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無賴手段

第24章 無賴手段

直等到房底下的人,都盡數的退走之後,才抱著蘇未沿著房簷,出了錦繡樓。

錦繡一條街上安安靜靜的,莫念情沿著兩側的房頂前行。

“嗯……啊……混蛋……放開……”一個儒糯的年輕男子的聲音,從某一條幽暗的小巷子裏傳了出來。

莫念情隻望了一眼,蘇未不知何時掙紮開了錦被的束縛,雙手環到了他的肩上,兩條腿也繞上了他的腰。

腹部被硬物頂住了的感覺,莫念情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拉了拉錦被將身上的人包緊了一些,又看了一眼那個發出奇怪聲音的角落。

而後加快了速度,他自然知道什麽才是眼下的當務之急。不過……剛剛那一眼,好像看到了一襲藍衣?!

莫念情抱著蘇未,出了錦繡一條街,左轉不遠就是福源客棧。

隨便的找了間上房,聽了聽動靜,便推開窗戶潛了進去。

福源客棧早已被橙靜包了下來,所以大多的房間都是空屋子,一進房間,剛一站定,蘇未的唇便壓了過來。

莫念情自然是張口毫不猶豫的咬住他的唇,將蘇未放在床中間的圓桌上,那一床錦被就這樣滑落下來,從桌上滑下一半掉落在地,開做了一朵炫爛旖旎的布花。

蘇未猶不滿足一般的扶著他的肩,扭擺著腰肢,難受的擺出了讓莫念情覺得誘惑的表情。

莫念情也隻披著一件外袍,按著蘇未,將他壓在了桌上,摟住那個光果的身體,唇還壓在他的唇上,手指徑自的繞過後背,向著他身後的深穴摸去。

蘇未仰著脖子雙臂主動的糾纏上他的肩背,他早已沒了理智,隻是身體在本能的做著反應。

腦子裏迷糊成了一團,雙腿也主動的勾住莫念情的腰跡。

莫念情當然不會客氣,抓住他的腰肢便開始猛力頂撞了起來,間或的還順便用手揉了揉蘇未再次挺立起來的小玉柱。

“嗯……啊……啊……”

一室的風光,交織著兩人難耐的呻吟與粗重的喘息……

不管怎麽說,一夜的時間總是會過去的。

在清晨,福源客棧的大門前,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異常眼熟。

第一輛馬車的車轅上坐著的男子,一身大紅的紗袍,袍袖紛飛狀似火焰,可不正是赤炎。

而第二輛馬車的車轅上坐著的自然是一臉媚相的綠衣,隻是今日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眉宇間有一點懊惱。

莫念情坐在第一輛馬車裏,懷中抱著一臉羞惱的蘇未,總覺得這樣的他特別好玩,讓人特別好笑,心裏是暖暖的滿足感。

蘇未其實特別想要自己坐起來,奈何昨夜太瘋狂了一些,三次?還是四次?又或許還不止?

天哪,太丟人了,最丟人的還是,昨夜似乎一直是自己在主動纏著他要?

現在雖然那裏沒有受傷,可是感覺腰都快斷了,全身的骨頭都是鬆的,酸酸軟軟的一點勁都沒有。

而今天的車裏又不隻是兩個人,蘇未看著坐在另一方角落裏的青鋒,掙紮了兩下,終是妥協了。

皺著眉頭,看著窗外,這樣的發展越來越混亂了,自己要怎麽辦?

青鋒靠在靠近車簾的那邊,懷裏抱著一條錦被,咬著唇低著頭。

這一定是他頭一次,坐了這麽久,卻半句話都沒有,使的車裏的氣氛都有些尷尬。

其實,青鋒正在糾結,他雖然嘴上沒有說話,可是腦子裏一直在大喊大叫,被壓了被壓了被壓了……,他被赤炎給壓了。而且還是他自己貼上去的!!

天哪,沒臉見人了,怎麽辦怎麽辦?等下要說什麽好?好尷尬的有沒有?不對,重點是,他被壓了,為什麽不是他壓的炎炎?為什麽?明明是自己主動的嘛!

要壓也是自己壓他啊,可是……好像在下麵也不錯,不對不對,糟糕透了才對,啊……好尷尬,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怎麽辦?

青鋒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問題一堆接一堆的糾結在一起,臉上的表情也是時而凶殘,時而又痛苦而糾結的樣子,眼睛偷偷的往車簾外瞄了瞄。

都是那個該死的木頭臉,害自己隻能坐在車裏,腰酸背痛聲音都是啞的,都不能說話了。啊~~自己要報複,沒錯要報複啊報複,要壓回去壓回去壓回去。

青鋒已經揪著身上的錦被,咬著牙下了決心。

外麵的赤炎往福源客棧的方向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而後揪扯著馬韁,馬車緩緩起步。

綠衣坐在另一輛馬車的車轅上,跟在他們的馬車後麵,難得的擺出滿麵愁容的模樣。

馬車裏紫色還睡的相當安穩,絲毫不能理解綠衣此刻糾結的心情,他隻能一遍遍的提醒自己,那還是個孩子,昨夜已經逾矩了。

絕對,絕對不可以再出現那種事情。自己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對著一個孩子生出那樣的心思?

這邊馬車越行越遠,漸漸的轉了幾個彎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

橙靜站在福源客棧的窗前,許久,才轉身敲開了陌仁官所在的房門。

而錦繡山莊裏,紅鷺一身淩亂的紅衣,坐在大廳的主座上,陰狠的眼眸散發著絲絲寒氣。

座前的地上跪著兩三個女子,仔細一看都是繡莊裏的繡娘,一個兩個的都是長的極美的。

“你們說他們半夜的時候就都不見了?”紅鷺眯著眼,聲音不若平時,顯得反而有些低沉。

在她從藍天房裏出來的時候,便吩咐下去要將他們通通抓住,卻全部的撲了個空。

聽著底下的繡娘的報告,他們竟是一個都沒有要,反而還打傷了一個,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可惡……”紅鷺氣怒的拍桌而起,掃落桌上的杯盞,茶水伴著青翠的綠葉摔在地上,開成了一朵奇異的花,伴著悠悠茶香。

那一聲脆響,震得在場的人,心都忍不住的發顫。

“來人,通知下去,我今日下午便在這裏,公布那條線索。”紅鷺咬著牙低吼,而後甩袖轉身,踩踏過地上的茶葉,碾壓的一地狼籍,她自不在乎,徑直的往後院去了。

藍天,我說過要你後悔,一定。

坐在化妝鏡前,又換回了那一身白衣,微微低垂的眉眼,看起來那麽柔和,身後的繡娘細心的一縷一縷的為她梳發。

直等到日近午時,紅鷺才站起身遣退了身側的仆婢,走到床前掀起床上的錦被躺了進去,順帶著放下了床邊的簾帳。

屋內頓時靜悄悄地,似乎連床上的人也睡著了一樣。

就在這時,西側的木窗子抖了一下,而後,緩緩的開出了一條縫隙。

一隻眼睛透過縫隙往裏麵瞧了瞧。“吱呀”一聲,窗戶打開,露出的是藍天那張英俊而儒雅的臉。

躍過窗台進到屋內,左右瞧了瞧,又四處的摸了摸,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她會把那東西放在哪裏?

按理說,不可能沒有機關暗格之類的東西,自已非得在她公布之前找到不可。

又仔細的往牆上摸索了一番,甚至是化妝台,書桌,鏡子,都仔細的又檢查了一遍,結果卻依然一無所獲。

看來,隻剩下那個地方了。

藍天緩緩的走到床前,那個女人應該還躺在那裏睡著了吧?不過也沒有關係,隻要將她製住就好了,憑自己現在的功夫,總該打的過的。

手握上簾幔,才感覺到有一點點奇怪,好像沒有什麽聲音,掀開床帳,床上空無一人。

不對,剛剛一點聲音都沒有,什麽時候消失的?果然是有機關,而且還是相當精細的那種。

俯下身仔細的檢查床鋪,玄石做的床板,上麵鋪了三層的鵝絨錦,底下確是實心的?藍天皺起眉頭,怎麽會是實心的?

掀開鋪在上麵的鵝絨錦,底下是一整塊的石板,如果真的有機關,既然是石板做的,啟動的時候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俯下身,石頭上也沒有拚接的痕跡,這怎麽可能?

“藍天。”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喝,一個白影從上麵直接掉了下來,壓在了藍天的身上,手上是一根閃著寒光的鏽花針,而那根繡花針此刻正頂在藍天的脖頸上。

“嗬嗬嗬嗬…”紅鷺壓在他的背上,右手還握著那根銀針不肯放鬆,左手撫上他的側臉“你想不到吧?我的機關……在上麵。”

在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們肯定會有人回來的,所以,她就假裝上床睡覺隻等著請君入甕了。

藍天閉了閉眼,眼睛往床頂上轉了轉,奈何他此刻正趴在床上,隻能看一個大概。

原來床頂上有夾層,用床幔包住了,四周又都是絨布,怪不得一點聲音都沒有,而且這樣的動靜,也很容易被人忽略。隻因為,睡夢中的一個翻身,都比那動靜要大。

其實這真的不是一個了不起的機關,甚至可以說做的相當的簡單,就好像小時候看見的雙層盒子一樣,可貴就貴在,的確是出乎意料。

“紅鷺……”藍天呼出一口氣,有些氣悶的開口“所有人都知道我藍天在你的錦繡山莊做客,我要是出了事,對你可不好。”

“你少威脅我。”紅鷺用那根銀針在他的頸側碰了碰,嘴唇貼在他的耳跡“我也不會殺你,我怎麽舍得呢?”

而後輕輕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無比誘惑的樣子,藍天卻平白的起了一大層的雞皮疙瘩,不是要失身於這個女人吧?

難道躲過了昨晚卻躲不過今天?那自己要不要當做是咬了狗一口?!

藍天還在胡思亂想,紅鷺已經坐起身順帶著把他從床上揪了起來“藍天,你後悔了沒有?”

“後悔什麽?”藍天勾著唇昂著臉,笑的有一絲嘲諷“我應該幸慶才對,幸慶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這種……賤貨。”

如若說,昨夜他還會顧慮一下往日相識一場的情份,那現在,看著她還抵著自己脖頸上的針尖,自己要是還會有一點點心軟的話,不就太可笑了?

“你……”紅鷺氣怒的眯著眼,大口大口的喘氣,顯然是被他氣到了,自己還真是悲哀,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抱有僥幸,還希望他會後悔,會回頭?

“哼,藍天…”紅鷺從他的身上退了下來,卻也同時從腰間掏出了一顆丸藥,塞進了他的嘴裏,逼著他咽了下去“藍天,落在我手裏,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眼看著她慢慢的將銀針退離,藍天一臉淡然的看著她“你想怎麽做?”

“當然是…你在乎什麽,我就奪走什麽。”首先就是你的藍天山莊,紅鷺清純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等到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隻能依靠我,因為除了我,你什麽都不可以有。

“你太天真了。”藍天突然從床上躍起,右手攻出直取她的咽喉,大有要一把掐死她的架勢。

卻在手抵上她纖細的脖頸上時,咬出了一口鮮血,心口好痛“該死……”藍天惱怒的看著她“你以為一點毒藥就可以讓我任你控製?”

紅鷺仰著臉看他,抬手拍掉了他抵在她咽喉上的手掌“下不了手對不對?心很痛對不對?你以為這是一般的毒藥嗎?藍天,隻有我才是你的解藥。”

藍天後退了一步,這個女人太過瘋狂,可是,為什麽會下不了手?不會的,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眼眸變的狠戻,再次出手也是毫不客氣。

紅鷺這次也沒有任他在隨意動手,側身一閃,右手中滑出一根繡花針,直接取他頸側打算先封住他的穴位。

藍天自然也不是好相與之輩,一個旋身,頭往後側一仰便繞了過去,左掌順勢推出,力道不大卻是實打實的拍在了紅鷺的胸口上。

紅鷺後退了兩步,瞪著眼,眼中冒著惱怒的火焰,唇角卻咬著一抹笑,此時的她哪裏還有一點點平常清麗溫婉的樣子。

藍天單膝跪在地上,卻是又咳出了一口血,為什麽每次打到她身上,心口就會揪疼的厲害?他也來不及細想,隻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該落下風了。

側頭看了看開著的窗口,還是要先走為妙。

想到此,突然的身影一晃,飛躍而出,就著窗台跳到了房簷上,而後飛身離開。

兩個武力值差不多的人,打起來況且難分勝負,那麽其中一個人要跑,自然更是難以抓到。

更何況……紅鷺追到窗前,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藍天,跑的了一時,你以為你跑的了一世嗎?

原本,我是真的不想用這種手段得到你的,可是……誰讓你不在乎我呢?

藍天,我要你好好的嚐嚐,想我想的思念入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