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楊光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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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這樣,舊的問題解決,新的問題會出現。

一扇門,隔開了兩個人,屋裏寂靜無聲,倚在外麵牆上的楊光眸光暗沉。

那幾分不自在在房門被關的一瞬間便已退去,楊光不是沒有經驗的毛頭,什麽樣的場合都見過,或許不適應,但也不至於害羞那個地步。

-----了不在乎,是否能真的不在乎呢?

仰著頭,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黯然,楊光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讓楊希言察覺,他深呼了一口氣,壓下眼裏多餘的情緒,又再次推開了那扇門。

毫不意外跟之前他離開時一樣,楊希言隻是躺著,目光怔怔的著門口的方向,楊光時,他的眼神裏沒有指責或者難過,似乎從楊光開口出那句話開始,楊光的任何態度,這個孩都能接受。

重新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著他,楊光輕歎一聲,“別這麽委屈自己。”

猶豫了一下後,他抬手順著被的連緣又探了進去,他離開的這一會時間,楊希言竟這麽硬生生的忍了過去,隻是現在那處熱源在楊光的手上又有複蘇的跡象。

“二叔。”楊希言搖搖頭,捉住他的手,從被裏抽了出來。

楊光笑笑,沒有堅持,隻是問:“自己不會嗎?”

“會的。”楊希言:“我不喜歡。”

“那幹忍著?”居然隻是因為這種原因,楊光搖頭失笑,問:“不難受嗎?”

“沒關係。”習慣了好了。

知道他沒有出來的話,楊光無奈,罵了句:“蠢東西!”

“我不是。”

雙手勾著楊光的脖,在他眼裏的寵溺時,楊希言也跟著柔和了眉眼,湊上來舔了舔楊光的唇。

“一會又要難受了。”對於他這種連接吻都算不上的碰觸,楊光並沒有拒絕。

其實很多事情隻要換一個思路,不會有那麽多糾結了。

以前他習慣了以長輩的身份來對待楊希言,這種根深蒂固的思考方式想要改變總是很難,但是其實又有什麽好改變的必要呢?

楊希言吻的人不是他的長輩,楊光在出那番話的時候,用的也不是長輩的身份,這兩者之間並不衝突。

平衡需要自己去找,楊光隻知道自己不能再把楊希言隻當成一個孩,他有欲/望,會難過,即使他話不多,表情也不多,但是楊光親眼見證的事情,總不會再欺騙自己。(·CM)

“沒關係。”又是沒關係!

“我有關係!”在楊希言驚訝的視線中,楊光伸手按住他的後腦勺,舌尖輕易的叩開了他的牙關,一路**,帶著一貫的強勢。

不適應的地方慢慢調整好了,別別扭扭的感覺,總不符合他的性。

“這才叫吻!”放開氣息不太平穩的少年,楊光閉上眼睛壓下那被挑起的感覺,笑睨了一眼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楊希言一眼,“以後別這麽挑我,再等等,好嗎?”

“嗯。”頭,楊希言窩進他的懷裏,他著楊光,眼也不眨。

他等,他信,所以這種連夢境裏都不會出現的場景才變成了真實。

二叔,你是不是再也不會推開我了?

想問出這句話,卻也知道這種等同於不信任的詢問會讓楊光生氣,所以楊希言有些猶豫。

“怎麽了?”

一低頭,他臉上的遲疑,楊光:“有什麽想的直接,不管是哪種身份,我都希望你對我坦誠一。”頓了頓,他補充道:“我過你有什麽不懂的疑惑,可以直接問我,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來第二次了。”想起楊希言因為司徒磊的挑撥而露出的那種心如死灰的模樣,楊光難免的有些不悅。

“好!”握住他的手,楊希言直直的著他的眼睛,再一次保證道:“我隻信你。”尤嫌保證不夠似的,他又聲加了一句:“二叔,你別生氣。”我會改。

楊光聽不得他這種可憐兮兮的語氣,但偏偏,他還吃這一套,“我沒生氣。”氣息平和下來,他摸了摸楊希言的頭,算這個孩已經不再隻是孩了,然而習慣性的舉動可不是那麽容易改得掉的,也還好楊希言並不介意。

楊光:“不管聽別人了什麽,都不要輕易的相信,眼睛的和耳朵聽的都是會騙人的……”這個世界上能信的事情本來不多,連楊光自己也不敢拍著胸口保證自己以後對待楊希言不會有一句的謊言。以後的事情太難,做不的承諾也沒有隨便出口的必要。

不過有些保證,楊光還是給得了的。

楊光:“以後隻要你不故意惹我生氣,做一些我不允許的和傷害自己的事情的話,我不會生你的氣。”包括那些不信任。

聞言,懷裏的少年又笑彎了眸。

這麽多年裏楊光對他真正生氣的事情隻有那麽一件,因為這件事,楊光打過他一耳光,又因為這一耳光,他才沒有差一破了這個男人的忍耐極限。(·CM)

想司徒磊曾經跟自己透露過的事情,楊希言眉眼間都帶上了淺淡的笑意。

楊光不知道,司徒磊在楊希言麵前把他賣了個徹底,從他跟楊光的相識開始,楊希言離開之後的他知道的楊光的滴滴,他是一沒漏的都告訴了楊希言。

知道的越多,越了解這個人,自然也明白他聽過第二次的這種保證不過是因為楊光想讓他少一顧忌,活的任性一。

司徒磊過,楊光不會愛人,隻會寵人,你在他心目中占的份量越大,他對你的容忍度會越高。

“你在笑什麽?”

總覺得楊希言的笑容裏有著什麽更深一層的含義,楊光眯了眯眼睛,問:“有那麽開心嗎?”

“嗯。”從未有過的開心。

“二叔……”埋首在那寬闊的胸膛,楊希言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你不會再推開我了,是嗎?”他隻是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嗯。”懶懶的應著,楊光:“你介意的話,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反正都要一起適應。

名字?

懷裏的少年微微一愣,而後便是急急的搖頭。

楊光好奇,“為什麽?”

“不敢。”

楊光失笑,“這有什麽關係。”

懷裏的少年卻仍是搖頭,一遍又一遍的喚著:“二叔!”

一個稱呼,一種身份,頂起他的一片天,代表了一個寧靜而堅固的堡壘。

天不塌,城不毀,二叔還在,一切是美好的。

“你啊!”楊光無奈,卻沒有勉強,楊希言都不在意的事情,他也沒什麽在意的必要了。

拍了拍懷裏人的背,他:“睡吧,我在!”

“好!”

一夜安眠。

要不是荀成的提醒,楊光差一要把去赴洪雲鵬那場約的事給忘了。

再來‘五味居’卻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當洪三爺身邊的管事過來迎人,那浩浩蕩蕩停在外麵的車輛時,也驚不住一愣。

楊光沒什麽表情的睨了他一眼,了幾個身手不錯的連同趙東和楊希言一起進了‘五味居’。

邊走楊光邊叮囑身邊的少年:“進去之後千萬別亂來,我沒話你不能動,知道嗎?”他本不想帶著楊希言來的,但是事情是因他而起,不把人帶來似乎有不過去。

“嗯。”聽話的頭,楊希言亦步亦趨。

“三爺,人來了。”

管事的一聲通報,正坐在亭裏談話的洪雲鵬和洪三爺都抬起頭來,一見楊光的陣仗,洪三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把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聲音有響,老頭眯著眼睛瞅著楊光一群人走近,連諷帶嘲道:“焰老大好大的架,來我這的茶館還帶這麽多人,這是來喝茶的還是來砸場的?”

洪雲鵬仍是掛著一臉和氣的笑,朝楊光打著招呼,“我還怕焰老大今天不來了呢!”

“為什麽不來?”他,又他身後跟著的那幾個人,楊光噙著笑坐了下來,趙東和楊希言一左一右的站了他身後,其他人則站在了亭外麵。

洪三爺正在聽管事的匯報,老頭一張臉陰沉的都快能擰出水了,對上楊光的視線,老頭冷冷的扯了扯唇角,“行啊!有本事了!”

手一擺,他吩咐一旁的管事,“上茶!”

管事畢恭畢敬的端過來一盞茶放在楊光的麵前。

楊光了,沒話,好笑的瞥了洪三爺一眼後,他突然伸手連著茶杯一起推落地上。

一聲脆響清晰可聞。

“混賬!”眼睜睜的著那上好的白瓷盞摔了個粉碎,洪三爺一拍桌要發作,卻對上楊光一雙似笑非笑又帶了幾分冷意的眼睛。

楊光:“我過的,三爺的茶有些苦,我不喜歡。”

他語氣淡淡的,像是絲毫不把洪三爺的怒意放在眼裏,洪雲鵬在一旁著也不知道該什麽,一時之間亭裏靜的隻聽見洪三爺‘呼呼’的喘氣聲。

如果可以,楊光也不想做的太絕,隻可惜洪雲鵬非死不可!

所以這一趟根本談不上興師問罪,本來是打算在老頭麵前一團和氣的虛應過去算了,卻沒想老頭是鐵了心要護著洪雲鵬底。

良久之後,洪雲爺有些頹然的坐下,他抬了抬下巴,管事的立刻招呼人過來收拾,收拾完之後,便跟從前一樣端了杯白開水放在楊光的麵前。

“你也別怨我。”老頭再開口少了些底氣,“洪門總不能毀在我手上,雲鵬的事你要怎麽算,隻管找我。”

他話裏的意思,引得楊光多了他一眼,楊光笑道:“不虧是三爺。”

所以老頭眼利,一把年紀了腦卻比誰都清明。

楊希言受傷的事,洪雲鵬隻當遞了請柬賠個禮道個謙再請洪三爺上幾句好話沒事了,卻沒想過楊光為了那個孩把S市都要清幹淨了,又怎麽可能這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

一個已經沒落的洪門賠給他都不見的能把這件事壓下,老頭也不過是期望著楊光念在以前的交情上,饒了洪雲鵬一條命。

按有著這個想法,洪三爺對楊光應該親近一些才是,隻可惜,老頭做不來對一個輩低頭的事。憋著一肚的火在楊光時,有些按捺不住了,因此才會有之前的那一幕。

“話也別撿好聽的。”老頭一聲冷哼,撇撇嘴道:“我還不知道你的?今天把你叫來,還是想把這事明著解決,雲鵬是魯莽了一些,但是好歹也沒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

楊光老頭著楊光身後站著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跟你倒挺像的!”

“是嗎?”了楊希言一眼,楊光彎了彎唇角,“都跟我不像,長得不像,性又靜。”

“骨裏的狠勁可是一樣的。”

楊光笑了笑,目光一轉,卻是落一旁一直沒搭話的洪雲鵬身上,他意有所指道:“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孩,洪少爺不虧是得了二爺真傳的人。”

楊希言跟洪雲鵬交火的情景,後來楊光也詢問過荀成,楊希言帶去的人不多,回來的也沒幾個,但是洪門當時死傷的人數可是翻了好幾倍。

洪雲鵬要不是能躲,現在也不可能還安穩的站在這。

自然聽得出他話裏的嘲諷,洪三爺的表情又是一僵,也不好再對楊光發怒,他知道如果真把楊光惹急了,今天這事真連最後一絲餘地也沒有了,隻能硬憋著一口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楊光著同樣笑的有些勉強的洪雲鵬,問道:“洪少爺今天請我來,不會隻是喝茶來的吧?”

肯來,老頭覺著洪雲鵬應該還是保得下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又開始打親情牌了。

作者有話要:不要罵我更新不勤哈,存稿用完了,感覺很難回得去碼得有些艱難,我在努力中,爭取近日早恢複隔日更的狀態

謝謝半月晨光揚烈殘櫻的地雷,謝謝支持我的姑娘們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