒什麽理由，估計……”她用飛刀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估計這裏早就壞掉了吧。”
“那麽我呢？”魏七看著那個女孩，他曾經以為那是天使，可實際上卻是惡魔，“你也打算殺我嗎？”
“對噢，”魏九拋了拋手裏的飛刀，“我要殺了你，那麽魏笑謙也完蛋了吧——魏家一定更亂了。”
“你不會這樣做的。”
忽然傳來魏又雪的聲音。
緊接著一聲槍響，同時魏九向魏七扔向飛刀。
所有的事情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當一切回歸寂靜的時候，魏七呆呆地看著魏九躺在血泊裏。
魏又雪依然坐在地上，她的手裏卻拿著一把SwissMiniGun——這把世界上最小的槍是她的生日的時候，魏笑語送她的禮物。她平常將它掛在鑰匙圈上，當做飾品，當是凶器永遠是凶器。
“魏九！”魏七跑過去在魏九身邊蹲下。
魏九已經斷氣了，魏又雪的那一槍打在她的頭上，血從她栗色的長發下淌出來。她還保持著美麗的笑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又動人，好像一個正從睡夢中張開眼睛的天使。
“魏七！”魏笑謙從那裏趕進來，看到這個情景微微皺了皺眉，“沒事吧？”
“……沒事。”魏七緩緩地站起來。
“你脖子上……”魏笑謙拿出手絹按住他的脖子。
那是離大動脈很近的地方——說不準魏九到底是不是要殺他，也許隻是嚇唬嚇唬他，魏又雪的那一槍令軌道偏離，劃破了他的皮膚，也有可能她根本就是想殺了他——誰知道呢，現在。
“站的起來嗎，小雪？”魏笑謙轉向坐在地上的魏又雪。
魏又雪伸手將口中的毛巾拿出來，扔在地上，自己站了起來。她利落地將手槍扔給魏笑謙：“我去改簽下午的航班，雖然這把槍挺小，不過還是違禁品，還給你。”
“真任性啊……”魏笑謙歎了口氣，將那把手槍放進口袋，“我派人送你過去。”
“隨便了，”魏又雪走到資料室的門口，“這邊你會處理吧？”
“嗯，走吧，”魏笑謙將魏七拉到懷裏，“這裏會有人來處理的。”
魏七被魏笑謙拉著走出資料室，他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副童年中，兩個人奔跑的情景，三個人在庭院裏看蜻蜓的情景，好像都漸漸地模糊起來了。連魏家那高大的圍牆，也變得模糊了。
三個人的童年，如今隻剩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
尾聲：
“所以說啊，”魏笑語歎了口氣，“小雪真是太衝動了！”
“你說這話太晚了。”魏笑謙晃晃手裏的方杯，“不過好歹她給魏五報了仇，如果不這麽做，小雪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啊，她真是說到做到啊……”顧小夕這回拿著一杯朗姆酒，“我一直覺得她是這樣的人——事實證明，她的確是。”
“魏七呢？”魏笑語轉頭問。
“在整理東西，”魏笑謙說，“我們打算回我的房子去。”
“是嗎，真遺憾，”魏笑語口是心非地說——他倒是無所謂，隻是顧小夕整天考慮著是去美國好還是南極好——為了心上人，他還是願意他們兩單獨呆著去。
“在那之前，把肖的工資給結了吧。”魏笑謙淡淡地說。
“肖？”
“嗯，”魏笑謙向魏笑語伸出手，“雙倍。”
也許事情的一切發展地理所當然，又讓人感覺急轉直下。魏七整理好一切東西以後，猶豫了一下將那封來自老院長的信慢慢點燃。不管那封信裏寫了什麽，他已經不想知道了。也許他的將來就是那樣了，也隻能那樣了——他無奈地想。
“嗨。”
魏七抬起頭，看到魏大站在門口。
“還好嗎……你的傷？”魏大依然倚在門上，戴著那副墨鏡。
魏七下意識地摸了摸那裏：“已經好了，隻是擦破皮而已。”
兩個人沉默下來。
“我能問下……之前你為什麽要抓魏九？”魏七忽然問。
魏大回答：“……因為她要離開我。”
“隻是這樣？”
“她真的想離開魏家，”魏大說，“我想是的——我永遠分不清她什麽時候在說謊，也許每句都是，包括她說她喜歡我。”
“她一直……這樣嗎？”十歲之前也那樣嗎，也許當年真應該聽聽她對著鏡子在說些什麽。
“大概是吧，”魏大沉默了一會說，“她擅長隱藏自己，然後成功地成為了‘魏九’，她的謊言總
是那麽動人——有時候即使知道那是假的，也……”
“那是她的生活方式，”魏七忽然說，“你給了我忠告，讓我別信她的話，但我卻辜負了你的好意……”
魏大擺擺手，示意他別說下去，然後換了個話題：“對了，你來這裏工作是因為笑謙少年之前去中東的時候，沒有和你打招呼嗎？”
“當時他在睡覺，我不想打擾他，”說話的是魏笑謙，他看了魏大一眼，對魏七說，“不過我現在仍在度假中。”
魏大聳了聳肩膀，表示不在意答案。
“走吧，”魏笑謙對魏七伸出手，“我來開車。”
“如果你堅持的話……”魏七歎了口氣說。
作者有話要說：甜蜜的番番外嗎？關於魏笑謙與魏七嗎~？考慮一下噢^^
另外新文開篇《末世科研手記》，請親們多多支持=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