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第四十二章 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車子一路顛簸,跟著暈頭轉向的頭車嚴重偏離了正常軌跡。無奈順著田間地壟尋找著傳說中水庫的蹤跡,聶琛一路罵罵咧咧,一副恨人不死的語氣:“操。他。媽!把老子帶進‘黑豆地’了。老子買的是跑車款,不是越野款,底盤都磕了突十來下了。。。。。。”
“要是走公路,也看不見這希望的田野。”顏如玉樂在其中,反正車不是她的,一點不心疼。
車隊七扭八扭地開進了一片小樹林,前麵的轎車突然一輛挨一輛的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兒?”聶琛開門下了車。很快就轉回臉來對著顏如玉興奮大喊,“玉,這林子裏藏了兩片瓜地,兄弟們都在那兒鬼子掃蕩呢。吃西瓜嗎?我給你抱兩顆?”
“等等我,我親自去掃蕩!”女土匪咋咋呼呼地衝出車門,一頭紮進瓜地裏。
十幾分鍾後,其他的車子都開走了,惟獨聶琛還在林子裏麵轉悠,出了這片林子不遠就是水庫,遠遠看見朋友們的車子都停在了樹木稀疏的高崗上。
“怎麽不跟大夥兒統一行動?”她抹著額上為偷瓜而流下的薄汗望著他問。
“這樹深林密的多好,幹嘛非得去那大壩上暴光。”話音未落,人已露出了一臉S狼相。
“討厭,別鬧了!”她依舊拒絕,卻少了之前的那份堅決。
“別折騰,乖乖的。。。。。。”他**的手指輕輕伸進她的衣領。
顏如玉心裏十分懊悔,跟這老S狼睡了一宿居然被人家摸得有點上癮了。怎麽會這樣呢?一樣是摸,為什麽自己摸就不是這個感覺呢?心砰砰直跳,微閉著雙眼靠在他懷裏,男人的薄唇貼在一側輕咬著她的耳朵。不由聳了聳肩,癢癢的。
“玉,又濕了?”仿佛是挑、逗,卻又象是嘲笑,“忍著,嗬,跟**似的!”忽然拉著她無所事事的小手放在他胯間的一柱擎天上,“嗬,不好意思總占你便宜,我不介意失 身給你。”
“去!”小手怯生生地覆著他飽滿的情慾,臉頰躁熱,一個指頭都不敢動。
日上三竿,從後視鏡裏看見打老遠走來一名老農,戀戀不舍地結束了過分**的“臨淵止步”。聶琛整理了一下衣褲,吻了身邊一臉潮/紅小女人,“乖,靠那兒迷瞪一會兒,我下車找那老農有點事。”
顏如玉並沒有聽話地待在車上,整理好一身真維斯運動短打,挽起長發下了車。
聶琛迎上老農一陣白話,之後掏出三百塊錢塞進老農手裏。老農感激地連連點頭,那眼神仿佛看見親人八路軍似的。
顏如玉的心裏不由生出幾許讚賞,一上車就伸手吊在他脖子上。打量他片刻,在他下巴上狠狠親了一口:“哥,你這事兒幹得讓我挺感動的。”終於明白他停車在這兒的目的,不隻是為了風花雪月,更重要的是把“偷瓜”的錢還給老農。
“農民伯伯辛苦一年不容易,就指望那幾個錢跟老婆交帳呢。媳婦要是聽說瓜地被城裏來的‘聯合收割隊’給洗劫了,這哥們兒一年的性 福就沒了。晚上一腳被人踹到地上,指著鼻子大罵:滾一邊兒跪搓板去,一年都不許碰我!”
“嗬嗬,你是不是總被你媳婦踹,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唉!十一就告別單身了。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麽過?有個媳婦真是挺嚇人的,一點不順心就被人劈頭蓋臉地臭罵一頓。”打心眼裏舍不得盡情放縱的單身生活。
“哈哈,終於有人收拾你了!”嘴上哈哈大笑,心裏卻酸酸的。她算什麽?小姘?呸呸呸,她才不幹呢!隻能是個妹妹,大不了有點亂 倫傾向。忽然想起孟庭葦的那首《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那歌根本是給他寫的。
MAZDA沿著崎嶇的土路,緩緩駛上水庫邊的高崗,朋友們已經將燒烤的家夥兒支在了地上。“狼,終於露麵了?整整半個上午,窩在樹林兒裏幹嘛呢?”一哥們兒手裏抱著木炭,猥褻地笑問。
“抽空在樹林裏感悟一下佛法,研究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問題。”聶琛下車幫她開了車門,一張嘴就相當高深。
“色即是空——射就是空,我也明白!”其中一個不正經的家夥答著話,引得旁人一陣怪笑。
“俗人!跟他們沒法談論佛學。玉,咱們走,帶你到壩尾撈蝦去。”說著話從後備箱裏拿出一麵蝦籠遞到她手上,一手拎著個工兵鐵鍬,一手牽著她向大壩方向走去。
“哥,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色也色了,空也空了。趁著風花雪月的機會,把善事也辦完了。”
“那算不上辦善事。本來咱就有錯,好好的瓜地給人糟蹋了。隻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都是咱應該做的。嗬嗬,玉,你還真是我的知己。隨便說一句,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那是因為我看見你辦好事了。”她悠然晃動著牽他的小手,“我要是跟他們一樣坐在土崗子上亂想,沒準比他們想得還惡劣呢!怨不得別人,誰讓你在人家的印象裏是個壞人?”